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0毒藥 文 / 唐小小
姜爽站在暗處聽完了整首歌,她的情深執著,在這整個場子裡,大約也只有他一人能夠聽到她的心聲,知道的人都不能理解,阮婕的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喬褚固然是好,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又不單單只有喬褚一個男人。
曲終,他便轉身回了辦公室,阮婕下台之後,就急匆匆的過去找他,可是在他們說好的那個包間裡,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她臉上的笑容暗淡了下去,一顆激動萬分的心,一點一點的冷個徹底。
她闖進姜爽辦公室的時候,裡面正在上演一幕辦公室色情片,一個美艷妖嬈的女人,跨坐在姜爽的身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經滑落至腰間。正激情四射的呻吟著,阮婕的忽然闖入根本就不影響那女人的發揮,毫無顧及的繼續著。
風月場所的女子,就是有這樣處變不驚的氣勢,同樣這種事情,阮婕見的多了,她也半點都不避諱,直接走了進去,用力的甩上了門,站在辦公桌前,越過那具裸露的身子,看向埋在大胸脯裡的姜爽,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姜爽的目光隨意的掃了她一眼,雙手稍一用力,掐住了女人扭動的腰肢,然後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側了一下身子,看向一臉正經,臉不紅心不跳,就那麼直勾勾看著他的阮婕,低聲一笑,「沒看到我現在在幹什麼嗎?阮婕,你這樣也太不識趣了!」
「你可以繼續,我並沒有妨礙到你任何,你身上的女人,也並沒有因為我的存在而停止動作。你只要簡單回答我的問題,問完了,我自然就會走,用不了你多少時間。」
「當然,如果你現在要跟我談論我識不識趣的問題,我怕你的硬度撐不了多久,就軟了。」她嘴角一勾,話中充滿了鄙夷。
她就是如此尖銳的一個人,什麼都不怕,任何場面,她都撐得住。姜爽臉色一變,只手將身上的女人扯了起來,只一個眼神,那女人就抱著衣服灰溜溜的走了。
辦公室內,那一股曖昧的氣息還未散盡,靜謐的空間裡響起了一聲金屬拉鏈的聲音,緊接著,他站了起來,手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目光中帶著一抹危險的氣息,慢慢的靠近阮婕。
她站的筆直,雙手抱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再度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話音未落,姜爽一伸手,橫在她的腰間,手臂一用力,兩人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阮婕沒有掙扎,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抬著眼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他什麼時候走的?」
「阮婕,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手上的力道漸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心頭的那一股無名火,將他燒製的難受。
她勾了唇,目光冷冽,用寒的徹骨的聲音,回道:「姜爽,你才在挑戰我的耐心!」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以為我有什麼好怕!」他怒了,衝著她這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怒吼了一聲,猛地一轉身,將她壓在了辦公桌上。
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她的眼中沒有情,一絲一毫都沒有。姜爽一直都沒有下一步動作,阮婕頓時有些不耐,蹙眉,催促,「要,就快點,也不是第一次。」
姜爽張嘴的時候,她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好給了他一個停手的理由,鬆開了她的,站了起來,走到酒架前開了一瓶酒,背對著她站立著。
阮婕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才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語氣溫和,道:「菲菲,有事嗎?」
「阮姐,今年除夕夜,你過來跟我和阿褚一塊過吧?」
向來那都是他們的二人世界,她阮婕根本無法插足,洛菲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央求的味道,前兩天她還在為卓氏代言人的事情,跟阮婕生悶氣。現在有事需要幫助,又來求她,洛菲當然有點不好意思,因此將姿態放的很低,聲音聽上去像個乖乖聽話的小白兔。
她眉梢一挑,明知故問,「怎麼?一直以來除夕不都是你兩的二人世界麼?幹嗎讓我過去,杵在那裡多不合適。」
「姐,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麼,我現在有點害怕跟他單獨呆在一塊。在他面前,我就跟透明的一樣,根本藏不住事情。姐,你覺得除夕夜那天,我跟他說實話,怎麼樣?」
「你瘋了,除夕夜是什麼日子,阿褚向來都很重視這個日子,這一天不但是新春佳節,也是你的生日。你不想跟韓譽在一起的話,你只管說。」阮婕厲聲說著,電話那頭一下就沒了聲音,沉默了片刻,她才再度開口,「除夕我可以過來,但你得想個理由,讓阿褚接受,並且不覺得突兀。」
語落,電話那頭的人,又開心的笑了起來,滿口答應了下來。
等她掛了電話,站在吧檯前兀自喝酒的人,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在你唱歌之前,他就走了,不過阮婕,你很成功,如此破壞掉洛菲跟喬褚的情誼,你心裡真的就好受嗎?」
「他們不合適。」她的回答很簡單,收起了手機,側頭看著他的後腦勺,道:「謝謝你。」語落,她走過去,從背後緊緊的擁抱了他,片刻之後,就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輕聲關上,姜爽的臉上滿是笑容,酒精在喉嚨口變得極為苦澀,當初他就不該頭腦發熱跟她度過一夜,明知所有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利用而已。阮婕是什麼樣的人,她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東西,去達到她的目的。
姜爽深埋在心底的情根,她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她利用的,就是他對她的一片情,他心知肚明,可就是這樣心甘情願,一次又一次的幫她隱瞞,給她接近和瞭解喬褚的機會。
愛情是毒藥,一種讓人變笨,讓人痛苦不堪,卻又甘願置身於其中的毒藥。他一揚手,用力的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玻璃四濺,淺黃色的液體濺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