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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悵然 文 / 一半浮生

    確實如此,在這個約|炮一詞紅極網絡、生活的時代,三十歲的處男簡直就是稀有動物。()況且倪醫生是也算是金龜婿一枚,多少女人想往他的床上爬,他也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是處呢。

    蕭子蕭也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她搖搖頭,聳聳肩,表示自己猜不到。

    「他說他的兄弟馬上就要訂婚了,他們倆打過賭,先結婚的人算贏。他如果贏了,以後就不用受擺佈。這是關乎他的自由的人生大事,而他的身邊只有我一個看起來比較合適的人,所以他就找上我了。」小程一口氣說完,越說越氣憤,「老娘看起來是嫁不出的人嗎?就算是當尼姑老娘也不會嫁給他!」

    因為倪潼追得太緊,還說她要是不答應,他就從她住的小區跳下去。她被逼得沒辦法,於是穿著這身就逃了出來,至於他跳不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無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他要是為自由而跳樓,自然是非常的值得。古人誠不欺他。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蕭子蕭才懶得去管這兩人之間的各種糾結,揉著額頭問道。

    小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道:「我無家可歸了,子蕭,你就讓我跟你一起住吧。我現在也不敢回我爸媽家,要是被倪潼那個神經病給找到哪兒,我這一生可就完了呀。」

    蕭子蕭環視了一下四周,道:「可你也看到了,我家只有一張床呀。」

    「不是還有沙發嗎?」小程拍了拍身下的沙發,嘿嘿的笑著道。

    「那是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這都不是問題,睡覺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當然……」小程看了蕭子蕭一眼,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嘿嘿的笑著道:「當然是我啦!誰叫我是客人嘛!」

    蕭子蕭:「……」有那麼厚臉皮的客人嗎?

    一個小時之後,蕭子蕭無比的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說什麼咱們是姐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非常歡迎之類的肉麻兮兮的話。

    程某人抱著一個抱枕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泡沫劇,邊擦著鼻涕和眼淚邊道:「子蕭啊,你家裡為什麼沒有瓜子?只要是看電視,瓜子是必備品知道不?晚飯別急,待會兒再做也不遲,你先去買包瓜子上來吧。」

    蕭子蕭翻了一個白眼,她剛剛吃了兩碗泡麵四個雞蛋,晚飯自然不急了。

    見她摘著菜沒動,程某人又道:「蕭子蕭,你什麼意思呀?我難得來你家一次,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於是,蕭子蕭只得是放下了菜,穿上鞋下樓去買零食。她就納悶了,倪潼的腦子裡是不是長包了,竟然逼著這種女人和他結婚!

    買零食回來,程某人又擺出了一副闊太太的姿式,道:「那誰呀,給我倒杯水過來吧。對了,要溫的啊,不然我的舌頭可受不了。」

    半開的水都咕咚咚的喝下去了,還有受不了的?

    當將水遞到程某人的手中的時候,她摸了杯壁,掃了一眼挽著袖子的蕭子蕭一眼,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嘖嘖的道:「你剛才碰肉了嗎?杯子怎麼也油膩膩的呀?」

    忍無可忍的蕭子蕭將杯子啪的一下放到了她的面前,陰惻惻的道:「我這地方廟太小了,容不下大佛。我這就去給倪醫生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聽到這話,小程慘叫了起來,「不要啊,我這就去給你當牛做馬去。」

    說罷不等蕭子蕭回答,一溜煙的跑去了廚房。唉,要是早知道抬出倪醫生就能少去那麼多的麻煩,她根本就不用頂著風雪的去一趟超市。

    當小程屁顛顛的將熬得乳白,配著粉紅酸蘿蔔,翠綠的蔥的鯽魚湯放在桌子上後,蕭子蕭拾起筷子挾了一塊肉放到自己的碗裡,開口問道:「哪個和倪醫生打賭的兄弟是誰呀?」

    上次的時候,她可沒聽倪潼說他有兄弟或者是姐妹。

    小程翻了一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要是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傢伙讓我受了那麼大的苦,我一定會把他那玩意兒割下來去餵狗。」

    她和倪潼不熟,根本不熟好不好!雖然滾了一次床單,那也純屬意外!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醫生,知道他在床上還行之外,就一無所知了好不好!甚至連他家的大門是從哪兒開的都不知道!

    吃飯的時候很明顯的不適合談論這樣的話題,蕭子蕭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本來是打算一直蹭吃蹭喝的小程在吃過晚飯之後被一通電話急匆匆的叫走,一邊走還一邊從嘴裡蹦出些不乾淨的詞兒。

    想也不用想,蕭子蕭也知道打電話來的肯定是倪潼。這倪醫生也太不厚道了,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呢。哦不,何況是那麼彪悍的女漢子呢。

    小程走後,蕭子蕭突然覺得公寓中空蕩蕩的。今天晚上顧易辰有應酬,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落寞與惆悵。房間裡呆著悶人,她穿了一副,關了門,拿了鑰匙下樓。

    走在冰冷的大街上,大概是因為快要過節的緣故,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有商場掛了大紅的燈籠,貼了新的對聯。四處煥然一新,迎接著新春的到來。

    寒風肆意的呼嘯著,和一入冬日時的蕭條不同,大概是受了節日氣氛的渲染,大街上湧動著人群,有大人帶著小孩子散步,也有情侶相互的依偎,

    打折的商場門口圍了了一大群形形色色的人,喧囂雜亂的聲音刺痛耳膜。

    蕭子蕭本來是想出來走走的,可是站在湧動的人流中,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好像茫茫的人海中,她已無處可去了一般。

    去年的春節,有爸爸,有他,即便是只是表面,她也覺得挺熱鬧的。而今年,卻是真真正正的冷清。爸爸在醫院中昏迷不醒,雖然有顧易辰在身邊,但是,過了這個春節,他就要離開。

    即便是年夜飯,雖然大家都會說說笑笑。但是內心卻都會是悲傷而又壓抑的。

    茫然中,她上了公交車,燈火闌珊,片片的雪花兒從空中四下濺開,小小的落在公交車的車窗上,立即便融化。

    車上沒有雖然是滿座,但是卻沒有人說話,電台中播放著莫名的,煽動人心的情感節目。哀傷而又低沉的音樂在車廂中四溢開,一點點的將心臟包圍。

    站在凌墨公寓的走廊中,蕭子蕭忽然有些恍惚。不知不覺的,她竟然走到了這兒。

    樓道裡很冷清,就連腳步聲也沒有。不知道是誰亂按了電梯,電梯門發出滴滴的聲音,隨即又緩緩的合上。

    站了好一會兒,蕭子蕭才顫抖著手按下了密碼。她本來以為,她離開之後凌墨一定會馬上換了密碼的。但是卻沒有,推開門走進去,清冷的味道撲鼻而來。

    摸索著打開燈,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過來打掃,門口的玄關處蒙上了點點的灰塵。

    她走時的拖鞋還放在鞋架上,她恍惚著往盥洗室走去,她的牙刷還在,毛巾也還掛在原來的地方,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管,已經風乾,起了小小的褶皺。

    這一切都顯示著,凌墨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這裡了。她一寸寸的撫過曾經非常熟悉的地方,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之後,突然心血來潮,開始打掃屋裡的衛生。

    帶著莫名的執著,她半跪在地板上,認真的擦拭著縫隙裡的灰塵。好像是帶了莫名的激情不覺得累似的,先是臥室,再是客廳,再是盥洗室廚房。

    每一個地方,每一寸,她都不放過。她像是突然瘋狂了一般,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宣洩內心的壓抑。

    將整個公寓打掃完,她擦拭著額頭上的薄汗,臉上露出了一個絕望的笑容。

    走出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大街上恢復了屬於冬日的清冷,包裡的手機孜孜不倦的震動著,她在漫天的雪花中一步步的行走,直至很久,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顧易辰打來的,他的聲音中帶了一點兒疲倦,「子蕭,你去哪兒了,我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蕭子蕭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了一絲的笑容,這才暗啞著聲音道:「我剛才在商場中搶打折的商品,太吵了,所以沒有聽到。」

    這個借口是多麼的蹩腳,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會有商場打折?顧易辰卻沒有拆穿她,柔聲的問道:「現在到哪兒了,我開車過來接你。」

    蕭子蕭趕緊的道:「不用不用,你應酬肯定是喝了酒了,而且這是大冷天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打車,一會兒就回來。」

    顧易辰又叮囑了幾句要注意安全之類的話,這才掛了電話。回去的時候,顧易辰已經在樓道中等了很久,她兩手空空的,想起之前的謊言,清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我的道行太淺了,什麼都沒有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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