《》章 節目錄 第55章 男色狼 文 / 銀杏黃
安倍音彌最倒霉,歷史,尤其是中國的歷史,那個長啊,每個朝代,幾個皇帝的名字都能把他給搞暈了,舉個例子,康熙王朝的數字軍團阿哥們,安倍音彌今天背的,明天就忘了。
見他苦惱得頭髮都要掉了,沈煜自告奮勇地給他出了一個餿主意,說:「粉絲,說你笨,你還真蠢上了,你家那位式神,吉昌同志可是平安時代來的,那時你們日本崇尚大唐文化,對中國古代的歷史應該如數家珍才是,至於大唐之後的歷史,讓他幫你看好了,只要他記住了,你考試的時候還愁得不到高分,近在眼前的萬能作弊器都不知道利用,真替你的智商著急!」
安倍音彌聞言,眼睛一亮,像是人生道路上亮起了一盞明燈,直覺此法可行,忙召喚出他家式神大人,一人一鬼在牆角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說完,安倍音彌滿眼期待的看著安倍吉昌,一心以為他會答應,沒想到下一刻卻換來了一頓扇子燒肉,恨鐵不成鋼,暴怒的安倍吉昌差點沒一扇子把安倍音彌扇到北極去。
「臭小子,跟誰學的?不二法門的正道不學,盡想些歪門邪道。」安倍吉昌揮舞著手中的小扇子,虎虎生風,辟辟啪啪的響,「平日遇見鬼怪只有挨打逃竄的份,哪裡還有我們安倍家族陰陽師當年的威風?我真是瞎了眼了,說吧,當初你是用什麼方法騙我,讓我覺得你是一支潛力股的?」
安倍音彌抱著腦袋,蹲在牆角,可憐兮兮地說:「吉昌前輩,你表含血噴人,不是你先看上我的麼?我當初害羞,還讓你考慮考慮來著,你瀟灑地一揮手,說不用,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讓我做了你的式神使,現在你又來後悔,這是你眼光的問題,而不是我能力的問題,所以,請你表要本末倒置。」
「我,我本末倒置?」安倍吉昌被這小子的強詞奪理氣壞了,呼著扇子,對著他又是一通教訓,直打得安倍音彌抱頭鼠串,再也不敢提作弊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背書去了。
一月二十一號,下午四點半,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沈煜打電話,約了李遠之和安倍音彌,說要去放鬆慶賀一下,三人開車,去市裡的雲海定了包廂,吃飯。
安倍音彌來的路上就一直苦著臉,嘴撅著,好掛酒瓶了,等到飯菜上來,這小子一口氣喝了好幾瓶啤酒,完全是借酒澆愁節奏。
李遠之有些看不下去,一把抓住他伸向酒瓶的手,說:「粉絲,別光喝酒,說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安倍音彌聞言,立刻像是找到了組織,鼓著兩泡眼淚,淒淒慘慘地說:「我的近代史肯定掛科了,因為最後一道小論文大題,我好像審題審偏了,而且那道題分值40分,嗚嗚……除非我前面的題滿分,否則肯定不及格。」
沈煜捂著腦門,嘴都樂歪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沒良心地安慰,說:「粉絲,別擔心,教授看在你寫了那麼多字的份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教授肯定會給你一點辛苦分的。再說,不及格的話,開學的時候不是還有補考嘛,補考不過,咱還可以重修不是,機會多著呢,來來,喝酒,喝酒,吃菜,糟心事咱今晚先放在一邊,哥哥陪你一醉方休,喝。」
坐在對面的安倍吉昌一聽這麼沒節操的話,氣得直跳腳,很想抽死沈煜,他敢肯定,他家曾經單蠢的孩子就是被這麼教壞的。
不過讓他更氣憤的是,安倍音彌那小子居然還贊同的點頭,我去,人家說的場面話,你也信,要不要這麼傻的,安倍吉昌恨恨的磨牙,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揮著小扇子隱身去了,這麼糟心的孩子,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這邊安倍音彌卻不懂安倍吉昌的憂心,聽了沈煜一番話,頓覺心結解開,歡快的和沈煜推杯換盞,六瓶啤酒很快就被兩人喝光了,沈煜砸吧了一下嘴巴,覺得喝得不得勁,打著酒嗝,說:「等著,我去拿瓶白酒上來,嗝……咱們繼續喝,繼續喝。」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起身,開門出去,找服務員上酒,李遠之因為要開車,沒有碰酒,一直埋頭與滿桌子菜餚苦戰,見沈煜出去,也沒管他。
只是十分鐘過去了,李遠之的湯都喝了一碗了,沈煜的人還沒有回來,李遠之見安倍音彌臉紅眼迷茫的,抱著他的胳膊,囔囔著還要喝酒,沒辦法,他只好起身出去找人。
大概是因為臨近新年,酒樓的生意很好,幾乎每天都爆滿,包廂外面的走廊,不時有服務員走動,李遠之一路問了好幾個服務員,都說沒見過沈煜。
李遠之急了,雲海他們經常來,一般服務員都認識了,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見過沈煜,想到七號會所被莫名挖心的江華,他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老天,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李遠之額頭出了一層冷汗,疾步往洗手間走去,沒走兩步,便跑了起來,來到洗手間的門口,他幾乎的撞門進去的。
洗手間裡有人在洗手,見他突然衝進來,嚇了一跳,問:「你怎麼了?」
李遠之臉色發白,根本沒心思理他,快步走了進去,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開門,「沈煜,沈煜……」
有的隔間門從裡面鎖了,他還特地低下頭,看看裡面的地上有沒有血,直到敲開最後一個隔間的門,也沒有見到沈煜的身影,他才鬆了一口氣。
尼瑪,這簡直就是自己嚇自己,真要嚇死人,李遠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深吸了兩口氣,見剛才洗手的男人還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他忙乾巴巴的扯了一下嘴角,說:「抱歉,我朋友不見了,我找他。」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洗手間,沿著走廊,往包廂的方向走去,心裡納悶,沈煜這是奇了怪了,出去拿個酒都能失蹤。
想了一下,李遠之突然一拍腦門,掏出手機,剛才亂了心神,居然沒想到這茬,他快速的在通訊錄裡翻出沈煜的電話,撥通,鈴聲一路響,就在李遠之覺得打不通的時候,那邊接了起來,裡面立刻傳來沈煜幾乎驚慌的吼聲,「遠之,救命,快來救我……滾,滾開,你個死變態……」
李遠之臉色一變,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忙急問:「沈煜,你在哪呢?」
「7號,7號包廂,快來救我……」沈煜呼哧呼哧的喘氣,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
若說7號包廂,他們的包廂是9號,中間隔了一個8號,沈煜怎麼進到7號包廂了?
而且聽電話裡的情形,沈煜好像在跑動,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變態,這……難道是季言?
李遠之電話都沒來得及掛,便快速的往7號包廂跑去,走到門前,他抓著門把,扭動了兩下,沒打開,看樣子門是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雲海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門口,李遠之隱約能聽到裡面的動靜,應該很大,除了沈煜聲嘶力竭聽上去就像貓叫的聲音外,好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沈煜,沈煜,開門。」李遠之對著門踢了兩腳,見裡面沒人來開門,只好招手,找來服務員,說有朋友在裡面,讓她拿鑰匙開門,服務員見他是熟人,讓他等一下,說鑰匙在前台,需要去取。
李遠之來回踱步,煩躁地等在門外,走了兩步,便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沈煜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還有玻璃碎掉的聲音,心想,這裡面是打起來了?
又等了幾分鐘,李遠之撥了沈煜的電話,這次沒人居然接聽,他轉頭,往樓下看了一眼,剛才那位服務員是黃鶴一去不復返,根本沒看見人影上來。
李遠之急了,若裡面真是季言,對沈煜來個霸王硬上弓,等服務員上來,可不要黃花菜都涼了?
想到這裡,李遠之也不管了,開始撞門,撞了幾下沒撞開,只好用腳踹,邊踹邊對著裡面叫,「沈煜,堅持住。」
一腳、兩腳、三腳……「彭」的一聲,門終於被踹開了,李遠之站在門口,還沒來得急衝進去,就被裡面的情景驚呆了,完全傻眼,這是神馬情況?
只見包廂裡,沈煜正被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死死地壓在地板上,那一臉被強/奸的郁猝表情,簡直是我見猶憐,美女見了,絕對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來個美女救帥哥。
沈煜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得支離破碎,裸露的胸口被咬了好幾個血印,而坐在他腰上的那人,從背影看,根本不是季言,難不成是男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