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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他這三個月的思念吻盡 文 / 捏花一笑

    夜璃君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藍夏居然要求回北朝,他嘴角上揚,從未如此開懷。「既然不想說,就忘記吧。回北朝,落葉歸根。」

    藍夏閉上眼睛,任由眼淚不斷落下,她在逃避,是的,她在躲避所有的罪行。

    「夏兒,不哭,乖。」夜璃君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總是那麼溫柔。

    「誰哭了?不過是眼睛進沙而已。」藍夏顫抖的聲音帶著倔強。

    夜璃君再次收緊腰間的手臂,希望能溫暖她,扶平她的悲傷。

    「我先帶你去洗洗這一身血腥味。」夜璃君溫柔底下頭,看著藍夏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心緊了緊,她為什麼不願意見玉琪?得到消息她被玉林劫走,玉琪已經去營救,自己便不再關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鬼見愁的動靜,不到午時,鬼見愁的人就出動,自己立馬跟過來。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夜璃君勒緊韁繩,「夏兒,這裡吧,這裡四處無人,將就一下。」

    藍夏看了看那一個瀑布,環境優雅,古代的美景終究是那麼美好,美景如畫吧,藍夏看著這副美景,心情也微微有所好轉。

    藍夏翻身下馬,直接投入潭水裡,沖洗掉一身血跡,將衣服扔到岸邊,她要洗掉玉林的味道,洗掉。藍夏閉上眼睛將整個人埋入水裡。

    夜璃君坐在岸邊,背對著瀑布,如畫中仙一般,美景美人,見到藍夏將衣服扔到岸邊,那一堆濕漉漉的衣服還殘留著血跡,夜璃君微微蹙眉,彎身去撿起,走到一邊,背對著身後的一切,在下游輕輕洗澡,此生他第一次洗衣服,手勁不知道該是多少力度,一不小心撕下一片衣角。微微蹙眉,只好小心翼翼將衣服在水裡打轉,洗掉泥土的。許久,夜璃君那著那幾件衣服,眼裡閃過一絲成就感,苦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了洗乾淨幾件衣服而感到驕傲,最關鍵的是,還洗破了好幾處。

    藍夏只裝著中衣,坐在一塊巨石上,疲憊地抱緊雙腿,將頭埋進膝蓋裡。身上的皮膚被她搓破好幾處,火辣辣的。任由太陽將自己曬乾吧,最好曬乾她的悲傷。

    夜璃君收起曬乾了的衣服,走到藍夏身邊。

    「夏兒,居然不開心就不必去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夜璃君溫柔俯下身,將衣服披在藍夏身上,苦笑道:「第一次洗衣服,洗破了幾處,將就著穿,到了城裡在換新的。」

    藍夏才將頭抬起來,眼眶紅了一圈,伸手穿上,發現衣袖少了一塊,衣角破了一處,噗嗤笑出來。這個男人,居然為自己…藍夏笑著笑著,感動的淚水還是流了出來,夜璃君,對不起,感動不是感情,我給不了你你要的愛,我的心只有玉琪,可是…我如今無法面對他。

    「你是在嘲笑我連衣服都不會洗嗎?」夜璃君苦笑著擦拭掉藍夏的淚,那一滴淚在手心裡那麼滾燙,因為那一滴淚是為他流的,對嗎?

    「嗯,算是吧。若是你除掉這一身爵位,不知道你會怎麼過?」藍夏想著夜璃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沒有人伺候,那麼生活是多麼糟糕。不過話又說回來,夜璃君一身才華,文武雙全,只怕無論如何都沒人能拉他下位,北朝離不開這個人。

    「和你一起開酒樓,如何?你下廚,我負責招攬客人。」夜璃君想起藍夏和軒衡的玩笑話,其實他多希望能實現。

    「當店小二嗎?哪有這麼好看的店小二,只怕酒樓全是各家大小姐來一睹你淮南王風采的多。」藍夏笑道,整理一下衣服,任由三千青絲垂落。

    「只要能日日吃到夏兒做的菜,做店小二也值得。不過,我以為我是當掌櫃的。」夜璃君笑道,玩笑而已。

    「好了,去北朝看看吧。」藍夏笑道。

    玉琪不知何時站在一邊,眼神哀傷,像個被拋棄的孩子,那麼受傷,看著藍夏,她居然要離開自己。

    「看來是去不了了。」夜璃君輕歎一聲。

    藍夏一見到玉琪,轉身離開,不要,她不要看到他。她忘不了自己醒來的場景。

    「看來愛妃玩得挺開心的?」玉琪的聲音帶著怒氣和醋意,居然有心思在這裡和別的男人說笑,可曾想過自己,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當看到那些屍體時,心都要提出來,尋找馬蹄印而來,卻看到她居然在和別的男人說笑。

    「你給本王站住。」玉琪冷聲呵斥。

    藍夏還是沒有停住腳步,玉琪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藍夏面前,居然不熟控制,一巴掌打在藍夏臉上。夜璃君一驚,一把拉回藍夏入懷。

    「玉琪,你居然敢打她。」夜璃君額上全是青筋,看著藍夏臉上的五指印,心一陣陣疼。玉琪的心在抽著,疼得自己無法想像,居然…玉琪看著自己的手,眼裡全是暗悔。

    藍夏只感覺這一巴掌,不是打在臉上,而是,心上。所有的偽裝再也偽裝不了,她嘴角狠狠顫抖著,眼淚不斷落下。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意願嗎?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藍夏狠狠推開夜璃君,轉身翻身上馬,絕塵離去。

    「玉琪,本王當初將夏兒交給你,是認為你才是那個人,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而不是傷害她的人,可是你居然出手打她。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她。」夜璃君怒道,飛身去追。

    玉琪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在閃爍著,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她才是那個受害者,玉琪突然好害怕。要失去她了,是嗎?不,不可以。

    「夏兒。」玉琪突然清醒,立馬追過去。放棄,不是他的本性,玉林,就算染指又如何?她還是夏兒,還是他的王妃。

    夜璃君再次追上那匹馬時,只剩下馬在不斷前行,藍夏早已沒有了身影,夜璃君慌亂四處尋找。

    「莫離。」夜璃君怒喊道。

    「屬下在。」莫離突然出現。

    「帶人立即尋找王妃的下落,記住,是淮南王妃,藍夏。」夜璃君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鮮有怒氣,如今全是火焰,玉琪居然出手打了藍夏,他怎麼能容忍,他一定要帶走她,一定。

    莫離愣了愣,立馬明白,立馬行動,附近的樹林黑壓壓一行人立馬隨莫離消失。

    從此,藍夏消失了三個月,玉琪也足足找了三個月,可是一直未果。

    「楓,我們為什麼還要找她?」皇浦雪嘟著嘴道。

    「因為她,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林楓淺淺一笑道。

    「你就不怕我吃醋嗎?我好難過。」皇浦雪的鳳眸閃過哀傷,心愛的男人,心裡裝著一個這麼重要的女人,心裡怎麼能不難過。

    「為何不是傷心?」林楓笑道。

    「傷心你就把我放在第一位嗎?」皇浦雪眨眨眼,期待著,笑得那麼甜美。

    「不會,她始終是第一位,除非她得到了幸福,那麼我才能放過自己。」林楓淡淡道。

    「楓,嫂嫂是自己跑了,她要是躲在某些小角落,我們也是找不到的。你看玉琪哥哥和玉林,夜璃君這三個風流人物都無法找到,鬼見愁的人也找不到。我們這點微薄之力,怎麼能找到?」皇浦雪無奈趴在桌子上。

    「嗯,但是也要找。」林楓淺淺一笑。

    「好吧,既然楓堅持,那麼我們自然一起咯。」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

    玉琪帶著子軒回到京中,玉林也將子衡帶回京城,從此兩人水火不容,不管在朝堂上還是見面,兩人如果在對著鏡子發怒,玉琪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從未有過。

    「本王以為日後會和你爭奪的是皇位,可卻沒有發現,本王和你爭奪的,是女人。」玉林冷冷道。

    「玉林,你的計謀成功了,本王居然上了你的當。」玉琪磨磨牙道。他不相信玉林真會對藍夏做那件事,但是玉林的目的達到了,讓藍夏遠離自己。

    「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你不該讓老頑童纏住本王,若非如此,夏兒也不會消失不見。」玉林冷冷道。

    「果然沒有猜錯。」玉琪捏緊拳頭,咯咯作響。看來那日玉林根本沒有對藍夏…

    「父王,不必動怒,動怒傷身。」子軒蹣跚著腳步走過來,抱著玉琪的腿,擔憂地看著玉琪。

    「子衡,你也該還給本王了。」玉琪一把將子軒抱起來,冷冷道。

    「只怕你照顧不過來,子衡在本王府上過得很好。」玉林冷冷道。

    廊亭一邊,皇貴妃擔憂看著玉林和玉琪,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不同的是,爭奪的不是皇位,而是女人。

    「林兒,琪兒,你們在說什麼?」皇貴妃緩緩走過來,滿眼擔憂。

    「母妃,您還是將精力留給皇后吧。」玉琪冷冷道,皇后背後的小動作沒少讓玉琪解除,要不然,皇貴妃不知死了多少回。

    「母妃還是多多關心父皇的身子,其他的兒臣自己會處理。」玉林不用說也知道皇貴妃想要說什麼。

    「把這兩個孩子交給本宮養兩天。」皇貴妃看著子軒和玉林身邊的子衡,眼裡全是歡喜。

    「不行。」

    「不行。」

    二人齊齊開口,皇貴妃一怔,眼神十分失落。

    「當本宮什麼都沒有說。」皇貴妃臉上失落轉身緩緩離去。

    「父王爹爹,我們去找母妃好不好?」子軒懵懂的眼神閃著期待肯定答案。

    「皇伯伯,母妃什麼時候回來?」子衡懵懂道,他依稀記得一個美麗的女子,那是他的母妃。

    「皇伯伯會帶你去找你母妃。」玉林抱起子衡捏了捏子衡肥嘟嘟的小臉,眼裡全是寵溺。

    「過來。」玉琪冷聲道,看著子衡,一隻手伸過去,將子衡拎起來,突然想起藍夏抱子軒時,有時候就是這樣拎著,突然覺得很有趣,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皇伯伯,父王又要發威了,救我。」子衡萌萌地看著玉林,張牙舞爪想玉林求救,玉林挑挑眉,看著子衡,最後還是一隻手將子衡奪了回來。

    「玉琪,本王沒有教子衡叫本王一聲父王,就是念在你我兄弟情分。至於夏兒,本王勢在必得。你如今有了子軒,根本無暇顧及子衡。子衡在本王這裡,可以學到更多,本王希望你為了子衡好,讓他繼續留在本王身邊。」玉林頭一次以商量的口吻和玉琪說話。其實他才是離不開子衡的那個人,在身邊久了,這份不是父子情卻勝似父子情越來越濃,割捨不掉。

    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子衡,子衡跟著玉林,比自己還要親。

    玉琪剛進王府。

    「王爺,十五王爺傳來的消息,說醉仙樓有一種菜很好吃,在紫荊城,無比去嘗嘗。」文曲說道。

    玉琪眉宇飛揚,是她,一定是她。飛身衝進馬廄策馬離去。

    「王爺,王爺。」文曲急得跺腳。

    冷風冷血等人立馬收拾行裝追上。

    「父王爹爹,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全部。」

    「父王爹爹的意思是記起所有了嗎?」

    「嗯。」

    「父王爹爹好厲害喲。」子軒在玉琪懷裡拍手叫好,笨拙的舉動,差點掉下馬,被玉琪一把撈了回來。

    軒衡站在醉仙樓門外焦急等了十幾日,他的舉動落入藍夏眼中。

    藍夏失望搖搖頭,軒衡出賣了自己。嬌小的身影慢慢退後,消失在黑暗中。

    藍夏喬裝成了一個少年郎,騎著一頭驢,正在路上。

    「你可知醉仙樓在何處?」玉琪冷聲道。

    可惡,怎麼遇到這個瘟神了?

    藍夏沒有回頭,伸手指後方。

    「帶本王過去。」玉琪的眼裡閃著光芒,又想逃,就算你把自己換一百個模樣,本王依然能一眼認出你。

    「就在後方一百米,王爺自己找。」藍夏低下頭,牽著驢,那匹驢在叫,似乎在嘲笑自己才是那最蠢驢。

    「本王問道你身上的菜香味,很香。」玉琪故意聞了聞她的身上,子軒睜大眼睛看著在自己的美人爹爹居然和一個少年這麼親密,嘴型都哦了。

    藍夏不自在地往後倒,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以就是那一眼,她又淪陷了。他的眼神,含住思念,哀傷,成熟,內斂。深深吸引著藍夏,就那一眼,她再也別不開眼。

    「你好像很面善。」玉琪不顧眾人的眼光,盡然忍不住,按住藍夏的頭,吻了,將他這三個月的思念吻盡,將他的內疚,抱歉,愁苦,統統吻盡。瘋狂的吻,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裡,永遠不分開,永遠都別想掏出他的手心,永遠。

    子軒幾乎一頭從馬背上攢下來,死死握緊馬鞍。

    「哎喲,我的媽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父王爹爹思念娘親過度,既然雌雄不分了?」子軒懵懂道。

    眾人都吃驚看著玉琪居然當街問一個少年,一個布衣少年。難不成他瘋了?再者說,玉琪那是多美的男子,要找也找個美少年啊,怎麼找這麼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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