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8章 腹黑狡詐司空烈 文 / 楠雅傾城
「你是誰,你什麼意思?」走至窗邊,君雨馨壓低了聲音。眸光不自覺地望向餐桌邊上,已經放下了筷子的男人。
「喲,你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這麼快就把漠哥哥忘記了?虧得我讓你看到大明星那麼精彩的表演!」電話裡傳來了魏漠油腔滑調調侃的聲音。
唔--
君雨馨雞皮疙瘩掉滿地,原來是魏漠這個騷包男。立時明白剛剛莫彩依的事情是他搞得鬼。
雖然,他著實讓她出了口氣,可是,她才不會領這個騷包男人的情,對著話筒低吼:「滾!誰稀罕!」
卡--
她掐斷了電話,抬頭,司空烈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放下電話,她有些不自然,走回座位,三兩下把碗裡的飯粒拔拉完,「我吃好了。」起身,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趕緊往樓上走去。
君雨馨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明明自己就沒干虧心事,可是偏偏她覺得自己像是心虛地逃上樓。
額,不應該這樣的!
她怕誰啊,就算司空烈聽到了是魏漠給她打了電話又怎樣?大爺他愛怎麼想,要怎麼計較,隨便!
現在的她就好比一隻死豬,沒聽說過死豬不怕開水燙嗎?
樓上女人糾結鬱悶。
而樓下,剛剛司空烈挨著君雨馨那麼近,雖然電話裡說的什麼內容他沒聽清楚,可是男人的聲音他是聽見了的。
君雨馨起身,避開去接電話,然後三兩下拔拉完飯粒,再急吼吼地往樓上去,形跡可疑啊,他的喉頭似乎就卡了一根刺。
起身,走進了書房,往超級高檔的老闆皮椅裡一坐,瞬間如同暗夜的黑帝。
「我讓查的東西呢?」聲音,冷得猶如冰碴子,磨礪著人的耳膜,瞬間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狹長的鳳眸冒著幽幽的駭人的光芒。
電話那頭的丁川抖了抖,趕緊回話。
十分鐘以後。
司空烈緊緊掐著電話的手指已經泛白,鷹鷙般的眸子已然深不見底。緊抿的嘴唇,額際狂跳的青筋,可見他有多麼震怒。
莫彩依居然敢動他的女人!膽子不小!
魏漠那花心公子救了他的女人!他應該感激他嗎?可是他卻是那樣咬牙切齒。潛意識裡,他就不願魏漠接觸他的女人,可惜,天不遂人願。
「老闆!」久久沒有聽見聲音,丁川試著喊了一聲。
「……」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良久司空烈終於發話了。
「是!」跟在司空烈身邊久了,丁川自然是知道老闆做事的風格,當然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那個,魏家那邊……」
「魏家那邊暫時不動。」昨晚魏漠故意當作他的面拿出他女人的貼身之物,那是對他赤果果的挑釁。他到要看看他接下來想玩什麼花樣。惹得爺不爽了,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明白!還有,想必,老闆已經知道莫彩依的事了?其實魏二少今天為少奶奶出了一口氣呢。」
本來,丁川說這話是想讓司空烈心裡爽快一點,少奶奶的仇有人幫著報,那自然是好事!可不是對他們家老闆的巴結討好嗎?
哪知,司空烈的心思,哪是他一個助理能理解的?
「魏家那邊立即行動!」兩秒鐘不到司空烈重新下了死命令。那一字一頓的咬出來,彷彿想要立刻馬上讓人從地球消失。
嘎--
他說什麼了?丁川有點反應不過來,老闆的臉翻得真快!仔細思量,似乎他並沒有說錯什麼吧?
好吧,老闆行事作風一向莫測高深,做下屬的自當以服從安排為天職,容不得他去揣測。
仍了電話,司空烈一拳頭砸在桌上,魏漠這是在討好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幾時輪到別的男人來討好?
驀地,司空烈虎眸微瞇,餐廳裡女人接到的短信和電話,便有跡可循,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好!很好!非常好!
魏漠,國外修煉了幾年就成精了麼?這就急著要找他開戰了!
君雨馨梳洗完畢,剛躺床上,準備看會兒電視休息,司空烈就回臥室了。
平常,司空烈都會工作到很晚才會回臥室,除非他想和她行魚水之歡,便會提前回臥室。似乎,最近,這個男人回來的都比較早,他的那方面的需求簡直大得驚人。
觸碰上男人的眸子,君雨馨急急收回目光,啪--關了電視,扯了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趕緊閉上眼睛。
不是她膽小,實在是昨晚那兩個猥瑣的男人引得她噩夢連連,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男人長滿黑毛的大腿和噁心的褲衩。
君彤的被輪,實在是給她留下了太大的心裡陰影。而她,差點也步了她的後塵,她還沒有從那種驚懼裡走出來。
雖然最後都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她卻完全體會到君彤當時的恐懼。
君雨馨的動作,悉數落入了司空烈的眼裡,擰了擰眉,他反手關上房門。
男人每前進一步的腳步聲,都會讓她的神經更緊繃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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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閉著眼睛,她都能夠清楚地知道司空烈在脫衣服,開衣櫥。
少頃,浴室裡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每一聲,似乎都敲在她的心坎上。
大約十分鐘後,水聲停了,男人走出了浴室。
當旁邊的床陷下去的時候,君雨馨直覺想從床上跳起來。只是她的驕傲與倔強不允許她這麼做。
男人剛剛沐浴過後的體香夾雜著淡淡的雪茄味襲了過來,被子被拿掉,接著,她被強行抱進了寬厚熟悉的懷裡。
「啊……」驚呼聲中睜開眼,對上了司空烈仿若夜空一樣深沉的眼睛。
她其實並不是外貌協會的,但是也不得不驚歎一把這個男人的美貌。深幽的瞳仁閃著魅惑的光芒,立體深邃的五官,線條既剛毅又是那樣柔美,英倫風高挺的鼻樑,搭配上紅艷的薄唇,儼然出自藝術家最頂級的藝術品。
一縷頭髮搭在了額際,濕漉漉的末端,墜下一滴水珠,順著他俊朗的臉龐,滴到了君雨馨的嬌嫩的臉頰。
有些困難地嚥了口口水,她說:「今晚,我……」她想說,今晚沒有心情,可是剛張開嘴,男人的食指便壓在她的唇上,讓她別說話。
拇指摩薩著她的紅唇,經嘴角再撫至她左臉。昨天的紅腫已經完全消散了。
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紅唇便壓了過來,親吻她的眉眼,昨日挨打的臉龐,以及她的脖頸,最後便是她的紅唇。
每到一處,如同清風溫柔撫摸,讓人軟到心坎兒裡。他並沒有過多的徘徊停留,似乎是輕輕的慰藉。
就在君雨馨以為他要深深地吻著她的時候,因為她已經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男人的唇卻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她。
燈光打過他的鼻樑,在他的臉頰留下了一抹剪影。
「你有什麼想要給我說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眨動的眼眸裡泛著寵溺的光。
他以為,女人至少會抱怨或者責罵他管好他相好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女人以為莫彩依就是他的相好。
「呃,沒有……」話一出口,她都想噴了自己。
她這是被誘惑到了?她剛剛想說什麼來著?怎麼一出口就變了呢?她還嚴重地發現,他們貼得那麼緊,他的腿霸道地鉗住了她的腿,而他的褲衩就那樣暴露在外面,她居然沒有像昨天那樣的噁心感。
明明想著要推開他的,可是手卻可恥地抓著他的睡衣。
君雨馨,你這是無藥可救了!
男人沒有去注意君雨馨的窘迫,摟著她躺了個舒服的姿勢,關掉了壁燈,黑暗中他暗啞而性感的聲音傳來:「好好睡一覺!」驕傲又倔強的女人,她是不會向他哭訴的,至少在她清醒的時候。
君雨馨訝異地睜大了眼睛,昏暗中,男人的臉龐只有一個隱約的輪廓。
她明明感覺到他的變化,他不該是就這樣安靜地睡了呀,難道……他嫌棄她和魏漠不清不楚?
也好!
咬著唇,君雨馨閉上眼睛睡覺。心裡卻莫名的無邊失落。
好吧,司空烈難得一次的好心體貼就這樣泡湯了。
直到很久以後,君雨馨才對男人今晚隱忍的行為頓悟。
……
高檔公寓,莫彩依氣得抓狂。
即使拍戲不紅,她現在也已經在各種報刊雜誌,網絡微博裡大紅大紫了。
隨便一個彈窗出來,都是她掛著紅褲衩的視頻,在哪裡都是頭版頭條,也不知被轉載了多少遍了。
她窩在公寓裡,根本就不敢跨出大門一步,門外狗仔像蒼蠅叮著臭雞蛋一般,沒有一絲鬆懈。即便是晚上,她也不敢露出一顆頭。
公寓裡能夠砸的東西,全都被她砸碎了。
眼看著拍攝進入關鍵時期,本來腿受傷的她,也想咬牙堅持下來,想著只要這關一熬過去,她肯定就是影后級的人物了,倒時候紅遍大江南北,拿到奧斯卡影像獎,她和她的烈就能比翼雙飛了。
可惜,後面的事情讓她始料不及。
也不知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居然在她的後背掛了火紅的三點式,甚至什麼時候掛上去的,她也一無所知。
這個事情肯定不是一個人所為,她身邊指不定有多少人被收買。
更讓她噴血的是,片場外不僅有粉絲,還埋伏了大量媒體記者,她的光輝的形象就這麼被噴了屎。她不會傻的以為這是惡作劇。
有人故意針對她,想整垮她。
思來想去,她覺得根本不可能是司空烈為了那個女人在報復她。
司空烈的辦事風格她瞭解,他不會幹這麼幼稚的事情!況且,這部劇司空烈投了巨資打造,他不可能毀了她的形象,讓自己的錢砸進黑窟窿。
那天她被襲擊暈過去以前,她看到另一張男人的臉。
她可以確定是他。
而現在司空烈都還沒動,表示他現在還不知情。
想來那個賤女人也知道她莫彩依的手段,不敢隨意亂咬呢。
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司空烈。
電話抓在手裡,她都不敢打。現在半夜
三更的暫且不說,司空烈的電話是上次他們一起吃飯,她悄悄存起來的,那個男人絕不會喜歡哪個女人打電話纏他,除非他願意召喚你。
最後下了狠心,她豁出去了。
當司空烈摟著女人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尖叫起來的電話鈴聲,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司空烈第一時間驚醒,怕吵醒了懷裡的女人,趕緊抓過床頭的電話,滑開。
「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電話裡莫彩依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
司空烈眉頭一擰,英氣的眉宇間便染上了濃重的不悅。招惹了他的女人還敢打電話求救?!
「吵死了……」君雨馨也因電話鈴聲一半清醒一半兒迷糊,不悅地嘟噥了一聲。扭動了下身體,再次睡了過去。
「明天再說!」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司空烈掐斷了電話。哼!明天他會好好為她做主!
「烈……」司空烈森冷的語氣,讓莫彩依一抖,眨眼她又嗲著聲音撒嬌,並豎起了耳朵。
嘟嘟……
那頭傳來電話掛斷的忙音,莫彩依臉都氣綠了!
『彭』得一下,砸了電話,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
惱恨讓她忘記自己的腿被君雨馨踩傷了,抬起一腳,想踢掉矮几上的筆電本,怎奈估算出錯,一腳踹在了大理石矮几的角上。
立時,痛得嗷嗷直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死女人!爛女人!賤女人!
剛剛她明明就聽見了電話裡有女人含糊不明的嘟噥聲。想來司空烈正摟著一個女人睡覺呢。本想再聽得更清楚一點,司空烈卻掐斷了電話。
臭婊子!司空烈的懷抱,只有她莫彩依一個人有資格擁有!竟然敢給她鳩佔鵲巢!如果她有千里眼,她真的想看看那懷裡抱著的女人究竟是哪副尊容,死她都不要相信是那個淹不死,上不了,白骨精一樣惡俗的賤女人!
等著!
遲早讓她個賤女人被別人睡爛,看她還怎麼去勾引她的烈。
莫彩依氣得七竅生煙,一夜怒罵憤懣,等到天亮的時候,一對狐狸眼睛早變成了熊貓眼。
一分鐘也等不及了,催命似的吩咐經紀人給她弄來一套老太太的服裝,叫來了化妝師李婭,半小時後再出來,她搖身一變,完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面容偏黃,臉上皺眉開成一朵花,即使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
不顧經紀人的勸阻,莫彩依一頭紮下了樓,走到公寓的大門口,看著堵得水洩不通的媒體人,不住地向著裡面張望,對她這個老太太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跟老娘鬥!哼哼!
司空集團總部,巍峨高聳的大樓莊嚴肅穆,霸氣雄勢,這樓就像裡面的首席執行者一般,氣勢恢宏,俯瞰眾生,令人望而生畏。四十八層高樓裡,豪華逼人的總裁辦公室裡,司空烈正埋首於一堆件裡。
莫彩依剛走到大樓前便被訓練有素的警衛攔住。
這些警衛看似穿著普通的保安服,而實質上是經過司空家特殊訓練,戰鬥力可比某些警局強多了。
區區一個莫彩依,穿著老太太的服裝就想硬闖,一個警衛輕輕一拎,她便像一隻小雞仔般被拎了起來。
「放開!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你們老闆的女人!」莫彩依齜牙咧嘴,不停地叫囂。
好吧,世界上要數臉皮最厚的人,肯定是莫彩依。
人家連毛髮都沒沾她一根,她還大言不慚地嚷嚷著是司空烈的女人。
「哈!哪裡來的叼婦,你這樣子給我們總裁當媽都嫌老,還我們總裁的女人!」一個警衛,不苟言笑地從頭到腳把個莫彩依鄙夷得透徹,一雙冰冷的眼睛,完全傳承了他們老闆的風格。
真可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警衛手下一鬆,莫彩依兩半屁股差點摔成四半,痛得她眼淚連連。
丫的!等老娘做了你們老闆娘,第一個踢掉的就是你!
真想上去給這沒有眼水的狗東西兩個大鍋貼。莫彩依狠狠地瞪著剛才將她仍了的警衛,眼睛危險地瞇成了一條縫。
可是,現在這境況,她是非進這樓裡不可,昨晚砸壞了手機,現在她悔青了腸子,想要見到司空烈,還得過這第一關。
她差點忘記了,她是大明星莫彩依啊,以她的姿色,這些個臭男人,一個個還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睛得意地彎成了一個弧度。
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本想搔首弄姿一番,丁川從大樓裡走了出來。
其實,早在莫彩依走到大樓前的時候,控制室裡早就有人將這裡的情況匯報給了丁川。
跟隨在司空烈的身邊多年,丁川也不是吃素的,透過監控畫面,用類似於他們家老闆的虎眸微瞇,便看出了端倪。
請示了老闆,這不,讓這女人上去呢。
丁川給警衛交代了幾句,對著莫彩依冷冷地仍了一句:「跟我來。」
警衛們眨巴著警犬一般的眼睛,傻了!
她,她,她這個又醜又老的女人不會真是他們總裁的女人吧,boss,你的電子
蛙眼失明了?
哼!
莫彩依得瑟地冷哼一聲,女王一般挺起了胸部,扭起了她引以為傲的翹屁股。
惡--
眾警衛差點噁心地吐出了隔夜飯。
一個老娘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老臉皺得像老黃瓜,穿著一雙破布鞋,跛著一隻尖尖腳,還敢賣弄風騷?
緊緊跟在丁川身後的莫彩依,剛要跨進電梯,從光潔的牆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臉抽搐地像吞了只蒼蠅。
難怪,剛剛那群警衛用那麼鄙夷噁心的眼神看她!她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裝扮?!
「等下,我要先去下洗手間。你帶我去!」大牌明星,還真把人丁川當成了她自己的下人使喚。她這是見她們家烈呢,可不得收拾一下!
丁川黑了一張臉,把手指向一邊,根本沒有要帶莫彩依過去的意思。
「有什麼了不起!等我做了司空夫人,第一個革你職。」莫彩依不滿地小聲咕噥著遠去。
丁川的耳朵的可不是配相的,莫彩依嘴裡哼哼著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立即一張剛毅的臉龐,露出了嗤笑的表情。
這女人都死到臨頭了還做白日夢呢!
呵!這個時候還想著去打扮,哪怕真弄成一朵花,他家boss也不會看一眼!
他們家老闆娘可是比這歹毒的女人好了千萬倍!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莫彩依終於和丁川現身在總裁辦公室裡。
「烈……」被總裁辦公室的霸氣震懾到,莫彩依呆愣了半天才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眼圈一紅就向司空烈奔去,那樣子,果真司空烈和她有一腿似的。丫上演的就是苦情戲。
從件堆裡面抬起頭來,聽到聲音,司空烈背心發麻,抬起頭,鷹鷙的眸子射出了冰刀一般的冷光。
「站住!」兩顆字猶如一把利劍射進了莫彩依的耳膜。
莫彩依生生地止住了步子,觸到司空烈的冷眸,調色板般的臉龐一陣抽搐。剛剛在洗手間看著自己一夜無眠蠟黃蠟黃的臉和一雙熊貓眼,她狠狠地刷了一層白面,此刻因為臉部抽搐,白面跟著掉下了一層。
「烈,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莫彩依不愧是演戲的料子,瞬間便從這種瑟縮中回神,哭喪著臉,佯裝對司空烈的冷臉看不見。那晶瑩的水珠,瞬間便衝出了眼瞼,順著臉龐滑下,流出一條小水溝。
哼!司空烈冷哼一聲。
「我會替你做主!」司空烈咬出了一句話。
莫彩依破涕為笑,還沒有明白司空烈話裡的意思,腳步囂張地前行了幾步,猶如飄上了雲端,「我就知道,還是烈你對我最好……」她想要立即撲過去投懷送抱呢,心裡甜甜地想著,這個表面冷漠的大金主,還是捨不下她莫彩依啊。
只是一觸及到司空烈再次射過來的寒光,她又趕緊止住了腳步。
下一秒,司空烈的話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你再不用出席那部戲了!」他司空烈想讓誰跌入地獄是秒秒鐘的事情。
「啊……」莫彩依面部表情變化得真精彩。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厚厚的粉底完全龜裂了。
「烈,你,你說什麼?」囁嚅著唇,她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司空烈看似簡單的這話是徹底地斷了她的演藝生涯呀。
試想,在這座城市,有誰不想巴結司空烈大總裁?誰敢給他過不去?他不要用的人,誰也沒那個鼠膽再次撿來用。
司空烈不用動一根手指頭,莫彩依的人生便只有一種顏色,一路黑到底!
司空烈收回了眸光,不再理睬面前的女人。
而事實上,他差屬下想找來那天這個女人收買的兩個混混,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只可惜,那兩個混混已經先一步被魏漠給閹了。
這事只得作罷!
想要為他女人出氣,他有千萬種辦法,對付一個莫彩依,他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讓她從天後級的待遇瞬間淪落成一個乞丐,這比殺了她更有意思。
「不……」莫彩依連連後退,腳下有些綿軟,不該是這樣的,他的烈不是應該給她召開一個記者會,為她洗清身份的嗎?他怎麼可能那麼狠心。「烈,我不相信你對我這樣狠!」
穩住身形,莫彩依再次想要撲過去,丁川一把鉗住了她,代替老闆回話。
「狠麼?你應該感謝我家少奶奶沒出事!否則饒不了你的狗命!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碰我家老闆的女人,如今沒把你仍大海裡喂鯊魚,算是便宜你了!」
丁川的一席話,讓本來就一臉青白交替的莫彩依,整張臉成了菜色。
「少,少奶奶?那個女人?不,不可能!那我呢……」使勁掙扎著,瞪大了兩隻死魚眼睛。
「烈……」她還不死心,望向了冷酷絕情的男人,「我才是你的……」女人……
女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司空烈甩出了冷冰冰的三個字:「拉出去!」
……
魏漠這一天,真的有點忙。
往日的他約幾個哥們,拉一班美女,不是去飆車就是去滑浪,打打高爾夫,再小賭一把,
贏他個四五艘遊艇。
享受著人間最高檔的美味,玩兒著富家公子哥最高級的休閒娛樂。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有聲有色。
可是今天他卻是不停地接電話,打電話,接電話,打電話……美女來了好幾撥,都被他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今兒一大早了他還埋在自己的被窩,美夢裡正摟著那個辣椒一樣的女人親吻著小嘴兒,驚悚的電話聲生生地將那快要吃到嘴的女人給整飛了。
剛接起電話,就被魏家老頭子罵得狗血淋頭。
魏家出了大血,剛標下來的地皮突然間要被政府徵用;魏家經營得最出色的,收入最高的『帝宮』昨夜遭到掃黃賭毒的某部突襲,說帝宮聚賭聚嫖還向客人提供搖頭丸等毒品被查封了。
魏家經營的其他地下賭場,高檔會所,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響。
嘔血呀!
回國時,他拍著胸脯向他家老爺子保證過,讓他放心,這回真讓他老頭放血了呀!
那塊地皮,砸進去了魏家十幾個億。真要被政府徵用了,他們家那錢能如數回來嗎?雖然,損失十幾個億也不至於讓魏家陷入危機,可是,魏漠怎能嚥下那口氣?
他連早點都沒顧得上吃,便開始動用魏家的勢力操作。
在黎陽,魏家的勢力也不小,黑白兩道不乏狠角色與高官政要,可惜,忙活了大半天,對於帝宮的調查,上面倒是鬆了口,放下話來會再仔細調查。
可是,那塊花了幾十億的地皮,卻是還沒個回信,大抵是要打水漂了。
一口喝掉杯子裡的威士忌,辛辣的刺激,讓魏漠瞇起了眼。
捋了一把下頜上的胡茬,深邃的鳳眸泛著狼性的光芒。
用頭髮絲想,魏漠也知道是司空烈那只陰險狡猾的狐狸干的!
他果然是稀罕那個女人!耍起陰險的手段毫不手軟!
他只是那麼小試了一下,司空烈當真就出手了!
司空烈真要對付一個人,絕不會給他喘息和活過來的機會,今兒這只是給他一點點警告麼?
他之於司空烈,兩人真是互相瞭解,可謂知音,只可惜,卻是互相敵對的兩條平行線,永遠成不了朋友。
今天這區區十幾個億,他魏家還虧得起。突然間,他充滿了興趣,他很想看司空烈惱羞成怒的時候,會狠絕到哪個地步!
……
司空集團。
「總裁!對魏家的打壓一切按計劃進行中。」丁川俯首,恭敬地匯報。
「嗯。」司空烈聲音幾不可聞,他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龜甲般的小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的話音再次傳來:「告訴上面,司空家願贈資一百個億將那塊地皮修建成正府公用招商引資樓。」
聲音裡波浪不驚,彷彿他嘴裡吐出的一百個億就是一百塊人民幣。
「啊……」丁川著實凌亂了一把,「贈,贈一百個億。」他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了。boss,要不要這麼下血本?為了打壓一個魏漠,人家虧的是十幾個億,老大你可是虧一百個億啊,這買賣虧大發了!
老闆精明的頭腦去哪兒?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家boss那腦袋給撞醒,丁川顫巍巍地想著。
「你有意見?」司空烈挑起了眉頭。
「不敢!」那白花花的銀子又不是他家的,他敢有什麼意見。可是,畢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擱誰誰都心疼。那錢也不知老闆熬了多少夜,累死了多少個腦細胞才掙來的,如今卻被他這麼瀟灑地一仍,沒了!
「讓魏家虧了血本,我再將就這個地皮拱手送一座大樓給正府,你不覺得特解氣嗎?魏漠那小子肯定要氣得吐血了!」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丁川的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大。老大,我才要吐血了!
他再次確定他們家boss腦子真被豆腐撞了。人家虧十幾個億,他虧一百個億,還特解氣?還笑得出來?
老天,快來救救他們家boss!
下班時分,司空烈坐進了邁巴赫,就對著丁川詢問:「我讓專門定制的手機拿回來了嗎?」
「嗯,已經送過來了。」丁川將一個手機遞給了司空烈,這才架著車往司空家別墅開去。
一路上,從觀後鏡看見自家老闆熟練地操作著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丁川忽然渾身緊了一把。
他這腹黑的老闆到底是又玩兒什麼花樣?!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特別忙。
君雨馨從早上到下午就一直都在忙,忙著幹嘛呢,找她的手機唄。
她的手機可是跟著她出生入死好多年的戰友,雖然款式破舊了一點,但是蠻好使的,她捨不得換掉。呃,貌似,其實也沒那個閒錢換掉。
她明明記得昨天睡覺前就將電話放在床頭的,可是今兒早上起來,怎麼也找不到。
這個年頭,沒個手機彷彿與世隔絕。
苦哈哈地找啊,回憶啊,最後她還是確定放在了床頭。
坐在窗頭上,喘了一口氣,美眸瞇成了一條細縫!
這司空家宅子裡,傭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根本不敢拿主人一針一線,何況司空家的傭人那手機可比她的高檔了許多,她那個苟延殘喘的破手機仍垃圾筒人家還嫌懶得彎腰去撿呢。
嗯哼!定然與司空烈這個混蛋脫不了干係!
想起,昨兒晚上,她接電話,男人遞過來的眼神,她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混蛋,她的手機是哪裡礙著他了?這下又不知要花掉她多少血汗錢!
心裡正惱怒著,眼角瞄見邁巴赫駛進來的影子,君雨馨立即跳下窗台,一路奔下樓,她已經等不及要質問那個壞心眼的男人。
丁川駕著著車,熟練地拐彎,卻在剛拐過彎時君雨馨一下子竄了出來,艾瑪,他差點叫出了聲,眼疾手快地打方向盤,再一腳死踩下去。
吱--
車輪摩擦著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車頭剛好在離君雨馨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正把玩著手機的司空烈身形猛地前傾,冷了臉正欲罵人,卻看見君雨馨一臉惱怒地站在車前。
這個欠抽的女人!真的想死得急了!
勾了勾嘴角,男人眉宇間染上了一抹震怒。
再看女人噴火的眼神,他立即瞭然。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司空總裁卻是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推開車門,雙腳剛剛著地,君雨馨便已移步至他的面前。
四目對望,眸光較量。
壓下心底因女人不要命的舉動升起的怒氣,司空烈率先開口。
「就算等不及想迎接我了,也要先保住小命。」話語裡不乏調侃。
「嗤!」君雨馨勾出了一抹冷笑,「美得你!別想打馬虎眼,我的手機你給我弄哪兒去了?」
「壞了!」司空烈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壞了?」君雨馨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我還打電話呢,不可能無緣無故壞了!」
「嗯,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摔壞了!」司空烈依然回答得振振有詞。介個,貌似這話值得懷疑。
畫面回放到昨兒晚上,司空烈掐斷了莫彩依的電話,眼角瞄見了君雨馨的手機,想到女人接電話是防著他的舉動,他心裡就堵了一口血,把手機拿過來,翻看了下,鳳眸閃過一抹暗芒,兩隻大手就那麼輕輕一掰,一擰,一捏,喝!好傢伙!本就苟延殘喘的手機,就那樣分屍了。
其實,司空總裁做事情,一向是敢作敢當,不屑說假話騙人,可是,遇到君雨馨這個記仇又一根筋的小女人,嘿嘿,他那是必須破例!
君雨馨根本就不相信男人的說辭,看他狐狸一般狡猾算計的眼神,她就知道這男人黑心得很。
「你會不小心碰到?」君雨馨尾音挑得很高,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這個腹黑狼,根本就是故意干的!
「所以,我重買了一個賠你。」說著話,男人將新手機盒子塞進了君雨馨的手裡,也不管女人訝異的眼神,攬住女人就往屋裡走。
呃,貌似,君雨馨還想發火來著,可是,人家不是已經賠給她了?她還要怎麼追究?
自己心疼的不就是買手機的錢麼?抽動了兩下嘴角,她又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丁川在車裡直搖頭,少奶奶啊,單純的你怎麼鬥得過咱家boss那隻老狐狸!
又是司空家晚餐時間。
君雨馨看著餐桌上花花綠綠的湯點,海鮮全席,咬著筷子,根本下不去手。
她真的很佩服司空家的大廚。
整個海鮮館裡的菜式花樣,全被搬上了桌子。
色香味俱全,看著都能讓人加速唾液分泌。司空羽菲吃得笑容滿面,可是,她卻擰緊了眉頭。
老天,她有沒有說過,她對海鮮過敏,從來不沾這東西?
「怎麼不吃?」見女人看著餐桌的食物一臉很痛苦的樣子,司空烈覺得很奇怪。
他記得上次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這女人特喜歡吃海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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