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1章 把她綁個蝴蝶結 文 / 楠雅傾城
赫然抬頭,男人一臉溫和的笑意望著她。
粉色意大利手工西服,白色西褲,帥氣的頭飾非常符合他今晚的著裝,下巴上一塊刻意修理的胡茬那麼性感,他眼裡熠熠的光輝能令萬千女人心跳加速。
見女人一雙明艷動人的眼眸疑惑地望著他,他忍不住再次笑了。
「好久不見!」他很紳士地將蛋糕放進了君雨馨的盤子裡:「今晚的你很美!」
好久不見?今晚的你很美?
喝!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如果說上一秒君雨馨在感歎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還有幾分魅力,下一秒她便將他踹進地獄。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見女人就無故搭訕!
端著蛋糕,君雨馨冷了一張臉,轉身走向別的食物。
男人似乎特愛貼女人的冷臉,竟然一臉興趣盎然,緊緊跟在君雨馨身後。
「果然是冰山美女,這麼帥的我也被你忘記了?我說過再看見我,你會愛上我!看來,是我高估了自己!」
呃--
下次見面,你一定會愛上我!
君雨馨的腦子裡忽地滑過一句話。
再次冷冷瞄向男人,那下巴上騷包的胡茬……
「是你!」君雨馨一臉惱怒。那個在藍月酒吧救了她,然後又在車裡強吻了她的臭男人!
「魏漠!」魏漠邪氣地挑挑眉,主動報上自己的大名,「我就說嘛,像我這麼高端帥氣上檔次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女人不記得我,我魏漠的魅力還是……」
「閉嘴!」君雨馨齜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
「別那麼凶嘛,我們兩個可是有……關係的哦!」男人曖昧地眨眨眼,又給女人放了一塊糕點進盤子裡。
當初他把她從那群混混的手中救出來,她還以為是什麼大好人,心裡說不出的感激,沒想到在司空烈家的別墅前,臭流氓趁她下車之前,摟住她強吻,呸呸呸!還是只衣冠楚楚的禽獸!
魏漠不這樣暗示還好,一提醒,君雨馨便惱恨得咬牙切齒。
一張嬌艷的臉龐氣得通紅,恨不得把男人那張無賴的臉給戳出一個血洞!齜牙,她沉聲嬌斥:「流氓!」抬頭,下意識看向司空烈的方向,司空烈正和幾個圍著他的男人談論著根本沒有注意她這裡。
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轉身,她連食物也不選了。彷如身後的男人是病毒,急急地往大廳外面走。
她不是怕司空烈,只是,那個男人因為禮服的事情,心裡已經堵著氣了,如果再看見他看她和別的男人走得近,多疑小心眼的男人,一定會衝她撒氣!
她才不願當那個出氣筒!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
聳聳肩,往著女人窈窕的背影,魏漠笑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可愛!
她安靜的時候像百合在月光下靜靜綻放,生氣的時候如同啐毒的罌粟!
她不用搔首弄姿,或者甚至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只是靜靜地站著,就能勾走男人的心魂。
他魏漠,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可他覺得她們都俗不可賴,不及女人的萬分之一。
坐在鞦韆上,徐徐的晚風吹來,撩起了君雨馨的裙擺,她吃著手裡的點心,不禁感慨,這土豪就是土豪,揮霍了金錢,換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每一種糕點入口即化,算得上食物中的極品,只可惜,那個討厭的男人,要不然,她可能還會選一些別的什麼,山珍海味她不喜歡,可是甜品卻是她的最愛。
遺憾,今晚本可以大飽口福,就這麼泡湯了。
只聽得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抬眸望去,一個裊裊婷婷的女人已經站在了面前。
她身著雪白晚禮服,前胸處剜出心型,迷人的雙峰若隱若現,後背尤其大膽,整整一個背面全部裸露至腰下,上面在脖頸處套了帶子。長裙下擺直到腳踝。火紅的高跟鞋鞋跟又高又細,卻不是優。
一張臉畫了精緻的妝容,一雙塗滿血紅蔻丹的手指交握著,仿若妖精的爪子。
火辣妖冶,魅惑大膽,一看就是極度想勾引男人的意思!
只是原本還算得上好看的眼睛裡閃著陰戾的光芒讓君雨馨皺眉。
大明星莫彩依?她也是司空烈的貴賓?
訝異過後,君雨馨又忍不住嘲笑,她怎麼忘記了,上次她和李婭去西餐廳,正是她挽著那個男人,囂張跋扈,出言不遜!
想到這個,君雨馨便沒有好臉色,冷冷地一瞥,再扭開臉。
她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不屑搭理她。
眼前的莫彩依卻不淡定了!她可是近段時間最紅的影星!
上至集團的總裁,下至跑腿的雜役,或者說某些權貴人士,見了她莫彩依不說點頭哈腰,至少也得給足她女王的面子。
敢像君雨馨這樣漠視她的人,還真是沒有!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
莫彩依眸子的火焰跳了跳:「我記得,我們見過,你是李婭那個賤人的朋友!」莫彩依居高臨下
,出口便沒有一句好話。
睥睨眼前的女人,也不過換見衣服而已竟可以囂張跋扈到如此?
想起那天晚上在餐廳,這個女人就想一個木偶擺設,全程一言不發,甩著臉子,對司空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她著實沒想到,今晚居然搖身一變,竟然走在了烈的身邊!
本來,她今晚刻意做了盛裝打扮,就是想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成為男人的入幕之賓,攀上這棵大樹,今後的她星途前景一片光明!
她就站在離司空烈最近的地方,男人只要稍微抬眸便能看見她,怎麼也沒想到,男人緊緊抓住身邊的女人,眼睛圍著女人轉,連半個眼神也沒有遞給她!
噴火呀!
再怎麼打扮也是上不得檯面的小賤人!
看著莫彩依彷彿想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的表情,君雨馨擰眉,換了個坐姿,不想搭理她。
「喂,我說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別以為不說話你就高尚,你和李婭那種賤人同樣賤,表面裝嫩,背地裡還不是使陰招搞上男人床。」
氣死她了!這爛女人之前裝純潔,扮高,害她一點防備都有,偷偷搶走了烈身邊的位置。
啊……抓狂啊,緊緊地攥著手,莫彩依胸前起伏激烈。
躺著也中搶?!
君雨馨本來就不想理這個女人,可是這女人也太過分了!
她從來不主動攻擊人,但是誰要敢沒臉沒皮地攻擊她,她也不會客氣!
尤其是,這女人上來就罵賤人,她聽著就一肚子火。
「在你的眼裡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賤,就你一個人高尚?你不也想勾引司空烈嗎,可惜,你愛賤,人家還不愛看!」
「……你,你……賤人!」莫彩依真的沒想到這個看著如同弱弱的小綿羊般的女人,不但敢給她冷臉,還敢頂嘴!連說了兩個『你』字,卻又喚不出君雨馨的名字,一張臉立即就綠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莫彩依囂張地冷嗤,畫著精緻妝容的臉扭曲了。
「你?」君雨馨挑眉,鼻子裡冷嗤了聲,「最賤的那個人!」起身,她才懶得搭理這種亂咬人的瘋狗!
「喂喂……」莫彩依狠狠地跺腳,面部變得猙獰,「你個爛女人,別以為你今晚站在了烈的身邊,烈就會多看你一眼,我告訴你,等明天,照樣把你踢了!」
「然後你來繼位?接著被他玩,是這樣嗎?」君雨馨擰回身,盯著跟在後面得瑟的女人,嘴角漾起一抹嘲笑,「也別等明天了,最好就今天晚上讓他把我踢了,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去讓那男人把離婚協議拿給我,你就馬上可以上位了!」
被這女人弄得,心情糟糕透了!司空烈,都是你這個臭男人造的孽!
提起裙擺,君雨馨快速往泳池方向走。
而跟在後面的莫彩依,彷彿被雷劈了一般。
離婚協議!
嘎--
前陣子有媒體傳言,說司空烈娶了和她鬧緋聞的一個姓君的女人做老婆,司空烈那樣的男人,要結婚,何等大事啊?可惜,什麼都沒有,婚禮的影子都沒有誰見著,她以為那才是一個緋聞!
她曾經瞄到過司空烈鬧緋聞的圖片,這個女人遮住了眼睛,還真有點像……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她真要是司空烈的老婆,上次在西餐廳,兩人不可能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句話都不說!
喝!又是一個爛貨想要蒙她,休想!
「你,站住!」莫彩依對著君雨馨的背影叫囂,「好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想冒充烈的老婆,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後面有條瘋狗在亂吠,君雨馨心裡著實生氣,腳下的高跟鞋實在礙著她走路,彎腰,拔下高跟鞋,往草叢一仍,光著腳丫繼續前行。
死男人,買的什麼勞什子鞋子,她不稀罕穿!
要不是想到屋子裡都是『貴賓』,要不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今兒她還真不想忍氣吞聲。
說一千道一萬,還得怨那個拈花惹草的臭男人,害她和李婭被無端辱罵。有機會她總是要討回來的。
「死女人,我讓你站住!」見君雨馨還是不停下來,莫彩依急急地威脅,「明天我就整死李婭那個小賤人!」
果然,這句話有點效果,君雨馨頓住腳,回身,冷冷地說:「你敢動李婭一根汗毛試試!」
在莫彩依震驚的眼神中,君雨馨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這種橋段,莫彩依演繹了不少,可是她沒有想到,現實中,她居然被這個女人渾身的冷氣震懾了!
回過神,君雨馨已經走出去了好幾米遠。
在黎陽她就是女王,怎會甘心被一個小狐狸耍了威風!
啐了一口,她虎視洶洶地向君雨馨衝了過去。
「去死吧!小妖精!」莫彩依雙手推向君雨馨的後背。
心裡惱恨著男人,君雨馨根本沒有想到莫彩依會從後面衝上來推她。
順著推力,她向泳池撲去,雙手揮舞,求生的本能使她反手想要抓住莫彩依,怎料竟然勾住了莫彩依前胸的那個『心』。
崩--
輕微的斷裂聲響,莫彩依的超級露背裝生生被扯了下來,搭在前面,上半身僅剩一個透明的胸衣,連兩個紅點都能看見。
「啊--」
「啊--」
兩聲女人的低叫,接著撲通--
君雨馨跌進了游泳池。
「你,你,爛女人!」莫彩依氣急敗壞,慌忙去抓掉在雙腿前的布料遮羞。
「救--命--」君雨馨不會游泳,在池子裡撲騰著,嗆了好了幾口水,她掙扎著不斷沉浮,恍惚間也瞥見了莫彩依的醜態,明明就快嗆得岔氣,她居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大廳依舊燈火通明,門前眾多賓客走來走去,誰也沒有發現遠處的泳池邊有人落水。
莫彩依憤恨地跺了跺腳,也沒臉皮留下來,緊緊摀住胸前,趁沒有人注意趕緊溜走。
泳池裡的女人,意識開始模糊了,她使勁憋著氣,不想就這麼嗆死。
奇怪的是此刻她的腦子裡竟然清晰地浮現出司空烈那張臉。
今天,是男人的生日,他那麼忙,肯定不會像前幾次一樣如神袛般降臨拯救她,呵,她沒有給他準備生日禮物,難道,今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竟然是她的屍體?!
雖然一點都不吉利,可是,這也是他造的孽。
撲通--
又有人落水了,不,是有人跳下水了。
恍惚間,君雨馨看見有抹影子向她游過來了,是,是他嗎?
她這是在希冀什麼?
水裡的男人像一尾慣水的海生動物,長手矯健地划動著,來到女人身邊,長手一撈,準確地摟住了她的纖腰。
女人的紗裙,在水面像蝴蝶飄飛,胸腔裡的最後一點空氣也被耗光,她難受得合上眼。
突然唇被人吻住,一縷空氣進入了她的口腔,她貪婪地呼吸一口,及時喚回了意識。
摟住女人,男人一邊向女人輸送著空氣,一邊細細地品嚐女人的柔嫩。
這味道,不是他!
這個意識嚇得君雨馨使勁捶打男人的肩。
依依不捨地放開女人的唇,魏漠摟住女人迅速上岸,把她置於地上。
君雨馨嗆咳了一陣兒,抹了一把臉,便看見魏漠坐在她旁邊,渾身濕漉漉的。
「你還好嗎?」魏漠伸出手,去攏女人散落的髮絲。
「要你管!臭流氓!」及時拍開男人的髒手,使勁用手背擦著唇瓣,她覺得好噁心。要不要這麼倒霉?前面被瘋狗一樣的女人推下水,後面就被流氓狼吻。
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
一抹火焰至男人的眸底劃過,瞬間,又盈滿了笑意:「我就喜歡你這樣,小辣椒!」
男人言語有些輕佻,女人使勁抹唇的動作,更引得他哈哈大笑。
「遲了,你已經把我的口水吞下去了!」
「你,你,流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她發現對付司空烈那種高傲冷漠的男人似乎更容易些,像這種沒臉皮的無賴,她除了罵他流氓,無恥之外,實在是無力。
關鍵是,這男人還沒心沒肺不怒反笑。
「你不知道,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我對她們耍流氓嗎?我的口水一向比珍珠還珍貴,而你,有這個榮幸應該高興才是。」
魏漠像炫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瞥見女人恨不得兩刀捅死他的表情,他再次爽朗地笑了。
他發現逗這個女人生氣真的很愉快。
君雨馨氣得雙手握拳,她真的想撕爛男人那張臭嘴,瞥見旁邊草叢裡正好露出一隻她剛才丟掉的水晶鞋,她火大地抓了過來直接往魏漠的嘴裡塞去。
魏漠只看見女人氣洶洶地向他塞過來一個東西。
待反應過來,小巧的鞋尖已經塞進了他的嘴裡。
呃--
這個女人真夠潑辣。
魏漠沒有預料中的反胃或是做出什麼噁心的表情,他雲淡風輕地把小巧的鞋子抓在手裡。
手背輕輕抹過嘴角,說出一句話,差點把君雨馨氣得立即到地而亡。
「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謝謝!」說著話,男人寶貝地將水晶鞋收了起來。
變態!變態!
她一定會殺了他!
君雨馨霍地站起來,魏漠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便跌回草坪。
在君雨馨齜牙發飆以前,男人舉手做投降狀:「別氣,別氣,雖然我很喜歡你生氣的樣子,但是,我也捨不得你生氣。」
下一秒,君雨馨抬手,就揮出一耳光:「你去死!」
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將白嫩的手湊近嘴巴吻了吻,腦子裡卻是回味著女人嘴裡的那抹香甜。
魏漠笑著,眼裡露出些壞壞的邪氣,「你罵人的時候最迷人。」
「你,你我會殺了你!」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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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喜歡被你罵,更喜歡救你,因為,福利還不錯!」魏漠繼續厚顏無恥,眼睛瞟見女人胸前的一抹春光,他的眼神變了變。
君雨馨又羞又怒,遇到這樣的流氓男人,她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倏地,看見男人變樣的眸光,她低頭,艾瑪,讓她就這麼死掉吧!
禮服的布料本就很薄,現在完全濕透變得透明,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連她穿的內衣內褲都清晰可辨。
「你去死!」君雨馨咬牙,找不出更好的語句來罵著無賴,迅速地起身,抱住自己,倉皇地向著別墅上樓的側門而去。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一定拿了刀立即把這男人捅了!
「哈哈……」魏漠被罵反而笑得很開心,他覺得女人越來越可愛了。第一回,有女人讓他去死,揚言要殺了他。
回憶起女人柔嫩唇瓣的美好,他的眸光變得陰冷,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得到她!
匆匆回到屋子,君雨馨撲進浴室,趕緊把裙子脫了下來,快速沖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再死命地擠牙膏,拚命地刷牙,漱口,連續5遍,她還是覺得有怪怪的味道。
走出浴室,她嚇了一跳。
司空烈什麼時候站在臥室的窗前,而他的周圍煙霧繚繞,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雪茄味。
嗒--
她手中拿著的禮服掉到了地上。
男人轉身,淡淡瞟向地上那抹藍色,眸子裡光芒跳了跳。
「你在幹什麼?」
「我,我,洗澡……」君雨馨有些慌亂,見男人疑惑的眼神,她趕緊補充,「衣服,衣服沾了奶油,我把它洗了……」她平時從來不屑向男人解釋什麼,可,現在這是,不但破天荒地解釋了,竟然還帶著一點點討好的口氣。
心虛個屁呀!
君雨馨你可不可以有點用?又沒幹什麼壞事,幹嘛像做賊了似的?
斂住臉上的表情,君雨馨在男人的盯視下,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再抬起臉,她已經打好了心裡鎮定劑,小臉滿是不悅。
「你不是嫌棄我穿這件衣服嗎?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剛剛你的眼神就想殺人,正好,衣服弄髒了,我早早換下來,免得有人自己買的衣服卻想殺別人洩憤!」她說話的語氣又冷了下來。
司空烈眸子的光芒閃了閃,她說得像真的,可是眼神閃爍不定,有什麼瞞著他?
下一秒,男人抓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一拉,她整個撞進他的懷裡。
「司空烈……」她的眼眸對上男人深沉的眼眸,她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有些心虛不太敢看他。
「我沒有怪你……」下一秒,男人說出的話,讓君雨馨安心了不少,「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美只能是我的!」
霸道地說著這樣的話,男人懊惱又矛盾。明明就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是那樣惹火。
他都不知道該怨自己買了那衣服,還是怨這女人骨子裡透出來的媚態。
在大廳裡,女人的身體就像磁石,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他有股衝動,讓全場的男人自戳雙眼。
她離開了,他忍不住四處搜尋她,找遍整個大廳和司空家庭院,也不見她的蹤影,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竟然慌亂緊張到無法控制。回到臥室,聽見女人浴室裡的水流聲,他的心才安定下來。
抽著雪茄,他讓自己的腦子的清醒一些,可是在見到女人的要剎那間,一切努力皆是無用,他擁有她的念頭多麼強烈。
深深吸了口女人沐浴過後的體香,他緊緊摟住她,彷彿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成為她的一部分。
抬起女人的下頜,女人嬌艷欲滴的唇瓣,讓他情不自禁低頭親吻。
「司空烈……唔……不要這樣……」淡淡的雪茄味道,瀰漫了女人的口腔。想到剛剛那個流氓男人吻過她,君雨馨心驚地推搡男人的肩,他會不會發現她嘴裡別的什麼味道?
「你剛剛刷過牙。」男人觸著她的唇說,大手將女人的小手鉗住,不讓她亂動。
君雨馨心裡一驚,「吃,吃了點心,嘴裡太甜膩,不舒服……唔……」
她嘴那樣香甜柔軟,男人沒有繼續糾纏她刷牙這個無聊問題,他加深了這個吻,靈活的舌如同水蛇一般,在女人口腔裡遊走,刷過女人的兩排貝齒,勾動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吸取。
彷彿有地老天荒那麼長的時間,君雨馨覺得口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下意識的扭動著,男人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看著女人燈光下閃閃發光略微紅腫的唇,他再次低頭印上一吻。
怦怦--
怦怦--
兩顆心激烈地跳動著,女人腿軟得厲害,全靠男人的手臂,她才能勉強站穩,因為害怕摔倒,她的手下意識緊緊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呃--
待她看清楚自己的動作,君雨馨想死的心都有。
像觸電一般,她趕緊縮回自己的手。
男人嘴角滑過一抹笑意,彆扭的女人!
眸光觸及到她濕漉漉的長髮,他掬了一縷在手中,那樣的絲滑柔順,他竟然有些愛不釋手。
 
「司空烈……你快下去……下面那麼多人等著你……」君雨馨呼吸稍微勻稱了,她推了男人一把。
「不想管了……我想在這裡陪著你……」他摟著她不要放開。
有點點無賴,有點點撒嬌,還有一點點幼稚的小性子!
噗--
打擊太打,君雨馨的內心著實噴了一口。
這是那個平日裡冷漠絕情,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嗎?
關鍵是那語調還,還那麼煽情。
「喂,你腦子沒壞吧?」君雨馨再次推動摟著她不放的男人。
司空烈睨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有你這麼欠抽!」吻下女人的發頂,他說:「等我把那些無聊的人打發了你再下來給我慶祝。」
關門聲響起,男人已經不見了,君雨馨還是一片癡傻。
今天不正常的人太多,她好像也被傳染了!
剛才他親吻她的時候,她竟然無意識拿司空烈與那個流氓魏漠作對比,她覺得他親她理所當然,心裡竟然泛著一絲絲莫名的激動情緒。
心跳都紊亂,腦子裡一片空白,害她竟然,竟然在回應他!
天哪!
拍著自己的臉蛋,逼迫自己清醒,可腦子一點不聽使喚,總是回想起男人剛才說話的樣子。
「不想管了……我想在這裡陪著你……」
「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有你這麼欠抽!」
這是,這是有點寵她的意思麼?那前所未有的語調不讓她這樣想都難。
一杯冷開水下肚,冷腸胃涼涼的,也讓君雨馨腦子清明了。
男人任何一句話都是毒藥!
信不得!還是司空烈這個男人。
無疑,半路逃跑的壽星偷了點腥,心情自然是有些愉悅的,嘴角漾著一抹淡笑連男人自己都沒有察覺。
走出臥室,他便看見有一路水漬,狹長的眼眸閃了閃了,他瞄向水漬的源頭。
竟然是從樓上一直蔓延到下樓的側門。
男人眸光變得深幽難測,轉身他一路向樓下的大廳走去。
扣扣--
敲門聲傳來,阿梅已經走了進來。
一進門她就急急地說:「少奶奶,剛剛你去了哪裡,少爺到處都找不到你,很擔心。」
「阿梅,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大少爺他今天自顧不暇,哪有多餘的時間擔心我!」
他會擔心她嗎?
笑話!
剛剛她差點被那個囂張的莫彩依害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擔心她?!
想到這個君雨馨心裡有些生氣,男人上來的時候她竟然被他吻暈了,之後忘了警告他管好自己的花蝴蝶!
理所當然的責怪,淡淡的,嗯……酸味,連君雨馨自己也沒有察覺出自己這種變化。
阿梅哪裡知道君雨馨在想什麼,她還在為自家少爺說好話:「真的,少奶奶,少爺還悄悄吩咐我幫著找呢。」說著話,阿梅後知後覺發現君雨馨難看的臉,趕緊問道,「少奶奶,你怎麼了?」
「沒事,你出去吧,阿梅,我想休息一下。」
「哦。」阿梅傻愣愣地答著話,關上門,再推開,伸了顆小腦袋進來,「少奶奶,你給少爺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
阿梅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小丫頭,她並沒多餘的其他的想法,她就看著少爺和少奶奶這段時間,關係越來越融洽,她想,如果少奶奶在少爺生日時候,主動送個禮物什麼,那麼他們的關係會更好。
「再敢說!」君雨馨對著她揚了揚拳頭,小丫頭吐吐舌頭,不怕死地補充,「你送禮物,少爺一定很開心!」然後,趕緊把小腦袋縮了出去,關上了門。
過了沒幾分鐘,臥室的門又響了,這小丫頭越來越放肆,連她的話也不聽了。
君雨馨佯裝生氣罵人:「還敢來,你就不怕死?」
怎料,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張嬸。
「少奶奶,老生可是很怕死呢,只是不知我又什麼地方得罪少奶奶了。」說著話,張嬸的言辭了含著譏諷。
上一次司空烈給她教訓她還沒有學乖,表面兒阿諛奉承,言辭裡總是夾槍帶棒,眼神裡背著別人的時候,無比幽怨。
這些君雨馨都知道,只是,張嬸都一把年紀的老人了,她不想與她計較。
「哦,是張嬸啊,我不是說你,我還以為是阿梅那個死丫頭。」從床上起身,君雨馨帶著歉意解釋。
「嗯。」張嬸哼了一聲,「我是想來看看少奶奶給少爺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特地來拿給少爺。」
怎麼又是問禮物的事情?有那麼重要麼?沒有她的禮物,那個男人會死嗎?
君雨馨是知道在司空家待得越久的人,拍馬屁的功夫簡介成精了,尤其是張嬸這樣的人。
「沒有!」君雨馨立即冷了一張臉,就算有她自己不會給嗎?趨炎附勢的小人,就想拿著她的禮物,去那個男人那裡討賞!
&
nbsp;她發現她越來越不喜歡張嬸了。
張嬸被君雨馨甩了冷臉,嘴角抽了抽漾了一抹淡淡的嘲笑:「那少奶奶好生歇著,我就不打擾了!」
掩上門,張嬸的臉立即難看到了極點。
什麼東西!
真以為自己是這家裡的女主人?真以為自己能當一輩子的司空太太?呸!
她早就能預見這女人被掃地出門的那天。
她堅信,她不會等得太久!
待張嬸一走,君雨馨不得不去考慮禮物這個事情。
但是,她能怎麼辦?
翻了翻自己破舊的行李箱,她確實什麼也沒有,算了,即使她真的找到什麼可以送的,同樣寒磣得不敢示人,司空烈肯定把她鄙夷死。
與其那樣,還不如什麼也不送!
「少奶奶,少奶奶……」
君雨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睡著了,阿梅正在晃動著她的肩膀喊她。
「不要吵,讓我睡。」君雨馨睡意正濃,翻了個身,她又要睡過去。
阿梅急了,趕緊起拉她的手。
「少奶奶,起來,少爺正等著你下去,今天是少爺的生日,少奶奶千萬不要惹少爺生氣啊。」
「什麼時間了?賓客都走了嗎?」她記得司空烈給她說過,等賓客走了讓她下去給他慶祝。
「快十二點了,賓客們早就走了!趕緊吧,少奶奶,別讓少爺等急了。」
「行了,去吧,我馬上下來。」
洗了把臉,覺得就這麼穿著睡衣下去不合適,她又選了一件司空烈給她買的新裙子換。
權當這個就是送他的禮物。
整整20分鐘,君雨馨才打著呵欠下樓,宴會似乎真的結束好一會兒了,大廳裡的衛生都已經打掃過了,只剩下一些細節沒有處理。
大廳中央,那張大圓桌旁邊,男人正在等著她。
只是,他竟然黑著一張臉,似乎又變回了往天冷漠的樣子。
君雨馨不禁想到之前在樓上的男人,肯定是她的幻覺。
又打了個哈欠,君雨馨走到了男人的身邊。
大圓桌上盤子裡還有滿滿一盤蛋糕,顯然生日蛋糕已經切過了。這只是剩下的。
「這是給我留的嗎?」君雨馨根本沒有遲到的自覺,也不管男人的黑臉,反正大爺他就那樣,陰晴不定,她無需在意,在男人冷冷的眸光中和傭人訝異的眼神中,她神態自若地坐了下來,吃起了盤子裡的蛋糕。
不得不說,蛋糕的味道真的很好。之前遇到那個流氓,害她都沒吃啥東西,現在肚子正好餓了。
吃著蛋糕她也能感覺男人渾身嗖嗖的冷氣,她不知道他哪裡得罪他了!
難道是生日禮物?
用眼角偷瞄男人的黑臉,他正一動不動地瞪著她。
咯登--
君雨馨心裡一沉,果然是這樣麼?
腦子裡快速地轉動,突然,她看見大廳的角落裡有樂隊留下來的鋼琴與一堆樂器,想來是還沒來得及搬走。
眼睛一亮,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
起身,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中走向了那台鋼琴。
坐在鋼琴前,她深呼吸,玉手輕輕打開琴蓋,纖長白皙的手指跳動起來。
頓時大廳裡響起了歡快的生日快樂歌。
無疑,所有人都是震撼的!
家裡的下人們,沒有誰知道君雨馨會彈鋼琴,更不敢相信坐在鋼琴前的女人彷彿變了個人。
她長髮飄逸,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捲翹的睫毛隨著眼眸的眨動而顫動,歡快的音樂隨著白皙靈巧的手指跳躍,傾瀉而出。
生日快樂歌,重複彈奏了四遍,接著響起了著名鋼琴曲《秋日私語》。
一時之間,女人彷彿充滿了生命活力,不復往日的沉靜,靈氣逼人,恬靜而優,白色的長裙,將她襯托得如同靜靜綻開的百合。
畫面唯美而不真實!
傭人們驚訝得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低俗的少奶奶居然會這種高的藝術。
而司空烈則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震撼!琴聲似乎觸動了他心底不可觸碰的某一角,一雙深不見底的瞳仁由驚到怒,插在口袋的手也不禁握成了拳。
誰也不知道他複雜的心思。
看著女人姣好的面容,耳邊聽著她的《秋日私語》,他的眼前蒙上了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拳頭慢慢鬆開了,黑沉的臉,不知什麼時候融化了,連緊繃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了。
突然,他又惱了。
女人就是以這種面容,這姿態在陸家彈琴,在酒吧彈琴的嗎?
幾首曲子過後,君雨馨優地起身,滿屋子靜的出奇,就連掉下一根針也能聽見。
眾人還沉浸在樂曲的餘韻裡。
張嬸率先醒了過來,嘴角歪了歪了,眼裡蔓延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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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著這個低賤的女人也會彈琴!
不過,會彈又怎麼樣?低賤的身份,始終是改變不了!
得瑟只是暫時的,看她還能囂張多久。
當然,張嬸再鄙視也不敢表現在明面上,否則,被發現了就不是打嘴巴子的事情了!
「祝司空先生生日快樂!獻醜了!」抬眸,時間剛好正打十二點,幸好!君雨馨鬆了一口氣。
阿梅激動得眼淚汪汪,就差衝過去抱住君雨馨,她相信,少爺一定也被震撼了,少爺肯定喜歡少奶奶送的這份禮物。
「我先回去休息了。」君雨馨也對著所有的說,也沒去管男人的表情,反正喜歡不喜歡她無所謂,她只能做到這樣。
走過男人的身邊,女人白皙的手腕被男人抓住,司空烈什麼也沒有說,忽地抬起女人的下頜,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然後,傾身,吻住了女人粉嫩的唇。
嘎--
少爺第一次當眾親吻少奶奶!
屋子裡所有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趕緊轉身,或離開,或低頭做事,沒有人敢不要命地盯著看少爺少奶奶親熱。
當然有不少小丫頭脆弱的玻璃心又遭到了狠狠的打擊。
張嬸黑了張臉,離開了大廳,眼不見心不煩,小人得勢,終有一天會從雲端跌下地獄。
醇厚的紅酒香氣直衝入喉。
君雨馨全身一僵!這個男人在做什麼?這是大廳,有人在看著!
她伸手去推他,男人也沒打算當眾表演激吻,輕輕廝磨了下,很快便離開她的唇,臉色一樣淡然,但眸底卻閃著晶亮。
「你瘋了!」她是指他當眾吻她。之前,司空烈同樣霸道,想親她便親,但從來不在傭人面前做出如此親熱的舉動。
男人勾了勾唇,嘴角漾起一抹淡笑,傾身,下一秒女人身體騰空,他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湊近她的耳邊,他說:「喜歡這獎勵嗎?」聲音帶著低啞的磁性與前所未有的溫柔,還有一絲絲邪氣。
「呸!臭不要臉!放我下來!」她掙扎著要下來,她可不想這些傭人背地裡罵她蕩婦。
男人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把她摟得緊緊的,往旋轉樓梯走去。
進了主臥室,他把女人放在床上,手裡竟然多了一根絲帶,他將絲帶往女人身上纏繞,最後綁了個蝴蝶結。
君雨馨喊:「你發什麼瘋了,我困了要睡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彈奏幾分鐘就想當了我的生日禮物?會不會太便宜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會嫌棄,早知道她就什麼也不做,讓這個男人沒得嫌!
她惱怒地吼:「不喜拉倒!喜歡聽我演奏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愛聽,我還不屑彈!」
男人眸子一暗,心裡堵了一下,他超級不喜歡聽女人這句話!
但這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可不想破壞今晚這麼好的氣氛。
斂住心裡的不爽,俯身擁著他,難得第一次哄女人:「我喜歡,但我還想要更貴重的!」
「我全身上下窮得半毛錢也沒有,哪有更貴重的?」
「有!」男人的眸光閃了閃,嘴角掛著笑意,「就是你!」長手一挑,他自己解開蝴蝶結,沉重的身體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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