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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守望終結 第二章 還原真相 文 / 黎東坡

    由勇之所以沒有逃出黃彪的手掌心,因為此時的由勇正在修煉一種無師自通的法術。

    這種法術,能夠讓人遠離**,神遊八極。

    習練者一般需要過人的忍耐力,耐受住孤獨和寂寞。那種孤獨和寂寞是無上的,不被人理解,甚至被人厭煩和痛恨。

    親人也要橫遭打擊,跟著忍受生離死別的人生劇痛。

    黃彪對由勇動手之際,由勇正修練得如火如荼。

    他在查案之餘,就獨自做這件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神秘莫測的事情。

    查案,對由勇而言,是種生活需要,也是他活著的一種執著和迷戀。

    對於怎麼去查案,由勇全憑他的直覺與執著。他很少動用書本上說教的那一套,那樣的做法只不過是工作上的需要。

    在由勇看來,那些有些有經驗的人幫助那些沒有查案天分的人準備的照條。

    那樣做了,一般會查破案件。但是那樣做了,即使破不了案件,也沒有毛病。

    主觀努力,工作到位,措施落實,客觀限制。

    這是混世者的《聖經》。由勇在參加實際工作不久,就在這樣的傻琢磨中,誤打誤撞地進入了一個少有人知道的天地裡。

    老偵察員在練成猴精時,一般就退二線了。他們在最後的歲月裡,儘管寶刀不老,但是寶刀少有出鞘。

    在爭搶著立功受獎的各類利器,比如猛斧長劍短刃鐵錘之類,各顯神通的面前,寶刀還是不能鋒芒畢露的。

    在寶刀偶露崢嶸的時候,那靈光一閃,就是由勇經常修練悟道其中的大境界。

    由勇的精力集中於此,他搜集到黃彪的犯罪事實證據,沒有形成鏈條,不能捆住黃彪這隻老虎的手腳,他是不會讓案情匯報上級的。

    這才是由勇,個性獨特的由勇。也是個別看不順眼的人稱道的「獨行俠」由勇。

    這場陰謀,黃彪的手下苟勝一手策劃,並組織實施。這也是苟勝終其一生,最得意的一起「智勇雙全」的陰謀。

    苟勝實施得非常成功,成功的巨大成就感,讓他自己都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與手下,在黃彪親自安排的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喝下他平生最多的一次美酒佳餚。

    第二天,他帶著平生最快慰的成就感奔赴了黃泉。當他老婆叫他起來吃早飯時,他躺在他自己喝酒後獨自睡覺的床上,壽終正寢。

    沒有任何懷疑,他是醉酒後暴病身亡。

    黃彪表現出他禮下賢下士的風範來,親自到苟府上弔唁,指示接替苟勝的呂班,全力以赴辦理好苟勝的葬禮。

    風光一時,苟勝的後事。雲開霧散,黃彪的事業。

    呂班盡心竭力,前赴後繼。他是接班人,更是受益者,苟勝立功受的獎勵,他貪了大半。

    黃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要用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苟勝死無對證。苟勝的娘們拿著呂班交給她的大筆錢,不知所措,只有感恩戴德一番。

    她不知苟勝死前所為,他為黃彪除去了心病,也為她們母子二人掙足了下半生的開銷費用。

    呂班昧著良心,私扣了苟勝拿命換來的錢不說。兩隻瞇縫眼還瞅上了風韻猶存、原本就是苟勝邊哄帶騙搞到手的娘們。

    這娘們名叫黃鶯,本來沒跟苟勝之前,就是只流鶯。

    苟勝去派出所找夥計們玩,見到了她幾次,臭味相投,沒事就在一起鬼混。

    一來二去的,黃鶯肚子大了。苟勝就把在農村的娘們一腳踹了,娶了鬧著要死要活的黃鶯。

    這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人生大事。

    在苟勝與黃鶯這兒,就是過家家一樣,把證一領,把酒一喝,把鋪蓋放一堆,住到一張床上,就那麼樣了。

    本是就輕車熟路的,搭伙過日子吧。

    結婚了,苟勝還沒改那份狗性,差三隔五與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特別是黃鶯生孩子那陣。黃鶯沒辦法,把自己在農村的妹妹,接了家裡來。

    她妹妹黃麗名義上是侍候她坐月子,暗地裡需要解決苟勝的狗性需要。

    就這樣,兩個半路夫妻才過了下去。後來,黃麗跟著了苟勝的一個把兄弟,這事才算分開了。

    苟勝的死,對黃鶯來說,只不過少了個掙錢養家的。其它的,她沒有更多的感覺。

    她對呂班的瞇縫眼倒是很重視。她需要他,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吧。

    兩個不講究的人,就這麼一拍即合,又滾到一起混了。

    黃鶯到底是黃鶯,混社會多年,沒有白混。她與呂班滾在一張床上,沒用幾個回合,就把呂班該給的錢全給了不說,又猛賺了不少。

    直到從呂班腰包裡,撈錢撈得沒多少撈頭了,黃鶯才將呂班這個瞇縫眼一腳蹬開。

    呂班被黃鶯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的,在那麼多人面前,他才知道誰更厲害了。

    他本來耍黃鶯,不料最終,他反被黃鶯玩弄了。

    從此以後,呂班變得老實了。凡是動錢的事,他一概不去摻和。不用動本,白拾的還行。

    這個呂班,老是惦記著黃鶯是不是內心知道他貪下了苟勝的那筆獎金大部分。

    儘管已經被黃鶯全部連本帶利拿回去,他還是惦記著,他太怕她了。要是殺個回馬槍,呂班就玩完了。

    因為,黃鶯通過呂班打入了黃府,專門負責黃彪公司的接待中心。

    那可是人盡其才啊,人稱黃二姑了。

    黃彪不會看上她的姿色,畢竟徐娘半老。可是她卻很會討黃彪的心,她把她的本家兄弟看透了。

    她拿出她看家的本事,把全城裡凡是能夠讓黃彪稱心的、也能被她花言巧語說服的那些風華絕代的人才,網羅了一大批,讓黃彪過上了皇帝一樣的好日子。

    一代更比一代強。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是黃鶯與黃彪兩位的共同信念和追求。

    私下裡,黃鶯甚至不忌悔別人叫她「二皇姑」。這「皇」和「黃」不同天啊,黃彪沒她成不了「皇」。

    能有皇帝享受不說,那鈔票也是點鈔機不停地轉。進賬流水一樣,在這點事沒人痛錢,不光男人這樣。

    女人更神。黃鶯從她自身的需要出發,高效地幫黃彪開發了女神這塊資源,開拓疆土,功勞莫大。

    黃彪從照顧弱小,變成了依賴天人。

    這黃鶯,能不讓呂班害怕嗎?

    不是那點錢的問題,而是態度問題。

    態度決定一切的時代,呂班還在黃彪手下混飯吃,就得有好態度。

    他決定向「皇姑」表示一下,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

    正巧一次,他高中剛畢業的兒子找他拿錢去學駕照,遇上了黃鶯。

    他趕緊逼著兒子叫皇姑。身高馬大的兒子那懂那麼多,隨意應付了一句,就等著老呂班拿錢。

    不料,黃鶯對呂班這個人高馬大的兒子起了興趣。他老子的活領教過了,不錯,想必這兒子的更好。

    何況是個驢犢子呢!

    她立馬變得熱情起來,那張濃妝淡摸的臉上堆出一些笑容,問:「小驢犢子,找你爸做什麼啊?」

    「要錢!學車。」呂班的兒子倒是直接。他的爹不痛快,他快惱了。這會兒,對黃鶯說話,找個發洩口了。

    黃鶯愣了一下,「咳,這驢脾氣,隨你爸。」說著,還用手摸了小驢犢子的頭。

    呂班的兒子惱火大了。他最煩別人摸他的頭,人高馬大的,黃鶯摸著頭後腦穴,讓他低了一下頭。

    「去你的,你是誰啊?還皇姑?有錢當皇姑嗎?」呂班的兒子名叫呂不凡,是呂班參照呂不韋歷史名人給起的。

    他這樣說話就離罵人不遠了,呂班看事不好,快打圓場,「不凡!你怎麼敢跟長輩這麼無禮?喏,不就三千塊錢嗎?先拿著這兩千元,待會回家,我再給你拿。」

    呂班邊說,邊從屁股後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遞給呂不凡。

    黃鶯來了興趣,「不凡?叫不凡?還真不凡喲。姑姑喜歡,來,給,我也給你兩千。這樣夠用了吧?」

    說著,還真從手裡的小包裡拿出成打的新錢,數出兩千,遞給呂不凡。

    呂不凡不接了,他看著呂班。呂班被黃鶯弄得不會了,直張著兩隻手,「這,這怎麼使得?不好意思。」

    黃鶯來了狠勁,臉一變,「拿著,我的錢燙手?算是我借給不凡的,等他出息了,還能忘了我這個姑姑嗎?」

    呂不凡倒是爽快地接了,轉頭就跑著離開了。他急著去報名,他的同學在遠處等著他。

    他才不管那麼多呢,先報上名,學了車再說。

    「年輕就是好,想什麼就是什麼。」黃鶯感慨地說了聲。

    她邊走邊向呂班扔下句話:「孩子不想上學了,找工作就讓他找我。別讓孩子像你那樣,沒出息。」

    黃鶯留下一個扭動的背影,就走遠了。

    呂班站在原地,愣怔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由勇發生的事故,純屬意外。除了幾個疑點那麼巧合外,其它的找不出更多的證據證明什麼。

    由勇發現自己除了體溫消失外,他還能穿越時空。這份驚喜,讓他內心深處有了別樣的一種感就感。

    他習練的那種功法,就有此一說。沒想到他成功了,是功法讓他能夠在時空中自由穿梭。

    他試著到他出事前的時空裡去,發現這個陰謀的過程。那種穿越,還真有些詭異。

    他的念頭起來時,面前有一種看不真切的空氣膜,他用身體能夠感知到,那是一種有著張合力的空氣。

    念力是突破這層膜的力量。他試著去做,卻沒有把握,心裡沒底。

    他內心一猶豫,他竟然到了大學時段的時空,因為那時他正沉迷於這種功法裡,不能自拔。

    他看到關心他的兩位長輩急於弄清意外的原因,他就集中起精力來。

    心無旁騖,念力集中在警車衝下深澗的之前。

    涼風習習,週身全是泡泡樣的狀態。羽毛一樣的浮動在空中,四周全是虛幻的不真切狀的游雲。

    由勇回到那段時間裡,他發現事情的經過是一節回放的,他先是找到自己的現實世界裡身體。

    他在深不見底的深淵裡,一個巨大的氣泡,包裹著他,他在裡面安詳地睡覺。

    他的胳膊、腿上有些血跡,非常鮮艷,這可能是他從警車裡,破窗而出時留下的劃痕。

    他接著看到自己在警車裡,警車從空中衝下深澗的狀態。

    他神色安然,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情,竟然沒有多大的吃驚。

    他把手中的包認真地放進警車附駕駛座處的工具箱裡,鎖上後,轉身用力蹬破車窗玻璃,然後隨湧入車內的水流,飄然而出。

    他的身體在水流中,優美地做著一種體操,猶如嬰兒一般地自在。

    他在那一瞬間,魂魄還原為元嬰狀態,水流就是他在娘胎裡時的羊水。

    他舒展地伸了個懶腰,張嘴打了個哈欠。一個氣泡從他的哈欠裡迅速地包住了他,把他罩了起來。

    他在氣泡裡沉沉地睡去,就像數萬年沒睡過一樣。

    然後,氣泡隨著水流,閃著神秘的藍色光芒,載著由勇還原為元嬰狀的身體,進入了無底的深澗黑洞。

    護欄怎麼會鬆動了固定螺絲?

    警車怎麼會剎車失靈?

    由勇一想到這裡,就回到了他駕駛警車時。他按照老習慣,開車前把車輛的各項功能,全部檢查一遍。

    那天,因為是短途行進,他只不過簡單地看了輪胎,還用腳蹬了一下,就像是練習蹬車窗玻璃一樣的動作。

    剎車,上車一發動,起步然後一剎,都沒有問題。

    慢,他此時感受到自己的腳下一軟,剎車沒問題,可是只承受了他這一次剎車。

    然後,再剎就是失靈。他沒有再試,只有到了懸崖處,臨轉彎時,一剎,沒了。

    車就失控,衝了下去。

    護欄也沒起多大勁,任由警車象只大鳥一樣的飛進深澗。

    由勇此時,又把念頭向前搜索起來。

    這是誰動的手腳?

    他的眼前顯出了苟勝。同時,他也感受到苟勝死氣沉沉的,屍體成灰,埋進土下。

    那時的苟勝,還斜著個鼓眼泡子,用他那雙金魚眼的餘光,看著剛接受他指令的小嘍囉張曉波。

    他是個汽車修理工,在公司裡專門負責檢修車輛。

    黃氏集團裡車輛很多,他自己有修理廠,也對外營業。

    這個張曉波是修理工中的能人,他被黃彪指定專門負責檢修公司總部的十幾部專用車輛。

    至於修理廠的修理工,無非是換件,一查毛病,一般就是換件。這是修理廠發財的竅門。

    特別是那些公家的車,換件沒商量。有的司機,還會配合著,把換下好好的零件,再用到自己的私家車上就是。

    張曉波顯然在那裡沒有大的用處,黃彪當時就說張曉波在修理廠裡,簡直就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苟勝找張曉波,也是黃彪暗示的。

    黃彪當時看著苟勝。

    苟勝剛匯報完發現由勇與電工接觸的情形,他向黃彪做了個殺頭的動作,意思把由勇這個傢伙滅了。

    苟勝是個有膽無謀的傢伙,他敢去把由勇這個黃彪的災星殺了,卻苦於沒辦法。

    黃彪心生一計,就跟苟勝說:「你找張曉波商量一下,不就結了,他的辦法多。對車輛的瞭解,他是祖宗了。」

    苟勝接著就領會了,在車上動手腳,讓由勇神不知、鬼不覺地見閻王去。

    這計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苟勝剛想朝黃彪豎大拇指頭,拍拍馬屁。

    黃彪早就留給他一個寬厚的後背和一個頭髮紋絲不亂的後腦穴。

    苟勝如此這般地安排張曉波,張曉波就任由苟勝擺佈。

    張曉波太癡,修車上他是個人才。處理人事上,白癡一個。

    苟勝領著張曉波,在晚上找到由勇駕駛的警車。

    苟勝望風,張曉波鋪下墊布,瘦小的身子鑽進用千斤頂頂起的車底下,鼓搗了一會,就利索地收拾乾淨,離開。

    然後,苟勝開車拉著張曉波到了懸崖處。

    那兒是由勇開車去單位必經的唯一危險路段,那兒出過很多次交通事故。

    不只在防護欄杆,而且整個彎道處,布設了不少的警示標誌。

    張曉波按照苟勝的吩咐,麻利地把那兒最關鍵的固定螺絲松到最後一扣。

    苟勝開車離開時,露出個詭異無比的奸笑。他好像看到了由勇車輛失控墜入深澗的樣子。

    他臉上一絲絲的死氣向外冒,他卻不知。

    由勇這樣觀想著,事情的經過一清二楚。

    他需要讓江山和由本剛知曉。

    苟勝在由勇出事後,第二天就醉酒暴病身亡。由勇只能去找當事人之一張曉波。

    張曉波瘦得像個大煙鬼,他卻不吸煙。他打小家裡窮,父母是對殘疾人,生養出張曉波這根獨苗不易。

    他的修車手藝,是個好心人可憐他的家庭,為了讓他有個養家餬口的手藝,才教給他的。

    別人學手藝,需要交學費,他卻是不用交,還管吃管住的。最後,出徒了,還管著安排工作。

    他那個師傅是個世間高人,培養好了徒弟,還扶上馬送一程。同時,不准張曉波說出師傅的名字。

    張曉波檢修車輛沒多少事,那些車輛正在最好的狀態下。每天早晚,在車輛進出車庫時,他逐一檢查過就行了。

    重點保障的就是黃彪那輛豪車。儘管豪車很少有毛病,但是一旦有毛病,到4s店一檢修,就是個天文數字。有時夠買輛普通轎車了。

    黃彪才不會做虧本專賣呢,他養張曉波的費用,比起他檢修保養他的豪車來,不到十分之一。

    他的司機,保險公司私下秘密給的無事故無損傷費,每年也是個十幾萬元。

    這個張曉波很滿足現在的生活,除了因為家庭原因娶媳婦差些外,就沒有什麼煩心事。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無盡頭。

    由勇不想破壞這個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幸福家庭。他試著把張曉波這個頭腦簡單的人,劃歸工具一類。

    讓他知曉他的行為造成的後果,看看他的反應。

    這時,呂班開車來找張曉波檢修一下。這是他的私家車,上班時間,張曉波不修私家車。

    這是他的做事原則,誰說也不改變。

    呂班見他這麼死氣,就說話嚇他。他提起了苟勝,他就說出苟勝讓張曉波做的事就件害死人命的事,而且那人是個好警察,死得有些冤。

    張曉波聽了,大駭,臉上只剩下黃白之色了。他馬上給呂班檢查了一下車。車有毛病,就讓呂班停了那裡,他下班後給修。

    呂班瞇縫著眼,自鳴得意地吹著口哨走了。他的陰謀得逞,以後張曉波鐵定要聽他的吩咐了。

    張曉波下班後,給呂班修好了車。更換個件,花了二百多塊錢,他也給墊付了。

    他不會假公濟私,儘管這公是黃彪個人的。這也是黃彪看好他的重要一點。

    如果他腦子活一些,說不定黃彪就會用他當個管家。黃彪手下淨些吃裡扒外的貨色,讓黃彪一點也不省心。

    由勇動念心計時,他發現張曉波修完車,匆匆忙忙地離開單位,朝著家的另一個方向走了。

    他竟然走到了刑警大隊去了,他要投案自首?

    由勇沒法看清他的真實想法,張曉波在刑警大隊門口附近,望著進進出出的人,猶豫徘徊著。

    他好像在等熟人一樣,每進出一個人,他就會認真地看半天。好長時間,卻沒找到他熟悉的人。

    這時,由勇看到了大隊長江山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他是步行著到大門口外的超市。

    肯定是沒煙了。他的煙癮超大,一天三包煙,還需要晚上不加班。

    當然也有撒煙的原因,大隊那些吸煙的到他辦公室裡匯報案子,鐵定要坐半天,怎麼也得吸上二三支他的公共煙卷。

    江山買煙有個習慣,買煙就買勁頭大的。一買四條,自己留兩條抽,另外兩條拿著去以少換多。

    他有個在煙草公司當副總的戰友,喜歡吸有勁的煙,公司內部沒有,就拿公司裡沒多少勁的煙跟同為煙民的江山換。

    由勇驚奇地看到,張曉波急三火四奔著江山小跑過去。

    他們認識,江山看見張曉波跑過去,就停住腳步。由勇也隨著上前,他忘了他們看不到他,到了跟前,還是習慣性地躲在超市的廣告牌後面。

    他聽見張曉波喊江山「江叔」,他一念頭,現了當年幫助張曉波那個人,那個人原來是讓江山給派了個任務,當上了張曉波的師傅。

    張曉波跟到江山跟前,嘴裡卻吱唔起來。他怕自己受到牽連,不能照顧家。他顧慮重重的。

    江山瞪著雙鷹眼,裡面有些血絲,肯定是熬夜了。他在由勇出事之後,晚上經常失眠。他想念由勇,由勇此時也看到了。

    「你有事慢慢說,我會替你保密的。你那個家,我也會保護的。」江山慢慢地安慰著張曉波。

    張曉波得到江山的允諾,他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事情。最後,連連表白著:「我不知道會那樣,他們告訴我說只是嚇嚇那個警察。車掉了溝裡去,有水,警察也會沒事。」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也是才聽說的。我最相信您江叔了,求您替我作主。」張曉波說著,眼淚嘩嘩地,還跪下了。

    江山把張曉波連吼帶扶地,好不容易弄起來。大街上,張曉波跪著,像什麼話。

    江山拉著張曉波返回大隊裡面。由勇跟在後面,他有些習慣過來,別人看不到他。他可以如影隨形地跟蹤了。

    這兒這麼熟悉,這麼幾天,卻是讓由勇感到變化太大。其實真正變化是由勇,他的修練境界進步提升了,看事的眼光和境界也不同了。

    他發現江山的頭髮白了不少,這讓他感到刺眼。他真想用手觸摸一下江山的頭髮,卻不敢造次。

    張曉波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著,抽泣著。一個大男人如此,看樣子是真傷心。人傻情不傻啊。

    江山進屋,給張曉波倒了杯白開水,自己從煙灰缸裡找出半截煙屁股,點上火抽了幾口,就扔掉。

    他站了辦公室門口,喊了聲「由勇」,接著又撓撓頭,改成喊「小楊」,他的司機小跑過來。他遞給他錢,讓司機去跑腿去了。

    由勇真想替他跑跑腿,原來大數時候江山找他跑腿。司機也抽煙,有時跑腿還需要死皮癩臉地討要上一包。

    一會,煙買回來了。江山拆開,扔給司機一包,自己點上一支,舒服地吞雲吐霧幾口,又打發司機把兩條給戰友送去。然後,自己回過頭來,看著張曉波問話。

    由勇聽見江山的心臟跳得急驟起來。江山有些不信張曉波說的話,卻又想快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他是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這些真相,沒有證據證明,那些幕後主使沒法受到法律的嚴懲,這就會讓自己更加惱怒。

    他對由勇這種父子感情,恨不能手刃仇人。由勇感受到江山這種複雜情感,他內心裡生出一個主意。

    如果法律不能有力制裁黃彪,他將想法終結此等敗類。

    用自己修練的那種法力,還能還原一些事實真相,把一些證據公之於眾。

    特別是互聯網,近年網上風行的人肉搜索,確實毀掉了不少敗類。

    那段視頻,不知在哪裡?

    由勇一觀想,他看到wd移動硬盤靜靜地擺放在刑警大隊技術室的物證箱裡。

    由勇試著拿取,竟然各個門關箱體對他一點阻礙沒有。

    他拿著wd移動硬盤,找到一台連接在互聯網上的微機,插入,意念所到,硬盤接著打開。

    他不用手控制,電腦隨著他的意念,不斷地動作著。

    他複製下視頻,分別上傳到訪問最大的新浪、搜狐、騰訊等大網站上。

    他以「守望者」和「終結者」的暱稱,分別進行了註冊。

    他知道,自己要守望住公平正義的最後一條底線,就要做那些屢屢逃避法律制裁敗類的終結者。

    借助法律,但不依賴法律,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去解決法律所不能的問題,徹底終結一些法律的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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