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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章 :偏激 文 / 一半浮生

    蕭子蕭是被扶著走出酒店的,而譚林成卻仍舊是沒有半分的醉意——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這種人,要麼就是真的千杯不醉,要麼就是醉了看不出。這個世界上千杯不醉的人沒有幾個,所以譚林成多半是屬於後一種。

    剛到停車場,還未上車,凌墨便攔在了蕭子蕭的面前。他在這兒已經等了很久,一旁已經堆了一堆的煙頭。

    「子蕭,我們談談。」他掐滅煙頭,深黑的雙眸直直的看著蕭子蕭,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從緊握的拳頭中能看出他的焦躁不安。

    一直扶著蕭子蕭的阮慶宇微微的頓了頓腳步,等待著蕭子蕭的指示。

    蕭子蕭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們能談什麼?」說完這話,她看也不再看凌墨,睜開阮慶宇跌跌撞撞的去開車門。

    凌墨想伸手去拉住她,卻被阮慶宇給攔住,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凌墨,冷淡的道:「凌總,蕭總喝醉了,請自重。」

    說完,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坐進了車中。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凌墨握緊的拳頭頹然的鬆開。

    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從酒櫃中拿出酒,自斟自飲。肖小小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七八分醉意,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紅的肌膚。

    刺耳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他煩不過,才伸手將手機拿起,接起了電話。

    「凌墨,我喝醉了,來繽紛,來繽紛接我,否則,否則我給你好看!」肖小小的語氣中帶著醉意,卻絲毫不影響霸道的大小姐脾氣。

    凌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整。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無論怎麼醉,只要有事就能立即保持清醒的狀態。

    「肖小姐,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冷聲的提醒道。

    「不不,那是你們解除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算!」語氣雖然仍然霸道,但是卻帶了一點兒哭腔。

    和一個醉了的人囉嗦,他明顯的沒有耐心,直接的摁斷了電話。肖小小卻沒有就這樣放過他,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之後,直接的發來了短信:「凌墨,如果五點前你不來,我就從凱歌的頂樓跳下去!」

    肖小小霸王慣了,即便是不會真的跳樓,但是必定會鬧得凱歌雞犬不寧。凌墨伸手揉了揉眉心,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到洗手間洗了冷水臉,才走出了公寓。

    到達凌氏的時候,不過距離肖小小發短訊的時間半個小時。如他所預料的一般,肖小小沒有跳樓,但是卻正在大堂中哭得昏天暗地。

    林崇明接到電話趕了過來,但是這位大小姐卻並不買他的帳,圍繞著她所坐的中心三米左右,玻璃渣以及暗紅的液體鋪了滿地。酒店的一幹員工戰戰兢兢的站在不遠處,看見凌墨,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凌墨揮退一幹員工,走到肖小小的面前,不耐煩的道:「肖小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肖小小也不管凌墨那一臉的不耐煩,撲上前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凌墨緩緩的扳開了小小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語氣冷漠到了極點,一張俊臉上面無表情。

    聽到他的話,肖小小站在了頹然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突然發起狂來,惡狠狠的將一邊的紅酒砸在地上,一雙通紅的眼狠狠的盯著凌墨,「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是不是石頭做的?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看不到?!」

    凌墨倚在沙發上,眼神朦朧的看著窗外冷清的街景。他的心疼痛的讓他快要窒息,怎麼又會是石頭做的呢?石頭的心,怎麼會痛?

    他微微的顫抖著手,掏出煙來點上,過了良久,才站了起來,對著抱著雙膝抽泣的肖小小道:「肖小姐,請別辱沒了自己的身份,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讓崇明送你回去。」

    說罷,看也不再看肖小小一眼,大步的往酒店外走去。肖小小絕望的看著那冷漠的背影,忽然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手腕處,瘋狂的衝著凌墨的背影大叫道:「凌墨,你要是敢走出這酒店,我馬上就死在這兒!」

    「命是你自己的,要死要活那是你自己的事。」凌墨冷漠的聲音在清冷的大廳內飄散開,頎長的背影未停頓一下,消失在玻璃門外茫茫的夜色中。

    肖小小手中的玻璃片啪的一聲跌落在地上,她用力的跺跺腳,衝著已消失的背影大叫道:「凌墨,我恨你我恨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美麗的小臉扭曲到了極點,像是洩憤一般,肖小小將身邊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才哭著跑出了凱歌。

    林崇明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低低的歎了口氣,趕緊的追了出去。凌墨剛才用的是激將法,這大晚上的,肖大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沒有人負得起責任。

    待到林崇明和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凌墨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手中的煙火在黑暗中忽暗忽明。

    站黑暗中站了良久,他才驅車離開。已經快到天亮,可是他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茫然的開著車轉了一圈,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覺竟然是蕭子蕭的樓下。

    搖下車窗,看向那道已經看過無數次的窗戶,點點的疼痛在胸腔中蔓延開。如倪潼所說,他是自作孽,活該,活該。

    拿出火機點燃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側頭靠在車窗上。在肖小小的身上,他看到了他身上沒有的東西,她能肆無忌憚的愛,可是他已失去了資格。

    一切都是他錯在先,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他不會給她一點兒希望。

    凌墨微微的有些恍惚,長痛不如短痛,多麼簡單的道理,可是,他為何卻任由著自己越陷越深?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滅了自己的念想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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