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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靈界探異 第七十章 鳳城奇遇(一) 文 / 黎東坡

    第二卷靈界探異

    七十章鳳城奇遇(一)

    由勇遠離了武當山,內心卻是把這兒惦記上了。紫陽真人所托,任重遠道啊。

    白雲飄緲,山影綽綽。中原道教第一山武當山,只剩下一點點的影子,隱藏在雲層之中同,也牽掛在到達鳳城由勇的心頭。

    他降下身形,顯形在鳳城的郊區。此處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面座落著人工建設的信號發射塔,鳥雀遠遁,人跡罕至。從這兒現身,不至於驚動了什麼人,也便於進城。

    由勇檢點自身,自從魂靈升級,與肉身結合之後,儘管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化身形,轉化靈能,但是總感到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

    哪兒不對勁?找來找去都沒有結果。此時,他落地變化為真人**凡胎,憑著人身最直接、最簡單的感受,檢查了身上的物件。

    衣服是隨著凡世季節變化所購,大部分還是家中愛人從大型商超購買的時尚高檔服裝,因為她信奉男人著裝要穿名牌,有檔次不說,款式變化不大,可以穿著多年。

    身上的兩個儲物袋,經過這麼多的時空磨礪,不細看,從外形上已經看不出虎皮與熊皮的樣子。只是味道上還有些怪怪的,封口比較嚴密,裡面的氣味是沒有問題的,靈能練化剩下的只是一股麝香氣。

    儲物袋的外皮本身存留著淡淡的腥味,幸虧有這股麝香味掩蓋,不細聞難以發現。由勇在路邊發現了一種茴香,為了應急,就採摘了些,把它們揉碎了,把兩個儲物袋外皮上塗抹了些。這樣子,腥味就聞不到了。

    費這些事,是因為由勇到了鳳城,需要去見一個人,比長成寬更高級別的人。那人有雙重身份,既是鳳城的實際掌權人,又是他們這個組織的地區負責人。到這人的辦公場所去,就要講究些,不能露出些許的疑點。

    由勇知道鳳城有家皮革廠,專門製作皮件,找他們給多少處理一下,就可以把腥味去掉了。實際上,如果沒有這股味道,兩個儲物袋是可以隨便變化大小的,存放可以讓看不到。這多的只有淡淡腥味。

    但是少了什麼呢?隨著腳步進入市區道路,慢慢步行著穿過商業街時,由勇才明白了,自己少了什麼。

    原來,這麼多時日之中,由勇忙於收服靈寵,訓練靈寵,接受些清除邪靈怪異之類的任務,對凡世的事情越來越淡,對凡世的現實生活不甚了了,甚至有些超凡脫俗的樣子。

    他這是去拜訪鳳城市的大領導,手裡可不能空了,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再者,在城市裡不能御空而行,也需要打出租車、食宿什麼的。可是由勇的身上卻是沒有分文錢幣,這如何是好?

    由勇的心思,很快就讓九靈猜測到了。九靈就提醒由勇,那位鳳雛後人子虛道人的相面課卦之法,倒是可以一用。如果不願意行不義之舉、暗中擄捊些錢財的話,這總算是憑腦袋來錢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由勇的心思一動,發現路邊還真有些零星擺小攤的,進行抽籤算命。可是,他不需要這般費事,自有真章。

    由勇行至一處繁華的商業街,找到古玩生意集中的地方。他知道凡是涉足古玩生意的人,都懂些陰陽八卦,講究些黃道吉日什麼的。他們玩古玩就是憑運氣與手氣,在這行裡搏弈,掙些運氣之類的錢財。

    因為善於玩弄,才會掙錢。這些人就迷信的很。找這些人弄些錢花是最省心的。玩弄迷局、沉浸迷局當中的人當然迷信。這是個真理。

    由勇看準一家門面最大的古玩店,打量了半天,驅動神識觀察了半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就邁步進入店中。

    「光當!嘩啦——」一聲乾脆的響聲,在由勇踏進這家門店裡半步時,從端坐店最裡面的店老闆身邊發出。

    由勇的另半步才落下地,心裡卻是微微一顫動。這神識料事如神啊!怪不得叫做神識。

    原來,由勇在打量這家古玩店時,神識在他的驅動下,把這家店老闆的前前後後發家史、家庭人口及其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諸事察看了明明白白,當然也向未來多少看了十餘年。這神識用來算命,的確是準確無誤。這樣準確,當然也可以逆天改命。怪不得那個狐修會與子虛道人溝結起來,利用神識相助,演易相面課卦,哪有不准的道理。

    門庭若市,也是自然。由勇此番用神識給這位店老闆算命,準確無誤,讓他自願給些報酬,再多也不虧他。

    店老闆正在疑惑,好好的花瓶怎麼會突然倒地,稀里嘩啦碎裂了。

    一向迷信的他伸出兩根指頭,把眼鏡向上托了托。那兩根指頭黃黃的,透著焦色。一看就是老煙民,把兩根靈活的手指生生熏烤成這種焦黃顏色,如同年代久遠的兩根古董舍利一般。

    店老闆迷惑的眼神慢慢抬起。他是聞聲找人,跟著由勇越來越走近的腳步聲,把觀看倒地花瓶的眼神朝向了進門的由勇。這花瓶有些奇異,才讓他擺放身邊近些的地方,時不時端詳一二。

    門店三間屋的地方,擺放的古董家什什麼的都透出古玩店的品位來。店老闆萎縮身子坐在那裡,人不高大。那張椅子是明朝的官幅椅,居然是大紅酸枝的。他身子依靠著的八仙桌,紅紫色中透出些明亮來,年代久遠的包漿讓它顯得光彩照人,內裡透出些檀香來,雖然年代久遠,依然隱隱暗香浮動,顯然是件老紫檀木桌子。

    這麼兩件來路不凡的古傢俱,把這個店老闆的身價抬得高高的,讓身材不高大的他有了從官帽椅子的高處看人的視角。這兩件傢俱市值百餘萬元。他坐在上面,就是坐擁著百萬家財,其實不過是他的九牛一毛。

    由勇打量了老闆一眼,漫不經心地一哂,轉身就觀看起貼牆擺放在古玩來。珍貴的古玩都放在有鎖的櫃子或櫥窗裡,只能透過玻璃看。如果誰看中意了,才能讓店家取出,放在店老闆面前的老檀木桌上,在燈光照射下細看。

    那張老紫檀木桌子上,鋪了塊寧夏的灘羊皮,雪白雪白的,彎曲的羊毛也細細的。這是從灘羊幼仔身上剝下的,屬於灘羊皮中的極品。與這老紫檀木桌子還算相配,一老一幼,相映成珍,更襯出擺上去的古玩價值。

    由勇打心裡喜歡這些古董傢俱,特別是那位店老闆正在擺弄的那黑檀整板茶海及紫砂茶具,更讓由勇心怡。可惜,使命在身,一時半會是不能夠把玩此類玩藝了。

    由勇很快就觀看完了值錢的古董,估計這些擺出的古董的市值就有五千萬元左右,半億古董擺放在外,自然庫存古董珍品就有個上億了。這油水有得詐,就心安了不少,由勇把眼睛盯在他也覺得有些古怪的花瓶上,打量著碎裂一地的花瓶瓷片。

    店老闆見由勇對此花瓶有些興趣,就主動搭訕,「這位先生,您進店只看貴重的古董,看來是位行家。您對這花瓶有何見解?它怎麼會憑空倒地碎裂呢?」

    店老闆其實是順了他自己的想法,隨口把心裡的想法講了出來,這也在由勇的預料之中。從店老闆的這份執著,看來他對這花瓶還是情獨鍾的。

    由勇剛才的微哂,也沒有逃過店老闆的小眼睛,他說完話,還是用他的兩根古董手指托了一下眼鏡。然後,就掏出香煙,禮讓了由勇一下。由勇擺手婉拒,他就故自打火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天不喘氣,靜候由勇的答話。

    好傢伙!好大一會兒,那位店老闆才慢慢悠悠地把剛才吸入的煙霧吐出一絲絲,鼻孔裡冒出的全是白色的霧氣了。這煙癮,過癮,超大。周遊過五臟六腑的煙霧,還能有多大的濃度啊?

    由勇看著店老闆,按照神識探明的店老闆姓名,笑吟吟地客氣了一句,「蔡老闆,您才是行家呢。這有誰不知,有誰不曉呢。我只還過是個玩票的,對古玩看不準的。倒是看人,還有幾分體會。」拿眼瞅了蔡老闆一眼,見他眉頭一皺,由勇就繼續說下去。

    「這人與物是差不多的一回事,物是人非,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從人的興衰,我能看出物的存亡,想必蔡老闆也能從物的存亡,看出人的興衰來吧?這天地之理,窮究到底,是一個理,萬宗歸一嘛。」說完這一通話,由勇就打住了。

    「來,來,來,先生真乃神人也。坐,請坐,請上坐。」蔡老闆此刻顧不得打量那個花瓶碎片,倒有些遇到知已的樣子。

    他把剛燃上抽了大半的香煙從嘴邊拿開,塞進桌子煙灰缸的一支翡翠煙嘴裡,模放在煙灰缸上。騰出手來,玩起了茶道,沏水倒茶,把由勇真真正正讓到上座去了。

    茶香一出,由勇就聞出來了,也是古董玩藝——陳年普洱茶,還是上好的野生生普洱茶。

    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是古董。看樣子,只是**不能換成古董,其它的都與古董相關。繡花唐裝,金鏈懷表,白玉扳指,千層底布鞋,翡翠煙嘴,煙灰缸是墨玉的!茶具居然是老紫砂,透著古茶香氣呢!

    由勇端起紫砂茶杯,細細啜了一口茶,在舌尖上微微一回味,品出了些野生古普洱的醇香,回甘最濃烈。喝過這種茶後,從臟腑裡透出的茶香,足足讓人神清氣爽三日。

    那蔡老闆還是拿眼睛瞅花瓶碎片,「好奇怪啊,它怎麼會自己倒地碎裂呢?難道與這人有關,他說的倒是玄乎,不會有詐吧?」他暗自思量至此,又拿眼睛透過他明明暗暗的變色鏡片端詳由勇。

    由勇對蔡老闆的心思和想法心知肚明,心中有底,萬事不忙。他只管品茶,不再搭理這位蔡老闆。

    他知道這位蔡老闆的一切底細,不需主動,生性多疑的蔡老闆肯定會巴結著問明情況的。

    接下來,由勇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驚喜就存在那碎了一地的花瓶瓷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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