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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如死 文 / 捏花一笑

    夜裡,藍夏為玉琪彈吉他,唱歌,登月樓變得熱鬧非凡,錦心和錦月在樓道外偷聽。覺得音樂十分悅耳動人,逍遙王由於白天查無結果,鬱悶地在府內晃蕩,突然傳來這音樂聲,他聞所未聞,便貓了過去偷聽。

    「玉琪,你何其有幸得此女啊。本王不得不說,你們就是上天注定的良人,羨煞旁人。本王也妒忌你,為什麼你什麼都比本王強?可是君子要有君子的風範,免得污了本王的氣度。」逍遙王感慨萬分,心中更是苦悶,卻只能故作瀟灑。

    「王爺,可有結果?」一個隱衛橫空落在他身邊,抱拳問道。

    「不在王府。」逍遙王無奈搖搖頭,飛身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

    「那如何是好?皇后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隱衛只露出兩隻眼睛,臉上蒙著黑布。

    「本王自會處理,下去。」逍遙王沒好氣地揮揮手,隱衛飛身消失在夜空中。

    次日,玉琪帶著藍夏出了府,兩人騎著駿馬直衝向城外,藍夏像出籠的小鳥,策馬狂奔,玉琪臉上掛著俊美的笑容。

    「我要去依人鎮看看,好久沒有去了。」藍夏看了看身邊的玉琪,那英勇的身姿,可謂雄姿英發。

    「好,只要你開心,做什麼都好。」玉琪眼裡意味深長,看著藍夏。

    兩人對望一眼,開始賽馬。一黑一淡紫色,穿梭在平原上,後面跟著大隊人馬。

    前面的一顆大樹下,一個黑衣老頭,白髮蒼蒼,坐在樹下,一個人對弈,十分閒情。藍夏勒緊韁繩,玉琪眼裡卻沒有一絲驚訝。

    「師父,您來了。」玉琪翻身下馬,走到那黑衣老頭身邊。

    「聽聞你的王妃下棋下過閻王,我能不來嗎?」老頭兩眼炯炯有神,看著藍夏。

    「玉琪,你有幾個師父?」藍夏一臉笑意,看著這個老頭,臉圓圓的,紅撲撲,一張娃娃臉,白頭髮,眼角的皺紋,才代表了他的年齡。

    「小丫頭,我算不上他的師父,就是看天山那個老不死,誤人子弟,看不下去,小教了一點給他。小丫頭,你和我下棋如何?輸了你就給我那枚棋子,我好去氣氣那個老不死。」老頭站起來,走到藍夏馬前。藍夏立馬下馬,搖搖頭,看了看玉琪。

    「我算不上棋中高手,不過你若喜歡,我給你一個殘局,看看你能不能破,反正至今無人能破。」藍夏那出殘局來忽悠人,畢竟自己定然敵不過這些整日無事就想著下棋的主,倒不如那出千古殘局來忽悠,以顯得自己高深莫測。

    玉琪輕笑,看出藍夏的故弄玄虛,又很無奈,但並未言語,坐在一邊看著二人擺弄棋局。

    「小丫頭,這是什麼棋局?老夫沒見過。」老頭突然來了興趣,死死盯著棋盤。

    「黑子死,白子亦亡,僵局。你可有辦法令他們起死回生?」藍夏調皮地勾起嘴角。

    「這陣法,這棋局,果真是驚人。」老頭嘖嘖發聲,皺緊眉頭。

    「師父可能解開這個僵局?」玉琪淡淡地笑容,有些得意。

    「你個臭小子,死局還解什麼?不過這兩種下法很新奇,我研究研究。」老頭低頭繼續研究,玉琪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滑棋盤,棋全亂了。

    藍夏雖然不知玉琪打什麼注意,但是卻笑了,看到那個老頭吹鼻子瞪眼,可愛至極。

    「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老頭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師父,到府上,讓夏兒給你擺上兩盤如何?」玉琪面色還是溫和無比,不卑不亢。

    藍夏看著玉琪,笑了笑,似乎在說,你什麼時候可以替我決定了?

    玉琪看著藍夏,伸手握緊她柔軟的手,安慰她,似乎在說,夏兒一切都是為了你。

    「教你的你全用我身上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老頭緩緩站起身,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那一身白色,長長的白髮在風中飄揚,一張精緻的臉,美麗的容顏,樣子不過二十的姑娘,一臉冷漠,帶著淡淡的憂愁。

    「長公主回來了。」老頭深深歎一口氣,搖搖頭。

    「長公主?」藍夏可從未聽過此人,但是那人眼裡的冷漠夾著哀傷,卻顯得更美麗。消瘦的身子,讓人不知為何,看了就莫名的哀傷起來。

    「長公主玉心,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來,但是卻從未進府。她會站在公主服大門外,一站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動搖。三年前,她的駙馬身亡,她傷心過度,一夜間白了頭髮。駙馬下葬之日,她無法接受失去的事實。策馬離開,一年之後,她還是孤身一人回到皇城,卻默默站在公主服門口,等待著駙馬出門迎接。可是她再也等不到駙馬出門接她,三日後,她又離開。第二年還是如此,父皇要撤了公主府。她卻說,若沒有了公主府,她將終身不再踏入南海半步。」玉琪微微蹙眉,他也很替這位公主傷神。

    「他們一定很相愛,所以公主無法面對這個事實。」藍夏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越來越遠,心中在想,她站在府外三天三夜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然相愛。不過駙馬沒有躲過那場劫難。」玉琪握緊藍夏的手道:「以前我不懂為什麼玉心會如此,如今我懂了,若失去你,我可能也會如此,終身不會踏入王府,在府外想像著你在府內忙碌嬉鬧。」

    藍夏想起玉琪那日沒有回王府,更別提登月樓。藍夏握緊玉琪的手道:「不會失去。」

    那是一種堅定,給玉琪一種心安的慰籍。

    「改日再去依人鎮,今日先回城,我想看看這個長公主,希望能解開她的心結。」藍夏拉著玉琪站起來。

    老頭被晾一邊,很不爽,吹著粗氣,收起棋子站起來道:「你這個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師父,哼。」

    「師父,請一同回府吧。」玉琪恭敬邀請,老頭扭過頭,不屑地撇撇嘴,十分懊惱地樣子。

    「師父,那您老人家就在這裡吧,夏兒的棋局你也別費心了,還有靈芝釀也別想喝了。」玉琪翻身上馬,將藍夏抱進懷裡。

    「你…早知道我就不教你。」老頭很生氣,一聽到棋局,他耳朵一豎,靈芝釀,他就流口水,看著還有一匹馬,知道是玉琪故意給他的,他也翻身上馬道:「老夫好久沒騎馬了,過過癮,替你把馬送回府。」

    藍夏噗哧笑了,玉琪策馬離開,後面大隊人馬才剛到,卻少了一隊人馬,還有負傷的,身上都是敵人和自己的血跡,似乎經歷了一場惡鬥。

    「王爺,若你所料,事情都辦妥了。」冷血滿臉血跡。

    「好,打道回府。」玉琪只是淡淡命令。

    「玉琪,你都做了什麼?能告訴我嗎?」藍夏不解,抬頭問。

    「你我策馬狂奔出城,引來刺客。軒衡接手了我的暗閣,收集到情報,北朝皇后派出大批死士前來,不用猜,都知道要做什麼。放心,本王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玉琪收緊腰間的力道。

    「我想去看看大公主,可以嗎?」藍夏偏著頭看看玉琪。

    「我也要去,一起。」玉琪夾緊馬腹,很快進入城中。

    沸沸揚揚的人圍住了公主府,侍衛圍城一個大圈,防止任何人去打擾,在大門口,果然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美麗卻又淒涼,一身單薄,長長的白髮,在風中飄散著。她就是大公主玉心,美麗的容顏,哀傷的眼神,帶著期待,卻那麼令人心痛。

    藍夏和玉琪翻身下馬,走進門口,玉琪吩咐士兵將百姓都散了,打擾大公主。卻聽到百姓的議論聲。

    「她就是大公主,大駙馬死後,她就不再笑過。她一夜之間,滿頭白髮。」

    「能不傷心嗎?大駙馬人那麼好,卻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大公主沒辦法接受事實啊,真是苦了大公主。」

    「散了,散了。」

    「…」

    「皇妹,你又瘦了。」玉琪走上前,看著這樣憔悴的玉心,心中微微發緊,大公主卻恍若未聞。

    「皇妹,這是夏兒,我的妻子。」玉琪拉著藍夏到玉心面前。

    「見過長公主。」藍夏只是淡淡地笑,眼裡全是心疼,看著那雙滿是哀傷的眼睛,心中的苦,她能明白。

    「下去吧,不要打擾我。」玉心看著那扇熟悉的門口,那裡曾經是他們一起進進出出的門口,全是他們的影子,攜手歡笑,府內每一處都是他們幸福共處的回憶。

    「大駙馬一定也很難過,公主何必折磨自己?」藍夏眼裡微微濕潤,拉住玉心的手。卻全是血,玉心緊緊捏著拳頭,指甲早就扣進手心裡。白髮浮動著,那麼美麗。

    「他一定會出來迎接我歸來。」玉心聲音沙啞,抱著這個不可能實現的希望,看著門口。所有的侍衛和侍女都如往常一樣站在兩邊等著,物是人非,那麼淒涼。

    藍夏看著這樣的玉心,鼻子一酸,輕輕抱住玉心道:「我和你一起等他出來。」

    玉心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的藍夏。藍夏的眼裡全是薄薄的淚光,那是心疼。藍夏在自己最傷心絕望的時候,多希望有一個人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告訴自己,你還有我陪著,你不是一個人。

    「他會出來的,他只是累了,沒有聽到。」玉心自欺欺人,沙啞的聲音,透過心痛,那是骨子裡的痛。

    「我陪你一起等他。」藍夏給玉心一個安慰的笑,拉著她的手,給她溫暖。

    玉琪揉揉額,一隻手拉住藍夏的另一隻手,溫聲道:「我也陪你。」

    「你還有我們。」藍夏淺淺地笑了笑。

    「心兒,哥哥陪你等。」林楓不知何時站在一邊。

    玉心看了看林楓,長長的白髮在風中隨意浮動,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心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些人,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不曾離去,一刻都不曾。哥哥支持你愛他,一直愛下去,用生命去愛。」林楓走到玉心身邊,伸手將玉心凌亂的白髮撥至腦後,那麼溫柔,那麼疼惜。

    「大哥,他會出來的對嗎?」玉心臉上那麼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題外話------

    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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