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86 霍岑西,就是堪比大熊貓稀有的好男人! 文 / 緋色木槿
「你整過容?」
霍岑西手裡拿著照片,問的實在認真。
瞧瞧那神情,根本不是再開玩笑的樣子。
小二楚欲哭無淚的撲上去,想要奪回那張照片。
無奈,霍爺人高馬大燧。
將照片,輕輕舉起,她就分毫都夠不著了。
「還給我,還給我。」
抓著霍爺身上的衣服,她蹭啊蹭啊的,任憑怎麼墊腳都是於事無補昶。
嗚嗚嗚……
那是她上初三時候的胖妹照片,足足有一百五十斤。
跟現在的瘦的沒幾兩肉的樣子根本就是活脫脫倆人。
也不怪霍岑西以為她是整過容了。
看著她那猴急的樣兒,霍爺挑了挑眉。
「真沒想到,你原來是個球兒。」
球……
這個字兒,分明就是她曾經不容碰觸的禁忌。
小二楚凶狠的瞪著自家老公。
和憤怒的小鳥一個模樣,喜感十足。
「你才是球,你是球!」
雖然客觀對比已經十分懸殊,可是她偏偏不死心,想要把那照片給奪回來。
兩口子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最後,小二楚實在是鬧騰的累了,索性就讓霍爺看個夠。
「誰還沒點兒過去啊,這只能說明,所有胖子都是潛力股。」
看著小東西極力的為自己曾經的球兒樣辯解著。
霍爺心裡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心疼。
說真的,照片裡的女孩已經不是胖來形容得了,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那些肉減掉。
「小東西,瞧你著急的,怎麼,怕我嫌你?」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口,夏楚就愣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霍岑西發現了。
「沒有,我——」
「敢對我撒謊,後果很嚴重。」
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一雙長臂緊緊的箍住她小小的身子。
低沉的在她的頸窩兒「威脅」著,小二楚癢的很,卻無處可逃。
「我,我——」
「嗯?」
霍岑西微微揚高了聲音,手也不老實起來。
小二楚知道,自己出了坦白從寬,就別無選擇。
「我小時候有段時間因為治病注射了一種含有激素的藥物,本來挺瘦,挺小的人,一下子就漲的好像皮球。」
說道自己這段經歷的時候,她的聲音低低的,霍岑西聽得出,這段記憶對她來說,並不美好。
「那時候我正處於青春期,是很敏感的時候,所以,我……」
腦子裡一下子就回到那個時候,同學的嘲笑,沒有人想要和她做朋友。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和她說話,還是因為對方是刑天的愛慕者,想要通過她這個妹妹轉交情書。
後來,終於不用繼續吃藥,她就瘋狂的用各種辦法讓自己瘦下去。
索性,她最後終於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只是,心底的某個地方,卻有了小小的陰影。
尤其是在對於人和人的交往方面。
霍岑西聽著夏楚說著那段灰色的過去,心裡一陣陣的范疼。
他很希望,自己那時候能在她的身邊,將那些嚼舌根的人,一個個的打他們滿地找牙,讓他們別亂說話!
「別說了,都過去了。對不起,我剛剛……」
「我沒事,老公,真的沒事。」
整張小臉兒都埋在霍岑西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神,夏楚前所未有的安心。
就像他說的,一切都過去了。
「傻丫頭……」
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吻著,照片的插曲過後,小兩口,洗漱睡覺,這一夜,便是溫馨得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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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你這樣為了她殫精竭慮的,很有趣麼?」
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卞凱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有點揶揄的意味。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刑天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刀子。
可惜,卞凱,絲毫不介意。
「這功夫嫌棄我礙手礙腳了?唉,本來,我還有個消息要和你說的呢。」
故作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引人上鉤的意思,實在不能再明顯。
刑天瞇眼,語氣更加不耐起來。
「別妨礙我。」
意思明顯的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卞凱起身,湊到狐狸跟前來,賤兮兮的眨眨眼。
「好了,好了,我說。燕寒,醒了。」
燕寒?
刑天瞇起的眼倏地睜大。
「你說什麼?」
嗓音緊繃,顯然,這個消息,震驚了他。
「嘿,更重磅的還沒完呢,聽說,他們要重審當年的案子。」
重審?
刑天冷哼一聲。
「我真後悔當年沒殺了他。」
眸子裡的殺氣讓卞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夏楚,果然是這男人的逆鱗。
旁人碰不得!
「我說,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顯然,燕寒醒或者不醒他都不怎麼在乎。
而至於說什麼重審當年的案子,更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
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有些本能上的反應罷了。
畢竟,醫生說,植物人能甦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呵……
真沒想到,他竟然能醒過來。
那個人渣!
死死的攥著手中的酒杯,實在控制不住力道,生生將酒杯攥碎。
「彭」的一聲!
「你他媽的瘋了?!」
卞凱看著他的手流著血,手掌上泛著晶瑩——碎玻璃狠狠的扎進肉裡。
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醫藥箱呢?」
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四處翻找醫藥箱。
刑天看著自己的手,面無表情。
「我他媽的真是服了你,你丫兒自殘有快感是不是?」
好不容易翻出醫藥箱,像是老媽子一樣的叨叨著,給刑天處理傷口。
「你廢話真多。」
嘿,真是讓人討厭的一個人,好像自己這麼做欠了他一樣。
「對對對,就我廢話最多!好心當做驢肝肺!」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個不知道感恩戴德的。
可是,卻不能撒手不管,只能繼續手上的動作。
拿著鑷子,將沾著血的玻璃碎渣,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卞凱看著都覺得疼。
唉……
女人啊,果然是禍水!
幸好啊幸好,他沒這麼昏頭。
什麼不好玩?
偏要玩感情!
自作孽不可活,能用錢解決的事兒用錢解決不就好了?
給自己添堵!「你的新辦公室已經買好了。」
卞凱瞇眼,難得露出怒意。
「他媽的,這個時候,你跟老子說什麼辦公室?!」
刑天睨著他,淡淡撤回自己的手。
「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插手。」
哈?!
合著,人家是嫌棄自己多餘呢!
卞凱胸腔裡的這股子火真真的壓不下去。
「好,我知道了!」
冷冷起身,離開刑天的專用套房。
又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真清淨……
倚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心裡想夏楚,想的發緊。
這功夫,她應該和霍岑西一起回老家了吧。
那個家……
雖然,他從來沒有覺得是家。
可確有這他和夏楚滿滿的回憶。
現在,卻有另外一個男人參合進來,讓他生厭!
「夏楚,夏楚……」
嘴裡一遍一遍的喃著她的名字。
好像這樣能讓緊著的心,好受些似的。
年夜的時候,刑震給他打過電。話。
以為他人在德國。
殊不知,他將自己關在酒店裡,半步不離。
他知道從小到大,刑震都很關心自己。
可是……
那同樣無法抹殺掉那些事實。
那些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地獄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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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姑八大姨,瘋狂而來。
足足有十幾口人,這還都是直系的親屬,不算旁系的。
霍岑西頓覺自己好像動物園中的猴子,任人觀賞。
當然,不少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裡來的。
霍岑西本來是怕無法照顧周全,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可是,當他見著那些人的嘴臉時。
心下瞭然,岳母和夏楚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除了刑震,別人是不不認可的。
「大哥,你這女婿,長的可是不錯吶,夏楚,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說話的是刑震的二妹,刑雪。
臉上帶著笑,眼裡卻帶著微微不屑。
平日裡,她這個小姑子和肖明蘭的關係是十分不好的,若不是礙於刑震,就連這樣的神色都是不會有的。
而方纔這話,明面兒上聽著好像是在誇獎霍岑西,可細細品味,分明在說夏楚其貌不揚,又找了個繡花枕頭。
這等的明褒暗貶,向來都是邢雪的拿手好戲。
「岑西,這是二姑媽。」
肖明蘭智商也不低,怎麼會聽不出二姑子這話中的意思。
可是卻當做聽不出,臉上帶著笑,溫柔介紹到。
夏楚看著邢雪,心裡范膈應,真心不想看見她,鬧心都不夠的。
抬眼看了一眼霍岑西,示意他,小心應對這個刁老太婆。
霍爺何其聰穎,自然明白小媳婦兒眼色之意。
「二姑媽說笑了,能讓夏楚做我的妻子,是我的無上光榮。」
說著,溫柔的看了一眼夏楚,那目光,可真真是好不避諱,他心裡對夏楚的滿滿愛意。
肖明蘭心裡對女婿的表現滿意極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明艷起來。
這話讓邢雪挑眉,一雙眼裡吐露出精明,暗暗打量著霍岑西。
穿著看似普通低調,確實十分有品位。
眼尖的瞧出,那些衣料,做工,絕非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
莫不是,這個拖油瓶找了個「大便宜」?
如此一想,心裡不由得不安分起來。
她膝下有一獨生女,平時嬌慣不已,比夏楚年齡大幾歲,至今還沒有乘龍快婿。
眼前這年輕人,若真是出身不凡,那她心裡就更加容不下夏楚這個小包袱了。
「大嫂,你這女婿的嘴可真甜。想必是深得你心吧?」
話鋒一轉,邢雪想要從肖明蘭這討便宜。
因為,自來肖明蘭對刑家人的態度都是謙卑恭敬的。
即便是有些什麼難聽話,也不會在意。
「岑西為人知禮數,懂進退,家教好,對夏楚更是沒話說,當然是滿意的很。」
聽著丈母娘這麼誇獎自己,霍岑西心裡自然是美的。
唇角微微揚起,看上去更加帥氣逼人。
「聽著口音,是北京人?」
肖明蘭話音剛落,刑震的弟弟邢默便是開了口。
「岑西,這是三叔。」
「三叔好,您說的沒錯,我是北京人。」
二姑媽沒等涼快呢,又來了一個三叔。
看來,這當刑家的女婿,還真是不容易啊。
「皇城根下長大的爺們兒,也不容易伺候。楚楚,看不出,平時你挺內秀的,關鍵時候,這麼有膽色。」
邢默語氣似是在開玩笑,可是字面上聽著卻讓人十分不舒服。
如果生了氣,顯得小氣,不生氣卻又十分困難。
夏楚真恨不能破口大罵一通,這些個人真是不安好心,非得這麼擰巴著。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繼父刑震。
顯然,又如以往,繼父沒以為刑家人這些人是話中有話,而是家裡人的「說說笑笑」罷了。
真是要人命!
她帶霍岑西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他應付這些讓人心裡噁心的事兒。
「三叔真幽默,這也不是解放前,什麼伺候不伺候的。而且,如果說疼老公也算是伺候的一種,那我想在座的女性的長輩一定伺候的都會很細心的。」
這話說的真真要噎死了邢默。
聽得二楚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哎呦,真不愧是她家的老爺們兒,不該吃虧的時候,丁點兒,都不肯吃!
「咱們也別一個個的說話了,來來來,岑西,我給你介紹一下。」
肖明蘭笑的更是如沐春風,介紹了一圈兒。
刑震在家裡排行老大,刑家一共六個兄弟姊妹,老二邢雪——丈夫李顯,女兒李倩,老三邢默——妻子陳音,女兒刑麗,老四刑芸——丈夫去世,女兒秦桑,老五刑輝——妻子王琴,女兒邢戀,還有已故的老ど刑茹。
當然,今天這種場合,肖明蘭自然是提前就和霍岑西打好了招呼,所以,霍爺認起人來絲毫不費勁。
只不過,霍岑西心裡很好奇,就是刑家人到了刑天這一輩兒,竟是單傳的。
一一叫人之後,菜也齊了,家宴開始。
富翔酒樓的貴賓包中,看似氣氛和樂,實則是明槍暗炮,一個接著一個。
「姐夫,你和夏楚,這麼著急婚禮,莫不是雙喜臨門了?」說話的是邢戀,今年剛上大學,看似人畜無害的摸樣兒,小心思多的很。
問這種話,也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實則,是想讓夏楚難堪,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兒,在家教嚴格的家庭裡並不是什麼好開的了口的事。
而且大人問顯得沒深淺,由一個不懂事的小孩開口就不一樣了。
二楚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眼直直的看著邢戀。
心裡已經罵開了鍋。
熊孩子真他奶奶的氣人,她倒是想雙喜臨門了!丫兒的,怎麼這麼事兒媽呢?
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妻子,霍岑西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然後十分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一連串的動作,貴氣十足,顯示著良好家教。
刑家人對這個「拖油瓶」的姑爺更是好奇了。
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婚禮的日子定在農曆二月二,主要是為了配合我的工作性質,所以才會這麼匆忙,說到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委屈了夏楚。」
這一句句,不是委屈了夏楚,就是無上光榮的,話說忒是讓人麻的慌。
幾家的閨女心裡都不太是滋味兒。
如今的社會,好男人比動物園裡的大熊貓都少。
這樣的男人,身為女人,誰不想要一個。
而且,客觀上瞧著,放眼過去,在座的閨女裡,從樣貌上說,夏楚真真是個吊車尾的。
找了霍岑西這麼一個「人間絕色」,難免讓人心裡妒恨。
「姐夫,那你是什麼工作啊,非要這麼著急啊?」
本來都是家裡人的平常話,可是別有用心的人一說,好話都變了味兒。
肖明蘭實在有些聽不下去,淡淡的開了口,接了話……
ps:七大姑八大姨,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動物,親人們覺得呢?當然了,有些親戚是真的在關心你,而有的呢就,咳咳~~~你們懂得。有同感的妹子舉手!(小緋我先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