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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7章 我只是想你了 文 / 楠雅傾城

    沒有其他事做,君雨馨只得回了藝術中心上班。剛坐下沒有多久,司空羽菲就在門外向她招手。

    暗歎了一聲,君雨馨只得走出了鋼琴室。

    「你有事?」她問。大小姐每天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能踏進這裡來真是怪事。

    司空羽菲有些扭捏,絞著著自己的衣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兒,好一會兒她一跺腳,豁出去了,抬頭看向君雨馨:「我……謝謝你在哥面前幫我說話!」刁蠻任性從來不向人道謝的大小姐居然也會說謝謝了。她小臉微紅,眸光閃爍,不敢看君雨馨的臉,等不及君雨馨回答,她一跺腳便跑了。

    呵!君雨馨嘴角一勾,司空羽菲小姐這是專程跑這裡來給她道謝了?!真是稀罕得緊。

    其實今天早上她是故意氣司空烈,才那樣說的。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她沒有資格插嘴,這丫頭,說話也沒個把門的,她幫了她,她一句話竟然害她差點鑽進了地縫。

    司空羽菲大小姐啊,著實讓她氣惱,不過,想想又覺得她不該氣她,她該生氣的人是司空烈。

    要不是那畜生嘴狠,她也不會招來傭人別有深意的眼光,更不會被司空羽菲笑話。

    為了不被更多的人發現,她出門前,只得圍了個絲巾。

    十二點整,電話準時響了,看了眼屏幕上跳動的『老公』字樣,君雨馨滑開了屏幕。

    「等我,不要離開。」司空烈的聲音傳進了耳朵,也不等君雨馨回話,電話便被掛斷了。

    好吧,君雨馨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霸道,拿包包下樓等著,不一會兒,黑色的邁巴赫便停在了她的腳邊。

    坐上車,一大束紅玫瑰遞到了君雨馨面前。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送花,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君雨馨根本不會想到司空烈會浪漫一把,抑制不住心裡激動,表面上卻佯裝平靜。伸手接過花束,她又不由自主地嘲笑自己傻叉得可以。不就是男人送個花麼?激動得像中了大獎,沒出息!遂雲淡風輕地說了句:「謝謝!」

    男人挑眉,剛剛女人眸底裡一閃而逝的驚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女人,明明就很喜歡,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冷漠無所謂的樣子。

    這彆扭的偽裝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卸下來。

    霸道地將女人拉近自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放開她。

    因為丁川在前面,君雨馨羞窘得狠狠地推了男人一把,也不敢出聲罵人。扭頭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不知不覺,車緩緩停了下來。

    任男人霸道地拽進了餐廳,君雨馨這才發現,他們進了一個情侶套餐店。環境清幽靜,氣氛也營造得很浪漫。

    各張桌子的面前都有較大的盆栽,阻攔了別人看過來的視線,方便了卿卿我我的情侶們。

    「司空烈,你是不是選錯了地方?」晃了眼四周,君雨馨提醒司空烈。

    聞言,翻看著菜單的司空烈也跟著看了眼周圍,一簇簇綠葉的掩蓋下,全是一對對情意綿綿的小情侶。

    再看向君雨馨,司空烈對這女人的心思明鏡似的清楚。

    「沒錯!就是這裡!」憑他們兩人夜夜纏綿的關係,怕是比這些小情侶更加親密。

    好吧,君雨馨默了,既然跟著他回家了,她就什麼都不要去想也不要去計較,正如男人所說,乖乖地被他寵就好了。

    可是,她是人,不是草木,男人的舉動總是會擾亂她的心緒,讓她總想到一些有的沒的。

    比如此刻,她就會想情不自禁地想,他浪漫地送她玫瑰,牽著她來到這浪漫地地方,他們彷彿也變了情侶,在約會。

    努力拋開脫軌的思緒,君雨馨對男人送到碗裡的食物來者不拒。乖順得如同一隻小綿羊。

    司空烈對於女人這樣的反應,自然是開心得緊。

    起身,他獎勵性地在女人的額際印下一吻,眼裡閃著熠熠光輝。

    「多吃點。」溫情地說著話,又給女人碗裡添了些宮保雞丁。

    司空烈已經親吻過她無數次,可是君雨馨還是忍不住為額際那抹溫熱的觸感悸動。

    男人熠熠生輝的臉龐,彷彿陽光,那樣搶眼,總是讓她不知不覺閃神。她以前總是對那些花癡女人不屑,可是如今她覺得自己和她們一樣變了花癡,甚至,她覺得自己更嚴重。

    他不經意地看她一眼,他給她拂開髮絲,指尖劃過她的臉龐,也會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君雨馨,你真是沒救了呢。她心底歎氣。

    下了樓,快要走出餐廳,君雨馨眼尖地發現角落裡,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雙手戴著塑膠長手套,身上繫著圍裙,手裡抓著毛巾正在擦拭盆景上的綠葉。

    那,那是她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君雨馨心尖忽地抽痛,彷彿突然間紮了一根刺進去。停住腳步,她緊緊地盯著女人的背影,她希望自己認錯了。

    「怎麼了?」司空烈隨著女人停下了腳步,順著君雨馨的方向看過去。

    君雨馨沒有吭聲,拿開了男人摟在腰間的手,向著那個保潔員走了過去。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後。

    大約是感覺到背後有人,認真擦拭著綠葉的

    女人扭過頭來。

    「媽……」在看清那張臉的剎那,君雨馨不敢置信地喊了一聲,小臉瞬間蒼白。果然是她是媽媽,她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在這裡當保潔員。

    君彤早就警告過她,要讓媽媽睡大街。但是她心裡梗著一根刺,逃避地不想過問。她是她媽媽,可是她太讓她失望。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明白,同樣是媽媽的女兒,她為何護了一個女兒卻把另一個女兒推入火坑!

    既然她那麼疼君彤,就讓君彤孝敬她好了,爸爸臨終前的交代她也不想管了。

    可是,當她親眼看著媽媽身上單薄的衣服,原本紅潤白皙的臉龐,變得暗黃,一雙眼睛渾濁無神,嘴唇有些乾裂掉殼,她的心顫抖了。

    說到底,她還是不夠心狠。

    對於君雨馨的出現,梁月鳳太過驚愕,眸子裡閃過一片慌亂,她彎腰急急地提著水桶想要離開。

    「媽……」君雨馨又喊了一聲,一把拉住了想要逃離的梁月鳳。

    「我,我……」梁月鳳臉上閃過一片赧色,抬眸,她看見了在不遠處雙手插進褲兜的司空烈,尷尬地急急垂下了眼瞼。

    君雨馨回頭看了眼司空烈,司空烈知趣地給她比了比手勢走出了餐廳。

    母女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媽,你怎麼會來這裡工作?」君雨馨示意小妹過來,給媽媽倒了杯水,讓她滋潤乾裂的唇。

    梁月鳳聞言,捧著水杯喝水,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良久她才看向君雨馨,道:「馨馨,看起來,他對你很好,只要你過得好,媽媽這心裡能舒坦一點。」

    一直以來,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對大女兒有偏見,丈夫死去以後,她更因傷痛蒙蔽了眼睛,對大女兒冷淡得如同陌路,更荒唐的是,她竟然贊同小女兒的要求,一起逼迫著大女兒嫁給司空烈。

    說得好聽一點是嫁,而實質上,她那是賣了自己的女兒。

    如今,君彤花光了大女兒的給的賣身錢,賣掉了房子,整日見不到蹤影,而她和雨恆只得回到原來的小租屋。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一心護住的小女兒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兒狼!

    為了餬口,為了兒子,她不得不出來工作。像她這個年紀哪裡能有好工作?來這裡當保潔員也差點磨破了嘴皮子。

    心裡愧疚,心底更有個角落藏著不敢觸碰的痛。她不敢看向君雨馨的眼睛,長久以來她覺得女兒的眼睛酷似丈夫的眼睛,其實她知道,根本不是長得像,只是那種眼神酷似。

    善良又帶著犀利,能一眼望進人的眼底,看穿人的心思。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逃避。

    「媽,是不是君彤賣掉了房子,你和雨恆已經無處安身了?」看著梁月鳳眼角濕潤,君雨馨再強硬的心,也軟了。

    想到弟弟,她的心底再一次抽痛了。

    梁月鳳沒有啃聲,眼睛有些紅了,她知道大女兒心地善良,但是她沒有臉讓她操心。

    「馨馨,就這樣吧,人家在等你。」梁月鳳透過落地窗,望了望停放在外面的豪車,放下水杯,「媽也得去忙了,我和你弟弟不會餓死!」她起身走向角落裡的水桶。

    看著那抹有些疲憊的背影,君雨馨眼前有些模糊,畢竟那是生她養她的媽媽,心裡再怎麼埋怨,還是狠不下那個心,拉開包,裡面的兩千多塊錢,是之前陸家支付給她的薪水結餘下來的,她全身上下就這些了。

    抽出裡面的錢,她追過去,塞進了梁月鳳的手裡。

    「媽,我也只有這些了,你先用著……」聲音有些哽咽,君雨馨轉身跑了出去。

    「馨馨,不用……」梁月鳳轉身只看到女兒高挑的背影。

    當君雨馨坐上車時,早收斂好了她的所有情緒。

    望著滑過的街景,她的眼神飄渺而閃爍。

    司空烈看著身邊的女人好久,她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眉宇間漸漸擰了起來。

    他知道君雨馨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裡一定很難受,她微紅的眼睛,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眸。

    無聲地向女人靠近,將她拉進他懷裡,下巴觸在女人的頭頂,眼神深邃,和君雨馨看向了同一個方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君雨馨則想了很多很多。

    君彤狼心狗肺,花掉了她賣了自己的錢,連親媽住的房子也能狠心地賣掉,讓她這麼大把年紀出來討生活。

    雖然她現在已經做回了自己的,但是她的人生總歸是被君彤毀了,她現在這樣蜷縮在司空烈的懷裡,享受著高端的生活,自欺欺人地得過且過,沒有未來。

    她相信這樣的日子總有到頭的一天,那麼當她再一次離開這個男人,她依然一無所有!

    如果不是君彤,她相信一切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或許她已經和金偉宸結婚了,或許她已經找到了一份稱心的工作!一切的一切肯定比現在美好。

    狠狠地掐著手心,如同掐著君彤的脖子。

    哪怕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液,她對她只有深深的的恨意。只要她回想起媽媽佝僂的背影,只要耳邊迴響起君彤狠戾的聲音,說著要睡了她所有的男人,讓她痛苦一輩子,她對君彤的恨意更加激烈,她已經迫不及待地

    想要替爸爸狠狠教訓這個不孝女!狠狠地出一口早就鬱結於心底的窩囊氣。

    司空烈說過,只要她乖乖聽話,他會寵她,要什麼有什麼!雖然這不是她跟著他回來的初衷,但是,她明白,只有憑借司空烈才能讓她狠狠地收拾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潛意識裡,她不想這樣,她不想靠著男人,幫她做任何事情,她君雨馨一直都是驕傲的,但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又讓她不得卸掉自己的尊嚴。

    橫豎,她早已經不是一個好女人,她的驕傲與尊嚴早就灰飛煙滅了,她何必又自欺欺人假裝著顧自己的臉面?

    心底做了個決定,君雨馨回身抱住了男人的腰,如今她就姑且把他當成自己的浮木,至於以後會怎樣,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傍晚,君雨馨在鞦韆架上晃蕩著,等著司空烈的歸來。曾經她以為,自己在這裡其實就是吹吹風而已,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潛意識她在等著他的歸來。

    當邁巴赫終於駛進了庭院,她從鞦韆架上起身走了過去。

    司空烈身後緊跟著走出了另一個男人。

    司空烈還沒有開口介紹,顧西諾便闖到了前面,一臉陽光般燦爛地笑著向君雨馨伸出了手:「嫂子你好!我是顧西諾,你老公的朋友。」

    「哦,你好……」因為顧西諾嘴裡的『老公』兩個字,君雨馨又忍不住紅了臉,有些扭捏不安地看向司空烈,伸出手待要與顧西諾一握,司空烈立即揮開了顧西諾的手。

    「烈,你這是什麼意思?」顧西諾斂去了嘴角的笑意,話語裡透著不悅,可一雙梭子似的眼睛看向司空烈閃著激動的光。

    哥們這是有戲啊!

    「你的手很髒!」司空烈面無表情地說。

    顧西諾也不生氣,將手插進自己的褲兜,一張俊臉上,依然興趣盎然,看向君雨馨的眼神裡意味深長。

    君雨馨的手落了空,訝異地抬頭,便對上了顧西諾陽光帥氣的臉龐。兩個字脫口而出。

    「是你!」居然是那晚上被司空羽菲追得躲在她腳邊的那個男人。她剛剛竟然羞窘得沒有顧得上看男人的臉。

    顧西諾點頭微笑,「是我,嫂子記性真好。」偷偷對著君雨馨眨了個眼,往旁邊瞄了瞄,手輕輕比劃了個司空烈看不明白的動作。

    君雨馨明白他那是讓她別說他躲在她腳邊的事情。

    君雨馨向他投去了『放心』的一瞥。讓她說她還覺得難為情呢!

    無疑,兩人間的眉來眼去直接令旁邊的某男不爽了。

    他對顧西諾投去警告的一瞥,拉過女人,擁進自己的懷裡,護犢子一般,向屋子裡走。

    「撲哧--」走在後面的顧西諾忍俊不禁。啊啊啊,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向司空老爺稟報,說他老人家抱曾孫有望了。

    聽見後面的響動,司空烈扭頭即狠狠地瞪了眼不知死活的顧西諾,笑吧,一會兒讓你笑不出!深邃不見底的眼眸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

    兩個男人一回來就鑽進了書房也不知商量什麼秘密大事。

    回想起司空羽菲追得顧西諾躲進她腳邊的畫面,君雨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司空羽菲能看上眼的男人,果然也不是凡夫俗子。高大英俊多金,而且性格開朗,兩人湊一堆,一定是一對活寶,確實和羽菲公主般配得緊啊。

    只是,大公主追著人家男人跑,就像是貓咪聞著了腥味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她可不敢苟同。

    都一整天了,也不知大公主晃哪兒去了,天都見黑了,也不見她的人影。

    君雨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羽菲公主見著自己的心上人,又會是那番驚心動魄的場面。

    書房裡,司空烈和顧西諾其實談論的還是君雨馨的事情。

    中午,當顧西諾接到司空烈的電話,知道了君雨馨只是陰差陽錯地成了司空烈的女人的時候,他驚訝了。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畢竟,那次哥們被人設計下藥,是他拉著他去參加的聚會。

    心底對司空烈和君雨馨兩個人都有幾分歉意,便爽快地承諾會把整個事情調查清楚。

    顧西諾拿出一疊資料和一張光盤,遞到了司空烈的面前。司空烈查看著,俊臉逐漸變得黑沉。

    「烈,沒想到真有我表妹參與,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她僅僅是負責把人約到而已。」顧西諾有些慚愧,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表妹開脫。當時他表妹張晶晶就生拉活扯,死纏著他約幾個哥們去聚聚,他也沒想那麼多就爽快地答應了。

    司空烈觀看著光碟,這張碟片正是帝宮出事的那一晚的情景,他眉頭緊鎖,沒有吭聲,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君雨馨之前那麼痛恨他,說他強迫她。

    雖然早在他知道君雨馨身份的時候,早就想過君雨馨的委屈,心底也覺得愧疚,可是整個過程呈現在眼前,他確實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為他的女人心痛。

    「烈,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司空烈的眼神太過神秘莫測,連身為哥們的顧西諾也不能揣測。

    「沒打算。」司空烈平靜地說。他要做的事情不會輕易向別人說出口。

    明知道司空烈會是這樣答案,顧西諾心底還是抱了小小的希望。他能看出自己兄弟,對現在的嫂子很在乎,心底巴巴地期望他能有下一步計劃。

    至少給她一個真正的名分,或者他更期望,兩人就這樣假戲真做過一輩子算了,高興了給他生一個大胖侄子,那樣的話,老爺子交給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可惜,看樣子,哥們一點也不配合呀,他要怎麼讓老爺子抱曾孫?頭大呀!

    一直等著兩個男人從書房裡走出來,司空家才開晚飯,君雨馨坐在司空烈的身邊,她感覺顧西諾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愧疚,而身邊的男人看著她也是怪怪的。

    對她更加寵溺,好吃的全給她弄到碗裡來。不時還讓她喝一口營養湯。

    幾個人正吃著,只聽得外面剎車聲響起,不一會兒大廳裡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司空羽菲回來了。

    「張嬸,今晚吃啥?」還沒看見司空羽菲的人,她的身邊便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咳咳--」正在喝湯的顧西諾嗆咳起來,瞬間面紅耳赤。俊臉緊繃著如同聽到了魔鬼的聲音。

    卡卡卡的敲擊聲後,司空羽菲終於跨入了餐廳。

    「小姐,今晚吃冬菇燉雞……」張嬸垂首向著自家小姐匯報,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司空羽菲一聲大叫。

    「啊,西諾哥,你來了?!」聲音裡染滿了驚喜,手裡的袋子一仍,司空羽菲人影一閃就向顧西諾所在方向撲過去。

    那架勢如同老鷹捕食小雞。

    顧西諾苦著臉瞪向司空烈,趕緊起身開跑。

    「烈,你不是說這丫頭上京都了嗎?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顧西諾繞著餐桌轉著,控訴司空烈這頭腹黑狼,陷害兄弟連眼睛都不眨,虧他剛剛對他還覺得愧疚。

    「西諾哥,你再跑,我真的生氣了!」司空羽菲跺著腳,怎麼也追不到顧西諾,俏臉染上不悅,公主的蠻橫勁兒又上來了,「顧西諾,我命令你,給我站住!」雙手叉腰,像個母夜叉。

    顧西諾敢站住嗎?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比剛剛的腳步還快,狡猾得如同一條泥鰍。

    君雨馨有些忍俊不禁,險些被食物卡到。司空烈淡然地抬手給女人拍了拍背脊,這種遊戲,這兩人從小玩到大,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顧西諾指責他陷害兄弟,他更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擺明了,他這是供認不諱。

    「真是你?」君雨馨不太敢相信,司空烈竟然真的那麼無恥。

    「有什麼不可以?」司空烈挑眉,咬著女人的耳朵說,「難道你喜歡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下被打擾?」

    噗--

    君雨馨差點一口湯噴了出來,這個男人竟然為了那點破事,真的陷害了自己的兄弟。而且還這樣厚顏無恥地大言不慚!

    佩服!

    「司空烈,你個奸詐小人!我顧西諾這輩子做你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一邊跑著,顧西諾狠狠地對著司空烈噴火,好不容易吃到司空家的美味,正準備大飽口福,誰知道他這損人的鐵哥們兒,果然還是心腸歹毒。

    讓他瞅著也不能吃,還被他妹追得滿地跑,悲憤哪!

    君雨馨有些同情可憐的顧西諾,更為司空羽菲追男人的動作唏噓不已。傻丫頭此刻早已經踢掉了高跟鞋,光著腳丫奮力和男人玩著左躲右閃遊戲。滿室的傭人丫頭,嘴角漾著笑意,看得不亦樂乎,沒有誰覺得奇怪,大抵是早就看慣了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但還是百看不厭。

    「西諾哥……你別跑了好不好……」司空羽菲追不上,聲音裡染上了哭腔,眼見著水珠子快砸出眼眶。

    顧西諾像見了鬼似的,這回也不繞著餐桌跑了,直接衝向了大廳外,遠遠地傳來了他的聲音。

    「烈,我欠你的扯平了!」

    聲音消了,人也不見了。

    司空羽菲嘴巴一歪,顧不及演戲耍潑了,趕緊向著門外追去。

    夜靜悄悄,君雨馨靠在男人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男人動了動,收緊了手臂,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對不起……」親吻著女人的額際,他為在帝宮那樣對待她的第一次抱歉。

    也為自己多次把她當了君彤,惡語中傷她抱歉。

    君雨馨對男人的道歉,感到驚訝。司空家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抱歉的,而她親耳聽到了他說『對不起』,她確定沒有幻聽,抬頭想看男人的臉,男人捧住了她的臉,輕吻她的眼瞼。

    「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他輕輕地補充。

    第一天見到她?

    君雨馨想起那個刻骨銘心,痛徹心扉的夜晚,現在她再回憶,居然發現沒有那麼痛了。

    嘴角微勾,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向他靠了靠,摟住了男人的腰,聲音嬌柔慵懶。

    「沒關係,都過去了……」

    第二天,君雨馨正在上鋼琴課,電話響了。

    走出鋼琴室,拿出電話,一眼便認出是媽媽的號碼。她並沒有告訴過媽媽自己的新號,也沒有用這個電話和媽媽聯繫過。

    雖然有些奇怪,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媽媽……」

    「雨馨,謝謝你,讓媽媽住回了之前那套公寓,也給媽媽找了個好工作,只是媽媽對你虧欠

    太多,其實,你真的不必那樣……」透過話筒,梁月鳳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大早,她就準備著去上班,轉身就碰到了上次在醫院幫忙打理的丁助理,讓她搬回公寓,幫她辭掉了保潔員的工作,重新安排她在司空集團名下的一個百貨商場,專門看管顧客帶來的小孩。

    工作輕鬆不累,工資是她當保潔員的三倍。

    丁助理離開的時候,給了她雨馨的號碼說,如果她要感謝就感謝自己的女兒。

    「之前的那套公寓?」君雨馨訝異的瞬間,便知道一定是司空烈背著她買回了公寓。「嗯,你安心地住著,照顧好自己。」

    「馨……媽媽真的很抱歉……」

    「媽,好了,我在忙,就這樣。」君雨馨迅速掐斷了電話。潛意識裡,她特別不喜歡別人給她說抱歉,只要是抱歉,回憶起來都是那樣痛苦。

    尤其是她媽媽,雖然她對她下不去狠心不管不問,但是,要她就這麼放下一切原諒她也是不可能。

    傷口已經撕裂,要癒合也不是那麼容易。

    司空烈,他居然能瞭解她的心思,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向他開口,他便已經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

    他不僅買回了房子,還給她媽安排了工作,並不是財大氣粗地直接砸給她媽媽一張卡。

    他這是顧慮著她的感受呢。

    越貼近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越離不開他。

    手指輕輕一滑,她已經等不及了,好想聽他的聲音。

    「司空烈……」電話接通,她便急急哽咽著喊出了聲。

    「怎麼了?」電話那頭司空烈發現女人的聲音不對勁,起身推開椅子就想往門外跑。

    「沒事!」君雨馨聽出了男人著急的聲音,她趕緊回答,「我沒事,我只是……想你了……」

    第一次這樣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心聲,君雨馨還是囧了。火速掐斷電話,不敢想像司空烈是怎樣的反應。

    他是不是經常聽別的女人這樣撒嬌呢?潛意識裡,她不想和她們屬於同一類。

    僅僅兩秒鐘,君雨馨手裡的電話響了。

    看著跳動的『老公』字樣,君雨馨一下子慌了,竟然有些不敢接電話,她害怕聽到男人的嘲笑。

    心裡發虛,捧著電話,任憑她叫囂著。直到它終於安靜下來,她才鬆了口氣。

    而另一頭的司空烈,在聽見女人的那聲『我只是……想你了……』心裡便狂跳了幾下。

    這是他認識君雨馨以來,她對他說的最動人的一句話。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想問問,耳邊卻傳來了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他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女人有多麼害羞彆扭,他心裡明鏡兒似的。

    他也想她了!

    心底的念頭跳上腦際,他已經不受控制抬腿往門外走了。

    君雨馨在館長室呆怔了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她抬眸望過去,在看見司空烈的臉那一刻,她訝異地瞪大了美眸。

    繼而想到剛剛自己在電話裡的感性表白,她囧了,臉刷地一下爆紅,逃避著男人的目光。

    彭--

    司空烈甩上辦公室的門,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臉龐,他覺得今天的女人最迷人。

    一步步走向羞窘得想裝鴕鳥的女人,他箍住了她的纖腰,低頭便給她一記深吻。

    良久,女人靠著他呼呼地喘氣,他寵溺地摩薩著她的臉龐,「我也想你了……」聲音磁性中透著暗啞。

    呃--

    君雨馨雖然羞窘,可是聽到男人這樣的話,她又忍不住悸動了。

    伸出手,主動環住了男人的腰,她在他胸前悶悶地說:「謝謝你,司空烈。」

    男人沒有吭聲,他懂她的意思,親吻著她的發頂,聽著彼此的心跳,靜靜享受著兩人緊緊相擁的溫馨靜謐。

    晚上,君雨馨柔順得想小貓咪,任男人擺佈,也不知是出於感激還是別的什麼,她特別的配合,甚至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

    司空烈激動不已,一個控制不住,便狠狠地愛他女人,卻怎麼也愛不夠。

    第二天,司空烈讓丁川安排好了一切,便電話通話君雨馨等著接她去一個地方。

    君雨馨不明白男人又在搞什麼花樣,不過,她對他的安排越來越無法拒絕。她終於嘗到了接受男人對她的寵,其實很幸福。

    就那樣幸福著吧,她想。

    一路上君雨馨不斷追問男人要去哪裡,可是司空烈緊緊箍住她的腰,就是不告訴她,她心裡憋得慌啊,可是又拿這個嘴巴比死鴨*子還硬的男人的沒法。

    君雨馨一路絞著手指,看著有些熟悉的街道,漸漸地建築物也有些熟悉,這個地方她沒來個幾次,但是她已然記憶深刻。

    心裡一緊,她有些瑟縮了,司空烈瞭解她心底想法,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說:「別怕,一切有我。」

    ------題外話------

    飄過,謝謝撒花花,砸票票的妞,群麼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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