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12發神經的喬大爺 文 / 唐小小
卓璟雯無可奈何，回去是不可能的，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她可以求的。她在門口站了許久，才沿著小道亦步亦趨的往外走。再怎麼倒霉，總不可能一輛路過的車子都沒有吧!
實在不行，她就只能麻煩林梅了。
卓璟雯離開之後，喬褚坐了十分鐘就坐不住了，完全忘記了這次聚會的目的是什麼。他猛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就進了別墅，洛菲緊跟在他的身後。他上了樓，看到了房間裡處處是被翻過的痕跡。
站在門口，忍不住蹙了蹙眉，想起了她剛才說的話，所以她現在很缺錢！
「你說她是怎麼過來的？又該怎麼回去？這裡距離市區那麼遠。」洛菲站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喬褚心底略略一沉，然而，此時此刻他心底還憋著一股氣，「你想提醒我什麼？」
她閉上了嘴巴沒再說話。
卓璟雯走出別墅區，又沿著馬路走了很久，這裡真的是人煙稀少，路上還沒有路燈，附近的房子也沒燈。她一個人在路上走，心慌慌，心涼涼。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了，她忽然想到了梁辛，當初她也是一個人，可走累的時候，梁辛就出現了。
正當她想著忍不住發笑的時候，身後忽然想起了喇嘛的鳴叫聲，有些刺耳，隨即而來的是強烈的光線照射在她的身上，刺了她的眼睛。她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正好那輛車子也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露出了喬褚一張冷漠的臉，他沒轉頭看她，只冷淡的說了一句，「上車。」
卓璟雯覺得特別好笑，沒理會他，逕直的往前走。車子跟著她，又一聲刺耳的喇嘛聲在她的耳旁響起，這一次正好在她耳側，這一下子，讓卓璟雯的耳朵都是嗡嗡聲。喬褚的側臉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說：「上車。」
她吸了口氣，轉身面對著他，微微一笑，道：「謝謝，喬先生的好意，不用了，我已經讓朋友過來接我了。您的車子我坐不起！」她是有些生氣的，而現在她也有了生氣的權利，有了對他說不要的權利。
現在，就算她要在這裡過一個晚上，也不想坐他的車子！
喬褚幽幽的轉過了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什麼也沒說，只猛地一踩油門，迅速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車子的引擎聲很快就消失了，只能看到遠遠的亮著一團光，看不到車身。
卓璟雯站在原地，頭腦發熱，可是等冷靜下來之後，只覺得心底涼颼颼的。
這時候發現手裡竟然還捏著別墅的鑰匙，深吸了兩口氣之後，轉身，抬手用力的往遠處狠狠一拋。鑰匙從手心裡脫離了出去，這邊上是一些稻田，鑰匙落地了也沒有半點聲音。
她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許久，忽然有些後悔，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藉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往下照了照。田地邊上還是有小路的，只不過手機的光線太弱了，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她往前走了幾步，打算找個好走的地方下去，把鑰匙找回來，好歹那是一棟別墅的鑰匙，還能抵債扔了可惜。
就在她找到了路，打算下去的時候，喬褚的車子忽然又飛了回來，迅猛的停在了路邊，燈光大亮，卓璟雯心中一喜，趁著有燈的時候，立馬下去先。
結果她剛剛彎腰，一隻腳剛剛下去，就被一個聲音嚇的肝膽一顫，心裡一慌，腳下一個沒踩穩，身子往後一仰。
之前卓璟雯從來不知道喬褚是個神經病，今天才算是領教了，他就是個神經病！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卓璟雯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騰空，猛烈的一個撞擊，她只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周圍就安靜了，超級安靜。只聽到一陣紊亂的心跳聲，呼吸聲，疼痛聲。
卓璟雯的身子被人緊緊的摟著，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車子的燈光還亮著。她緩緩的支起了身子，只看到喬褚躺在身下，泥巴都沾在他的身上，綠色的稻田被他壓制在身下。卓璟雯剛想起來，腳就陷進了泥地裡。
她的眉頭一蹙，忍不住，說了一句，「喬褚，你是不是有病啊。」
喬褚此刻已經坐了起來，整個人都不成樣子，怒道：「你他媽才有神經病！烏漆墨黑的，你剛才要幹什麼！」
「我……」她一時有些語塞，想了想，道：「我隨便看看，不行啊！」
「有什麼好看的！」他沉著一張臉，估計是這麼摔下來，加上卓璟雯又壓在身上，到底還是有些痛的。他撐著旁邊不軟的地面站了起來，然後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喝道：「趕緊拉著！」
卓璟雯坐在地上，看了看他的手掌心，車燈光雖然很亮，可還是不能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的手很髒，他整個人都很髒。不知怎麼，坐在這泥地裡，忽然覺得十分好笑，兩個人都被泥巴給弄的十分狼狽。
正當她想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時，洛菲的聲音阻了她的動作。
「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叫人幫忙？」她站在上面看著他們，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
卓璟雯抵在身下的手，緊緊的捏了一把泥巴，然後自己站了起來，用力的拍掉了他的手，說：「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不過卓璟雯的意思只有一種，不知道聽在喬褚耳朵裡又是什麼樣子的。
他沒說話，只是跟在她的身後，把她先托了上去，然後自己利落的爬了上去。一把扯住了卓璟雯的手，強行的把她塞進了車子裡。
卓璟雯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說來奇怪，一路上她都沒有告訴喬褚自己現在住在那裡，可他倒是熟門熟路的把她送到了林梅家樓下。
林梅看到她的時候，滿臉的驚訝，問：「雯子，你是連夜種田去了嗎？這一身的泥巴，你到底幹嘛去了？」
「沒去哪裡，不小心摔在泥巴地裡了，我去洗個澡。」
「這市區裡，哪裡來的泥巴地？」
卓璟雯沒再理會林梅的問題，自顧自的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衛生間，把滿身的泥巴都洗乾淨。
溫熱的水沖在身上，沾染在身上的泥巴被水一點點的沖洗乾淨，想著幾個小時之前的那一幕，卓璟雯忍不住便笑出了聲，可是笑著笑著又沉默了。睜開眼睛，溫熱的水，開始瘋狂的灌進眼睛裡，很酸很澀，十分難受。
她抬手，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水，然後關掉了花灑。她已經在衛生間裡沖了一個多小時了，再衝下去，恐怕是要缺氧了。
洛菲側著頭，看著一身狼狽，面無表情的喬褚，忍不住伸手，手指還沒觸碰到他的臉頰，他就已經躲開了。隨著他躲開的動作，車子也靠邊猛地停了下來，洛菲沒個心理準備，身子猛地往前一傾，幸好伸手擋了一下，不然的話恐怕整個人都要撞上去了。
「下車。」
「你剛剛這麼摔下去，身上有沒有傷著？」她沒聽，只是坐在副駕駛上，略微蹙著眉頭，看著他的側臉。
喬褚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等著她下車。
車子裡的氣氛很沉悶，洛菲也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喬褚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略微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喬褚，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衝出去的樣子真的很緊張，而且很慌，以前你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是對著我，也沒那麼緊張過。」
「怎麼說呢，就好像……就好像她出事了，會傷在你身上一樣……或者說是……手忙腳亂，好像也不對……」
「你說夠了嗎？」他終於蹙起眉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看著他的表情，像是一隻即將炸毛的雞，洛菲忽然忍不住笑了笑，問：「喬褚，你愛過我嗎？」
誰能給他一個解釋，什麼時候洛菲變得那麼煩了！什麼時候開始，從洛菲嘴裡聽到愛這個字，心裡忍不住一陣惡寒，或許以前也是如此，只是從來不說，沒感覺，現在說了，才知道。忽然想起，跟她一起了那麼多年，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愛，只是習慣性的寵著她，不讓她受委屈，不讓她吃苦。
他心裡一直想著，等她長大了，就娶。可其實她早就已經長大了，而他卻久久未娶，也許在他眼裡，洛菲一直都沒有長大，一直到親眼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摟在一塊，他才恍然她其實早就已經亭亭玉立了，也早就從他身邊走開了。
當然，親眼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確實覺得傷心，但更多的是痛恨和心寒，再加上洛菲的口不擇言，更是讓他心痛和失望，他的眼睛裡，容不下欺騙和背叛，更何況是洛菲的欺騙和背叛。
從遇見她，帶著她離開孤兒院開始，他儼然成了她的依靠，也是第一個他想要保護和照顧的人。時至今日，他還深刻的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他被人群毆的時候，洛菲衝過來，抱住他身子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冰冷的海水裡，他的母親從後面緊緊抱著他的身體一樣。
那些片段，零零落落的閃現在他腦子裡，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緊抿著的唇，微微張了張，冷道：「下車！」
洛菲沒再執著的問下去，只是淺淡的笑了笑，開了車門，下了車子。
很快，喬褚開著車子，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站在馬路邊上，微微要緊了牙關，阮婕說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世界上她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天晚上，喬褚的車子撞彎了郊區路邊的一盞路燈，人倒是沒事，就是很不負責任的棄了現場。
第二天，他依舊是一身牛逼的泥巴裝束，出現在了海景別墅裡，別墅裡的幾個傭人，都被他的造型給震驚了，再加上他一來，先是把主臥給翻了個底朝天，連床墊子都給他掀起來了，櫃子裡的每一件衣服都被他丟了出來。
反正所有的東西都離開了它們本來應該呆的地方。
他也不說在找些什麼東西，若是有人阻著他的路了，還會被他可怕的眼神給狠狠的瞪上一眼。幾個人一句話都不敢說，只得並排站在一旁，親眼看著他把整個別墅翻個底朝天。
等到他把客廳的沙發翻過來，發現除了一些灰塵其實什麼都沒有時，他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板上。一身的汗水，整張臉幾乎已經被黑乎乎的泥巴給侵染了。就這麼坐在地上，一隻手抵著額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偌大的房子沒有半點聲音，只有他自己微微喘氣的聲音。
「喬……喬先生，您在找什麼？也許……」
傭人總算是鼓足了勇氣上前說話，只是一句話都沒說完，喬褚忽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幾步就上了樓，推開了書房的門，幾下就打開了電腦，按照日期，點開了錄像。
片刻之後，他又猛地站了起來，進了客房，幾乎是把床頭櫃給拆了，才從抽屜的縫隙中找到了卓璟雯口中的那張卡。
結著泥巴的臉，忽然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抹十分單純的笑。眼睛裡泛起了一圈紅色。
晚上，卓璟雯請假了。
喬褚走進店裡看了一圈，店員熱情的招呼了他半天，結果一句話澆滅了她們所有的熱情。
「卓璟雯呢？」
「哦，她今天請假了。」
「理由？」
「這位先生，我又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對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態度不是特別好。
喬褚掃了一眼她胸口的牌子，沒再問什麼，就離開了。
卓璟雯在夜總會門口轉了很久，門面裝修的非常華麗，一看就知道是高端場所。那些人模人樣的男人一個個進去，出來的時候手邊一定是拉著一個。
環肥燕瘦，中西合璧，應有盡有。
卓璟雯站在邊上，猶豫了很久，正當她下定決心，打算進去的時候，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卓小姐，這兒不適合你，回家吧。」小黑笑嘻嘻的看著她，眼角還有未散的淤青。
卓璟雯回頭看了他一眼，見著他眼角的淤青，微微蹙了蹙眉，卻也沒說什麼，只用力的掙開了他的手，笑笑說：「我有很重要的事，你別跟著我了，這事兒跟你和梁辛都沒關係。」
「不行，卓小姐，你就聽我一句話，別進去，這裡面的混亂程度，不是你能夠想像的。」小黑蹙了眉，握著她的手十分的用力，並沒有絲毫鬆手的打算。
「那你跟我一塊進去？」
小黑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糾結了半分鐘，才弱弱的說：「卓小姐，我怕我保護不了你，這兒的老大跟東城的交情不錯，但你也知道東城的狀況，誰都是趁你亂要你命，內憂外患的，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所以啊，我自己進去。」
「不行！」小黑十分執著，兩條眉毛緊緊的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我答應過梁哥的，一定要照顧你的安全，怎麼可能明知道危險，還看著你進去。到手你如果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梁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我也不想讓梁哥失望，那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卓璟雯抿著唇，看著小黑一臉執著的臉，深吸了一口，道：「那這樣行不行，你在這裡等著，如果我進去三個小時還沒出來，你就找人，直接給梁辛打電話，行不行？」
「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進去的，如果你再阻止我，那麼這件事就不單單是我的事了，會是整個東城的事情。你應該明白後果的。」她一邊威脅，一邊好言好語的商量。
小黑掙扎了許久，手上的力度也變鬆了，卓璟雯稍稍一掙扎就掙脫開了，然後毫不猶豫的進了夜總會。
她本來就是跟人說好的，一進門就看到了上次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見著她的時候，臉上笑嘻嘻的，衝著她招了招手。
隨後，她就被領到了二樓，推門進了一個十分豪華的包間，裡面的燈光明亮，三三兩兩坐著幾個人。她剛一進去，幾雙眼睛就齊刷刷的看向了她，特別是其中穿著一件紅色妖艷連衣裙的女人，一雙狐媚的眼睛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後笑嘻嘻的說了一聲好。
「卓小姐，我也算是特別照顧了你，都已經快拖了兩個月了，你可是一分錢都沒給我呢。」一個胖乎乎，帶著金鏈子的男人，坐在沙發中間，胖乎乎的手指間夾著雪茄，瞇縫著眼睛看著她笑，「今天那麼主動，是已經準備好錢了？說句實話，當初你那短命的老爸來向我借錢的時候，我還真不想借。要不是看在喬老大的面前，我一分錢都不會借。」
「你看看，現在出了這種破事，我他娘的連利息的錢都沒收回來。你那短命鬼老爸，死就死吧，死了連半分錢都不留。想想都都替你覺得悲哀，說說吧，今天帶了多少過來？」
卓璟雯緊緊捏著包包的帶子，眉心忍不住蹙了起來，眼神飄忽了一下，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沒錢。」
語落，包間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一分鐘之後，胖男人笑了起來，還用力的拍了拍手，點了點頭，道：「行啊，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沒錢竟然也敢進來，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我可告訴你，這錢方面的事情，就算你跟東城的梁辛關係不一般，也別想能夠逃債。」
「我沒想過要逃，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關於怎麼還錢的事情。說句實話，你讓我一下子拿幾百萬幾十萬出來是不可能的，我爸死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應該很明白，行賄罪，財產沒收。我身上沒多少錢，跟普通人一樣，給別人打工賺錢。」
她到也不膽怯，鎮定自若的說著，「你還要錢，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賺錢，來還給你。如果不行，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拿不出半分錢。」她從包包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卡，走過去放在了茶几上，道：「這裡是我所有的錢。」
良久，那胖男人笑了笑，掐滅了手裡的煙，道：「沒錢，那就賣。我這人也不會為難人，賣到所有的錢都還清為止。絕對比你在外面賺的要多n倍。」
「哎呦，大哥，你幹嘛說的那麼難聽呢，你看都嚇著人家了。其實這個『賣』可以分很多種，可以是賣笑，賣唱，不一定是賣身。」那個紅衣女人笑眼盈盈的打了圓場。
站了起來，走到了卓璟雯身邊，輕輕的挽住了她的手，說：「其實可以這樣，白天你就照常工作，晚上過來這邊上班賺錢，單純陪人喝喝酒，唱唱歌，出不出去這都是看你自己。當然，在這裡，被人揩油，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笑著，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卓璟雯的肩膀，「我呢，也就是想個折中的法子，願不願意，就看你自己了，這種事兒，我最討厭強迫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別以為你死了，就沒事了。你身邊的人，每一個我都摸得很清楚，那個叫什麼梅的，也可以替你還，等我找到你繼母，也讓她們一起還。還不了，就一起來賣。」那個胖男人，冷冷一笑，揚了揚下巴，說：「自己選吧，想死，我也不攔著你。」
卓璟雯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小黑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視線在她身上仔仔細細掃了一圈，見她毫髮無傷，才略略鬆了一口氣，道：「卓小姐，你終於出來了！」
她的臉色在綵燈之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她十分勉強的笑了笑，輕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小黑送她回的家，車子一直開到林梅家樓下，她說了聲謝謝，就下了車。
在小黑的眼皮子低下，她慢慢的走進了樓道，隨後外面便響起了車子啟動的聲音。她低著頭，站在電梯前，並沒注意到身側還站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