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章 不准碰我的 文 / 楠雅傾城
君雨馨二話沒說,拿起筆刷刷刷,簽下君彤的大名。她感念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還存有一絲仁慈,肯放過她!雖然也不知是哪一天,但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看著君彤的大名,她又有些感概。那個所謂的妹妹,她那麼淒慘地以死相逼,逼她嫁給這個男人,她明明知道在她的眼裡,這個男人就是禽獸不如,可是她還是要逼她嫁!逼迫著媽媽一起逼她!
她就是要她痛,痛徹心扉!痛入骨髓!
她是嫁了,哈!怎知這禽獸還有點人性,那麼她只有讓君彤失望了!
冷冷睨著女人蒼白而面無表情的臉,看著她毫不猶豫地簽下一筆一劃,司空烈有些訝異。
事情出乎意料,他滿以為這個女人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也不會同意簽離婚協議書。
畢竟要進入他司空家的門,那是比登天還難。
想當初這個女人是怎樣低三下四,狐媚地陪他喝酒,又是怎樣不知廉恥地給他下了藥,假裝撞上他的人,繼而上了他的床。
直至今天成了豪門的少奶奶!
一雙陰鷙的利眼,只看到女人的手顫了一下,繼而沒有看到女人半絲的猶豫與掙扎,眼角反倒閃著一絲晶亮的欣慰。
司空烈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太能演!
司空家旗下娛藝人萬千,獨獨沒有誰能有如此演技。
因為女人的反應不在司空烈的掌控之內,這是史無前例的,司空烈有些挫敗,拉過女人簽好的紙張,鐵青著臉轉身。
臨出門,他又有些不甘心,對著女人惡劣地低嘯:「我有潔癖,不准碰我的床!」
說罷寒風一般掠了出去。
彭--
門板劇烈震動的聲音,格外刺耳。
君雨馨啞然,不准碰他的床?碰他大爺的床她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手裡死死捏著男人仍過來的金卡,她覺得那卡彷彿千斤巨石,壓在她的心口,她窒息得快不能呼吸。
至此,君雨馨謹記自己簽署的條約,每天早上一定在7點以後起床,等她下樓的時候,屋子裡除了一干傭人,早不見了司空烈的蹤影。
傍晚七點司空烈下班回來,她從來沒待在屋子裡,都是坐在前花園裡的鞦韆架上,晃蕩著。
鞦韆架邊的院牆上,很難得地居然有爬山虎,這就是君雨馨喜歡坐在這裡發呆打發時間的原因。
每當她看見爬山虎的籐蔓爬上牆頂一根,她都格外地欣慰,想像著爬山虎在頂峰看到的外面新奇的世界。
而司空烈也如願地沒在他要求的那個時間點,不,應該說是他在家的每一個時間,他都沒有和那個可惡的女人撞上。
只是每天他下班回來,都不自覺地扭頭,便能瞥見鞦韆架上的一抹白影。
雖然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是他一廂情願地認為,就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也悄悄滑過了……
這天君雨馨突然想到,她來這裡的時候,曾經給菊美珠和李婭打過電話,說她會盡快還她們錢。
而菊美珠那裡她也暫時請了假。
這兩個月她足不出戶,悄無聲息地呆在這個黃金打造的牢籠裡,主要還是因為與司空烈簽訂的條約。
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得踏出這裡半步!
訝異於自己這兩個月來竟然像傻子一樣,放空了腦袋,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看,居然就那麼悄無聲息地過了兩個月。
或許,之前她心裡負荷得太多,到了這裡她徹底放下,無憂無慮日子過起來特別快。
她驚覺地發現,她不能這樣,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這種無事一身輕的感覺習慣了,當有一天,這個男人將她掃地出門的時候,她要怎麼適應?
她天生就是沒有少奶奶的命,她該扮演什麼角色還得扮演。
長腿一伸,她跑回屋子,拿了自己的隨身小包,當然她沒有忘記把男人給的那張金卡帶上。
她約了李婭在菊美珠的藍月酒吧見面,打算把借她們的錢還了,然後將剩下的全數交給媽媽,這樣她就徹底放心了。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當她去取款時,銀行櫃檯小姐冷冷地說:「這張卡被凍結了,不能取錢!」還一副看賊的眼神不斷掃視她。
「不可能!」君雨馨相信那個男人是禽獸不如,但是也不可能卑鄙到如此地步,大爺他多的是錢,不可能會掐她這賣了自尊的錢。「你再給試試!」她希冀地看著櫃檯小姐,努力忽視她羞辱般的眼神。
「我說你這人聽不懂人話?要取錢,你讓司空總裁親自來解凍賬戶!」鄙夷地看了眼君雨馨,櫃檯小姐,小聲冷嗤,「什麼人哪,也不知哪裡撿到了這張卡,幸虧司空總裁有先見之明……」
後面,銀行櫃員還說了些什麼,君雨馨完全沒聽進去,此刻,她的心裡燃燒著一股熊熊怒火。
通知李婭,改天再約,她茫然地在人群中穿梭。
李婭最後那句話驚醒了她。
「雨馨,你到底怎麼了,消失了兩個月,杳無音信,今天好不容易約上,你又爽約,你到
到底在幹什麼?」
是呵!她到底在幹什麼,她不斷地問自己。錢沒拿到,白白地讓那個男人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
君雨馨沒想到司空家今晚辦晚宴。
走進大門口就見一長排豪車整齊地停放,大廳正對大門,她一眼便能看見司空烈靠在酒櫃前的吧檯上,手裡端著杯香檳正在與人交談。
那張君臨天下,人畜無害的臉,刺激了她,她加快了腳步往司空烈衝去。
「少奶奶!」大廳門口,突然竄出張嬸,顯然是專程在這裡等她。「沒經過允許,你這是上哪裡去了?」張嬸責問著,眼裡閃爍著冷光。
少爺回來,不見這個女人,可是把她們一干下人,罵得恨不得鑽進地裡。昔日少爺念著她在司空家服侍多年,一般不給她臉色瞧,可是今兒她也被罵得血蓋臉。君雨馨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直直盯著那個在大廳正前方的男人。
「從側門上樓吧。」張嬸要去拉君雨馨,君雨馨向旁邊一繞,輕易繞開了張嬸的手,正值張嬸訝異於這個女人竟敢忤逆她之際,君雨馨已經直直向男人衝過去,那架勢不是要拔了司空烈的皮便是抽了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