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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章 妻子的義務 文 / 楠雅傾城

    記憶中她的味道太過美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溫。

    他訝異於自己竟然急切到不能控制,竟然想到哪怕女人今晚還不願意,他也想要佔有她,似乎他不趕緊下手,她分分秒秒都會遁走。

    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毒藥!

    司空烈前所未有的溫柔,把一向冷靜的君雨馨變得遲鈍了。

    沉重的高大身軀壓得她透不過起來,她才回神,立即對上了男人跳躍著火焰的眸子,此刻她才明白,男人說的她更貴重的東西是什麼。

    一瞬間,嬌俏的臉蛋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瞪大著眼睛,呆傻了般盯著越湊越近的俊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男人傷得徹底的君雨馨哪怕在心裡築起了一道幾十米厚的銅牆,心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美好的事物看在眼裡總是賞心悅目的!

    而此刻在頭頂上方的司空烈,眼神灼熱中參著罕見的溫柔,他的拇指輕輕地觸碰著她柔嫩的粉唇,彷彿他觸碰的是他最愛的寶貝。

    「可以嗎?」

    他聲音輕輕的,彷彿怕嚇到了她,眸子裡充滿了熱切的期待,低啞的聲音顯示他此刻的壓抑。

    他竟然會徵求她的意見!

    今晚的男人變得她根本不認識,君雨馨又暈了一層,心裡的那道城牆無聲地缺了口子,眼裡帶著些迷濛盯著上方的臉,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

    男人心裡襲上狂喜。

    他知道女人要強,嘴巴裡不可能承認。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

    下一秒,炙熱的吻毫不客氣地落了下來。

    他的呼吸熱熱的,急急的,夾著紅酒的醇香,噴灑在她嬌艷的臉蛋上。

    吻綿綿密密,佈滿了女人嬌俏的臉蛋,漸漸地下移至女人白皙的脖子,美麗如蝴蝶般的鎖骨。

    箍著她身體的手臂越收越緊,彷彿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變成他的一部分。

    「好重……」君雨馨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

    女人嬌嫩的肌膚在他的人為破壞下,竟然留下了一道道屬於他的烙印,儘管他盡量溫柔,可觸到一片柔嫩,他似乎醉了酒,腦子混混沌沌不知自己的輕重。

    「司空烈……」她帶著些迷濛。

    嬌嬌柔柔,染上了幾分顫抖。那是一種撩人的邀請。

    栗子色的瞳仁裡火苗熊熊燃燒,彷彿要將身下的女人融化。

    一陣涼颼颼的感覺襲來,君雨馨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渾身瞬間僵住,此刻的畫面與某個晚上的畫面有些重疊。

    也許在帝宮那晚他帶著憎惡的懲罰。他真的嚇到了她,讓她心裡產生了陰影!

    他的吻又放柔了,眸光帶著安撫化作了一汪有魔性的深潭,讓君雨馨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漩渦,無法自拔。

    只是,當男人挑起她的裙擺,她反射性地抓住了那只帶著魔力的大手,對上他血紅的雙眸。

    迷濛又慌亂的眸子裡升起了一片水霧,彷彿只要她那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動,就會有珍珠滾落下來。

    男人的心底竟然掠過一抹憐憫!

    明明他決定了,今晚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過她,可是,看到女人眼裡的水霧,以及她雪白的貝齒蹂躪著她略微紅腫的唇瓣,他見鬼的竟然不忍!

    商場上的狠絕對著她竟然遁了形!

    儘管體內的火熱快爆炸,司空烈倏地咬牙,雙手一撐,再一個翻身,他便下了床。

    額際有晶瑩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君雨馨大力呼吸了幾口,瞬間發覺自己火燙的身體竟然空虛無比。

    迷濛的雙眼,看著男人漲紅的臉以及滾落的汗珠,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司空烈的手。

    男人疑惑地望向了女人,此刻女人的任何一個動作和眼神,都會摧毀他發揮驚人的定力累積的理智。

    「你……什麼意思?」他很費力地吐出了一句話,聲音粗啞得彷彿變了一個人。置於身體另一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才能讓他控制住不再次撲下去。

    眸子掠過女人的俏臉,她似乎散發著幽幽的香味,他不敢多看她一樣,連呼吸也屏住了。

    「你去……哪裡?」此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對男人有多大的影響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裡,竟然盈滿了不捨。

    男人剛按下去的火焰又灼灼地燒了起來。

    「你這是……要我留下來?」極度隱忍著,男人一句話說得好困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和她說話,覺得那都是一種撩人的勾引。

    「我……我……」

    亂啊,暈啊,她究竟在說什麼?她究竟要說什麼?

    君雨馨的小腦袋瓜,徹底迷糊了,接不上話,也渾然不覺自己的小手竟然緊緊地抓著男人的大手沒有放開,反而加了一分力道,似乎,害怕他下一秒就會跑掉。

    妖精!

    這是作死

    的節奏!

    男人眸子裡紅光一閃,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再次覆上了女人的嬌軀。

    甭管她願不願意當他的貴重禮物,他要定了!

    「啊……」女人只來得及驚呼,便淹沒在男人鋪天蓋地的激吻裡。

    起初女人的小手還反抗地捶打,推搡,男人的吻帶著魔力,大手彷彿也帶著魔力,眨眼的功夫,她的渾身便像著了火,然後火勢兇猛,最終將她吞沒了。

    ……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女人腦子裡一團混亂,她是清醒的還是睡著了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好睏,好睏,她要睡覺,最好三年五載,那樣才能睡飽。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滿室的窗簾擋住了炙熱的陽光,夕陽也下山了,最後一抹餘暉打在臥室的窗前,似乎努力了一天,它都沒能穿透玻璃照進屋子裡,最後,黯然離去。

    超大的床上,女人輕輕擰著眉頭,似乎睡得很香又很難受,紅紅的唇,還帶著略腫的跡象。

    長髮凌亂地散在枕邊,也許翻動了身體,被子已經滑至前胸,露出大片的雪白,不,那雪中還鑲嵌著點點紅梅。

    長腿至膝蓋以下,露在外面,肌膚白皙細膩,看一眼便想要觸碰,以感受它的柔滑。

    卡--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司空烈輕輕地走進了屋子。

    看到床上依然沉沉睡著的女人,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換了居家服,脫掉鞋子,他躺上了床。

    霸道地將女人摟進懷裡,溫熱的唇,老實不客氣地覆上了女人還略腫的唇瓣。

    救命啊……

    君雨馨呼吸困難,有人奪走了她的空氣,下一秒她就會窒息死亡,心不甘情不願拉回自己的理智,驀然意識到自己正被人火辣地親吻著。

    「唔……」她拚命掙扎,睜開雙眼,司空烈放大的俊臉撞進了她迷濛的瞳仁。

    他,他還沒有結束?!

    君雨馨已經徹底暈乎了,她以為還是昨天晚上,男人還在不斷地向她索取。

    終於,男人滿意地放開了她,臉上散發出某方面得到滿足後的光輝,對著女人驚疑的眸子露出了一抹淡笑。

    「我不知道要怎樣叫醒你,所以……」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

    明明就是趁人之危,佔人家便宜,他還說得比唱得好聽。

    「起開!」君雨馨惱怒,小手推搡著男人,扭動間被子一滑,當她胸前春光全暴露在空氣裡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子下的自己光潔溜溜。

    熱氣上來,熏紅了她的小臉。

    昨晚的一切回籠,想到自己竟然墮落地拉住了男人的手,想到男人不要臉的花招,她狂汗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那麼不要臉,司空烈有那麼悶騷!

    渾身綿軟的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倏地一下將被子拉高蒙住了整顆頭顱。

    天啊!地啊!

    要不要這麼整人?

    老天爺,趕緊給她來一個驚雷劈死她吧!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不是潔身自愛麼?你不是自命清高麼?你不是最鄙視在男人面前作踐自己麼?

    可惜啊,可惜,你一樣墮落,最終,如同君彤說的那樣實實在在就是男人的玩物!

    深怕女人悶死,司空烈好心地拉掉女人的手,給她剝出一顆頭顱。

    言辭裡帶著些戲謔,倒不是嘲笑女人的意思。

    「昨晚不是挺大膽麼,這會兒想當縮頭烏龜?遲了!」

    「滾!」君雨馨惱羞成怒,閉著眼睛不想看見那張邪惡的臉。

    司空烈露出淡淡的不悅,他不喜歡女人這樣對他說話。

    昨晚,她情到極致的時候,她乖順得像小貓咪,讓她叫老公,她就乖乖地叫,讓她喊烈,她就乖乖喊烈,喊得他骨頭都軟了,才有他不知饜足的索取。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女人的嘴裡,不,是她的嘴裡叫出來,是那樣動聽。

    潛意識裡,她醒來,他還想她依然那麼乖順。

    叫他『老公』或者『烈』。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希冀什麼,司空烈被自己的思緒震撼了!

    這個女人究竟對他下了什麼魔咒?

    擁有了她的身,他還強烈地想要她的心也忠於他,雖然他一向這樣要求自己身邊的人忠心,可是,似乎他對她的要求不僅僅是忠心那麼簡單。

    難道他……

    不可能!他只是迷戀上了她美好的身體,充其量也就是她是個不錯的床伴。

    捉住女人的肩,挑起女人的下頜,他迫使她看著他:「有那麼彆扭嗎?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充其量也就是離第一次久了一點點,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子,你的義務就是滿足我,當然我也滿足你。看來,我們的夫妻生活要經常練習,這樣你才會習慣!」

    躲不開男人的視線,君雨馨知道男人說的是真的,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有了這第一次,她就再也阻擋不住第二次,第三次,她

    是真的沉淪了。

    呵!他說她是他的妻子,做妻子要履行做妻子的義務!可惜,她不是,不是啊!

    她只是一個替代品,她叫君雨馨不叫君彤!

    這一回,她真的做了他的玩物了!

    心裡有絲絲泛著痛,她努力壓制下去。如今,她還能怎麼辦?

    正如張嬸所說,她早就是只破鞋了,她還在意什麼?破罐子破摔得了!那個過程,回憶起來,似乎也沒第一次那麼恐怖和疼痛,反而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

    嗯,她該慶幸這個男人技術不錯?更該慶幸,讓自己變成破鞋和破罐子破摔的,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男人?!

    「出去,我要起來了。」心裡做好了一番建設,君雨馨淡定了不少。她推著男人的手,要他離開。

    「呵……」司空烈輕笑出聲,她渾身上下還有哪裡沒有被他看過?不過,女人這種彆扭的害羞,貌似他看起來很愉悅。

    爺啊,你奶奶的!

    什麼時候你大爺的,看著女人就愉悅了?不是瞧著人家就覺得是在演戲的麼,任何一個小動作,在您老的眼裡不都是玩兒欲擒故縱麼?大爺你吃飽了,喝足了,女人就耐看了!

    爺啊,你的節操呢?

    哪裡管女人的推搡?男人將女人緊緊箍進懷裡,女人要掙扎,他帶著幾分霸道的口吻說:「不准拒絕我!」

    低頭,他不管女人同不同意,直接攫住那還有些紅腫的唇,又開始蹂躪。深吻過後,他略微喘著氣說:「不准彈琴給其他男人聽!」

    爺會不會太霸道?

    君雨馨瞪眼,下一秒,她『啊』的一聲,已經被男人從被子底下撈出來,抱著往浴室裡走。

    難道這禽獸還沒有吃飽?!

    君雨馨表示強烈反對,她開始努力捶打男人的肩:「司空烈你禽獸,才沒過多久,你就……你是要我死嗎?」

    知道她誤會了,男人也不怒,逕直把君雨馨抱進浴室,一隻手調試好了水溫,把水放進了浴缸再把女人放了進去。

    他抽空說:「你都睡一天了,還不趕緊收拾乾淨下去,晚餐得重做第三次了!」

    「啊--」君雨馨驚呼了一聲,彷彿被雷劈中,她竟然睡了一天!晚餐!天啊,下面的那些人又該怎麼咬她舌根了?

    緊握拳頭,她真的想一頭撞死。

    彷彿看透了女人的心思,司空烈淡淡地說:「沒誰敢多看你一眼!」天知道,他回家來問了張嬸,女人不吃不喝睡了一天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他特意吩咐:一會兒少奶奶起床誰也不准多看她眼或者背後亂咬舌根!

    少爺的吩咐,誰敢不要命?

    突然,發現男人完全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站在一邊盯著她,她趕緊往水底沉了沉,艾瑪,水咋那麼透明!

    俏臉爆紅到脖子以下,她吼:「出去!」

    咕嚕--

    在女人吼過之後,一聲極不觀的聲音響起。

    呃--

    要不要這麼丟臉?

    男人嘴角一抽,他是想笑的,今天他是第二次笑了,面對這個女人,莫名的他的笑神經似乎有些甦醒了。

    被他狠狠地折騰到快天亮,又睡了一天,她早該餓了。

    「十分鐘後下樓!」他依然霸道地說,語氣卻不那麼強勢,退出浴室,掩上門。

    終於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君雨馨抓狂地在水面上亂拍亂打,賤起的一道道水花,弄了她滿臉,撒了浴室滿地。

    抵不過肚子裡的飢餓,君雨馨還是沒多大工夫開始下樓了。

    其實她有想過,想讓人把食物端進臥室吃,可是那樣豈不是更讓那些下人笑話,少奶奶被少爺折騰得連床也下不得了!

    成吧,臉皮拿來作甚?現在唯一的大事是慰藉她的五臟廟。

    君雨馨走進餐廳,果然沒有接收到任何鄙夷的眼神,甚至根本沒有人多看她一眼,下人們的目光如同之前一樣淡漠。

    司空烈已經在桌邊等著了。

    見她坐下,阿梅趕緊給她盛了一碗湯。

    「張嬸,明天再聘請一個營養師,按照少奶奶的口味搭配膳食!」

    看著女人一副嬌柔的模樣,又什麼都不愛吃的樣子,司空烈對著張嬸吩咐。

    「是,少爺!」張嬸垂首答話,暗地裡腹誹,小妖精啊,一朝得勢野雞也變了鳳凰。少爺啊,千萬別被這小狐狸精迷住了啊!

    君雨馨訝異於男人的吩咐,拔拉著飯粒拿眼去看男人。

    這是……寵她的節奏?

    可是,她不需要!

    「我……」嚥下了嘴裡的飯粒,她剛張開口,說了個『我』字,男人便不悅地擰眉。

    他知道這個女人想拒絕,便先一步開口:「吃飯!」

    他司空烈安排的事情,就不允許任何人拒絕。

    君雨馨默了。

    大爺他愛怎麼地,怎麼地!反正他家錢多!

    小

    丫頭們心裡狂淚:少爺啊,俺們脆弱的心靈碎得撿不起來了!

    阿梅狂喜:少爺這是真寵少奶奶了呢。

    ……

    第二天上午,君雨馨又一覺睡到十點,才醒過來。

    她再一次感歎,該死的禽獸有狼性沒有人性,半夜裡把她弄醒,明明她都很困很睏,困得她流淚了,男人還是霸道地滿足了一回才讓她睡。

    她的腰啊,她的背啊,渾身酸軟疼痛。

    禽獸之吻遍佈了她的全身。

    看著脖頸上的紅痕,她惱恨地把枕頭當了臭男人,不停地狂扁!

    可以說,君雨馨的形象,至此發生了歷史性的毀滅。

    歷來溫順安靜的她也被逼得發狂了!

    在浴室裡梳洗一番,下樓吃了『她的』早餐,坐在鞦韆架上,她還沒有忘記傭人們盯著她的那碗早餐時的表情。

    好吧,當阿梅悄悄滴告訴她,那是滋什麼補什麼的時候,她只想趕緊鑽進地縫去。

    該死的男人,這是把她當了那啥的工具在養著了!

    驀地,她想起了那天,莫彩依對她撂出的狠話。

    心裡一陣激靈靈,她趕緊給李婭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問:「婭兒,你還好麼?有沒有人欺負你?」

    「好著呢,姐這是多久了才擔心小妹一回啊,要真有什麼人欺負我,恐怕都屍骨無存了,姐還沒有發現呢!」

    電話那頭的李婭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工具,忍不住調侃君雨馨,她就喜歡看她著急紅著臉辯解的小樣兒。

    嗯,有時候她都在想,尼瑪,是不是她不正常啊,老喜歡看雨馨那妞紅艷艷的俏臉。

    果然,這邊的君雨馨急得紅了臉,對著話筒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姐,這陣子忙,把你疏忽了,可是,不許胡說什麼『屍骨無存』的傻話,聽到沒有?」

    對於『死』一類敏感的東西,君雨馨一直都是忌諱的,不是她迷信,實在是,她承受不起『死』的代價。

    這會兒,李婭這麼說著玩笑話,也讓她心底不由一緊。霸道的命令衝口而出,跟某人的霸道竟有幾分相似。

    這就是近朱者赤嗎?

    另一頭,李婭嘻嘻笑了兩聲說:「姐,逗你的啦,好了,我要開忙了。」其實,李婭也還想再與君雨馨聊一會兒,只是,她眼角瞄到莫彩依正從門外走進來,那瘋女人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這兩天老是找她茬。

    平時莫彩依也是囂張跋扈的,只是這倆天更像慈禧太后更年期,她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喂,婭兒,你和穆浩楠……」急急地,君雨馨還想打聽李婭和穆浩楠的事情,因為她實在不放心。

    話沒有說完,只聽得電話那頭一聲厲吼:「李婭,敢在工作時間講電話,讓我等你,你不想活了!」

    緊接著只聽得一聲啪--

    君雨馨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因為那聲音好近,好響亮,彷彿煽在她的臉上。

    嘟嘟--

    電話的盲音傳來,君雨馨舉著電話愣了幾秒鐘,倏地,她奮力往屋內跑去。

    她可是聽出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是莫彩依!

    那清脆的響聲分明就是打耳光的聲音!

    李婭被莫彩依打了!

    那一巴掌彷彿抽在了她的心肝上,疼啊!

    「少奶奶!你怎麼了?」

    看見君雨馨提著裙子,大步地往樓上衝,正在打掃的傭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急急在她背後追問。

    要知道,少奶奶來這司空家幾個月了,一向都是安靜又斯,不吵不鬧,嗯,除了面對少爺的時候有些張狂,傭人面前還是挺像一個大家閨秀的。

    顧不及回答身後的傭人,君雨馨衝回臥室,慌忙收拾著自己的包包,再一次火燒屁股似的匆匆奔下樓,直奔大廳外面。

    「少奶奶!少奶奶!」

    「少奶奶!」

    好幾個傭人在她身後追著喊,君雨馨的速度令她們汗顏,難道少奶奶是運動員出生麼?

    「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君雨馨匆匆丟下一句話,眨眼的功夫已經穿過前花園,沿著水泥路往大鐵門奔。

    「可是少爺讓你去哪裡要交代行蹤啊……」君雨馨根本就聽不見了,一個小丫頭對著她的背影,萬般無奈。

    張嬸從大廳出來,連君雨馨的影子都沒看見了。心裡忍不住腹誹:小狐狸精這是又要到哪裡去勾三搭四了?

    匆匆忙忙坐上的士,君雨馨這才想起,李婭現在在哪裡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之前李婭在西餐廳說過,死也不做莫彩依的化妝師。

    可是,從電話裡聽來,她似乎又在給莫彩依當化妝師。

    李婭從來不會這樣的!委曲求全的事情她是不會幹的!

    想到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李婭在哪裡,急急地拿起電話翻看,她又洩氣地放了下來,她沒有司空烈的私人電話!

    在整個司空家,只有張嬸才知道。

    無奈地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張嬸的聲音傳了過來。

    君雨馨說明了要司空烈的電話,張嬸好一番叨叨,很不情願,但她知道自家少爺這陣兒護著這女人,她也不敢不給,怕司空烈知道了懲罰她,轉了一個圈兒,把電話告訴了她。

    正在開會的司空烈,感應到私人電話的震動,掏出來一看,屏幕跳動著『壞女人』三個字,他非常訝異。

    幾個月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屑給他打電話,當然,他也不屑告訴她,他的私人電話。

    立即他便想到了是從張嬸那裡要的號碼。

    他深知,這女人不可能心血來潮或是想他了給他打電話,定然是有什麼事情。

    爺呀,你這是渴求有人掛念你嗎?

    擰眉的男人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有點歪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開了屏幕。

    「喂……」低沉而帶磁性的嗓音,令在座的高級女秘書們,心裡泛起了一陣漣漪。

    「司空烈,莫彩依今天在哪個片場?」電話一接通,君雨馨就急急地問著,絲毫沒想到禮貌問題。

    「你想幹什麼?」司空烈眉頭一挑,聲音冷了幾分。

    女人莫不是前段兒在餐廳看見他和莫彩依一起出現,現在這是爭風吃醋?

    爺啊,你這是在想什麼好事?

    當然司空烈不會幼稚地有那種奇怪的想法,但是……但是……他今天確實有那麼一秒鐘往那裡想了。

    不過,那也正常,男人嘛,要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她們的身和心,有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那說明什麼?說明自己徹底征服了她呀!

    在座的高層們,禁不住低頭整理自己的衣冠。

    總裁太過高深莫測,總裁的脾氣也像不定時炸彈,他見不得員工邋遢萎靡,沒有精神。

    只要他臉子一沉,就表示爺他心裡不爽了!

    「我朋友在那個片場裡,好像發生了爭執,我要過去看看!」君雨馨哪裡知道司空烈此時在想什麼,只顧急急地回話。

    殊不知,她的話語如冷水,將男人心底裡剛剛萌芽的那麼一小點點心思瞬間溺斃了。

    「不去不行?」男人的聲音帶著十二分的霸道,更冷了!

    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竟然是為了什麼風馬牛不相接的朋友,心裡有點堵,聲音裡的不悅自然又嚇壞了現場一干人。

    狂汗啊!

    以前的總裁接私人電話都是面無表情的哼哼『嗯,嗯』,今天不但字說得多了,而且俊臉變黑了,他們得更小心謹慎啊!

    「必須去!趕緊說啊,我朋友要出了什麼事,你看著辦!」

    厲害啊,這小妮子求人還威脅上了呢!

    司空烈嘴角一抽,欠收拾的女人!

    要是這會兒在家,他非得狠狠將她壓在身下收拾得她死去活來!

    爺,今兒這思維跳脫得有點厲害,盡想好事兒呢!

    察覺到自己只是那麼想想,身體似乎就在變化,男人惱了,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女人的氣,報了個地址,秒秒鐘把電話掐斷。

    這邊君雨馨拿到了地址火速趕往片場,下了出租車,警衛攔住了她,不讓她進,她沒法了,只得報上司空烈夫人的名號,一群警衛拿著從門縫裡看人的狗眼,把她從頭到腳狠狠地打量了一番。

    貌似他們不知司空總裁什麼時候有夫人了,眼前這女人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司空總裁的夫人啊。

    連頭髮絲那麼一點夫人的影子也沒有瞧見。

    肯定是假冒的,如今的粉絲太瘋狂,裡面可是些巨星級人物,出了差錯他們可擔當不起。

    帶著十二分的不悅,一群警衛把君雨馨往外面趕。

    突然有個警衛電話響了,只聽他不斷地「是!是!」臉早變了土色,明明就看不見電話裡的人,還不斷地點頭哈腰。

    掛了電話,他趕緊揮手讓其他人放行,眼睛也不敢直視君雨馨,垂首讓君雨馨進去,看他的架勢,其他人也不敢亂問,也趕緊垂首側立,君雨馨都沒了影子,他們還保持著原樣。

    一進入片場,君雨馨也顧不得去欣賞那些化好妝,穿好戲服,偶爾擦身而過的影星,急急地向穿著工作服的人打聽李婭和莫彩依。

    一個年輕的女工作員小聲對君雨馨說:「你聽,這不,正在那邊發飆了,莫小姐出了名的臭脾氣,跟在她身邊的人啊,唉,沒少受氣!我勸你啊,這會兒別去湊她火門眼。」

    「謝謝!」君雨馨丟了兩個字,循著聲音走去。

    「莫姐,我並沒有耽擱你時間,最多,你進那屋也就兩分鐘而已。」屋子裡李婭正跟莫彩依解釋著,她的一邊俏臉五個手指印無比清晰。

    黑白相間的裙子,本來也還醒目耐看,可是屁股後面偏右側,竟然撕裂了一個口子,連粉色的內內也看得見。

    很顯然是剛才莫彩依推搡她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裡掛到的。

    莫彩依仗著自己如日中天的勢頭以及借司空烈的威名,比當年慈禧太后更拽!橫行霸道,耀武揚威,片場裡沒有誰敢得罪,如果誰要敢得罪她,輕者卷被子走人,重者甭想在這個行業混了。

    你若

    是弓著身子做小蝦米狀,她也會踹你幾腳,把你的駝背給你捋直了!

    所以,眼睜睜看著李婭被欺負,部分人明哲保身,部分人敢怒不敢言,顫悠悠地站在旁邊隨時候命。

    「兩分鐘?」莫彩依嗤笑了聲,話音尖銳了起來,「你以為姐那麼空閒啊,姐的身價如今是以秒,不,毫秒計算,兩分鐘是多少毫秒,你豬腦子啊,好好算算,你賠得起嗎?」

    說著話,莫彩依一根手指頭又戳到了李婭的頭上。

    李婭咬著唇,任憑莫彩依將她的小腦袋戳得歪向了旁邊。

    以李婭之前的性格,就是幾句話不對,她都得跟莫彩依槓上,怎會由著著莫彩依戳到頭上?

    可是最近也不知她是怎麼回事,像變了個人似的,任憑莫彩依怎樣刁難,找茬,她完全成了任她捏扁搓圓的軟柿子!

    「莫姐,不說了,好不?是我對不起您,我耽擱了您寶貴的時間,請你原諒,我保證以後不會!」

    李婭給莫彩依彎腰致歉,眸底閃過屈辱的傷痛。

    「哼!小賤人!」抬手,莫彩依得理不饒,再給李婭的另一半邊臉甩了一巴掌。

    一個小小的化妝師那臉也敢比她的還白嫩嬌俏,簡直是找死!

    「李婭!」當君雨馨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李婭給莫彩依鞠躬致歉的一幕,她華麗麗愣住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莫彩依的巴掌已經飛上了李婭的圓臉。

    她驚叫了一聲,衝過去護李婭,卻是實實在在的遲了!

    「李婭,疼不疼?」君雨馨急急地捧著李婭的臉蛋查看傷勢,看見她左右兩邊小臉都是手指印,嗓子裡一堵,「你傻啊,這麼任人打罵!」心疼得她眼裡水霧上升。

    「我沒有事!」君雨馨突然來臨,李婭眼圈有些泛紅,她抽抽鼻子,安撫著君雨馨,還刻意扯出一抹笑容,證明她真的很好。

    她怕她擔心,更怕她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喲,還能喘著氣兒跑到這裡來啊?我還以為你去勾搭閻王了呢!怎麼,閻王不要你,今兒跑到這裡來,又是想勾搭哪個男人啊,你怕是找錯了地方!」莫彩依陰陽怪氣地嘲笑諷刺。

    看見君雨馨她就來氣。

    小賤人,掉進游泳池居然沒淹死她!

    想到那天晚上,小賤人撕了她的衣服,讓她不得不早早地離開司空家,連話都沒有跟司空烈說上,她就恨得牙癢癢的,真想不顧形象地立即撲過去撕了小賤人的衣服丟到大街上像公交車一樣,讓萬人上!

    當然,小賤人說的什麼是司空烈的妻子,她回來再想想,根本就還是不敢相信,要是她能是司空烈的妻子,估計母豬也可以!

    等等,這丫的莫彩依敢說母豬都可以當司空烈的妻子!

    膽子不小啊,注定就是找死的節奏。

    君雨馨放下捧著李婭臉龐的手,慢慢轉過身,眼裡的霧氣瞬間凝成了一層寒冰。

    睨著眼前穿著華麗戲服,一臉得瑟的莫彩依,她放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

    「莫彩依,何必在李婭身上撒氣?有什麼你衝我來就是!」

    「衝你來?你以為老娘會怕了你這個小*嗎?居然敢冒名頂替,胡說八道,想哄騙老娘,你當老娘三歲小孩啊?」

    莫彩依被嫉妒沖昏了頭,嘴巴裡儘是老娘啊,賤人啊,*的粗話,完全把這當成了演電視劇,神馬明星的節操啊,全飛去了爪哇國。

    雖然她嘴裡是罵著君雨馨欺騙想哄她,可實際上呢,她還是拿不準,故意端著慈禧太后的架子也就想氣勢上先壓倒對方再說!

    那天晚上從頭到尾,她都是看見女人一直在司空烈的身邊,而君雨馨身上穿的晚禮服根本就是全球限量版的,連她也買不到,不是司空烈出手,誰能有那能耐?

    想來女人說的話不能信也不能全不信。

    對於司空烈的事情,君雨馨還瞞著李婭,她不想讓李婭知道了難過,因此,她也不想提起司空烈來威脅莫彩依,當然她也不屑用他來威脅別人。

    或許,就算她用他來威脅莫彩依,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人家兩人早就有一腿了,否則不會出入成對!

    申明:馨馨這只是冷靜分析,吃醋嫉妒神馬的都是浮雲!

    而莫彩依,更不會傻得讓在場的人都認為君雨馨與司空烈的關係非比尋常,扇自己的耳光,所以她們兩人都是話裡有話。

    聽的眾人一頭霧水。

    神馬冒名頂替哄騙老娘啊之類,表示他們完全走在漿糊的路上。不過他們卻是嗅出了兩人間有勁暴內幕的訊息。

    李婭帶著疑惑望向君雨馨,扯了扯君雨馨的衣角,唇語:你怎麼會招惹到這個潑婦?

    君雨馨眼神回應:小事!

    「莫彩依,你真當你此刻在演慈禧太后呢?你就不怕在場的人用手機拍了你潑婦的視頻傳到網上,你這清純的小白花真要變慈禧老潑婦?」

    「你,你敢!」莫彩依畫著精緻妝容的俏臉瞬間變色,說話竟然變了結巴。

    「我就敢!你要怎樣?」君雨馨揚了揚拿在手裡的還亮著屏幕的手機冷冷道,「想親自看一遍嗎?」

    「你這個賤人!」莫彩依急了

    ,迅速撲過來,要搶君雨馨的手機,君雨馨眼疾手快,拉了李婭就往外面跑。

    她就是要氣死莫彩依那個死三八。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拍,她只是想嚇嚇莫彩依那個賤人而已。

    怎知,李婭卻反常地不跟著君雨馨走,害得君雨馨欲往前跑的身體被扯了回來。

    莫彩依剛好撲了個正著,逮著君雨馨就撕打,儘管李婭奮力護著君雨馨,君雨馨的手臂上還是被莫彩依撓了兩爪。

    李婭擋住莫彩依向君雨馨攻擊,莫彩依惱羞成怒了,也不管是鼻子還是臉,對著李婭撕打抓撓雙管齊下!

    君雨馨太過訝異於李婭的反常,有幾秒鐘呆愣了。

    「你們這上演的是哪出戲?」低沉而威嚴的溫怒聲自眾人的身後響起,眾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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