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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綿之吻 文 / 捏花一笑

    玉林的身形飛快消失在世人眼裡,面色凝重。()玉林的速度出奇驚人,直飛向林楓府上。

    「羅剎,你怎麼什麼都不按套路來?突然襲擊嘛,這不是。」軒衡飛身上樓,手裡還拿著望遠鏡,自己在和胭脂用望遠鏡看風景,居然看到登月樓亂作一團,便知道這丫頭生了。胭脂氣喘吁吁落在軒衡身邊。

    「王爺,姐姐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快說裡面什麼情況?」軒衡一把抓住門口丫鬟的衣領問道。

    「奴婢不知。」

    皇浦雪也衝出來飛出去,原來他叫林楓,為什麼叫林楓?不是玉楓嗎?先找他來再問清楚,嫂嫂和孩子危在旦夕。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啊?羅剎,你給個話啊?真著急。」軒衡急得直跺腳。胭脂拍拍他的背。錦心此刻才飛身回來。

    「怎麼樣了?」錦心焦急問道。

    林楓一如往常,站在湖邊靜靜釣魚,他釣的不是魚,是一種心情。突然身後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林楓瞬間知道是高手,剛反手要抵擋時,自己的身子已經被高高抬起在半空中。

    「是你?」林楓的胳膊被玉林抓住,整個人被他制服,動彈不得。

    「去趟登月樓。」玉林面色凝重,一臉冷漠,冷冷道。

    「是她生了?」林楓也催動內力加快速度。

    剛進入六王府的院落,就撞上皇浦雪,皇浦雪還沒有看清,這一黑一白,就消失在眼前。

    「進去。」玉林一把將林楓推進去,那門口的侍女被一揮,揮出去,差點掉下登月樓。軒衡和胭脂只是感覺到一陣風經過,玉林一身黑色錦袍,華貴的氣息,王者的霸氣,站在他們面前。

    「三哥動作果然快。」玉琪看到門口進來的林楓,他笑了笑,衝門口的玉林冷冷道。他早就知道他站在外面,知道他一定會幫忙,皇浦雪的速度豈會有他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林楓帶來。

    玉林站在門口,不屑於回答,一身冷氣,卻掩蓋不住他內心的緊張和惶恐。玉琪何嘗不是?握著藍夏的手還在顫抖,在害怕。

    「夏兒,這是怎麼回事?」林楓看到藍夏躺在床上,面色還是有些痛苦,但是是她的承受範圍,再者玉琪已經施針,但是不該施針太多,怕傷及孩子,只能減緩疼痛。

    「難產,胎位不正,這次要剖腹了。」藍夏慘白的笑容,美麗的容顏顯得那麼無力,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一般。

    林楓咬咬牙,閉上眼睛,全是責備的憐惜,冷聲道:「你還真是能作踐自己,這麼年輕的身體,就要生孩子。他不懂,你不可能不懂。」

    林楓走到藍夏面前,看到藍夏身上的銀針,微微蹙眉,像紮在自己心口一樣。

    「工具準備好了。錦月,拿過來。」玉琪看到錦月拿著托盤,上面有藍夏說的說有工具,還有一盞燈。

    「你確定你要看嗎?」林楓挑挑眉,這可是一個噁心卻血腥的畫面。

    「你可以,本王自然也可以。所有人都下去。」玉琪掃過地上那一地跪著的婦人,她們紛紛離開,像逃命一樣逃離。

    到了門口,差點撞到玉林。軒衡一把抓住一個婦人,正是那個經驗老道的婦人。

    「說,什麼情況?」軒衡迫不及待要知道裡面的情況。

    「王妃難產,雙胞胎,一個頭朝上,一個朝下,這就注定有一個生不出來。王爺以前對老奴有恩,本以為這次可以報恩,可是卻還是辜負了王爺的恩情。」那老夫立馬抹淚。

    「大爺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要那孩子,可惡。這麼早要孩子幹嘛?都不到十八歲,就是未成年的身體,真是害人。」軒衡氣得直跺腳,走來走去,比任何人還要緊張。

    「夏兒,怎麼樣?」夜璃君滿頭大汗,不知怎麼得到的消息衝過來。

    「這麼多人關心,真是欠債。」軒衡撇撇嘴,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俊美的容顏難得的緊張和不安。

    「難產,要大人還是要小孩的問題。」胭脂一臉焦急,手心全是汗,低聲回答。

    「大人,只能是大人。」夜璃君忘記了自己不是孩子的父親,居然立馬替玉琪回答。

    軒衡撇撇嘴,你是誰啊?刨婦產,應該沒有問題,就是按上一刀。

    玉林早已按耐不住,卻故作鎮定,拳頭早捏成一團,還留著鮮血。「軒衡,林楓可有把握?」

    軒衡耳朵一豎,什麼?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軒衡,不是玉十五,還知道玉楓不是玉楓,是林楓。

    「說。」玉林臉上難得的怒氣,令軒衡看一眼,心都打顫。

    「就是按上一刀,大人孩子都沒事。」軒衡脫口而出,自己不知為何,感覺這個人像是閻王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玉林臉上的怒氣慢慢退下,心中的焦急,和衝進去看她最後一眼的衝動慢慢平息。但是一想到她要受傷,心就像被刺上一刀,疼。

    夜璃君一聽軒衡的話,才鬆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站在門口等著。

    玉林背對著所有人,臉上的神情痛苦萬分,那麼令人心疼。

    玉琪握緊藍夏的手,施針麻痺藍夏的神經,一直吻著藍夏的手道:「夏兒,夏兒,堅持住,堅持住。」

    林楓偶爾看看玉琪,玉琪臉上的驚恐,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驚恐,似乎害怕失去,那麼害怕。

    藍夏只是淺淺笑著,臉色有些慘白,笑道:「不疼,真的。」

    林楓何時坐著刨婦產的醫生,心中一萬個緊張,手抖了好幾下,深吸好幾口氣,遲遲不下手。

    「再不下手,孩子在裡面缺氧,這是兩個孩子。」藍夏看了看林楓,看出他眼裡的緊張和害怕,畢竟他無法忘記自己親手殺她的那一幕。

    「似乎又回到那一刀,心裡有些承受不住,給我一分鐘。」林楓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卻緊蹙著。

    「夏兒,會沒事,對吧?」玉琪根本沒譜,沒見過這樣的陣勢,自己無法相信著所謂的剖腹取孩子。

    「開始了,準備好。」林楓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心理素質比誰都強。

    藍夏微微蹙眉,吃疼冷哼一聲,玉琪的眉頭幾乎成了麻花,眼裡全是疼惜,看著藍夏的臉,親著大手中的小手,眼裡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淚光,恐懼的淚光,心疼得淚光。

    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錦月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傻傻站在那裡,半天才鎮定下來,給林楓遞工具。

    「哇哇…」一個孩子的哭泣聲。

    「哇哇…」有一個孩子的哭泣聲。林楓將兩個孩子掏出,帶著胎盤一起,放在床上。

    林楓迅速縫合傷口,速度快,他眼裡只有藍夏,豈會在意孩子。

    「夏兒,孩子,孩子。」玉琪看著孩子,眼裡全是驚喜,看著藍夏慘白的臉,心中生疼。

    「玉琪,我們的孩子。我要看看。男的女的?」藍夏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玉琪看了看那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皺巴巴的兩個小人,微微蹙眉。

    「來人,產婆來處理這兩個孩子。」玉琪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敢去碰,怕傷到。

    「是男的女的?怎麼不告訴我?」藍夏聽著孩子的哭聲,心都軟了。

    「龍鳳胎。」林楓笑著,眼裡全是喜悅,那一刀結束了她的命,這一刀救了她。

    「我們扯平了。」藍夏苦笑了一聲。

    「是,扯平了。」林楓苦笑一聲,心中那份罪惡感莫名消失,那麼釋然。

    玉林一聽的孩子的哭聲,立馬睜開眼,眼裡是驚喜,也是驚恐,害怕。聽到裡面的對話,捏緊的拳頭才緩緩鬆開,痛苦的神情,只剩喜悅,難得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兩個新生的生命。那笑容,那麼慈愛,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冷酷的人臉上。

    夜璃君激動喊著:「生了,生了。」

    軒衡也興奮跳起來,「我當乾爹了,哈哈,胭脂,我做乾爹了。」

    「嗯,姐姐會沒事的對嗎?」胭脂還是緊張問道。

    「就一刀,不會有事。」軒衡其實很緊張,故作輕鬆道。

    錦月走出來叫兩個產婆進去給孩子洗身子,包好。

    皇浦雪這個時候才折回來,她找不到林楓,她派出所有人去找,自己不放心藍夏,又回來,卻聽到孩子的哭聲。

    「哥哥,你不會不要嫂嫂了吧?」皇浦雪心一提,幾乎哭出來,衝進去,以為玉琪只要孩子不要藍夏了。

    「羅剎,羅剎,怎麼樣?」軒衡有些腿軟,跟著皇浦雪衝進去,撲倒藍夏床前。胭脂也焦急看看藍夏如何。

    「死不了,給我看看孩子,我還沒好到孩子。」藍夏伸手指了指孩子。

    「男的女的?」軒衡站起來,去接住兩個孩子,疑惑看了看。

    「王爺,龍鳳胎。這個是小郡主,這個是小王爺。」產婆為軒衡指了指。

    「羅剎,看,乾女兒長得多像你?乾兒子長得像六哥。」軒衡將孩子放在玉琪手裡,由玉琪給藍夏看。

    「這個是女兒?我怎麼感覺她的臉型和玉琪這麼想,這個鼻子。」藍夏伸手摸了摸那嫩嫩的小臉。

    「看,兒子倒是和你長得更像,這眉毛像本王的,可是它給人的感覺還是更像夏兒。」玉琪溫柔道,心中全是喜悅。

    林楓為藍夏蓋好被子,轉身去洗手,滿手血跡。這麼和諧的一幕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很久的畫面,卻被自己親自葬送,能怨誰?

    皇浦雪一進去看到林楓那一身白衣,站在那裡,苦笑,眼裡是羨慕,是哀傷,是淒涼,卻含著濃濃的喜悅。

    「大哥,可知誰先出來的?」玉琪笑著問道,這是他頭一次看林楓沒有了敵意,也沒有醋意。

    「女兒。」林楓笑了笑,有些釋懷道:「夏兒,也許今日之後,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恭喜,他不錯。」

    藍夏笑了笑,眼淚不知為何,卻流了下來,她終於等到他的祝福了。「我也是,可以釋懷,不必內疚。」

    夜璃君走進來,看到藍夏面色不錯,心中鬆了一口氣。也去抱孩子,房間內一派熱鬧,皇浦雪的目光終於沒有發愣,而是走上前看孩子。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幾乎鬧翻了天。

    只有玉林,還是站在門口,看著遠方,許久,才離開,只留下一個冷漠孤獨的背影。也許只有他死了,我才是那個最值得站在你身邊的人!如今孩子生下來,再過一個月,你身體好了,也該是他離開你的時候了。

    玉琪和藍夏各自抱著一個孩子,玉琪在看向額頭上吻了吻。

    「給孩子取名。」藍夏終於從喜悅中清醒。

    「這個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容我想想。」玉琪笑了笑,在藍夏額上深情吻著。

    「六哥,你就快點吧,別想我母妃那樣,給我取了十五,父皇也不過問,不給賜名,母妃又目不識丁,只能排行十五來取名,真是淒涼啊。」軒衡長歎一聲,為那個死去的十五悲哀,也為那個死去的女人感到悲哀。

    「王爺不必難過,以後我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這樣的。」胭脂聽著一陣心酸,握著軒衡的手道。

    「傻丫頭,我的孩子我當然不能讓他沒有名字,不過我也不許你這麼小就生孩子,太危險。」軒衡彈了一下胭脂的腦袋,心裡美美的,身邊有這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

    「痛。」胭脂委屈揉揉頭。

    林楓笑著搖搖頭,看看袖子上的血跡,笑道:「既然任務完成了,我就去準備我侄子侄女的見面禮。」

    「對,我也去。」皇浦雪笑著看了看林楓。

    「嗯,好。」藍夏感激地看著林楓,畢竟動了一刀,身體需要恢復,還是屬於虛弱。

    「楓,我們走,剛才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皇浦雪疑惑看著林楓,兩個人走出登月樓。

    「三弟帶我來的。」林楓微微蹙眉,這個玉林的武功真是神出鬼沒,自己剛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若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三王爺?楓,我好累啊,飛來飛去,好累好累。」皇浦雪故意撒嬌道。

    「那要怎樣?」林楓也很累,像做了一個手術,心裡的交戰,讓他很疲憊。

    「楓,人家真的很累,施展輕功幾乎飛遍整個京城。」皇浦雪看到林楓沒有蹙眉,沒有厭惡。在他面前得寸進尺,厚顏無恥,她最拿手。

    「好吧,帶你一程。」林楓伸手攬住她的腰,飛向天空。皇浦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閉上眼睛,呼吸著那淡淡的香草味,她喜歡這個味道,喜歡他的溫柔。林楓不知為何,心中的結,在為藍夏做了手術之後,莫名其妙解開了。沒有內疚,後悔,沒有遺憾,似乎終於彌補了所有的錯。

    夏兒,你得到了你的愛情,你有了幸福的家庭,他是個好男人,我從未見過他那副表情,他那麼關心你,擔心你,也許只有他,才適合你。林楓長長鬆了一口氣。

    「林楓。」皇浦雪喊一聲。

    林楓低眉看她,似乎沒有察覺什麼不對。

    「你是林楓?不姓玉?」皇浦雪立馬問道。

    「都是我。」林楓和皇浦雪坐落在院落內,林楓放下皇浦雪,疲憊不堪的模樣。

    「我給你按摩好不好?」皇浦雪一把將林楓按在石凳上,她頭一次給林楓按摩,心中滿是歡喜。

    「如何知道我是林楓?」林楓沒有防備之心,玉林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可沒有忘記在登月樓,玉林大聲怒問軒衡時的話。

    「產婆說難產時,嫂嫂說,找林楓,之後哥哥就讓我來找你。」皇浦雪按摩著林楓的肩膀,心中卻在褻瀆著,這個男人的身材還真是一等,肉肉都這麼堅實有彈性。

    「你,停下吧,敏感。」林楓有些不好意思,慢慢開口,那小手觸碰到每一個地方,就像在點火一樣難受。

    「哦。」皇浦雪有些失落,做到林楓面前,眨眨眼,似乎在等著林楓說自己的事情。

    「林楓在上輩子做了一件對不起藍夏的事情。」林楓眼裡不再有惱怒,不再有悔恨,有的是釋然。

    皇浦雪一睜眼,看著林楓。上輩子?

    「一個故事,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相愛,在即將成親時,男子為了對國家的忠誠,完成國家的使命,被迫殺了那女子,那女子傷心欲絕,死在男子眼前。從此噩夢就開始了,男子在夢中見到的都是那個女子死去的容顏。最後男子用盡生命完成國家的使命,替那女子報滅門之仇。等男子再次睜開眼,卻成了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和自己長得極其相似的人。可是那女子已經愛上了別人,心中再沒有男子的位置。男子苦悶不堪,悔恨當初,生不如死,從此男子再不要虛無的東西,放棄權力地位,榮耀。直到男子再一次拿起刀,在女子身上劃一刀。這一次不是要她的命,而是救了她的命,才算是贖罪。」林楓說完最後一個字,長長歎了一口氣,站起來,不再言語,緩步離去。

    皇浦雪心中既驚又喜,這是他的秘密,這是天大的秘密,他信任她,他信任她。皇浦雪興奮的同時也心疼這個男子,她能體會那種痛,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那麼哀傷,那麼痛苦。殺場上的他,她遠遠觀看,看到的是一個痛苦的男人,當時她就疑惑,為什麼這個人被這麼濃烈的哀傷淹沒。

    「楓,都過去了。」皇浦雪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緊緊不放。

    林楓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怔,許久,聲音沙啞道:「都過去了。」

    林楓輕輕拍拍她的手,皇浦雪才鬆開,林楓沒有回頭,卻知道皇浦雪哭了,因為她的淚打濕了他的衣襟,在他的皮膚上,那麼滾燙。

    皇浦雪雖然覺得這個故事很匪夷所思,但是她信得過林楓,她相信林楓。

    夜裡,登月樓。

    玉琪還在翻著書,尋找適合的名字,神情專注。

    「別看了,孩子的名字不一定要很有詩情畫意,只要和孩子匹配,壓住邪氣。像我,藍夏,夏天,希望我的一生都是夏天,溫暖陽光。我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度過此生。」藍夏看了看身邊兩個小孩子,還閉著眼睛,睡得那麼安詳。每個母親都希望如此吧,至少她藍夏是這麼希望。

    「按字輩,孩子的字輩是子,玉子軒,玉子衡。也算報答軒衡這些日子為你我所做的一切,夏兒覺得如何?」玉琪伸手攬住藍夏,溫柔無比,在藍夏唇上吻了吻。

    「軒衡,也好,女兒叫玉子軒,兒子叫玉子衡。軒衡,他不管前世今生,都為了我付出,無怨無悔。這份恩情,一直深深埋在心裡,除了感激,還能給什麼。他終日無所求,不求名利,不求富貴,整日吊兒郎當卻逍遙自在。他一定喜歡這個名字。」藍夏溫柔笑了笑,可是腹部那一刀,怕是要躺十天半個月去才能好。

    「錦心,去看看冷風冷血回來了沒?」玉琪衝門口的錦心吩咐。

    不一會兒,錦心回來報,沒有。

    玉琪微微蹙眉,這次和玉林的較量,只是開始,他對他的瞭解,他一定在不久就出殺招。冷風冷血去準備那麼久,應該回來了,除非玉林的眼線眾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所以延遲了。

    「夏兒,那就將這個消息傳給軒衡。」玉琪笑了笑道。

    「不用著急今晚去,明日一早保準你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藍夏笑了笑,似乎看到軒衡就站在面前,七手八腳的模樣。

    果不出其然,第二日一大早,軒衡早早就來到登月樓門口。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一臉迫不及待,在長廊上走來走去。

    「聽,這個腳步,不是惡魔,還能是誰?」藍夏心裡暖暖的。

    「子軒和子衡有這樣的乾爹是福也是禍?沉不住氣,如何成大事。」玉琪笑著搖搖頭,起身。

    「怕他比你更疼這兩個孩子,不和你親吧?」藍夏白了玉琪一眼。

    「有這麼好的乾爹,孩子不和我親也屬於正常,不過這樣也好,不會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玉琪附身在藍夏紅唇上深深吻下,留戀著那唇上甜美的味道。

    「去,出去。」藍夏臉一熱,推開玉琪的胸膛,看到這個男人眼裡濃濃的**,不禁輕歎,禁慾這麼久,他那眼神也屬於正常了。

    玉琪輕笑搖頭,無奈啊,美人如今只能看不能吃。

    「終於起了,我都等很久了,孩子呢?」軒衡一見門開了,立馬就進去,不看誰,直走向大床旁邊的小床。

    「小寶貝,乾爹來了,嘿嘿,看看乾爹給你們帶了什麼?」軒衡將兩個長命鎖取出來,藍夏看著軒衡那溫柔的眼神,心中滿滿的。

    「昨夜玉琪給孩子取名了,叫玉子軒,玉子衡。」藍夏看著軒衡的表情。

    「玉子軒?玉子衡?哈哈哈…我的乖乖,乾爹有後了。」軒衡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乾爹,和有後又毛線關係?藍夏張著嘴,半天沒合上,最後無奈笑了笑。兩個孩子哭鬧起來,軒衡一邊哄一個,手忙腳亂,最後不得已讓錦心錦月過來幫忙。

    玉琪看著軒衡,笑了笑,走了出去。他要提防一個月後的事情,他對玉林的瞭解,玉林必然會在等藍夏傷好時大打出手,到時候京城必然亂成一團。自己只能盡量避免這個內亂,趕緊帶著藍夏秘密離開。

    在登月樓下,冷風冷血風塵僕僕,一身疲憊。

    「王爺,已經完成,如王爺所料,這一路沒少受阻礙。」冷風疲憊不堪,冷血還有些負傷。

    「繼續下一步,暗影,將信交給老頑童,他該玩夠了。」玉琪將一封信扔出院外,暗影一把接住離開。

    過了十餘天,藍夏的傷在玉琪的治療之下很快痊癒。恢復能力比任何人都快,這也不愧是天山大弟子玉琪的醫術。

    子墨自從雨寧之事後,被玉琪罰回天山面壁思過,之後才收到玉琪的信招回京城。藍夏為皇浦雪做的吉他也做好,送給了皇浦雪,皇浦雪終日和林楓彈琴,故意學得很慢很笨,其實早就學會。只不過貪婪在他身邊的感覺。林楓也不拒絕,感覺這樣的相處很平靜。

    「郡主,外面來了一行隊伍說請郡主回北朝。」德福再次打擾了他們的寧靜。

    皇浦雪一驚,臉色一沉,笑容早已不見,微微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楓,在此等我。」皇浦雪有些不捨,看著林楓,林楓沒有抬頭。

    皇浦雪的獨立林楓早看在眼裡,北疆的人來接皇浦雪自然逃不過自己的眼線。不過他們其實應該在十幾天前就到,中間被林楓拖延的時間,重重阻撓,才到。林楓緩緩站起來,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有沒有這個女子。不想誤了人家,也不想錯過,不斷拖延時間,拖了這麼久,可是他還是看不清,唯獨只有她離開,自己會怎麼樣?也許只有她離開,才能讓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吧。

    「王爺,你確定要讓郡主回北疆嗎?」一個黑影站在林楓身邊,他們最近那麼好,為什麼林楓沒有極盡全力阻礙北疆的使者,也沒有先一步去怡親王府下聘禮。

    「嘯子書去怡親王府下聘禮了?」林楓挑挑眉。

    「蒼穹國使者用太子妃之禮向怡親王府下聘。」那侍衛似乎有些著急。

    「收了嗎?」林楓還是面不改色,靜靜坐在那麼,輕輕彈著吉他。

    「沒見到抬出來,估計是收了。」那侍衛語氣有些低,不敢多說。

    林楓彈著吉他,似乎事不關己,到底對她是愛還是喜歡?為什麼她要走了,自己有些不安,卻沒有著急?

    府外,二十人的鐵騎,一個領頭的中年男子。

    「郡主,王爺派屬下來請郡主回國。」那中年男子下馬行禮,騎士的風範。

    「陳叔,父王都派你前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跟本郡主說說,說清楚了本郡主才能跟你回去,說不清,那就請陳叔自己先回去。」皇浦雪頭一次沒有笑,而是一個大將的威嚴,低眉看著陳叔。

    「郡主,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請郡主不要為難屬下。」陳叔鬱悶,誰能請動這個小祖宗,王爺真是給什麼差事不好,非要給這個。

    「為難?怕是陳叔為難本郡主吧?父王以為你跟隨本郡主多年,本郡主會念舊情,聽你的。回去告訴父王,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誰讓他敢收了那些聘禮。」皇浦雪有些怒氣,雙手交叉胸前。

    「郡主,這是皇上的意思,王爺不敢違抗聖旨,還請郡主體諒王爺的難處。」陳叔的頭低下。

    「回去說,你們找不到了本郡主,本郡主雲遊四海去了,讓皇上自己找一個郡主嫁過去。」皇浦雪轉身欲走,沒有好臉色。

    「蒼穹國使者指明了是郡主您,怕誰都代替不了。」陳叔為難抬起頭看著那一身淡淡粉色的背影,嬌小,卻盛氣凌人。

    「看來有本宮在,你的謊言就不能得逞了。郡主,本宮的太子妃不好嗎?」突然出現了一身明黃色的身影。陳叔眨眨眼,這麼俊美的男子,如刀削般完美的容顏,一身氣度不凡,配自家郡主,郡主也不吃虧啊。陳叔的心終於踏實下來。我的郡主啊,這個太子可謂人中之龍,配得上你。

    「來者即是客,雪兒,你的待客之道去哪兒了?還不請客人入府?」一個充滿磁性和誘惑的聲音傳來,陳叔追隨著聲音望去,兩眼一睜,這個男人一身儒雅,與世無爭,那麼清閒,宛如謫仙,一身潔白的錦袍,墨發在身後飛揚,俊美的容顏,和這個太子相比之下,他是落入塵世的謫仙,而太子是人間真龍。陳叔想起玉琪,郡主曾經愛慕幾年的那個黑衣男子,那是站在雲端上的神,只可敬佩,觀望。自從那一面之後,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男人冷酷的眼神,卻那麼吸引人,一個眼神就可傾倒眾生。這兩個人的風姿雖不及玉琪,但是卻也不差多少。

    「陳叔,沒聽到王爺的話嗎?還不進府?太子,裡邊去。」皇浦雪看到林楓的瞬間,臉上不由自主笑開了花,宛如桃花綻放。

    嘯子書看到那個甜美的笑容,卻覺得很刺眼,因為那不屬於自己。臉上原本有些得意之色,慢慢褪去,跟著進去。

    林楓此刻做了一個王爺該做的事情,不再交由皇浦雪處理。

    「太子請,北疆的使者,請。」林楓坐上上座,府內的僕人準備茶水,放到嘯子書面前。

    「這還是本宮第一次在你府上有茶水可喝。」嘯子書淺淺一笑,聞了聞,抿了一口。「上好的鐵觀音,清香淡雅,香氣回味無窮,好茶。」

    「太子果然是懂茶之人,卻不懂得人。得到一個無心之人,又有何意義?」林楓不贊成嘯子書這種用婚姻綁住一個人的幸福,也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悶悶的。

    「本宮自會慢慢要回她的心,這就不勞王爺您費心。郡主,既然北疆使者都來了,本宮護送你回北疆,順便迎娶郡主。」嘯子書淺淺笑著,優雅放下茶杯,卻有著不容忍抗拒的威嚴。

    「看來太子還是處心積慮啊,不過本郡主已經是楓的人了。」皇浦雪挑挑眉,一會兒在和林楓說這是權宜之計,不必為難,也不必放在心上,本郡主不屑於用名節綁住男人。

    「你,玉楓,你敢染指?」嘯子書的聲音那麼嚴厲,充滿憤怒,如同頭上扣了一頂綠帽子。陳叔傻眼了,郡主**給了玉楓?林楓輕咳幾聲,抬眼看皇浦雪,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不管他的事,本郡主使點手段,污了他而已。太子,本郡主如今可是不潔之身,請你還是令娶她人吧。」皇浦雪面色從容,說得雲淡風輕,說謊說到她這個境界似乎和一個人很像,藍夏。

    「只要是你,本宮娶定了。」嘯子書狠狠摔下杯子,一聲清脆的聲響,卻全是憤怒。

    「太子,這是本王的王府,既然太子不喜,送客。」林楓微微蹙眉,他要等著皇浦雪怎麼向自己解釋。

    「哼,玉楓,等著瞧。」嘯子書憤怒離去。

    「王爺,既然郡主…」陳叔臉色慘白,想要玉楓為皇浦雪負責。

    「陳叔,你別越俎代庖。本郡主的事情,本郡主自己處理,下去吧。」皇浦雪一臉威嚴,看了看陳叔,陳叔沒敢再出聲。

    「所有人都退下。」林楓一聲呵斥,所有人都紛紛離場。

    大殿之上只剩她和林楓,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對不起,權宜之計,拉你下水。不過放心,本郡主不屑於用女人善用的名節來綁住你,不需要所謂的名分。如果你給不了我你的心,只求你答應配合我,擺平這個大麻煩。」皇浦雪若無其事走回自己的位置,沒有看林楓的表情,

    「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林楓緩緩道。

    「世人怎麼看是世人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用管。再者,不想愛的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是人間地獄。不就是身敗名裂?何必在意那些尖酸的耳語?」皇浦雪一臉無所謂,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可是你卻讓我喝嘯子書結仇,可想過這一點?」林楓輕笑搖搖頭道。

    「你的生活太無聊,給你找點事情做,生活才有趣。」皇浦雪笑著看了看林楓。

    「可是我若喜歡這個悠閒的生活,不想被打擾,那麼你豈不是害了我?」林楓還是淺笑著,他何曾怕麻煩,隨便她惹吧。

    「楓,要不?」皇浦雪站起來,走到林楓面前,挑挑眉壞笑,彎下身,臉幾乎和林楓的臉貼在一起。

    林楓被她突如其來的氣息一噴,那甜甜的味道,幽幽的體香,她的芳香那麼獨特,令他的心又狂跳了兩下,卻只是看著皇浦雪,眨眨眼,似乎等著她說下去。

    皇浦雪看林楓的眼睛,那麼清澈,與世無爭,實在不忍心褻瀆,也沒有那份勇氣,正準備直起身子,林楓的手突如其來,扣在她腦後,深深吻下去,含住她的紅唇,如蛇般的舌頭舔著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溫柔地虐奪著她口中的芳香,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坐在自己身上。

    皇浦雪只是看過玉琪和藍夏這麼親密,卻不明白這樣的事情是怎麼做。上次自己強吻林楓,也只是胡亂蹭了一下他的唇。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林楓閉上眼睛,那麼溫柔。皇浦雪的鳳眸睜大,不敢相信。心砰砰直跳,腦子一片空白,感覺那如蛇般靈活的舌頭探入自己的口中,那感覺,令她整個人無力,似乎所有的力氣都隨著他的挑逗和吸吮抽走了。感覺天旋地轉,無法呼吸。

    林楓的吻那麼溫柔那麼輕柔,如流水一般。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甜美,令自己忍不住只想吻她,可是越吻越想要,想要的更多。身上不安地熱起來,感覺懷中的人兒癱軟在自己懷中,那麼柔軟。皇浦雪臉色粉紅,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閉上,心中如有一根羽毛拂過,小手不自覺攀上林楓的脖子。不由自主『嗯』了一聲。林楓被這一聲嗚咽聲擊中,腦袋轟隆隆作響,幾乎炸開。這個女人,只是折磨人。林楓睜開眼,看著皇浦雪染上紅霞的臉,那麼誘人,看了看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似乎有種誘惑力。

    皇浦雪似乎大腦缺氧,無力癱軟靠在林楓懷裡,聽到林楓的心在劇烈狂跳,自己的又何嘗不是?柔軟的小手,滑到林楓的心口。

    林楓的身子一怔,抱緊懷中的人,將頭埋在皇浦雪的鎖骨位置,吸吮著她的芳香,感受著她的美好。理智慢慢喪失,眼裡全是濃濃的**,看著皇浦雪脖間那些紅似梅花的吻痕。心中一片漣漪,那麼美好,幾乎想要佔為己有。皇浦雪吻了吻林楓的脖子,那玉一般滑嫩的皮膚,似乎不應該屬於一個男人,卻是他的肌膚。林楓猛然抬起頭,眼裡全是濃濃的**,想要更多,更多。看到皇浦雪迷離的鳳眸那麼迷人美麗,不該動。皇浦雪學著林楓剛才的樣子,含住林楓的薄唇,輕輕吸吮著,舌頭不安分在所求著更多,林楓要緊牙關,害怕自己一再失控。皇浦雪不甘心輕咬林楓的唇,林楓吃疼張開嘴,她靈巧的舌頭趁勢探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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