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不想見他。」藍夏眼淚閃著淚光。 文 / 捏花一笑
玉琪不語,錦心焦急道:「三王爺還帶著大量兵馬,將這裡團團圍住,說來接走三王妃。」
玉琪一聽三王妃,火氣上湧,玉琪緊蹙,穿上衣服下床。
夜璃君還趴在石桌前,誰都動不了他半分。
玉林餘光掃了一眼夜璃君,玉琪和藍夏剛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居然是玉林一身藍色,如海的顏色。黑色錦衣的他,一身貴氣,美艷冷酷。海的顏色在他身上卻令他變得美且柔和許多。錦心低著頭,抿抿唇,終於明白為什麼錦月那麼死心塌地付出,這個男人,自己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愛妃果然在這裡。」玉林邪魅一笑。
「三哥,是不是你的王妃,只怕你說了不算。」玉琪一聽玉林的稱呼,醋意上湧。
「六弟,本王的愛妃不是金凰公主,而你的王妃是金凰公主,有金凰的圖騰在身上。而本王的愛妃,沒有。」玉林早在幾個月前,命人在藍夏的洗澡水裡加了雨露水,洗掉藍夏的紋身。
玉琪臉都黑了,猜到一二。藍夏不解,看著玉林。
軒衡跑過來,一聽眼睛黑了黑,若玉林要徹底讓藍夏無法變成金凰公主,那麼一定會殺了自己,一切變得很亂很亂。
「只怕是三哥動了手腳,本王的愛妃生子軒子衡時,腹部還留下一條疤痕,這一點很多人都是證人。」玉琪冷冷道。
「夏兒,該離開了。」玉林突然起了殺氣,捏緊拳頭,他絕對不會放手。
「玉林,我的生活我做主,誰都別想控制我。」藍夏雙手交叉胸前。
「看來三哥該回京了。」玉琪冷冷道,卻確實怒火。
玉琪狠狠出手,院內全是各種打鬥聲。
「有沒有一種紅顏禍水的錯覺?」軒衡看著藍夏淡淡道,走到石桌前坐下,餘光掃了一眼夜璃君。
「是,我以前對玉林做了什麼?」藍夏不解為何玉林如此瘋狂,非要得到自己不可。
「誰知道,你和他的交集少之又少。只怕是他看上你而已,正如當年六哥看中你一樣,追你的手段也很瘋狂。」軒衡撇撇嘴道。
「那他說的金凰圖騰…」藍夏也過來坐下。
「當年我給你紋身紋上去的,怕是被玉林用藥水洗掉了。」軒衡搖搖頭。
「男人瘋狂起來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藍夏撐著腦袋看著兩人在瘋狂打鬥。
「這一大早,吵什麼吵,影響我睡覺。」老頑童光著腳丫衝進來,一臉怒氣。
「臭丫頭,你回來了。」老頑童興奮跑到石桌,一屁股坐上起。
藍夏看著老頑童,眨眨眼,沒見過。
「不記得我了?汗…臭丫頭,我可為了你夫君耗盡很多功力啊,不可以這麼無賴,你還答應給我棋局,這回多寫點。」老頑童笑道,雙手還不忘記抓這裡撓那裡。
「呵呵…真是老頑童一個。」藍夏輕笑道。
「啊?你記得我老頑童啊,太好了太好了,可不能食言。」老頑童激動到。
「真是老頑童,不過不是周伯通。」軒衡笑道,目光落在院內打鬥的人,玉林玉琪,蘭景李紀,還有很多侍衛和冷風冷血雨寧,錦心,亂成一團。
「要寫也可以,這裡太吵,幫我扳平再議。」藍夏微微蹙眉,看著那一大堆人廝殺,心情不好起來。
「玉林這小子,要不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老頑童還是有些忌憚,不願出手。
「那就沒有了,我現在失憶了,什麼都記不住?這麼吵,我更加記不住了。」藍夏一臉痛苦道。
「臭丫頭,你玩我啊,好好好,我去把玉林那小子捏走。」老頑童倜然橫插在玉林和玉琪直接,扯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內力。
「再打就要兩敗俱傷啦。」老頑童一手擋一個,紅撲撲的臉蛋,帶著頑皮的笑容。
「滾開。」玉林冷聲道。
「你小子怎麼回事?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叔?叫我滾?門都沒有。」老頑童有些惱怒道。
「師夫,這是徒兒自己的事情,不必插手。」玉琪一身怒火沒出洩。
「不得清淨,走吧。」藍夏故作無奈的模樣,站起來,軒衡跟著,兩人往一邊閃。
「不許走。」玉林衝過去,玉琪狠狠一掌打退他,李紀瞬間消失到藍夏面前,一把抓住藍夏。
蘭景一驚,追過來,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直接刺向藍夏。此人武功高強,居然能如此無聲無息,橫空出現。
李紀被藍夏甩開軒衡擋住李紀,李紀見到黑衣人突然出現,心下急得狠狠一拳將軒衡打暈。蘭景見黑衣人出招凶狠,藍夏處於弱勢,黑衣人再出這一劍,對準藍夏的心口,這下藍夏根本沒有躲開的餘地。
「夏兒。」玉琪一驚,轉身向藍夏撲過去,玉林也是一驚,對準黑衣人出掌,但是卻無法止住那一劍向藍夏逼近。
突然,蘭景的身體重重擋在藍夏面前,一劍刺穿了蘭景的身體。雨寧哭喊衝過去。
黑衣人沒想到蘭景居然捨身救了藍夏,突然受到玉林那一掌,身子狠狠摔在地上,忙站起來,負傷逃離。老頑童跺著腳喊著,「完了完了。」
藍夏眼睜睜看著蘭景的血在滴,玉琪一把將藍夏拉入懷裡。
「二師兄,二師兄。」雨寧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蘭景的目光落在藍夏身上,沒有受傷,太好了。
「別搖晃他。」藍夏喊道。要不是因為蘭景比自己高很多,只怕心臟就被刺透了。
「給他縫合傷口。」藍夏想叫軒衡,見軒衡已經暈倒,如今只能是自己動手。
院內的打鬥因為這一劍平息,蘭景失血過多,臉上蒼白無比。雨寧手足無措在旁邊咬破了唇。錦心在旁邊手忙腳亂幫忙。藍夏縫合的技術很好,很快縫好。
「怎麼樣?」藍夏看到玉琪在為蘭景把脈,忙問道。
「傷了內臟,怕是要好好靜養個一年半載才行。」玉琪鬆了一口氣,蘭景跟了他那麼多年,他可不希望他出事。
「二師兄。」雨寧含淚看著蘭景臉上那淺淺的笑容,那是暈倒去的笑容,他居然為了藍夏甘願去死。雨寧心中很痛,很酸,可是她愛他。就算他心中裝著別的女人,只要留在他身邊,一切都好。
藍夏微微蹙眉,看著蘭景,蘭景昏迷前那個眼神,她沒有忘記,蘭景救了她,用生命救了她,可是她除了感激,沒有別的。
「可知剛才那人的來路?」玉琪冷冷道。
眾人都忙著對付眼前的對手,根本沒有在意突然出現的人。老頑童搖搖頭,他也沒有注意,他一心在想著如何將玉林這小子扔出去,並且不傷及師兄弟的感情。
李紀微微蹙眉,抿了抿唇走到玉林身邊。他看到了那人的身手。
「我成了你們的獵物和刺殺對象嗎?」藍夏磨磨牙道,她很生氣,走到軒衡身邊,將軒衡扶起來,弄醒軒衡。
玉琪見到藍夏對軒衡的好,雖然知道那是親人的感情,但是心中還是很不好受。
「羅剎,怎麼了?」軒衡看到藍夏好好的,揉揉頭道。
「身手差了。」藍夏嘲笑軒衡道。
「王爺,我們先回去吧。」李紀低聲道。
玉林看了一眼李紀,知道李紀有些話要私底下說,必然和黑衣人有關。
「愛妃,本王早晚會回來接你。」玉林溫柔看著藍夏,笑道,似乎像是一個丈夫在叮囑自己的妻子。
「三哥請自重,否者本王不介意毀了你的蓮花堂。」玉琪冷冷道,一隻手扣緊藍夏的手,在宣佈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就算你毀掉整個天下,本王都不在乎。對於她,本王勢在必得。」玉林指了指藍夏。
「可惡。」玉琪眼神早已黑下,這個哥哥真是太難對付。
藍夏無語搖搖頭苦笑,默默看著這兩個人四目相對,火花四射的場面。
在回去的路上。
「說吧。」玉林冷冷道。
「是李媚姬。」李紀低聲小心翼翼道。
「怎麼會是她?」玉林微微蹙眉。
「屬下在南島這麼多年,見過李媚姬無數次面,那雙眼睛和身形,加上出招,屬下可以斷定就是李媚姬。王爺,您是不是忘記了她心儀你很久了。只怕這次是走漏風聲,她才會從南島出來。」李紀低聲道。
「師父的掌上明珠又如何?」玉林抬起頭看著天空,眼裡卻閃著殺氣。
「王爺不會連她也…」李紀不該說下去。
「她受了本王一掌,只怕傷勢不輕,讓鬼醫務必將她給本王擒住。」玉林冷冷道。
藍夏頭腦脹大,在細細追憶著。
「先回登月樓,一切再議。」玉琪淡淡道,他這一生沒有遇到過算得上對手的對手,如今算是遇到了,玉林。他忘記了關於藍夏的一切,自然也忘記很多自己部署的計謀,如今自己處於被動局面。
「登月樓?不回,待我想起一切再議。」藍夏立馬反駁。
「不過你現在還是先把紋身紋上才是要緊的。」軒衡拿著一個小袋子走進來,他可不想玉林藉機殺了自己。
「無聊。」藍夏站起來,白了軒衡一眼。
「要是我被玉林殺死,你就再也做不了金凰公主,他便可以輕而易舉將你變成三王妃,你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軒衡放下那小袋子,懶洋洋坐在一邊。
暗影突然出現,「王爺,查到那黑衣人,是南島李媚姬。」
「李媚姬?」玉琪微微蹙眉道。
「王爺,會不會和鬼見愁有關?她會不會就是那個買主?」暗影問道。
「去查李媚姬何時出島?」玉琪放下茶杯。
「李媚姬是誰?」軒衡可不知道這號人物。
「師伯的女兒。」玉琪不願意多說。
「那她為什麼要殺羅剎?」軒衡坐直身子十分認真問道。
「她從小心儀玉林,只可惜玉林天生性冷,不喜她,而今玉林對本王的愛妃這般瘋狂追逐,怕是驚動了南島,傳到她耳邊,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本王的愛妃。」玉琪淡淡道。
軒衡無語,這個玉琪,怎麼什麼都知道?要是沒有失憶,是不是就會防好這一點?可惜,他忘記太多太多。
「羅剎,要不要紋身?不要我就走了。」軒衡拿起小袋子就準備離開。
「回來,紋。」藍夏可不想被玉林左右。
不一會兒,藍夏露出後背,趴在軟榻上,玉琪微微蹙眉,拿起一件披風往上面一蓋。
「算了,你家的醋罈子如今忘記太多,只怕無法接受。我還是走了。」軒衡不屑一顧,藍夏穿比基尼都見過,這架勢算得了什麼,還以為自己會褻瀆藍夏不成?小看我軒衡了。
「古董。」藍夏不屑看了一眼玉琪。
玉琪臉上一黑,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可惡。玉琪捏緊拳頭,卻極力壓制住。他如今只記得斷斷續續的小片段,記得的幾乎都是她氣他的場景。
「本王不許任何人這麼看你。」玉琪冷冷道。
「六哥,什麼叫這麼看她?我對她可沒有一絲非分之想,我也不褻瀆她,你別污蔑我的靈魂。」軒衡有些生氣,憤憤不平道。
「走吧,沒法和這些古董開口,特別是活古董。」藍夏撇撇嘴,起身將衣服拉上。早上還有好感,如今全沒了。
「再敢說本王是古董試試看?」玉琪狠狠一拳打在軟榻上,臉幾乎貼在藍夏臉上。藍夏幾乎仰面倒下,對著玉琪撲面而來的容顏,有些把持不住,太完美了,就連生氣,都那麼吸引人,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口水,暗罵自己無能。
軒衡看著這曖昧的舉動,輕咳一聲出去。
玉琪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失態,自己的情緒總是被她牽動著,在乎她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句話。
「好了,先想辦法讓你我恢復記憶再議,再議。」藍夏輕聲道,有些心虛,扭過頭,不去看那一張人神共憤的妖孽容顏,只怕自己會忍不住將他咬一口。
玉琪才直起身子,那憤怒被藍夏的一個驚慌失措的眼神吹走,煙消雲散。
而玉林那邊。
「王爺,鬼醫已經擒獲李媚姬,正往這裡來。」李紀走進玉林的房間,玉林抱著子衡,那種俊美的玉顏帶著慈父般的笑容,子衡咯咯笑個不停,開心地揮舞手掌。
「關進地牢,一會兒本王親自審問。」玉林腦海裡閃出一個疑問,是否她就是在鬼見愁裡買藍夏的命,就走夜飛燕的人。
「是。」李紀下去。
「子衡,父王晚上再來陪你。」玉林溫潤如玉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子衡肉肉的臉蛋,溫聲道。
地牢內。
玉林一進入地牢,一個美麗嫵媚的女子,臉色慘白,受了重傷,玉林那一掌幾乎要了她的命。
「王爺,為何要帶我來這裡?」李媚姬一見到玉林,整個人幾乎活了回來,一身深藍色的著裝,她從未見過。玉林這一身如同從海裡飛出來的神靈一般,美艷神聖,不可觸犯,令李媚姬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玉林冷冷看著她,眼裡是怒火,厭惡。
「看夠了嗎?」玉林冷冷道。
李媚姬才突然回過神,收回那一副癡迷的神情,微笑著說:「王爺,為何帶我來這裡?這裡這麼髒,我不喜歡。」
「為什麼要殺本王的王妃?」玉林還是一臉冷漠,閃著殺氣。
「王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李媚姬低下頭,眼神多幾分凌厲,只恨自己沒殺死藍夏。
「就算你蒙著面,你以為本王就不知道是你?」玉林手輕輕一揮手,李媚姬的身子狠狠撞上牆壁,重重摔倒在地上。
「王爺,不是我。」李媚姬猛吐一口血,卻咬緊牙說不是自己。
「就算你再怎麼狡辯也無用,本王只問你,是不是你和鬼見愁有關?」玉林冷聲道。
李媚姬見到玉林那原本冰冷的雙眸更是寒氣逼人。
「我不知道王爺說什麼。」李媚姬立馬抬頭迎上玉林的雙眸,滿是疑惑。
「不是你?」玉林微微蹙眉道。
「她是六王妃,為什麼王爺要如此執著?」李媚姬眼神帶淚看著玉林,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得到他的心,而一個出現不過短短一年多的女人卻輕而易舉得到了他一生的愛戀,她不甘心。
「本王的事情,由不得你插手,來人,將李她送回南島,讓師傅好生看管。」玉林拂袖而去,就連一個背影都讓李媚姬癡癡望了很久。
「王爺,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金凰公主,你必須死。」李媚姬喃喃自語道。
「王爺,您這樣放她回去妥當嗎?」李紀在身後追隨著。
「你認為本王能如何處置她?殺了她?」玉林冷冷道,若非念在師父的恩情,李媚姬,你早就該死了。
「可是李媚姬的性子,怕是不會乖乖回去。」李紀難為道。
「她豈會善罷甘休,讓鬼醫給她一些廢去內力的丹藥。」玉林悶悶道,只留下一道海的顏色,李紀深深歎一口氣,王爺,你可謂天下奇人,為何非她不可?只要你願意,怕世間女子都會趨之若鶩,哪怕是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幾日後,李媚姬在車中醒來,全身無力。
「你對我做了什麼?」李媚姬無力怒道。
「沒什麼,王爺賜給你一顆靈丹而已,你怕是內力盡失一段時間。」那侍衛趕著車,緩緩道。
「他居然為了那個賤人這麼對我,那個賤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讓他如此死心塌地?」李媚姬凌厲的眼神,令她的容顏顯得猙獰可怕。
「李小姐,這話可不要讓王爺知道,要不然只怕王爺也無法顧念師徒之情,這次您命大,可保不準下一次還能這麼幸運。」那侍衛鄙夷看了看李媚姬。
李媚姬含恨咬咬唇,捏緊拳頭。
「啊…」那侍衛突然一聲慘叫,倒下馬車。
透過車簾,李媚姬看到十幾個黑衣人站在馬車前。
「看看她怎麼樣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一個黑衣人蒙著面走上前,看到李媚姬根本提不起力,伸手去把脈,下車回答道:「內力盡失,怕要養傷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
「哦?李小姐,我們可以幫你立即恢復內力,你可願意幫我們殺一個人,六王妃。」那黑衣人冷冷道。
「什麼?你們也要殺她?」李媚姬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來要殺她的人實在太多,只要她死了,玉林才會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你不想殺她?」那黑衣人冷冷道。
「想,想她立刻死在我面前。」李媚姬咬牙道,含著濃濃的狠,當她聽到玉林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六王妃,她心中的醋意,怒火一湧而上,只想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很好。」黑衣人滿意道。
李媚姬跟著那黑衣人到了一個地方,服下兩顆丹藥。
「這有一顆藥是幫你提升內力,而另一顆,是本幫獨門毒藥,若你背叛你最初的諾言,那麼,就沒有解藥。一年後,你就會,鼻子塌陷,兩眼凸出,臉上潰爛而死。」黑衣人那兩隻眼睛在面色下閃著狠毒的光芒。
「什麼?毒藥?你是鬼見愁?」李媚姬蹙眉,感覺自己陷入一個危險的佈局。
「哈哈…主上不是誰都可以見的。我們不過是主上的奴才而已,一會兒你就開始接受藥效的厲害,才能屈服於我幫。」那黑衣人冷笑道。
「你…」李媚姬只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李媚姬開始慘叫,在地上打滾,無盡肚子,全身冒著虛汗。
「以後叫我鬼面,好好享受吧。哈哈…」那黑衣人揚長而去,身後只有李媚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玉琪調查到鬼見愁幫總舵,正往回趕,心不知為何,莫名其妙不安,當他剛進院子,一切很凌亂,傷的傷,死的死,暈的暈。
「暗影。」玉琪衝進房間,沒有藍夏的身影。
「屬下…」暗影負傷倒在地上,滿手鮮血。
「是誰?」玉琪磨磨牙道。
「三王爺,劫走了王妃。」暗影虛弱說完最後一個字,徹徹底底暈倒。
「玉林。」玉琪從齒縫擠出這兩個字。身子飛出屋外,冷血冷風負傷倒在院外,見主子都走了,無力爬起來卻很快又倒下去。這次玉林下了狠手,趁玉琪不再,直接將藍夏帶走。
玉琪很快到了玉林的院落,李紀突然出現,笑著看玉琪。
「六王爺,您來晚了,如今王爺和王妃已經就寢,每日再來。」李紀似笑非笑道。
玉琪臉色早已黑得透徹,捏緊拳頭,狠狠一拳打在李紀胸口,李紀當初吐血倒地,暈了。
黑壓壓的侍衛突然橫空出來。
「玉林。」玉琪狠狠一拳,前面黑壓壓的侍衛齊齊倒下,無力在地上爬著。
「六弟,這天才剛亮,你就來為你嫂子請安嗎?」玉林邪魅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帶著笑,對於玉琪而言,那麼刺耳。
玉琪磨著牙,咯咯作響,破門而入,眼前的一切令他更是心碎,玉林**著胸膛,那魅惑人的胸膛,如玉般美好的皮膚暴露在燭光下,那麼美好。懷中還有一個暈迷的美人,三千青絲垂落在床榻上,那張美麗的臉上帶著紅暈。在被子裡,露著香肩,脖子上還有紅點,那是玉林的記號,吻痕。地上散落著藍夏的衣服,
玉琪心口一疼,一口氣血上湧,嘴角流出一行鮮血。
「愛妃,醒了嗎?」玉林在藍夏的頭上深情一吻,一隻手在被子裡無聲無息解開藍夏的睡穴。
藍夏慢慢睜開眼,看到玉琪那雙眼睛,蘊含在複雜的情緒,憤怒,哀傷,交織在一起。藍夏感覺身後一個熾熱的胸膛,警覺地回頭,玉林,那張妖孽的俊臉在衝她溫柔地笑著。
「啊…」藍夏尖叫出來,正準備翻身下床,卻被玉林緊緊禁錮在懷中。
「愛妃難不成要光著身子讓六弟看到嗎?」玉林邪魅一笑,溫柔道。
藍夏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腦子裡一片渾沌,幾乎瘋了,狠狠咬了玉林的手臂,直到滿口血腥。狠狠掰開玉林的手,幾乎瘋掉。
玉林手一鬆,藍夏跳下床,自己居然只穿著三點。她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裹。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只記得院內一片打鬥聲,一陣風闖進了,自己就被點了穴,藍夏無聲哭泣。在不斷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沒什麼,可是心卻還是很痛,她始終無法接受,無法承受。
「玉林。」玉琪的臉黑得幾乎在滴墨,原本還心存一絲僥倖,可是見到藍夏這般穿著,他幾乎崩潰。伸手就沖玉林出擊,玉林一閃身,只見那張床瞬間粉碎。
兩人在瘋狂打鬥中,從內殿打到外院,房子都被兩人拆了。玉林轉身卻發現藍夏不見了,玉琪急火攻心,老頑童突然出現,一把將玉琪帶走,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徒弟走火入魔。
「夏兒。」玉琪根本就不會走,如今只想殺了玉林。
「那丫頭早走了,剛才遇到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怎麼叫都不理會我。」老頑童撇撇嘴無辜道。
「為什麼不保護好她?」玉琪直接狠狠打掉老頑童的手。
「不是啊,好徒兒,你聽我說,我…」老頑童自知理虧,開始求好,「玉林那小子,他給我擺了一個棋局,說是那南島老頭的傑作,我不如他。我意識氣不過,就迷住了,等我回過神來,一切都這樣了。」
玉琪恨得牙癢癢,四處尋找藍夏的身影,卻無影無蹤。
藍夏騎著馬兒,一路狂飆,眼淚不由自主落下。她恨他,玉林。為什麼這樣對自己?藍夏
策馬前行。
突然在青天白日,飛出很多殺手。藍夏火氣正旺。
「你們來得太不是時候了。」藍夏沙啞著聲音,卻充滿怒氣道。一個詭異的身影閃過,奪了最前面那人的兵刃,一劍割喉。
「殺。」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十幾個黑衣人齊齊上去。藍夏沉溺在殺戮中,矯捷的動作,招招狠辣,快,滿身鮮血,她專門砍傷他們的要害卻不至死,她憤怒,區區十幾個人而已,怎麼夠她發洩心中的怒火。一刀斃命太便宜他們了。最後十幾個人在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卻喊不出來。
「都是一群廢物。」藍夏揮刀結束所有人的性命,滿身鮮血,披頭散髮,臉上帶著敵人的鮮血,整個人那麼凶狠。翻身上馬,突然身後多了一個人,一個紅衣女子,嫵媚妖嬈。
「你就是王爺一直護著的六王妃?」那女子美麗的眼眸含著濃濃的敵意。
「你指哪個王爺?」藍夏如今真是離瘋了沒有區別。
「三王爺。」那女子眼裡帶著濃濃的醋意,她不是李媚姬,還能是誰?
「別跟我提他。」藍夏跳下馬,拿起地上的劍,直衝向那女子,玉林,好,很好,終有一天,我會討回今日的債,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喜歡他。」李媚姬有些疑惑,那敵意和醋意減少了半分。
「再跟你說最後一把,別跟我提他。」藍夏不想想起自己醒來時的模樣,自己的丈夫站在面前,自己卻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而且還只是穿著三點。
「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你都難逃今日。」李媚姬的武功在藍夏之上,直擊藍夏的要害,招招狠,毒。
「呵呵…殺了我。」藍夏閉上眼睛,癱坐在地上,視死如歸。她如今不知以何種面目去見玉琪,她也不想見到他。
「成全你。」李媚姬眉宇閃著愉悅的光芒,嘴角一勾,一劍狠狠揮下去。
突然一陣狂風直接將李媚姬擊倒,只差一點,就殺了藍夏。
「敢傷她,找死。」夜璃君那一身月牙白,擋在藍夏面前,狠狠一擊,直打在李媚姬的心脈上,李媚姬往後退了幾米遠,立馬閃身離開。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藍夏慢慢站起來,不顧那一身血跡,翻身上馬。
「看到鬼見愁出動,我就趕過來了,還好。」夜璃君飛身上前,同乘一匹馬,聞到藍夏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微微蹙眉道:「我帶你回玉琪那裡吧。」
「不,我不想見他。」藍夏眼淚閃著淚光。
「出什麼事了?」夜璃君聽到藍夏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幾乎要哭出來,心猛然生疼,收緊腰間的手臂。
「沒什麼,不想見就是不想見,聽聞你北朝不錯,我們可以去那裡看看。」藍夏收起眼淚,逃避所有,策馬北行。
夜璃君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藍夏居然要求回北朝,他嘴角上揚,從未如此開懷。「既然不想說,就忘記吧。回北朝,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