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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皆大歡喜 文 / 江南未雪

    聽到要判一百大板,方氏幾乎嚇得魂飛魄散,當即立刻哭喊道:「冤枉冤枉,民婦冤枉,他們胡說,他們全是胡說八道,民夫丈夫的確是去做生意了,還是去的遠處,當初就說要兩三月才能回來,縣太爺不信去問問我家鄰里,還有我娘家人,他們都是一起做生意的?這趙官人根本沒有看上大娘,也沒有去我家說過親,去的是另一人,叫英霽,有許多人知道的,不信縣太爺可以……」

    「你這婆娘才是胡說八道,什麼做生意什麼英霽,我就是和趙官……和二郎他們一起去汴梁了?」

    突然冒出另一人的聲音,眾人朝說話之人看去,只見從圍觀之人中突然衝出了一人,正站在公堂內靠近門口的地方指著方氏斥責。

    「我至公堂並無特別之處,縣太爺還是判案。」

    沐廣茂求道:「縣太爺恕罪,草民之妻雖善妒,卻也不是大殲大惡之人,這次犯下此罪也不是有意,還忘縣太爺憐憫。」沐景的事能如此解決再好不過,只是方氏也沒那麼大的罪,一個女人在公堂上脫了褲子挨了板子如何能活下去?倒是有人一回去就把女人休了,但這樣的事多少缺良心,他又明白方氏真是冤枉的,如何下得去手?

    沐文傑雖恨方氏,卻也並不是非要她受羞辱被打死不可,又怕再求下去縣太爺不打方氏來打沐家其他人,心中焦急不已,無奈之際只得回頭看向趙曄,輕聲道:「九哥……」

    趙曄並不說話,其他人卻翻了天。再怎麼想,也沒想到一個姓趙的竟真是皇室之人啊,還是王府的人,還被先皇稱讚過,這是何等人物啊,連縣太爺都立刻改口稱了下官,一時便都將目光投向了趙曄,這一會兒再看他恍如看見天子儀容一般,連連讚歎天家人果然是天家人,生得就是與尋常百姓不同,不用做什麼說什麼,往那一站自然氣宇軒昂,驚為天人。

    縣令點頭,「那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判沐家歸還所有定聘之財,黃家也將回禮送還,沐家大娘與黃家的婚事作廢,兩家嫁娶自由。」

    「謝縣太爺。」眾人一起道謝,這下子,幾乎是皆大歡喜。

    上她出聲。沐廣茂暗中在方氏後面敲她,方氏哭了兩聲,泣聲道:「民婦……民婦知罪……可民婦並不知情,還望縣太爺恕罪……」她也聽到了趙曄的身份,看到了縣令對趙曄的恭維客氣,之前就是他們說了算,現在還能什麼好說的,她又如何敢對著來。心裡卻怎麼也不明白怎麼走了一個英霽又來一個趙曄,這沐景難道還是狐狸精轉世是個男人就要被迷住嗎?

    縣令立刻道:「自然見過,那年皇家春狩之時下官也有幸在場,且那時趙指揮年紀輕輕便能得先皇讚賞,後來在汴梁城可是一大美談呢?」

    趙曄說話,縣令稱「是」,又回了座位上,這時看著下面沐家之人,再不敢有所怠慢。先前不過以為趙曄是個家世好的,那他不得罪就是了,沐家人,不得罪,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哪裡想到這家世竟不是一般的好,竟是皇室宗親,這如何能大意得了,趙九郎身份尊貴,可離了汾州便不會再來,沐家人卻不同了,嫁了女兒他也依然在汾州啊,如何能不客氣些?想罷便開口道:「方氏,你做出這等事,你家中人還給你求情,你如何說?」

    黃家人自是張大了嘴驚詫不已,黃守財甚至冷汗連連,心想自己真是陰溝裡翻了船,竟然不明真相地與王府裡的人搶媳婦,恐怕命就此丟了也不可知啊?當時便有些穩不住身子,再不敢吭半句聲。

    趙曄正要開口,卻見縣令將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看,嘴中默念著什麼,隨後突然大叫一聲「九郎」從公堂後站起來,慌慌忙忙跑到他面前道:「九郎,莫非你是九郎,那個在春狩之上被先皇叫作『小強驢』的皇家九郎?」sxkt。

    未待他說完,黃守財立刻道:「縣太爺,沐家這情況也的確是情有可原,既然並非故意,那這損失小的就認了,不告了。」想了想,又補充道:「但那娶媳婦的聘禮……小的還是,還是想要回來。」

    縣令聽了點點頭,隨後裝模作樣為難道:「你確實不知情,想來,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黃家卻因為這損失慘重……」

    正說著的關鍵之人竟從天而降,縣令一番迷惑,卻也不慌,拍了驚堂木道:「你方才哪裡去了,既然在外面,怎麼又突然冒出來?」

    縣令瞧著突然闖進來的沐廣茂,厲聲道:「大膽?堂下何人,怎麼擅闖公堂?」

    他說得興奮又震驚,趙曄卻極明顯地皺了眉,縣令隨後就激動道:「原來是靖王府的官人,下官早聞趙指揮大名啊?」

    若是一女二聘,她就要被打一百大板,可說假話的分明是他們,方氏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回過頭來就衝到沐廣茂身上抓了衣服哭訴:「你胡說,沒良心的你是要害我被打死是不是?是要我死了再娶個年青的是不是?當年一窮二白死了老婆時是誰不嫌棄嫁給你的,你現在竟夥同你那死老婆的兒子女兒來害我……」她瘋了一般又是抓沐廣茂的衣服又是抓沐廣茂的頭髮,出了猛力死死搖晃,直把他弄得火冒三丈,只一邊推她一邊斥責道:「這還不是自己作的,你害得我大娘多慘……」

    「單是錢麼?神算子說了我兒在入冬前完婚才能盡善盡美團團圓圓,你們這樣騙我們剩下這麼點時間我們從哪裡再去找人家?別說一百大板,就是兩百大板都是輕的?」黃守財立刻跳了起來。

    「那便退堂——」縣令令下,沐文傑扶著沐景起身,沐廣茂也拉了方氏起來,方氏的臉色始才慢慢恢復血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沐廣茂就在沐文傑後面,聽見他喊沖趙曄喊九哥,這才知道趙曄的排行,當時便來了主意,也看向趙曄道:「九郎,你說怎麼辦,給出出主意呀?」沐文傑是期待趙曄能像剛才一樣想出什麼理由來力挽狂瀾,沐廣茂卻是想到他家世好,又是京裡的大官,說不定能用身份將縣太爺壓一壓。

    縣令又與趙曄客客氣氣說了幾句話,又是邀他喝酒又是邀他狩獵的,卻見趙曄神色清冷一一予以拒絕,便送了他不再多說。幾人一起出公堂,兩旁圍觀之人一一散開讓出路來,全將目光投向趙曄,滿場的議論讚歎聲中還夾雜的嗚咽聲,沐景側頭看去,只見那叫朱四的混混正坐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握了那仍插著箭的胳膊盯著趙曄看,又想說什麼卻又不敢的樣子。

    趙曄看著他,淡淡道:「你曾見過我?」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她了,她不守婦道我給她訂親怎麼了,你們現在一個個串通了來害我……」

    縣令忙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還是先皇特許的呢?下官老眼昏花,一時竟沒認出來,趙指揮見諒見諒?」

    縣令見兩人這樣爭吵,方氏又是潑婦一般又哭又喊,頭疼得厲害,當場便怒道:「方氏,休要再狡辯,你罔顧丈夫意思,一女二聘,謀了人家錢財,誤了人家兒子,現在便判你將黃家所出錢財全部退還,再領一百大板。」

    再加上一個沐廣茂,事實幾乎是可以確定,縣令看向方氏道:「犯婦方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沒有沒有,民婦沒有……民婦冤枉……」方氏立刻就鬆開沐廣茂回過頭來大聲喊冤,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真真像個瘋婆子一般,縣令聽得不耐才要讓衙役動手,沐景便開口道:「望縣太爺恕罪,娘收了黃家的聘禮也是不知情,欠了黃家多少,奴家家中願雙倍奉還,還望縣太爺饒過娘這一百大板。」

    此人正是沐廣茂。

    沐廣茂一震,卻是長期在外做生意並不太懼怕,只走上前來跪在下面道:「草民沐廣茂,是我家大娘的父親。」

    趙曄看著縣令,也不承情,語氣仍是平常那般,「我已經離了王府。」

    沐廣茂之前就將事情瞭解了些,立刻回道:「草民才回縣城便聽到有人說今日公堂有好戲看,心中奇怪便也跑來看一看,結果竟全是草民自己家裡的人,問了問這才知道是為草民家中大娘的婚事,草民可以作證,剛才草民二郎大娘說的全是實話,草民的確是帶著他們去了汴梁。」

    沐景便朝沐廣茂輕聲道:「爹身上有銀子麼?」

    沐廣茂正歡喜,聽她說話也將目光投向朱四,見了他胳膊上的箭自是嚇了一大跳,雖不知是什麼情況,但那箭很有可能就是趙曄射的,心裡又極興奮著,便不計較地從懷中掏出好幾兩銀子,一起丟給了朱四。

    朱四見了錢,立刻大喜,且算著錢似乎看了大夫還有多的,連疼也不覺得了,立刻去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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