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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心裂肺 文 / 捏花一笑

    子墨真拔出劍,玉林手一揮,子墨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藍夏眼眸帶著淚光,看著玉林。

    「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玉林手一用力,將藍夏拉入懷中。

    「告訴我,他怎麼樣了?」藍夏知道他這話意味著什麼,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夏兒。」玉林抱緊藍夏顫抖的身子,心那麼疼。

    「放開我。」藍夏狠狠踩了玉林一腳,玉林忍痛冷哼了一聲。藍夏奮力掙扎,他無奈,只好放手。眼裡全是哀傷,看著藍夏離去的身影,那麼落寞。手一揮,子墨的身子又被甩出去,這次子墨能動,穩穩落在地面上。

    「保護好她。」玉林冷冷道,如一陣狂風,消失,兩邊的樹葉嘩啦啦作響。

    藍夏前進不遠,問道濃濃的血腥味,跑了幾步,看到屍橫遍野。血染紅的土地,那是蘭景的部隊,蘭景負傷跪在懸崖邊上,雙拳狠狠擊打著地面,臉上血淚模糊。

    「玉琪,玉琪。」藍夏想瘋了一樣四處尋找。

    蘭景咬緊牙,又是狠狠一拳打在地面上,拳頭早已經血肉模糊。

    「蘭景,玉琪在哪兒?」藍夏焦急得淚水不自覺留下。

    「大師兄掉下去了,被封了穴,動彈不得,一掌打下懸崖。」蘭景沙啞的聲音充滿痛苦,

    藍夏在那一瞬間,心被狠狠抽空了一樣,疼,眼淚不斷流下,腳步緩緩走向懸崖。

    「你個混蛋,混蛋。」藍夏尖叫,響遍整個山谷。縱身一躍,跳下懸崖,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王妃。」子墨飛身拉住藍夏的手,蘭景一把抓住子墨的腳環,一提力,子墨將藍夏抽回來。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生死與共。」藍夏狠狠甩開子墨的手,要往懸崖走。

    「別忘記了子衡和子軒,大師兄知道此行兇多吉少,寫下這封信。」子墨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藍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憤怒,沖天長嘯,痛苦,絕望的哀叫聲,在山谷間迴盪。

    最後無力癱坐在地上,低聲哭泣。子墨站在原地,蘭景也還是無力跪在原地。三個人都在哀痛這個對他們而言多重要的人,他是他們生命裡的導航燈,指明方向。他是他們的主心骨,他的離去,令他們都無法承受。

    「不行,我要下去找他。」藍夏像瘋了一樣站起來,又要往懸崖上走。

    「這深不見底,不可能下去,就算下去,也上不來,這就是個深潭。」蘭景一把拉住藍夏,他不能再讓藍夏出事。

    「不,給我繩子,給我找繩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麼遺言,我都不要,我要他親口告訴我,就要他親口告訴我,想死得安心,我就讓他死都不安心。」藍夏甩掉蘭景的手,到處找繩子,樹籐。整個人就如瘋子一般。

    子墨看著這樣的藍夏,若大師兄在,他一定很心疼。

    藍夏的手被樹籐割傷,滿手鮮血,卻全然不覺,不斷弄著繩子和樹籐,子墨看不下去,最後也幫忙,蘭景拖著沉重的步伐也跟隨。

    一會兒,弄好一條繩索,困在大石頭上,藍夏沿著繩索下去,玉琪,玉琪,你一定要撐住,一定會沒事的。藍夏心疼得無法呼吸,往下看,全是霧氣,深不見底。藍夏的心更疼,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可是心還是很痛,很痛。

    突然繩子一用力,她整個人飛了起來,玉林一把抱住藍夏,一隻手在她腦後輕輕一按,藍夏便暈了過去,淚沿著她的輪廓花落在他的手心。

    「為什麼還不死心?」玉林心疼不已,抱緊藍夏的身子。瞥了一眼地上蘭景和子墨的身子,這兩個人在三四個時辰是不會醒來。

    「王爺。」李紀很擔心玉林的上,玉林已經重傷在身,需要休養半個月才能恢復。

    「讓她忘記痛苦。」玉林冷冷掃了一眼李紀,李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

    兩日後,藍夏昏昏沉沉醒來,慢慢睜開眼睛,古香古色的房間。

    藍夏猛坐起來,卻遇上一張俊美的容顏,可不知為什麼,見到那雙眼睛,心猛然疼了。

    「醒了?」玉林坐在床沿上,溫柔撫摸著她的臉,為什麼?就算你忘記五年的記憶,你還是為他哭泣。五年的記憶,應該沒有林楓,你無情無愛,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是誰?拍電視劇嗎?」藍夏警戒看著玉林。

    「夏兒不要慌張,你說過這是穿越。」玉林笑著,拉起藍夏的手,就讓我們在重新認識。

    「穿越?你怎麼知道是穿越?攝像頭在哪兒?你們這種做法是違法的,把導演叫出來。」藍夏鬱悶,自己在車上不小心睡了一覺,就跑到這個地方,難不成是爺爺又給自己安排得什麼測試?

    「夏兒,別鬧了,你失憶了而已,乖。」玉林溫柔的哄著,那魅惑的笑容和聲音,令藍夏的心怦怦直跳。

    難道爺爺這次的測試是抵抗美男?爺爺,你太可愛了,人家也情竇初開的時候了。藍夏看著玉林,眨眨眼,笑了笑道:「帥哥,你是爺爺派來的吧?是誰的部下?我讓爺爺派你跟著我好了,俊男靚女一起做事,不會累。」

    玉林輕笑著,拉著藍夏入懷,那麼寵溺。藍夏的心又是一陣刺痛,好像有一個人也這麼抱著自己。藍夏猛然推開玉林,一臉怒氣道:「爺爺,你出來吧,你贏了,下次不看古裝電視劇。」

    房間裡只有玉林的笑聲,卻那麼好聽。藍夏一個瞬間移動下床,光著腳丫在地上走。

    「爺爺,你出來吧。」藍夏邊喊邊細細打量這房間的擺設,古董,青花瓷,檀木桌椅,木格子窗。可是這個所謂的爺爺還是沒有出來。

    「爺爺,你這是下了血本給我玩穿越是嗎?」藍夏自顧自地說著,還不斷尋找破綻,讓爺爺出來。

    玉林看著藍夏的腳丫子,踩在青石板上,微微蹙眉,一把將藍夏打橫抱起來,藍夏一個翻身,防狼身手,踢向玉林胯下,玉林一手抓住她的腳,往裡一拉,藍夏的身子順勢狠狠撞向玉林,手掐住玉林的脖子,挑挑眉道:「帥哥,身手不錯。」

    「不是不錯,是很好。」玉林挑挑眉笑道。

    「以後跟著我吧。」藍夏鬆開手,轉身欲走。

    玉林笑了笑道:「好,不過地下涼,過來,穿鞋襪。」

    藍夏回頭看到玉林那張俊美無比的容顏,那溫柔的笑容,頭突然一陣疼,心中莫名一疼,但是還是乖乖走過去,情竇初開的女孩。

    「我們是不是見過?你的頭髮是真的嗎?還是接上去的?你是誰?」藍夏一下子問了很多問題,走到他身邊,乖乖坐在床邊,任由玉林美麗如美玉的手輕輕抬起她的腳,為她穿上鞋襪。

    「我為你更衣。」玉林伸手拿起一件淡淡紫色的羅裙。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藍夏好奇地看著玉林為自己走的一切,這些衣服好奇怪。

    「玉林,你可以叫我玉林。」玉林低眉看著藍夏,符合她年齡的心智,眼裡充滿好奇。

    「玉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就是記不起來。我爺爺呢?」藍夏看著門口。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先起來用膳,一會兒我帶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玉林撥動著藍夏的長髮。藍夏微微蹙眉,長髮?

    「爺爺為我接頭髮了?這麼長?」藍夏伸手扯扯玉林的頭髮,是真的,看來自己的也是被爺爺用了一番功夫。

    「來人,為王妃束髮。」玉林冷冷開口,威嚴四射,門口走進來兩個丫頭。

    「是,王爺。」兩個丫頭行了行禮走到藍夏身邊。

    「王爺?我的爺爺啊,你還真是有奇思妙想,王妃,呵呵,我還未成年呢,爺爺,你出來吧,穿幫太多了,再不出來,我一會兒拔光你的鬍子。」藍夏調皮一笑。

    「王妃,您在和誰說話啊?」一個小丫頭笑著問。

    「啊…。」藍夏突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聲尖叫。

    「夏兒怎麼了?」玉林手一揮,兩個丫頭的身子重重甩出去。

    藍夏回頭一看,傻了眼,看著玉林,近在咫尺的臉,指了指外面的丫頭道:「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武功,夏兒想學?」玉林隔空取物,桌上的梳子移動到他手上。

    「這,吸星**嗎?呵呵呵。()大血本,你不是我爺爺的人?是爺爺請來的?很貴吧?」藍夏興奮道。

    「夏兒,以後讓你驚訝的東西太多太多,只要夏兒記得,這裡是幾千年前的世界,不是你們的世界。」玉林輕輕為藍夏梳著頭。

    「我的模樣和昨天的有很大的差別。嚇了我一跳,這個樣子好像有些胖了。爺爺總說我尖嘴猴腮,怎麼吃都吃不胖。這下…」藍夏突然愣住,穿越?藍夏尖叫一聲,「穿越?」

    玉林只是淺淺一笑道:「夏兒不要緊張,慢慢就適應了。」

    「誰穿越,一醒來一穿著古裝的帥哥站在自己面前,告訴你,你穿越了,哦,爺爺,你敢不敢找個演技好一點的,都穿幫了還不給我滾出來?」藍夏伸手揉額頭,一臉隱忍。

    「好啦,夏兒,就當爺爺為你設計的,痛痛快快玩,不要顧忌什麼。先去用膳,一會兒我陪你出去走走,你就明白了。」玉林將藍夏的長髮梳好,不會綰髮,苦笑一下。

    「嗯。」藍夏抬起頭,看著玉林,心又是一疼,好像很多歌日夜有一個人也是如此對自己,可是就是看不清那張臉,藍夏微微蹙眉。

    站在高峰,藍夏看著遠方,沒有現代建築,只是一些村落,她見識了玉林的隔空取物,輕功,這些違背物理的事情,藍夏開始陷入沉思,難道真的穿越了?最後藍夏不得不接受了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夏兒,回去吧。」玉林攬住藍夏的腰,飛身下去。

    「王爺,何時回京?」李紀看到玉林又動用內力,臉色又蒼白了許多,心中擔心不已。

    「不急,小花貓來了嗎?」玉林冷俊不禁的臉色沒有一絲暖意。

    「回王爺,在王妃房間。」李紀長長吐了一口悶氣。

    「夏兒,一會兒讓你去見見你的小花貓,你一定會喜歡。」玉林淺淺一笑,卻令人感覺這世間沒有比這笑容更美好的事。

    藍夏的心裡總感覺空空的,心好像缺了一大塊,很重要的東西。藍夏緊鎖秀眉,使勁想著什麼,可是缺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說我失憶了?我說過我穿越來的,能告訴我嗎?」藍夏抬起頭看著玉林,她失憶?失去了什麼?

    「先去看看小花貓吧。」玉林不願意欺騙,他那麼驕傲。

    回到院子,一隻老虎撲面而來,藍夏立馬躲閃,一腳踢開。小花貓委屈爬起來,看著藍夏,又看看玉林。

    「夏兒,它是你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玉林微微蹙眉,小花貓的舉動確實不適合。

    藍夏小心翼翼靠近,小花貓在藍夏的手上蹭了蹭。

    藍夏突然感覺好熟悉,抬起頭看玉林,心不知為何又是猛然生疼,幾乎無法呼吸,藍夏握緊心口。

    「他是誰?為什麼看不清?」藍夏在心裡默念著,為什麼看到玉林時,就突然閃過一個身影,也是一身高貴冷傲的身影,卻看不清臉。藍夏突感頭暈目眩,身體癱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是心卻更疼。閉上眼睛,兩行淚留下,徹底暈了。

    玉林疼惜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微微蹙眉道:「這淚是為他嗎?」

    「王爺,該喝藥了。」李紀端著藥進來。

    「京中可有動靜?」玉林抱起藍夏輕輕放在床上。

    「皇后和蘭陵王似乎迫不及,要出手。」李紀溫聲回答,將玉碗遞給玉林,玉林一口飲盡。

    「蘭景那邊怎麼樣?」玉林冷冷道。

    「還在懸崖下尋找六王爺的屍首。」李紀低頭,這場戰役可謂兩敗俱傷,玉琪被打下懸崖,玉林重傷在身,五臟六腑受損,要不是有鬼醫及時出手,怕早已命喪黃泉。

    「子軒和子衡呢?」玉林低頭看著藍夏,他不會讓皇后的人傷害他們。

    「皇后派去的殺手,都被玉琪的人設下陷阱,全部殺了。三千暗衛橫空而出,護送小王爺和小郡主去天山。」李紀不得不佩服玉琪的部署,就算死,也為自己的孩子做好了最好的打算。皇后這次損失慘重,大傷元氣,蘭陵王必然要出面。

    「他也算準了她會追來,那封信可在?」玉林想起子墨身上帶著玉琪的遺書。

    「在這。」李紀從懷裡掏出來。玉林淺淺一笑,如玉的手指挑開。

    「三哥,若你看到這封信,說明你贏了。本王原本想帶著夏兒和孩子雲遊四海,不願在與三哥爭奪皇權。相信三哥不是為爭奪皇權才出手,而是夏兒。你可以瞞過世人,卻瞞不過本王的眼。本王從未小覷你,若本王沒猜錯,你定然餵她忘情丹,讓她忘記前塵過往。忘記也好,免得輕生。不過她終究是你的弟妹,本王的王妃。若你得到她的心,本王無怨無悔。相信三哥恃才傲物,不屑於違背她的心願。保護好她們。本王不說,你也會這麼做,若沒有子軒子衡,本王定帶著她隨本王下黃泉,相信她甘之如飴。可現下,牽掛太多,本王違背了最初的諾言,寧可讓她遍體鱗傷也不可讓她心傷一分。此行必然傷了她的心,令她痛不欲生。若她記起,告訴她好好活下去,為了本王,為了孩子,活下去,本王定在天上看著她。玉琪,絕筆。」字如其人,行雲流水。

    玉林的額上冒著青筋,手一揮,那封信瞬間化為粉末。

    「你算準了一切,可惡。」玉林捏緊拳頭,玉琪,你算準了藍夏不會看這份信,你算準了本王一定會帶走她,讓她忘記你。你夠狠心,在天上看著她?哼,可惡。你以為本王為強人所難不成?還是提醒本王?小看本王了,可惡。

    李紀不明白為什麼玉林突然這麼火大,不敢出聲。

    藍夏的眼睛卻還是不斷留著眼淚,那麼傷心,是心在痛。

    玉林伸手去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心疼不已。

    「夏兒,不哭,一切都會好起來。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玉林握緊藍夏的另一隻手,心疼不已。可是他不後悔這麼做,只要她在身邊。

    「王爺,那麼京城的事情…」李紀擔心蘭陵王會造反,弒君奪位。

    「將紫荊城蘭陵王的主力滅了,他元氣大傷,這兩年內成不了什麼氣候。將夜璃君纏住,本王帶著夏兒離開一段時間,不想被這個人打擾。」玉林示意李紀下去,李紀知道玉林說一不二,便不再相勸。

    藍夏再次醒來,淚濕了枕頭。微微蹙眉,腰間有一隻手壓著,藍夏一驚,扭頭一看,玉林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對著自己,臉色慘白,嘴角帶著一行血跡。藍夏伸手將玉林的手拿掉。

    「別動,再睡一會兒。」玉林輕輕說著,收緊腰間的手臂。

    「你受傷了?」藍夏掙扎了幾下,無法掙脫,長長吐一口氣,沒好氣道。

    「嗯。」玉林掏出手巾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你還沒告訴我我是誰?」藍夏很鬱悶,幹嘛遇到這個一個大美男,這可是她見過最俊美的容顏。

    「你是王妃,我是王爺。」玉林不再多言,他不想告訴他她不是他的王妃。

    藍夏撇撇嘴,王爺王妃,不要吧,一穿越,對上一個大美男,還是個王爺,自己是王妃。眼睛有點疼,伸手揉了揉。

    「別揉,一會兒擦藥就好。」玉林伸手按下藍夏的手。

    「記住了。」藍夏很不舒服又掙扎了幾下,緩緩道:「可以鬆開嗎?我不習慣別人抱著睡覺。」

    玉林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可以抱著她安睡,可是卻這麼快結束,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慢慢會習慣,只是抱而已,不會做別的。」玉林深深吸一口氣,壓制心中的落寞。他要改變她所有的習慣,所有關於玉琪的習慣。

    藍夏的手觸碰到脖子的那條項鏈,那白玉玉墜,心不知為何,一顫,那一抹熟悉的感覺一掠而過,心一暖,卻又是一疼。藍夏抓緊那吊墜,努力去抓住那感覺,想知道那是什麼。

    「看來不用再殺人了,過著愜意的古代生活,還是個王妃,不錯。玉林,你不是說我失憶了嗎?那麼以前我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藍夏開始追問。

    玉林笑了笑,將他們在河邊見面的事情說出來,帶著她一路遊玩,遇到小花貓。可是就是繞開所有關於玉琪的事情。也沒有編製其他的事情,他不想欺騙她。他選擇不告訴她,讓她自己去想。

    「我們相識,可是我怎麼成了你的王妃?」藍夏微微蹙眉。

    你的王妃?玉林眼裡多了一層落寞,卻又多了一絲喜悅,夏兒,我沒有說你是我的王妃,這算是騙你嗎?

    「為什麼不說話?」藍夏等了許久,身後的玉林依然沒有開口。

    「忘記了就忘記了,我們重新開始。」玉林選擇逃避這樣的話題。

    「是不是你的女人很多,明爭暗鬥,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藍夏撇撇嘴道。

    「沒有,我府上連丫鬟都沒有,何來女人?」玉林有些挑逗道。

    「三千寵愛集於一身?」藍夏的手還在摸著那塊吊墜,繼續道:「能鬆開嗎?」

    「嗯。夏兒值得我這麼做。」玉林才不捨地鬆開手。

    「我現在是未成年人,以後不要這樣好嗎?好難受,不舒服。」藍夏又光著腳丫子踩在青石板上,伸了個懶腰。低頭看著青石板,冰涼得讓她有些冷。感覺自己下床踩的應該是木板,可是自己現代的臥室是也不是木板。藍夏疑惑半天看著地板。

    「夏兒在看什麼?上來,穿上鞋襪再下去。免得著涼。」玉林的體貼無微不至,向藍夏招手。

    「不知道,感覺自己踩的應該是木板,卻不明白為什麼有這個念頭。」藍夏搖搖頭笑著,坐在床沿上。

    玉林微微蹙眉,你的習慣,我一定會慢慢改掉。讓我成為你的習慣。

    玉林帶著藍夏開始了他們的旅程,躲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就連小花貓都被送回去,李紀也改頭換面。

    一行一個月餘。

    「王爺,皇上皇貴妃接到玉琪的死訊,昏迷了七天。皇后的爪牙全部出動,已經如王爺所料,全部拿下,不過暗中也有一行人這麼做,怕是六王爺的部署。六王爺的屍首還是沒能找到,怕是餵了野狼了。如今全國崩喪,傳言六王妃在懸崖上為六王爺殉情,屍首也找不到。王爺,您是不是也要回…」李紀溫和道。

    「不用,說本王雲遊四海,不必多言。」玉林嚴厲的目光掃過李紀,李紀不敢再多言,忙低下頭。

    「是,蘭陵王之事已經辦妥。不過京中還有一件事情,玉楓帶著皇浦雪消失,嘯子書帶著大隊人馬一路追尋。二位公主回國後,天香公主吵著要嫁給王爺您。蒼穹國皇帝幾次下達文書說媒,皇上已六王爺的喪事推脫,怕是皇上知道王爺您不會取天香公主,所以推遲。十五王爺帶著大隊人馬還在斷腸崖下尋找六王爺和六王妃的屍首,至今未歸。蘭景幾次去王府找王爺您,他是顧念您放過雨寧,沒有將在大殿之上揭發您。」李紀簡單將京中大事說了一遍。

    「十五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定在四處尋找夏兒。」玉林眼裡閃過殺意。

    「要不屬下用胭脂來阻礙他?」李紀說得很隱晦。

    「聽聞十五弟可以為了夏兒犧牲性命,就算拿了胭脂,他未必受到威脅。想辦法纏住他,他的本事不大。至於大哥,他未必是真的雲遊四海。將他的行蹤告訴嘯子書,由嘯子書去解決。夜璃君如今到哪?」玉林微微蹙眉,這個夜璃君,本事真是不一般,若是在北朝,怕早就被他追上,幸好這是自己的地盤。

    「已經到了五十里外,屬下無能。」李紀一臉愧疚低下頭。

    「玉林,看,風箏飛得好高。」藍夏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根線,如少女的美好的心智,開心地跳著,她可以拜託爺爺安排得各種任務,做一個她一直想做的簡單少女,簡單的生活,她終於如願了。

    「讓鬼劍處理,再找幾個人,引開他們。」玉林冷冷說道,掃了李紀一眼,李紀悶悶吐了一口氣。抬起頭時,玉林的目光又變得柔和如月,笑著看藍夏。藍夏說過自己很想簡單生活,過正常女孩都有的青春年華。

    「夏兒,來,一起放風箏。」玉林優雅得腳步,撩人的笑容,令藍夏一怔,那個人的身影又閃現在自己眼前,可是卻看不清。心又是一陣劇痛,不由自主伸手按住心口,想要去捉住那個人,可是卻怎麼也捉不住,不知不覺淚水又流了下來。撕心裂肺的痛,淚不斷流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看不清,總是看不清,抓不住,心中更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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