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85 霍岑西雖然吃醋很幼稚,卻很可愛。 文 / 緋色木槿
此時,林素全然不知,某個男人就站在街對面跟自己說話。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
兩個人距離,不過是一排斑馬線而已。
「白總裁,您真的很閒!」
這句話,林素,幾乎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一樣。
她就納悶兒了,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大過年的非要這麼找不痛快燧。
白浩瞇著眼,依稀看得出她不耐煩的神情。
想來,自己這一通電、話,在她那裡是萬分不受歡迎的。
嗯,看樣子,根本沒有剛才看上去那麼淒淒慘慘的感覺昶。
他就說麼,那女人能在乎什麼?
所以什麼孤獨淒慘之類,不過,都是他可笑的錯覺罷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很閒,閒的想要聽聽你是不是很淒慘,好讓我開心一下。」
這句沒心肝的話,讓林素頭頂冒火,心更是一緊。
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他如此擠兌之後,更是火上澆油。
緊抿著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來。
白浩,果然是她林素這輩子最大的剋星。
但凡出現,都將她咬的死死的。
嘴皮子佔些便宜也抵不過心裡被人刺的千瘡百孔。
她的沉默讓白浩的眉蹙的更深。
接著,語氣也更是嘲弄。
「怎麼,淒慘的事太多,不知道從何說起?」
壓死駱駝的,往往是最後一根稻草。
而這句話,將林素所有的委屈悉數勾出。
彷彿在也無法承受,她控制不住,心口那種酸澀,陡然楊高了音調。
「對,我他媽真的淒慘的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對,你說的都對,我沒在家,大過年的我在外面壓馬路,看著人家闔家團圓,我就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怎麼樣悲慘麼?
一定不夠悲慘,你還想聽到什麼,嗯?
白總裁,你滿意了麼?
聽見我他媽的這麼悲慘,你滿意了嗎?」
她吼著,不管不顧的,帶著哭腔。
一口一個他媽的,帶著滿滿的憤怒。
那個在他記憶力倔的像是牛一樣的女孩,在哭。
明明想看她這般抓狂的模樣的,可是目的達到了,他卻不開心。
是的,很不開心,說不出來怎麼回事兒。
「滿意啊,很滿意。」
可偏偏,白浩這張嘴,比死鴨子的嘴,還要硬。
接二連三的落井下石讓林素忍無可忍,對著電、話狠狠罵道:
「人渣,你去死吧!」
說著,掛了電/話。
眼看著,街對面的她,憤怒的舉起手機,用力的往地上扔去。
就在白浩以為那部可憐的手機會粉身碎骨的時候……
關鍵一刻,林素掄出去的胳膊,驟然停止!
然後,氣的來回的搗著腳,生生把差點被洩憤的手機揣回衣服口袋裡。
整個過程,滑稽而有趣。
引的白浩忍俊不禁。
他很喜歡,看見她因為自己,情緒大起大落的樣子。
在公司,她向來都是冷的像冰的死樣子。
看著,忒不爽。
林素抬頭望天,破口大罵。
「白浩,你是不是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全都要慣著你?!啊!氣死我了!」
幸好這個時候,街上的人已經不是很多。
她這麼一招兒潑婦罵街沒引得別人太多關注。
重重的吼完,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眼眶裡滾落。
真真的覺得委屈。
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非要被他這麼起伏著。
他算什麼,憑什麼這麼欺負自己。
更可恨的,他都這麼混蛋了,自己竟然……
竟然還……
還放不下他!
林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不是都決定放下了嗎?
不是都決定再也不去想了麼?
現在這幅樣子給誰看?
還嫌自己不夠賤麼?
她狠狠的罵著自己,一句,比一句狠。
……
回到公寓的時候,路燈很亮,各家各戶也燈火通明。
大年初一的凌晨,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單元門被打開,又彭的一聲關上。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她,沒看見,身後的不遠處,有個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背影。
白浩,依靠在路燈旁,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方精美的古銀質地的煙盒。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磕,一根煙冒出一截。
夾在食指和中之間,微低著頭,打開火機,一縷縷煙裊裊而起……
藉著黃色的暖光,臉上的某種情緒,像是煙頭上的紅火,晦暗不明。
直到看見樓層中某處黑暗點著燈,才微微有了變化。
白浩,越來越不懂自己。
以前處事果決,乾淨利落的那個男人似乎不見了。
呵,真諷刺!
就像林素說的那樣,自己,果真是沒事閒的。
將煙頭用力捻在垃圾箱的吸煙盒中。
轉身,大衣的下擺,在空中,畫出一個弧度,有些孤寂。
裹在被子裡的林素偷偷哭著,像個孩子,自己擁抱自己。
有時候,她也會問自己,當初的選擇,對麼?
她羨慕那些可以義無反顧愛著的人,不是羨慕他們的勇氣,而是羨慕他們該自私的時候,可以狠下心。
而她,不過,外強中乾罷了……
白浩回家的路上,司機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他。
從始至終看著窗外,思想游離著。
車子不疾不徐的行駛著,到了白公館的鐵門前速度更緩。
院子裡燈火通明,張燈結綵,很有年味兒。
但是,在白浩眼裡,一點勁都沒有。
「少爺,你回來了。」
從車上下來,老管家關叔就笑著迎上來。
「我媽睡了?」
「沒呢,夫人在客廳一直等你。」
一直?
這個詞讓他微微蹙眉。
怕是又有什麼事兒要折騰他了。
果然,他想的一點兒沒錯。
雍容的白夫人看著兒子進來,不由得開口溫柔斥責。
「你看看你,大過年的都不著家,年夜餃子都沒吃,關叔兒,吩咐廚房——」
白夫人瞧著兒子,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而白浩實在不想聽她教訓自己,淡淡的出聲,打斷她的話。
「不用了,我不餓。媽,我累了,我去睡覺了。」說著轉過身就要上樓,卻被白夫人叫住。
「等等,媽有話要對你說。」
白浩背微微僵住,並沒有轉過身。
「長話短說,我累了。」
對於自家兒子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白夫人也是司空見慣了的。
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你過來,坐下,我們慢慢說。」
語氣明明不凌厲,確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頓了頓身形,最後,還是乖乖轉身,坐在沙發上,交疊著修長的長腿,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白夫人看著眼前的白浩,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先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
顯然,這接下來要談的事一定不是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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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岑西拎著一大堆的東西,完全按照岳父的吩咐,生怕夏楚在八個小時的動車路途上吃不好。
小二楚到底是個吃貨,所以,打從上車開始,就沒閒下來過,一張小嘴兒吧嗒個不停。
雖說路途不算長,可是倆人也帶了個行李箱,裝了換洗衣物以及給二老帶的禮物。
這是新姑爺第一次上、門兒,自然得像回事兒些。
說真的,儘管霍爺是個堂堂的大首長。
可是面對這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動物——七大姑八大姨,這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
「老公,來,旅途很長,跟我看看韓劇解解悶。」
說著將一隻耳機掛在他耳朵裡。
聽著裡面各種的思密達,首長有種要思密達的感覺。
他特別不明白,明明有這麼多中華好男兒去喜歡,怎麼偏偏這些個廣大女同胞,就喜歡這些思密達呢?
此時,屏幕上,正演繹著身為外星人男主,忽然從天而降落在女主的車頭前,用自己的超能力拯救了差一點game、over的女主。
小二楚激動的抓著霍爺的手臂,滿眼桃心的讚歎道。
「啊,我們歐巴太帥了!簡直了!帥死了啊,思密達!」
霍爺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家陷入盲目崇拜的小妻子,心裡萬分不樂意。
帥?
哪裡帥?
有他帥麼?!!!
「沒看出來哪裡帥。」
二楚一聽霍爺敢說歐巴不帥,立馬炸毛了。
「怎麼不帥,多帥啊,每次女主一出事兒,男主就默默的出手幫忙,這種被守護的感覺多好啊?」
嗯?還敢跟他頂嘴?
「是麼?瞎編亂造,不合邏輯。」
和一個對邏輯要求十分嚴格的軍人說韓劇。
小二楚覺得是件對牛彈琴,甚至,牛嚼牡丹的感覺!
拜託,誰在不在乎邏輯,主要看的就是男女主這張臉,好麼?!
「老公,你完全不懂追韓劇的樂趣。我們看的就是這種俊男美女之間的『撒浪』(韓語愛的意思)!愛啊!懂不?」
霍爺面無表情,表示不懂。
「不懂。」
「這麼說吧,女人看韓劇,就像你們男人看日本a/v。我們喜歡就是韓劇男人長得帥,溫柔,霸氣,各種好呀。」
二楚以為自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可惜,在霍爺面前,她道行太淺。
「真不明白這種分不清長相的男人們哪來那麼大吸引力。」
噗……
真真覺得一股子鮮血卡在了嗓子眼兒。
今天她們家老公這是嘴皮子開掛了還是怎麼滴?
自己竟然敗下陣了?
哼!
不懂體諒老婆男神心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小二楚頓時傲嬌的不說話,繼續看歐巴去了。
看著看著,突然彈窗出一條新聞。
某女孩為看「歐巴」,將未婚夫晾在民政局門口苦等四個小時。
控制不住好奇心,點了進去。
看見裡面的新聞內容,夏楚覺得自己的三觀要被刷新了。
這妹子絕對是腦殘啊!
絕絕對對的啊!
無意中瞥見霍爺正在看著自己,小二楚渾身的毛兒都豎起來了。
顯然,這條新聞她們家老公也看見了。
而且,由他的面部表情來看,也覺得這事兒非常操蛋。
「老……老公……」
「嗯?」
懶懶的回應一聲,讓小二楚心裡更是一驚。
剛剛自己還義正言辭的和他說「歐巴」好,「歐巴」妙,「歐巴」呱呱叫呢!
結果……這……
「你放心,我不會像這個妹子這麼瘋狂的,我發誓!」
霍岑西看著她弱弱伸出的三根手指,瞇起眼。
「韓國男人長得帥?溫柔?霸氣?」
額……
好吧,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她們霍爺,這是吃醋了。
「什麼呀,全整容的,現實生活中脾氣臭的要死,霸氣啥呀?都是娘炮兒!」
說完,小二楚就在心裡無助的哭泣了。
嗚嗚嗚,對不起,歐巴,我發誓,你們在我心裡不是那樣兒的,我不是出自真心的,真的不是。
嗯,這回,對於小二楚的話萬分滿意的點點頭。霍岑西雖然吃醋很幼稚,卻很可愛。
「少看這些泡菜劇。」
說著,將窗口一關,重新找個了電視劇——《士兵突擊》
二楚嘴角抽搐了,心裡一陣哀嚎。
嗚嗚,腫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把我的韓劇還給我!
可是,為了家庭和諧,她還是默默的陪著霍岑西看了《士兵突擊》,這部經典的軍事題材的電視劇。
一開始看著王寶強內樣兒,小二楚真心看不下去。
哪裡有「歐巴」帥?
可是看了兩三集,她竟然也看得進去了。
興趣甚至不亞於對韓劇的熱情。
尤其是看著許三多那種執著的勁頭,讓她深深的感到佩服。
心裡對於軍人這個職業,也有一種敬佩油然而生。
……
看了一路的《士兵突擊》,小二楚卻津津有味兒的。
也因此更覺得自家老公的職業非常神聖。
而自己身為一個軍嫂,也是與有榮焉。
心裡,更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自豪,和神聖感覺。
到吉林火車站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夏楚看了一眼手錶,十來點鐘。
從走地下通道的識貨,心裡就異常的興奮。
大吉林,我夏楚又回來啦!
霍岑西第一次到這個城市,比戰東野待的瀋陽還要冷。
天呢,這裡和北京簡直就是兩個季節!
幸好,平日裡也會有抗旱訓練,所以,這樣的低溫,他還是受的住的。
從西站口出來,撲面而來的就是各種拉客的跑線車司機。
 
;「大哥,是舒蘭的不?」
「老妹兒,樺甸去不?」
……
這種熱情的招呼聲,夏楚真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可惜,這種吉林周邊的小縣城她真心不去啊……於是乎各種擺手表示不需要,一雙眼瞪的大大的,尋找著前來接站的刑震。
「楚楚!」
「爸,媽,我們在這兒呢。」
夏楚拉著霍岑西,霍岑西拽著拉桿箱,終於在人員嘈雜的火車站門口接上了頭兒。
「怎麼樣,冷不冷?」
老兩口看著女兒女婿,那心裡美的不行,滿是歡喜的笑著。
「還行,還行。」
一家四口兒邊走邊聊,溫馨極了。
刑震的家是單位分的房子,地段在吉林市也是不錯的位置,一百多平,裝修低調而充滿韻味。
當然,和霍家的宅子自是比不了的,確是溫馨怡人的。
由於時間太晚,家裡也只是準備了一些宵夜,沒備上大魚大肉。
吃過之後,將近十一點多的時候,就休息了。
一家四口準備迎接明天即將到來的家族大聚會。
夏楚的臥室裡早早鋪上了新床單被子也是新買的雙人被。
只是這張床看起來和霍家兩人睡的那張一比,好像忒小了些,剛剛夠。
「老公,洗澡睡覺。」
小二楚將行李箱裡的衣服整理出來掛在衣櫃裡,沒發現,霍岑西看著她書櫃前的那些東西很好奇。
「老婆,這是……什麼?」
正在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好的夏楚回頭一看!
我的天!糟了!
「不!許!看!」
但是,早就晚了。
這句不許看根本就是絲毫來得及的意思都沒有。
霍爺瞇起眼,一臉沉重的拿起那張照片,凝肅著一張臉,看著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