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章 海鮮過敏(烈少的懷疑) 文 / 楠雅傾城
想著羽菲和這女人都喜歡吃,他今兒特意吩咐安排一頓海鮮宴,不想這女人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我……」她剛想說她對海鮮過敏,司空烈已經給她夾了龍蝦和鮑魚放進碗裡,再把一碗海鮮濃湯,給她推到了面前:「這些海鮮新鮮質量又好,可比你上次在宴會裡吃的那些強多了。」
「啊?啊……」君雨馨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怪叫,「上,上次宴會?哪次?」雖然有點不不太記得清楚,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起來。她可記得她從來不曾在哪個宴會吃過海鮮。
「上次楊總辦的那個宴會,你不是特喜歡吃海鮮?」司空烈看著君雨馨,覺得這女人偶爾腦子清醒的很,尤其是和他對著干的時候,除此之外就呆呆傻傻的。
「噢,你,你是說楊總辦的那個宴會啊。」君雨馨心虛地扯出了一抹笑意,心裡汗如雨下,「我,我還差點忘記了。」幸虧她說話慢了半拍,要不然……心裡著實抖了一把。
她從來就對海鮮過敏,可是有個人一直都愛吃海鮮,那就是她的妹妹君彤。
她可沒有忘記,正是楊總主辦的那次宴會上,君彤出現過,還去司空烈眼前晃蕩了一回。
那天晚上她差點嚇死,幸好都有驚無險,不知是君彤騙人的技術高明呢,還是她們兩人的長相的確太過相似,司空烈竟然沒有發覺。
她躲在衛生間那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這男人的意思,君彤可是在桌上表現出了大愛海鮮的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聖母瑪利亞,誰來救救她!
「哥!」司空羽菲大小姐可不滿意了,「敢情你是為了俺嫂子,才安排這個海鮮宴的?我也只是跟著沾光?」
呃,司空烈嘴角一抽,看了眼君雨馨,再望向他妹:「傻丫頭盡胡說!哥可是按照你的口味安排的!」
「是嗎?」司空羽菲有些地盯著她哥看,一臉很懷疑地樣子。
「趕緊吃!」司空烈抬眸給他妹瞪了回去,似乎在掩飾著某種不自在。端起碗喝湯,碗口擋住了他的半邊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如果有人細心點,一定會發現某人的耳根處有可疑的微紅。
此刻君雨馨心裡突突地猛跳,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對兄妹在討論海鮮為誰不為誰安排,她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她到底該怎麼辦?
君彤啊君彤,當真是有本事啊,本人不在,照樣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這輩子不是她生錯了地方就是君彤生錯了地方,讓上輩子肯定是仇家的兩個人居然投胎成了姐妹,而且還是雙生子!
老天爺簡直太愛開玩笑了。
這個爛攤子真的不好收拾,一個不小心肯定會被司空烈這只狡猾的狐狸看出些端倪。那所有的一切都要東窗事發了。
吃吧!反正她也就是過敏而已,吃不死人。
一會兒再慢慢想過敏的借口,橫豎嘴巴兩張皮,說方能方,說圓能圓!只能見機行事了。
「不吃?」司空烈又看向了君雨馨,今晚上這女人舉動怪異,那碗筷似乎有千斤重,遲遲舉不起來。
君雨馨再次扯出一抹虛假的笑意,「當,當然要吃!這麼美味的菜式我可是吃得少呢……」艾瑪,死男人,催個鳥啊,就這麼促急想逼姐去死啊?一個不小心,君雨馨第一次在心裡對男人爆粗口了。
誰讓他把她逼得急啊,比個黃世仁逼楊白勞還債還促急。
虛假的笑意漾在嘴角,雙手顫巍巍地夾起司空烈給她放進碗裡的鮑魚,遲遲送不進嘴裡。
聖母瑪利亞呀,她有沒有說過,她除了對海鮮過敏,還對海鮮的濃重腥味感冒啊?
惡--
還沒餵進嘴裡,鮑魚的腥味首先吸入鼻孔順著呼吸道向下,刺激著她的腸胃,頓時,胃裡一陣翻湧。
君雨馨一臉抽搐著,比吞了千萬隻蒼蠅還難受。
她在心裡哭喊,老天爺,快給她一陣狂風,把司空家的餐桌給捲走吧。要不來一場地震吧,把眼前的餐桌給埋了吧……
痛苦啊,為了不吃海鮮,君雨馨連威脅生命的自然災害都敢想。
可惜,老天爺悲憫人類,既沒給她來陣風,也沒給她來場地震。
眨巴了幾十次眼睛,眼前的海鮮還是穩穩當當地存在。
司空烈覺得太奇怪了,這女人夾著鮑魚那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夾著毒藥一般。他放下筷子,乾脆不吃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君雨馨,看她到底在擰巴個什麼勁。
呃,接觸到男人顯微鏡似的眸光,君雨馨額角冒起一陣虛汗。
眼睛一眨,下一秒,她第一次扯出了一抹討好的笑意,把鮑魚往司空烈的碗裡一放,說:「呃,這個還是你吃,你工作很辛苦,應該多補一補。」
司空烈眼眸眨動,一絲複雜的光芒劃過眸底。
貌似,這個女人在關心他?!破天荒第一次,有沒有?他和她相處的時候,除了甩冷臉就是冷嘲熱諷。
他是不是應該要好好感謝感謝這個女人突然間轉性了?
只是怎麼看這女人的眼神都是閃爍而慌亂,臉上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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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接受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君雨馨再次苦逼地扯出一抹笑。
「怎麼,嫌棄我吃過的?不吃算了!」佯裝生氣,舉起筷子,就要把鮑魚夾回去,司空烈趕緊用筷子壓住,「誰說我不吃了。」遂低頭,夾起鮑魚餵進了自己的嘴裡。
謝主隆恩!
君雨馨心裡給司空烈鞠了一躬,卻在下一秒,一個牡蠣放進了她的碗裡。連吞了幾口口水,君雨馨差點跳起來罵娘。
這死男人,今兒指定是給她槓上了。
「哥!」司空羽菲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癟了嘴抱怨,「我可是你親妹,怎麼不見你關心你妹啊?」
哈,老天有眼啊!
君雨馨如獲救兵一般,眉開眼笑,夾起碗裡的牡蠣就要往司空羽菲那邊送:「羽菲喜歡吃,這個先給羽菲吃好了。」
可惜,夾起的牡蠣半路就被司空烈擋了回來。他重新夾了一個放進了司空羽菲的碗裡。
如果說眼睛可以殺人的話,君雨馨早把司空烈這男人殺了千百回了。
司空烈好整以暇地環胸,看著女人變化多彩的俏臉,他總覺得今天晚上這女人特奇怪,笑得那麼假(因為她從來沒對他這麼笑過),說話也那麼假,(因為她從來不會討好他)他就想看看,這女人到底要幹啥。
這一回被逼上梁山了!
君雨馨心裡淚流滿面,在男人探究的注視下,她將毒藥一般的牡蠣餵進了嘴裡。
惡--
胃裡翻湧,她苦哈哈地壓了下去,偏偏,臉上還要表現出很好吃,很喜歡的樣子。
「喝湯。」男人似乎就想整她,重新給她換了碗熱湯過來。
喝吧,喝死得了,一了百了,省的她步步驚心,不死也被折騰死!
眼睛一閉,端起碗,咕嚕咕嚕,一碗海鮮濃湯下肚了。
司空烈似乎今天晚上心情特別好,自己不吃,就不停給兩個女人夾菜。
龍蝦碗裡來了,鹹魚,魷魚,像拔蚌碗也來了……
死男人,這個梁子結大了!
一邊壓制著翻騰的感覺,一邊狠狠地咀嚼,似乎嘴巴裡咀嚼的就是某個臭男人,咬,咬,咬,去死吧,咕嚕,還沒有嚼得太爛便下了肚子。
司空烈發現自己的感覺器官出錯了,他怎麼看都覺得女人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去的樣子。完全就像小女人在撒氣。
不該啊,她第一次肯大方地對他笑,關心他的身體,他也第一次大方為她布菜啊。
到底哪裡出錯了?
說一千,道一萬,君雨馨吃得那麼痛苦,其實也沒吃下去多少東西,餐桌上的菜式她最多嘗了三分之一,便苦哈哈地嚷著肚子撐得不行了,抬頭,逃命似的奔上了樓。
嘔--
她衝進臥室的衛生間,鎖上內鎖,趴在馬桶上狂吐了一回。
腳下綿軟,乾脆直接坐在地上。話說這司空家衛生間的地面乾淨得完全可以直接躺下睡覺。
有錢人家高工資雇的傭人,對工作自然一絲不苟,高標準,高水平!
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覺得胃裡翻滾得好一些了,君雨馨才走出衛生間。
小時候她有過一次吃海鮮過敏的經歷,上吐下瀉,發熱胸悶,心跳加快,皮膚上還會出現紅腫的包塊。
那次把爸媽嚇得夠嗆,從此再沒有讓她碰過海鮮。
也許當時年幼,體質脆弱,容易感染過敏,如今她是大人了,那抵抗力自然增強了。
但是她還是不得不防。
在醫藥箱裡快速地翻找著預防過敏的藥片,心裡想著快些吃下去,今晚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唬過去。
「你在找什麼?」驀地,司空烈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嚇了君雨馨一大跳。剛拿在手裡的藥瓶,光噹一聲掉地上,藥丸滾了一地。
本就有些緊張,對上男人陰鷙的利眼,頓時一張小臉蒼白,她慌忙把地上的藥瓶抓起混進藥箱中蓋上蓋子,對著司空烈齜牙。
「你是幽靈那?走路都沒有聲音,遲早被你嚇死。」
司空烈勾起一抹淡笑:「我以為通常容易受到驚嚇的人,都是做了虧心事,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緊張?」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少在這裡賊喊捉賊!」被男人探照燈似的眼眸盯著,君雨馨一陣心裡發虛,惡聲惡氣給男人吼回去,將醫藥箱放好,進屋甩上臥室的門。
她的過敏藥!
心裡哭死,只能,一會兒再尋機會出去拿了。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的男人那腳似乎就黏在了臥室裡。
君雨馨開電視看,他也在離她不遠的沙發上坐下看電視。
心裡有事,君雨馨一直心不在焉,指望著男人趕緊去書房。
可是等啊等,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司空烈那屁股似乎就黏在了沙發上挪都沒有挪一下。
平時這個男人根本就沒閒工夫看電視,今兒這貨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頻頻看向男人,他只是專注地盯著電視屏幕,目不斜視,君雨馨
恨不得抬起腳,將他踹出去。
終於,男人察覺到了女人灼灼的目光,回頭問:「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抬手撫了一把俊臉,眸光晶亮耀眼。
「沒有,你,今天晚上很閒,都不用去書房加班?」被抓了包,君雨馨臉色不太自然,雙手絞著自己靚麗的秀髮,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總加班也做不完,今晚休息。」
嗯,貌似很正當的理由。
君雨馨心裡淚流滿面,大爺你慢慢看,姐不陪了!
起身,她乾脆進浴室梳洗,早早躺床上休息得了。
不料,等她走出浴室,男人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袍,在用毛巾擦著濕噠噠的頭髮,看樣子,他是去了隔壁浴室,已經梳洗好了。
她躺靠在床上,開始把玩著他賠給她的新手機。
男人關上了電視,也跟著躺上了床。
吼--
君雨馨史無前例的抓狂,今天這男人果真是跟她黏上了?難道他知道她心裡有鬼?
「你不是看電視嗎?」她扭頭沒好氣地問。
「誰規定我一定要看電視?」俊朗的臉龐有些無辜又無賴,眨動的眼眸深幽如同暗夜裡的天空。泛動著的漩渦,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君雨馨心裡一緊,鼻翼間嗅到純男性的氣息,夾雜著剛剛沐浴的清爽味,格外讓人臉紅心跳。
君雨馨不想受到那氣息干擾,不著痕跡地往邊兒上挪了挪,心裡哀嚎,她的藥啊!
看來今天晚上只有硬撐了,之前去吐過了,現在胃裡竟然安靜了,難道她的海鮮過敏症沒有了?這樣真是太好了!她很樂觀地想著。
手下滑動著手機屏幕,她這是out了還是這男人買的手機太高科?她發現竟然不太玩得轉。
驀地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接著男人的虎軀向她移了過來,一條手臂很自然的橫了過來將她半擁在懷裡。
「我教你。」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有磁性,彷彿大提琴裡最神秘動聽的音符,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他一邊操作一邊解釋。
君雨馨心下一顫,從男人把她拉進懷裡的一刻起,腦子就有些暈暈乎乎。
不知是不是男人身上的氣息太濃,把她熏得暈乎了。
像這樣,兩個人這樣融洽的氣氛史無前例,多少君雨馨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恩愛夫妻,郎情妾意這些詞語不經意就滑過她的腦際。
司空烈在操作給她看,她卻老是分神,他翕合著的紅艷的薄唇,他堅毅,線條流暢的下頜,他滑動的喉結,他灼熱的胸膛,以及胸膛強有力的震動,讓她想要逃離。
掙了一下,她想逃出他的包圍圈。
「別亂動!」男人的聲音有些暗啞,眸光深幽得如一汪潭水。毫無預警地撞進他的眸光裡,君雨馨閃神了。
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都明白了?」
「嗯,明白了。」她濛濛地點頭,眼眸裡全是迷濛,臉頰染上了一抹酡紅,特別誘人。
嗯,等她明天自己再摸索一陣子肯定會明白的。
看到男人嘴角的那抹笑意,君雨馨頓時察覺到自己的花癡表情,驀地她驚醒:這貨玩兒美男計?!
也不知是惱了這個男人還是討厭自己,她立即冷了一張俏臉,一把奪過男人手裡的電話,往床頭一扔,再彆扭地往旁邊挪,直接掛在了床邊上,扯了薄被把自己裹住。
看著女人有些賭氣的嬌態,睨著女人纖細的背影,司空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的笑意在擴大,眸子裡劃過一道晶亮。
啪--
關了燈,貌似這會兒就寢有點早,十點不到。
不過麼,折騰折騰時間也差不多了。
當那雙長手伸過來摟君雨馨的時候,君雨馨反射性地身體一僵,本能地想要往邊兒上挪,豈料,她忘記了自己就在床邊上掛著了,這一挪,她整個人就往地上跌。
「啊……」驚呼聲中,男人眼疾手快,長臂一撈,一滾,瞬間她跌入了男人厚實的胸膛。
呃--
這姿勢有點尷尬。
她趴在他的胸前,兩個人的唇貼在一起,鼻尖觸著鼻尖,哪怕屋子很昏暗,也能看到彼此晶亮的眸光。
瞬間,似乎有一道強勁的電流,通過兩人的四肢百骸。
女人吐氣如蘭,男人的心臟跳動劇烈,彭--彭,彭--彭,強勁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一秒,兩秒……五秒……
君雨馨突然間臉頰燥熱得厲害,如果開了燈,鐵定能看見她的臉蛋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撐著男人強有力的胸膛,她想滑下去,可惜,她忘記了身下是一頭心焦火旺的餓狼。
身體剛動,男人猛地收緊手臂,薄唇張開,含住了女人柔嫩的唇瓣。
再一個翻滾,他們交換了位置,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罩住了女人嬌小的身體。
她早就預料到要被這頭餓
餓狼吃掉,可是讓她覺得可恥的是,她的身體竟然也在渴望他。
這個意識讓她感到太可怕!
難道,她竟然墮落得連做男人的玩物也甘之如始?!
半夜。
熱,無邊的熱。
君雨馨踢掉了被子,掙脫了男人的鉗制,伸手在額際摸一把,全是汗水,心口悶悶的,跳得好快,感覺背心處癢癢的,她使勁撓了一爪子。
觸到了硬硬的小包塊,心裡一驚,糟了,她真的過敏了。
因為撓了一爪子的關係,突地她覺得全身上下都瘙癢難耐。
黑暗中一觸摸,她觸到了不少的包塊。
死了!
不吃藥她真的會被折騰死!
摁亮床頭燈,她忍不住又撓了幾爪,心裡悶得慌,她覺得彷彿連呼吸也困難。
兩個人才剛歇下沒多久,身邊的男人,大概是折騰疲倦了,君雨馨開了燈他也沒有醒。睡著的男人白日裡臉上的冷硬線條,全都軟化了,薄唇輕抿,嘴角噙著一抹滿足後的淡笑。
嘔--
突地,胃裡翻湧起來,顧不得穿鞋,君雨馨跳下床,便往衛生間奔,趴在馬桶上狂嘔起來。
嘔吐的聲音驚醒了司空烈,他第一反應翻身下床便往衛生間奔。
「怎麼了?」暗啞的聲音裡壓抑著不易察覺的焦急。
「沒事……」君雨馨費力地吐出一句話,趴在馬桶邊,一張小臉通紅,汗水佈滿臉龐,髮絲沾在了額際和側臉,凌亂不堪。
扳起女人的臉,他觸到了女人不正常的灼熱肌膚,以及滿手的汗濕,鳳眸一暗,躬身一把將女人抱起來就開跑。
「沒事,我只是……過敏……給我水……」君雨馨扯住了男人的衣角,半夜三更的她不想去醫院。
男人狂走的身形猛地頓住。
「過敏?!」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她過敏麼?上次怎麼沒有?司空烈的心裡打了一長串問號。
君雨馨在他懷裡點點頭:「把我放下……」伸手,她又忍不住在手臂上撓啊撓。
「不准撓!」司空烈低吼,鉗住了女人的手,「如果你想全身潰爛。」他不是恐嚇她,海鮮過敏發炎,如果把皮膚抓破了感染,就會潰爛。
君雨馨有點被嚇住,她從來不知道這個。
把君雨馨放在床上,給她倒了一杯水,司空烈聯繫了司空家的專屬醫生。
從浴室擰了毛巾,要給君雨馨擦臉,看男人那架勢,似乎要親自給她擦臉的樣子,她覺得彆扭,心裡和身體雖然都難受,可她想起自己對他的可恥渴望,便擰巴著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她不要和男人太過親近。
她害怕這也會變成一種習慣。
自己把毛巾抓了過來胡亂擦了一把,再仍了回去。
司空烈瞇了瞇深邃的眼眸,知道這個女人的擰勁,也隨了她。
沒多久家庭醫生來了,司空烈用被子把女人捂得只剩一顆頭,這才去開門。
君雨馨狂汗,她本來就熱啊,這樣以來,她完全汗流浹背,抓住被子想要掀開,可是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衣,並且款式有點惹火,短的只能蓋住大腿。
男人狠狠地一瞪,警告意味十足。走過去,把冷氣調大了一些。
君雨馨心裡淚流滿面,騷包的臭男人,也不知是誰幹的,還敢瞪她。
接下來,家庭醫生方逸給君雨馨檢查,在司空烈的嚴密監控下,他也只是戴著手套,翻看了下她的手臂和察看了下她的臉,本來還想看下她的脖子,在接觸到司空烈冰涼的眼神,方逸明白老闆的不悅,只得乾咳了一聲,縮回了手。
凡是在司空家做事的人,都是特有眼力見的。
方逸改用問的:「少奶奶以前有沒有吃海鮮過敏的經歷?」
呃--
男人一雙眸子虎視眈眈,君雨馨掀了掀嘴角,額際的汗水流得更多了。
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司空烈再望向方逸。心裡挑揀著措辭。
「小時候,好像有過一次過敏的經歷,不過……」嚥了口唾沫,她用眼角去瞄司空烈的臉,貌似看不出什麼變化,「不過,前不久吃了一次海鮮都沒發生過敏現象,太奇怪了!」
擦了把汗,她扯出了一抹苦笑,這理由她都覺得牽強。對上男人探究審視的眼眸,心裡一陣狂跳。
她急急地補充了句:「可能,可能今天吃的海鮮種類多了點,沒準其中一樣我不能吃,上次可能運氣好一點……」
在男人的銳利的眸光下,她越說越沒有底氣,眼神搖曳不定,纖長的睫毛亂顫,不敢抬眸去看司空烈。緊張地舔了下紅唇,她覺得口渴得更厲害,遂抓起床頭的杯子喝水。
君雨馨的侷促和不自然全看在了兩個男人眼裡。
方逸和司空烈交換了個眼神,笑著說:「少奶奶這種說法……也有可能。」這話安了君雨馨的心,她悄悄噓了口氣。
接下來,方逸又簡單問了些問題,便介紹了海鮮過敏後,會發生的嚴重後果,諸如皮膚抓破,面積擴大
,全身會潰爛;引發蕁麻疹;甚至導致死亡。
當下君雨馨聽得一陣頭皮發麻,司空烈一張俊臉則是越來越黑。
君雨馨有脫水的現象,方逸給她掛了液體,開了吃藥和外用軟膏,特別交待不能撓,再也不能接觸海鮮,便和司空烈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司空烈才回來。
審視著男人的臉龐,只是覺得有點臭,其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大抵這個男人多數時候是喜歡黑著臉的,她現在難受得也顧不了男人黑臉還是白臉。
她不敢去探視他的眼睛,又熱又癢受不住,她一把掀開了捂緊的被子,接觸到冷氣,舒服多了。
等君雨馨吃下了藥,司空烈才在床邊坐下,拿出軟膏為她擦發癢的地方。偶爾癢得實在難耐,君雨馨想要輕輕地摸摸,她也怕皮膚潰爛,司空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霸道地拿掉她的手,再瞪她一眼,儼然,她觸碰的是他的東西!
好吧,大爺你厲害!
閉了眼,君雨馨咬牙忍耐,隨他折騰,
大抵是吃下去的藥物起了作用,加之外用藥膏的效果,漸漸的那種瘙癢難耐感緩解了,倦意襲擊了君雨馨的腦神經,烏溜溜的頭一歪,她睡著了。
燈光下,女人的睫毛濃密捲翹,眉毛彎彎如新月,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發熱變得粉紅,鼻頭秀氣圓潤,紅唇微微翕合吐納,安靜下來的女人,姣好清秀,骨子裡透著高貴典,彷彿她便是童話裡的睡美人,正在等著自己的王子來吻醒她。
情不自禁,男人低頭在女人的紅唇上印下一吻。
虎眸微瞇,摩薩著女人的臉龐,今晚女人吃海鮮時痛苦的表情與宴會上女人對著海鮮大快朵頤的舒爽表情不停地在眼前交換。
「一般情況下,海鮮過敏的人與個人的身體素質有關,體質弱抵抗力差就易過敏,時而過敏時而不過敏這種現象也存在,少奶奶前不久吃海鮮沒過敏,今天卻過敏了,有點奇怪,因為人的體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化不會太大,除非少奶奶患了重感冒,便有可能!」
走出門,方逸這樣對司空烈說。
「怎麼會這樣?」司空烈疑惑地擰起了眉頭。
方逸有些愧疚地垂首:「或許少奶奶體質特殊,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她知道自己海鮮過敏!
她之前在藥箱裡翻找……過敏的藥?!
女人!
為何要隱瞞?吃不了海鮮,可以明說,可是為何要勉強自己吃下?
男人的腦子裡不斷閃現之前女人的種種影像。
今天晚上她對著海鮮一副苦大仇深,猶如對著毒藥。
上次宴會她對著海鮮大快朵頤,舒爽享受美食佳餚。
過敏與不過敏時,表情與心裡也會有如此大的區別?
腦際再次閃過一疊疊畫面。
身著暴露服裝的女人,扭著水蛇似的纖腰,媚眼裡輸送著電波,纏上他的手臂將酒遞到他嘴邊。
--大膽妖冶。
身著淑女的白沙裙,女人水盈盈的大眼睛,染滿憂鬱,長髮飄逸坐在鞦韆上,彷彿遺世**的仙子。
--嫻靜冷漠。
畫面不斷來回交換著,宴會裡女人敬酒的純熟,衛生間裡女人驚恐的小臉……
卡,卡,腦子裡白光不斷閃現,驀地,男人眸子一暗,胸腔裡湧動著一種情緒,似乎某種東西就要噴薄而出。
激動不能自已,司空烈走至窗邊,拉開了窗簾,點燃了雪茄,煙霧升騰,飄出窗外,忽閃忽閃的火星,將他的俊臉照得時明時暗,狹長的鳳眸複雜的情緒不斷交替,看著暗夜的天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丁川……」忽地,司空烈掐滅了煙頭,撥通了電話。
自從君雨馨發生海鮮過敏後,司空家這幾天的食物,全都偏於清淡,辛辣的食物完全看不見影子。
司空羽菲公主嘴刁,吃慣了三珍海味,口味比較重,這種清淡得如同病人吃的食物,連吃幾頓,司空家開飯的時候,餐桌上就見不到她的影子了,寧肯餓著,也不要來吃。
本來廚師是可以給她單獨做些美味佳餚,可是司空烈下令,要切斷過敏原,杜絕一切辛辣食物,連氣味都不能有。因此,違背少爺要求的食材,根本就沒有採買。
司空羽菲想讓廚師單獨做,也就泡湯。實在不行,她就讓司機載著,外面大酒店去海吃一頓,可是,她在黎陽根本就沒有一個朋友,再好吃的食物,沒有人陪著,也就索然無味了。
哥哥說她永遠都是最寶貝的妹妹,明明就是寵那個女人多一點!哼!司空羽菲在心裡給君雨馨記了一筆。
吃過早餐,君雨馨在花園裡閒逛,司空羽菲氣勢洶洶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公主發怒天地為之變色,身後幾個傭人,神情慌張,急巴巴地追了出來。君雨馨知道司空羽菲是衝著她來的,站定,氣定神閒地等著大小姐的到來。
在她的心裡,司空羽菲根本就是個被慣壞的嬌小姐,脾氣是有點大,不過麼,其實她並不討厭她。
「你,害得我都像和尚一樣吃素了,你說怎麼辦?」纖長的手指指向君雨馨,公主嬌俏的臉蛋一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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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君雨馨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你想怎麼辦?」
「首先……我要吃上次酒吧裡那種甜點!我要你親自做!」刁蠻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司空羽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
呵!公主這是嘴饞了呢!就是這拜託的語氣,和他哥一樣蠻橫。
「好!」君雨馨爽快地答應了。
「少奶奶,不可以!」幾個傭人大驚失色,「小姐要吃什麼我們為她做便好!」
上次被少爺懲罰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這段時間,長了眼睛的都看得見,大少爺越發地寵著少奶奶了,誰還有那個膽子讓少奶奶親自下廚?就算是為了小姐也不可以。
傭人們的阻止無形中便提高了君雨馨在這個家裡的位置。
司空羽菲心裡一堵,不過麼,現在糊嘴巴要緊,這個以後慢慢算!
她沒想到君雨馨回答得這麼爽快,美眸圓睜,壓抑住對食物渴求的興奮,急急轉身對著幾個傭人呵斥:「她怎麼就不可以?你們做的能吃嗎!」再望向君雨馨,「你不許反悔!」
「自然說話算數。」君雨馨點頭保證,心裡知道那個男人,太過霸道的要求,這幾天確實苦了這丫頭,她補償補償她也應該。
「少奶奶!」傭人們額際冒著虛汗,還想再說,君雨馨立即揚手阻止:「保證不會牽連你們。」
反正都做了,君雨馨一邊烘焙點心,一邊給司空羽菲做幾個爽口的家常菜。雖然不是什麼高級菜,廚藝也趕不上大廚,可是司空羽菲吃得津津有味,堪比三珍海味。
君雨馨默了,看來收服這丫頭,其實也不是難事,抓住她的胃就好了。
有那麼好吃嗎?
張嬸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狼吞虎嚥的樣子,一臉酸不拉幾。在她看來,這個低俗上不得檯面的少奶奶,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美味,充其量,小姐天天吃頂級的美味膩了,換了個口味覺得新鮮而已。
「你得陪我去外面逛逛!」吃過東西,羽菲小姐又霸道地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眸底劃過一抹孤寂,她竭力壓抑,不想太過表露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大小姐這是太閒得無聊了呢!
君雨馨心裡暗歎。
自從司空羽菲來到這個家,她整天就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就是一天都在撥打那個萬年不變的電話,卻沒一次打通,每次都氣得把電話仍了。
偶爾她也出去逛逛,大概是沒有伴的關係,半小時便回來了。
在這宅子裡就只有君雨馨屬於閒人,可是大小姐不待見,所以跟君雨馨基本沒交集。
今天大概實在閒得快發霉了,便找上了君雨馨。
「你是在請求我?」君雨馨挑眉,她就想故意逗逗這丫頭。
沒想到,司空羽菲冷笑聲,正色道:「這是你對我該有的補償!」理直氣壯地抓了君雨馨,不容她拒絕便推進了車裡。
果然姓司空家的人血液因子裡都是霸道的!
正好君雨馨也想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禮物,李婭那丫頭,想結婚,看來是認真的。
「你別得意,我哥依然最寵我!」車駛出了司空家,一路往城區開去,靜謐的車內,司空羽菲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雙美眸裡幾分憤懣,幾分挑釁,儼然一個糖果被搶走了的小孩,嘟著嘴,帶著幾分委屈,沒有司空烈在場,她根本就不會叫一聲嫂子。她們司空家沒有一個人承認她的身份。
呵!君雨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知道!」她從來不想和誰爭寵,今天即便不是司空羽菲,換了其他別的女人,她依然不會爭風吃醋。
她就是個替身,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份心思。
帝宮。
拜司空烈所賜,魏漠這幾天忙得沒有時間花天酒地。上面要重新調查帝宮,他必須得先自己清查一番,免得到時有理說不清,而那塊他砸了十幾億購買的巨大地皮,據上面傳回來的消息,果真是肉包子打狗了,能給他吐回幾億算是最樂觀的,最怕的是這幾億都吐不出來。
今天早上老頭子把他罵了個血蓋臉。
「讓你得瑟,剛回國就想去啃那塊硬骨頭,這回好了,骨頭沒啃著,磕掉了大牙,你個沒眼力見的東西,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偏去招惹他的女人,別把我魏家的臉全給丟盡了!」
魏漠憋屈得緊,真沒想到,老頭連這個也知道了,誰故意洩出去,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司空烈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他救他的女人,他不知感激,反過來背心裡給他一支冷箭。
就為了他輕輕佻釁了一下!
很好,非常好!
他本就不需要他感恩,他救的是他未來的女人!
司空烈,咱們的戰爭開始了!
仰頭,魏漠一口飲盡手裡的威士忌,狹長的桃花眼裡,泛著好鬥的狼性。
有個下屬過來請他親自去一下視頻監控室。
盯著下屬播放的視頻,魏漠冰魄色的瞳仁在瞄到一抹高挑白色身影時,瞬間轉暗,高喊:「停,再倒回去!」渾身的血液開始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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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妞們猜猜,漠少到底看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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