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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日宴,鴻門宴 文 / 一半浮生

    林崇明跑上樓的時候,凌墨的手中的信紙輕飄飄的滑落在地上,而他則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雙目空洞無神,臉色蒼白如紙。

    「阿墨,沒事吧?」林崇明問了一聲,凌墨卻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一般,臉上被痛苦慢慢的覆蓋。

    林崇明上前幾步,撿起了地上的信紙,一行行的看了下去。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凌墨的母親竟然會留有遺書。大家都以為,她的死亡只是一時衝動。可誰也沒有想到,她想死,並非是一天兩天。

    遺書是早在死亡前的半個月就已經寫好了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於是便將它壓在花瓶之下。無論是打掃衛生的林姨,還是玩耍的凌墨,都沒有發覺這花瓶底下的紙。

    她在凌墨的父親過世之後便患了抑鬱症,因為想著年幼的兒子,便一直壓制住了想死的衝動。

    死亡的前一天,她本該去心理醫生那的,但她並沒有去。而是去了凌墨父親的墓前,觸景傷情,第二天,她便隨他而去。

    只因為蕭盛和來家裡比較頻繁,而去凌墨曾見他們抱在一起,便將產生了誤會。家裡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有嚴重的抑鬱症,只有蕭盛和一個人知道。

    她不想讓大家擔心,於是沒有讓蕭盛和說出去。她在遺書中講述了蕭盛和為凌家所做的一切。其實,從凌墨看見他們在一起跑走時,她便知道兒子誤會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她沒有親口向兒子解釋的誤會,會讓凌墨陷入復仇的悲劇中。

    真正的真相是這樣,這是誰都沒有想到過的。凌墨在床邊坐下,雙手緊緊的摀住臉。

    他現在終於明白,蕭子蕭說的那句,蕭家也不欠他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太清楚蕭子蕭的心情,只是,她比他理智了許多,甚至未說恨他這樣的話語。

    這一夜,凌墨沒有睡,呆呆的在他母親的房中坐了一夜。是他親手,毀了他們之間。並非任何事,都能用都已經過去來詮釋。有些過去,永遠都無法釋懷。

    andy原本以為,蕭子蕭說要相親是玩笑話。但是當她一連見了幾個青年才俊之後,終於意識到,她說的是真的。

    她當即就對陳助理感歎道:「這鐵樹也要開花了,我的白馬王子為何還不來?」

    蕭子蕭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平靜的回敬道:「你的白馬王子估計要在你三十的時候才會來。」

    「烏鴉嘴!」andy哀怨的瞪了她一眼,這簡直就是在抓玻璃渣灑她的痛處啊!太不地道了!

    蕭子蕭看了一眼極力的忍著笑意的陳助理,打趣道:「我看陳助理就挺合適的,事業有成,年輕英俊,完全是你的白馬王子的類型。」

    「蕭總你這是睜眼說瞎話,我都三十多了,是老男人了。阮助理才擔當得起你那八個字。」他跟andy共事幾年,早被她對白馬王子的完美主義理論所嚇壞,他可不想最後被挑了一身的刺兒。

    一旁的阮慶宇摀住嘴清咳了一聲,「別亂點鴛鴦譜,我夢想中的妻子一定要柔柔弱弱的賢妻良母型,職場女強人那就算了。」

    開玩笑,單身了那麼多年,誰不想一回到家就有溫暖的燈光和熱菜熱飯,要是找個只顧著事業的女人,那還不如不娶呢。

    「那照你這樣說,顧氏的大多數女性,這輩子鐵定都是嫁不出去了。」andy很不服氣,頓了頓又小聲的嘀咕道:「你怎麼知道我結婚了不是賢妻良母?」

    真正的賢妻良母,是上得了職場,扮得了柔弱。家庭事業孩子兩不誤!光柔弱頂個屁用,能當飯吃麼?

    阮慶宇可不敢和一干女同事為敵,趕緊的擺手解釋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的觀點,不代表其他男性的觀點。」

    蕭子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時間長了,紅玫瑰會變成蚊子血,白玫瑰會變成牆上的白米飯,觀點是會改變的。」

    阮慶宇笑了笑,沒有說話。幾人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一下班,蕭子蕭就接到了秦昭的電話。上次之後,他也給她打過幾次電話,無非都是些吃喝玩樂的事情,蕭子蕭開始的時候是照顧凌墨,後來出差,一次也沒有去過。

    接起電話,無非也是讓她過去聚聚吃吃飯。想到回公寓也是空蕩蕩的,蕭子蕭應了下來。

    她是最後一個到的,一推開門,觸入眼簾的便是桌子中央那大大的生日蛋糕。她詫異的看了身旁的秦昭一眼,低聲問道:「誰過生日?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呢,我這禮物都沒準備。」

    既然來了,手空空的多少不太妥當。這秦昭也真是的,事先竟然什麼都不告訴她,這不是讓她尷尬麼?

    秦昭笑了起來,指著上首的男人道:「是肖和的生日呢,誰都沒有準備禮物,都是來湊場子的。」

    話雖是那麼說,蕭子蕭還是有些不自在。本想去買了禮物再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走,只能是待會兒找個借口出去了。

    今天的肖和穿得很休閒,深色系的衣服讓他顯得沉穩內斂,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招呼著蕭子蕭坐下。

    這些人都帶了女伴,唯獨肖和的身邊沒有人。蕭子蕭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他的身邊坐下。

    一群人鬧得很瘋,吹了蠟燭吹了蛋糕之後便開始猛喝酒。蕭子蕭坐在肖和的旁邊,難免會被殃及池魚。而且今晚的秦昭好像故意在針對她似的,一上場她便被盯著喝了好幾杯。

    蛋糕太甜,她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中午又沒吃多少東西,一時間胃裡忍不住的翻騰。

    「來來來,大家舉杯再敬我們壽星一杯。」秦昭起哄著,又衝著蕭子蕭笑著道:「子蕭啊,你難得出來一次,可不許偷奸耍滑哦。」

    蕭子蕭真想一拳揍在他那張欠扁的笑臉上,但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笑容淡淡的,微微點點頭,舉起了酒杯。秦昭這廝夠狠,知道她在公共場合不會讓他下不了台。

    「秦少,你也太沒風度了。蕭小姐可是女士,這菜都沒上,讓她空腹喝酒可不太好吧?」一旁的一直微笑著的肖和突然開口替蕭子蕭解圍,並且順手拿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這男人看來看去都不像是個肯助人為樂的人,蕭子蕭非常的詫異。一群人見狀卻嚷嚷了起來,「喲喲喲,咱們的壽星可真會憐香惜玉。大家都知道你是海量呢,那蕭小姐的這杯你代勞了唄。」

    蕭子蕭和他並沒有一點兒交情,這才不過是第二次見面,根本不願意讓一個陌生人代自己喝酒,趕緊的道:「沒事,大家好不容易聚聚,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肖和便端起了她的杯子一飲而盡。一群人起哄得更是厲害,蕭子蕭不自覺的紅了臉。一群人的神色更是曖昧。

    蛋糕很快便被撤下去,上菜之前,大家都掏出了禮物。唯獨蕭子蕭尷尬的坐著,她就在肖和的身邊,這種尷尬因為所處的位置放大了無數倍。

    「蕭小姐,咱們的肖少都替你喝酒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啊?」有好事者眼尖,見蕭子蕭一直都沒拿出禮物,便調侃了起來。

    蕭子蕭本指望秦昭能替她解圍,誰知道他正同身邊的女伴低聲說著什麼,根本就沒注意到她。

    於是她咬咬牙,站了起來,微笑著道:「我不知道今天是肖少的生日,所以沒有帶禮物。我就自罰三杯吧。」

    說著,也不待眾人回答。自己先滿上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這招等於是提前先堵住眾人的嘴,只是本來就是空腹,現在又喝下了一大杯,頭暈得更厲害了。

    本以為事情就能這樣解決,誰知道喝第二杯的時候,竟然被肖和摁住了手。蕭子蕭疑惑的看向他,他一手輕輕的叩著桌子,嘴角似笑非笑,「喝酒就不必了,喝暈了接下來的節目就沒辦法玩了。蕭小姐隨便想想送個什麼都行,我不介意的。」

    蕭子蕭剛才差點兒誤以為這男人是好人,這下才知道,他才是最腹黑的主。大家都不熟,他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要個禮物。而且,偏偏在她喝了滿滿的一杯酒之後才說。

    聽他那麼說,一群人又嚷嚷了起來,「壽星都開口了,蕭小姐可不能敷衍啊。」

    蕭子蕭更是尷尬,趕緊的站了起來,道:「那我現在出去買。」

    「不用不用,哪用得著那麼隆重。蕭小姐隨便唱個歌也行。」肖和拉住了蕭子蕭,嘴角的笑容中有幾分的漫不經心。

    說到唱歌,蕭子蕭更是尷尬,她從小便是五音不全,即便是簡單的一首歌,跑掉也跑得厲害。

    她趕緊的擺擺手,道:「我不會唱歌,我還是出去買禮物吧。」

    這邊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秦昭竟然頭也未抬一下,依舊同他那小女朋友打情罵俏。蕭子蕭鬱悶到了極點,早知道就不來了。

    「蕭小姐是謙虛吧,怎麼可能唱不了歌呢?那平時陪著客戶k歌,蕭小姐不是乾坐著啊?」有人不相信,立即反駁道。聽到這話,一群人由開始起哄了起來。

    蕭子蕭更是尷尬,她確實是乾坐著的。有時候是裝醉,實在推脫不了的時候跑上去吼兩嗓子,再不甘心的客戶也會放過她。

    見蕭子蕭被眾人圍攻,肖和微笑做好人:「大家都別鬧了,子蕭說不會肯定是真的不會。」

    這話看似是為蕭子蕭解圍,實際上火上加油,眾人更是不依,嚷嚷道:「嘖嘖,你看壽星又在憐香惜玉了。不會唱歌會別的呀,要不親一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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