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69 到底誰才是那個可笑的人 文 / 緋色木槿
五厘米
四厘米
三厘米……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親到一起去,林素緊張的手心出了汗,而陳總則是一臉享受的,等候著一嘗美人芳澤。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
林素,認命吧…燁…
閉上眼,等著這個讓她噁心的吻發生
偏偏,這時候「彭」地一聲巨響,嚇的陳總身子向後一撤——按照規則,他輸了遊戲!
「抱歉,不小心的。鎢」
始作俑者嗓音淡淡的,一雙眸子裡透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林素睜大了眼睛,將嘴裡剩下的一小截兒餅乾吐在手心上,看著白浩。
他……
這是在替自己解圍?
陳總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老油條了,立刻就會意過來,這其中小貓膩兒,瞥了一眼林素,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的冷芒。
「這局是我輸了,美女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林素將視線慢慢從白浩身上收回,手心裡還握著那一小截pkey餅乾,一層薄汗侵染著那些碎屑,便是沾了滿手,一片狼藉,和她的心情,相得益彰,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您客氣了,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嗓音微微發抖,顯然,她並沒有表面上那樣鎮靜。起身穿上外套離開,林素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這裡的氣氛讓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白浩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那扇厚重的門板後,眸光暗閃,彷彿瀕臨暴怒的野狼,帶著某種思慮。
他早該知道,這種模樣才是她的真面目,可是,為什麼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是有種可笑的奢望?
可笑!十足的可笑!
……
衛生間的盥洗台前,林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忽然想起上一次和年勵彥吃飯的事,一次又一次被人當成獵物極盡追趕的那種緊張讓她十分驚恐。
林素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張網黏住,無力逃脫,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任由別人宰割,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和餘地。
狼狽的看著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眼眶酸澀,死命的咬著下唇,想要皆有疼痛來讓自己變得正常一點。
曾經以為,最難熬的時候也就是兩年前了,可惜,她的算盤真是打錯的徹底,現在,比那時候,難熬上百倍,千倍。
一步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夏楚這樣一個知心相待的摯友。
如果連這都失去了,她的生命裡,就真的一點陽光,都沒有了……
關上水龍頭,仰起頭,默默的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重新看向鏡子中映出的自己。
「林素,無所謂,會過去的!」
不痛不癢的自我安慰之後,走出洗手間。
不遠處依靠在牆壁上的勁瘦身影讓她一愣,臉上錯愕的那樣明明白白。
白浩側著臉,壁燈昏黃的光線投射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陰影,一條腿放斜,另一條則是微微彎曲,雙手隨意的放在西褲口袋裡,袖子折了兩折,卡在肘部下面,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面前的他,彷彿韓劇裡攝人心魂的完美男主角,散發著高貴又冷漠的氣質。
此時此刻,林素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咚咚咚」猶如打著鼓點似的跳著。哪怕是多不想承認都好,他對自己的新引力,從來,都沒變過……
從來都沒有!
他,是在等自己?
這個猜想讓林素的心跳越來越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邁開步子,躊躇之時,一道女音由遠及近而來。
「白少,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傻子般的愣在那裡,眼看著白浩緩緩的抬起頭,那張臉,在昏黃的燈光中,一寸,一寸的顯露出來,眸深邃的像是神秘的夜空,隱隱中帶著某種嘲諷的意味,讓她的心重重一沉。
思緒也變得不再清晰,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腦子一樣,只能傻傻的看著他。
直到,被身旁走過的女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肩膀之後,才回過神來。
看著那女人嘴角帶著示威性的笑意,林素只覺得心像是被人徒手撕開一樣,疼的無法言語。
沉浸自己思緒之中的她沒看到白浩摟著美女離開的時候,是瞥了她一眼的,將她臉上的失魂落魄皆是落入眼中。
原來,她竟然是在乎的麼?
呵……如果是在乎的,那便是好,她若不得安生,就是自己的欣慰了。
……
她逃了,一句話都沒有,就逃了,像個膽小鬼
遊蕩在街上的林素,茫然四顧,快過年了,喜慶的氛圍也越來越濃厚,看著別人臉上的笑容,她只覺得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狼狽不堪。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掏出來,屏幕上是白浩的號碼。
沒見著她回去,一定是勃然大怒了吧?
怒就怒吧,自己不礙著他的眼,不是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這通電、話是關心自己的安危的。
就怕是自己現在怎麼樣了,他不買幾串鞭炮放了慶祝就已經算善良了。
畢竟……當初,她是有些對不起他的。
所以,他恨她,怨她,都是應該的。
所以,明知道自己現在不過就是被他當成猴耍,也得忍耐著,就當為了自己那些可笑的愧疚感吧。
對,可笑的愧疚……
將手機直接按了關機,放回口袋,當做一切不曾發生。
這個世界,需要這樣的阿q精神,太認真,就輸了!
坐在街心公園的長凳上,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這裡的星子沒有老家的那般明亮閃爍,空氣更沒有老家的清新舒暢,北京,這個城市,也許,從一開始就不適合她,不,是她不適合這個城市,它太快,快的讓人發懵,來不及抓住任何一絲一毫的念想,時間就這樣悄然溜走了。
「林素?」
正當她看的出神的時候,身邊多了個男人。
忽忽悠悠的轉頭,竟然是年勵彥。
嗯?好奇怪,他怎麼長了兩個腦袋?
大素素全然不知,那洋酒後勁很足,此時就是犯了酒勁兒的時候。腦子嗡嗡作響,開始不聽使喚,使勁兒眨眼也沒什麼成效,最後乾脆用手用力的揉揉眼。
嘿,不揉倒好,一揉兩張臉變四張……該死,她是不是眼睛要壞掉了?
「你……你怎麼長了四張臉?」
年勵彥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的她,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忍不住微微皺了皺鼻子。這是去哪兒胡吃海喝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防護意識也忒差了一點。
「你醉了,我車就停在路邊,走,我送你回宿舍,你這麼在外面呆著會感冒的。」
說著將林素扶起來,向著路邊停靠的一輛黑色路虎走去,這酒勁來的太快,林素覺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落不實誠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上的時候,腦袋沉的像是裝了一塊鐵鉗,閉著眼,皺著眉,難受的哼哼唧唧。
看她這樣,年勵彥想著,若是真送她會宿舍,怕是也每個人照顧,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思量一番之後,就改了主意,載著她往自己的公寓駛去……
……
俱樂部裡,聽著手機裡冰冷而機械的女聲一遍遍的重複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白浩握著手機的手用力的幾乎要將骨節都破皮而出!
很好!林素,你真的長本事了!
「白少,大家……啊!」
美女伸出雙臂,像是蛇一樣的纏上白浩的身子,挑、逗性十足,可是一句話沒等說完,一隻手就被白浩
狠狠地鉗住,那力道大的讓美女驚呼出聲,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疼,白少,好疼啊。」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再狠狠的將她不安分的手甩開。
「別碰我!」
面無表情的丟下三個字,伸手推開那扇沉重的包房門,走了出去。
離開俱樂部,白浩的一顆心就像是在油鍋裡煎熬著,一心想要知道林素的去向,可是又拉不下臉親自去找她。
狠狠的咬著牙,瞇了瞇眼,最後還是開口吩咐司機回了家……
翌日清晨
林素從陌生房間裡醒來的時候,差點暴走,尤其是看著年勵彥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更是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啊!!!!!」
這獅子吼一樣的吶喊,差一點就把年勵彥的耳膜給震破。
「你這個殺千刀,竟敢佔我便宜,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說著,不分青紅皂白,林素拿起枕頭就下了床,死命的砸著可憐的年總監。
哎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難道說,這年頭老太太不能亂扶,看見女同事醉酒也不能瞎操心了?!
冤枉啊!他比竇娥還冤枉啊!
「別打了,別打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這種被人當成過街老鼠的滋味兒讓年勵彥十分無語,好歹他也是一個黃金單身漢,風度翩翩,英俊多金吧?她怎麼能這麼侮辱他的偉大人格呢?
她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能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兒麼?
不,她不知道,知道了,就不會這麼掄圓了胳膊攻擊他了。
「你說沒做就沒做?你瞧瞧你穿的什麼玩意兒?你還敢狡辯?老娘今天就剪了你!」
氣勢洶洶的看著床對面的年勵彥,已經呈現爆發狀態的林素,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解釋。
「你低頭看看你自己的衣服,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可能是這身打扮?!」
年勵彥死死的攥著浴巾,抻著脖子吼著。
林素瞇了瞇眼,然後低頭敲了敲自己。
額……別說,這衣服,出了外套,其他的,還真是絲毫不差的穿著呢,只是經過一夜的蹂躪,已經皺皺巴巴的讓人不忍直視了……
所以,這意思,就是她剛剛做了恩將仇報的事兒?
騰的一下子,臉紅的跟關公一樣,麻利兒的將手裡的凶器扔到一邊,囁嚅的道歉。
「對……對不起,我好像誤會你了……呵呵……」
末了,還乾笑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蒼天啊,真是糗死了!
「哎,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嗚嗚……」
年勵彥似真似假的說著,還帶著哭腔,儼然一副很受傷的樣子。這讓林素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啜泣的抖著雙肩,雖然覺得夠雷人!但是,同時,心裡更是愧疚了。
「對不起,我……對不起。」
一邊假裝擦眼淚,一邊偷偷的觀察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年勵彥忽然笑了。
「逗你玩呢,你也太好騙了。時間不早了,我這沒有可以給你換的衣服,你上班來不及的,我建議你還是上午請假吧,下午再去。」
林素看著他笑的那陽光燦爛的模樣兒,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解解氣。
「不用了,我不換衣服,直接去上班。昨天謝謝你了,拜拜。」
說著,轉身從臥室裡出去,直接在玄關穿了外套鞋子開門就走,讓光著上身的年勵彥有些傻眼。
不是吧?她這也太過分了,顯然就是用完就跑啊!都不用負責的麼?!
無奈的攤攤手,萬分的無語的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今後的日子還長,他不信就
追不到她,不是說烈女怕纏郎麼?
如此想著,漆黑的眸子裡更是多了一份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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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清晨,霍家大宅二樓客房
洗漱過後的肖明蘭魂不守舍的坐在床邊,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某一處,一顆心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昨天細細的看了徐曼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竟然夢見了陳年舊事,連帶想起了徐曼的身份!卻深深地嚇到了她!
怎麼會是那個人呢?霍家的大兒媳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
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一定是!
她不會是那個人,她不會的!
一遍遍的在心裡否定自己,肖明蘭覺得自己的心裡亂的好像是一團亂糟糟的麻繩,無處拆解。
「怎麼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刑震看著妻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關心道。
「啊?沒……沒什麼。」
勉強自己露出一抹微笑,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到底不是自己家,睡不踏實?後天就回家了,別擔心。」
抬頭看著刑震,肖明蘭心裡的那種不安微微緩和了一點。可是,好奇心驅使她還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那個徐曼,就是那個人麼?
是自己記憶力的那個女人麼?
已經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久遠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想起來了?
這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難道說,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麼?
怎麼辦?如果她真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女人,她要怎麼辦呢?
肖明蘭只要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後果,她就忍不住顫抖著身子。
心裡的恐懼就像是瘋長的海藻,將她死死的裹住,讓她呼吸都苦難起來。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退下去,蒼白的讓人心憐。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刑震一邊叨咕著,一邊抬手去探她的額頭。
肖明蘭怔怔的看著體貼的丈夫,鼻子酸澀起來。
「老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你……會怎麼辦?」
刑震看著妻子眼裡含著淚霧的擔憂神情,儒雅的笑著。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知錯就改,就善莫大焉。」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真的……是這樣麼?
肖明蘭垂著頭,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
是裝作不知道?
還是……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怎麼了?」
靜靜的思量了一會兒,肖明蘭選擇還是什麼都不說,請原諒她的怯懦和膽小,有些錯誤,她真的無法面對,她真的,真的沒有那麼巨大的勇氣!
「沒什麼,最近老是胡思亂想的。沒事的……」
這樣的話讓刑震抿了抿唇,雖然心裡很明白她有事在瞞著自己,可是為了照顧肖明蘭的情緒,他還是選擇不繼續追問下去。
如果她需要的話,自然就會說的,自己太過強求反而增加她的負擔。
「沒事就好,下樓吃早餐吧。」
和和美美的早餐時間之後,小二楚高高興興的被霍岑西送去上班了,看著閨女和女婿這樣恩愛的畫面,肖明蘭的心裡更是五味陳雜,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如果那件事曝光,她還能得到原諒麼?
答案,應該再清
晰不過了——不能!
所以,她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在徐曼還沒認出自己。所以,一切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就好……
對,就是一場夢,只要她回了吉林,一切就都回到原點了。
嗯,對,就是這樣。
可惜,一通電、話卻打亂了肖明蘭的計劃。
「喂?」
「是我,夏禹!」
聽到夏禹的聲音,肖明蘭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人渣又打電、話來要做什麼?他是瘋了不成?!
ps:親人們週日就是一萬五千字的大更了哈,是為了小夥伴們的打賞而加更呦~小緋是個守信用的好孩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