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8章 丁可兒,你是不是想死 文 / 楠雅傾城
丁可兒俏臉一紅,瞄了眼不遠處的司空烈,眸子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暗芒,道:「烈一直都很好,我……願意嫁給他!」
「好!好!」全場賓客爆發出陣陣歡呼聲。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一時間全場氣氛嗨到最高。
一個個賓客笑容滿面,拱手對著司空傲和丁震山道賀。
司空傲和丁震山笑得合不攏嘴,舉杯回敬著各位親朋好友,眼眶裡一片濕潤。
司空家與丁家,都是豪門裡的大家族,兩家結為姻親,就是強強聯手,誰都可以預見,未來的商場,必將是司空家和丁家的天下,而司空集團裡的掌權人,司空烈,他的身價必將上升到一個歷史的高度。
他就是站在雲端的神,指點江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簡直就是彈指之間的小事。揮手之間,便能讓大半個地球發生金融風暴。
這樣的一尊神佛,誰見了還不得伏地膜拜?
而,丁可兒,則如同頭戴皇冠的女王,光芒四射,她所過之處,必將眾星捧月,成為萬千女人羨慕追捧的寶貝。
加之司空烈才貌出眾,丁可兒嬌俏可人,兩人往一地兒站,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璧人,完全就是絕配!
雖然,三年前,丁家和司空家未能聯姻成功,大家難免心裡遺憾,但是,現在還能再續聯姻,便是一個最圓滿的結局。
此刻的司空烈,那感覺便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丁可兒嘴裡爆出的驚人之語,讓他始料未及,他錯愕,震驚!
他真是太小瞧這丁可兒。
什麼『你是你,我是我,八輩兒祖宗挨不著!』這女人分明就是一個頂級的演員,神馬好萊塢的巨星,趕她的演技簡直差太多。
不過,其實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場景,但,他還是忍不住會吃驚。
一張俊臉本就冷冽,此刻看上去更加懾人。
陰鷙的利眼,睨向丁可兒那裡,只見她含羞帶怯,舉止有度,偶爾淺笑盈盈,對著向她道喜的賓客說一句『謝謝』。
完完全全的就是溫柔嫻淑,高貴又優的窈窕淑女,把個女人的端莊謙遜,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即便知道此女高不可攀,名花有主,而打上司空烈專利標籤的女人也不是誰可以妄想的,但,周圍不少男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眸光,時不時瞟向人群中的女神。
而兩個老傢伙,一邊接受著眾人的祝賀,兩人一邊呵呵地笑著對飲,把酒言歡,開懷大笑。
喝!這兩老傢伙,真的以為他司空烈這麼好掌控?
而他爺爺這一回也算是豁出去了!
以為給他下點藥,然後他就會因為責任,根本沒有借口拒絕娶丁可兒!
可惜,想讓丁可兒做他的老婆?再修煉個幾世,也是一種結局:絕對不可能!
感受到兩道冷冽的眸光,丁可兒抬起頭來,剛好與司空烈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司空烈勾唇,露出一抹冷冽的嘲笑,而丁可兒則遞過來一個委屈可憐的眼神。那感覺,她也是迫不得已!
「烈……恭喜你!終於要抱得美人歸了!」司空烈周圍幾個豪門富二代,對著他舉起了杯子。
司空烈本就是不喜表露情緒的人,而他本性就偏冷,因此,眾人對此刻冷冽的俊臉,也沒多作他想,反而覺得,他才是真男人,任何時候都端得住!
司空烈嘴角勾了勾,嘲笑的的意味加深,深深盯著丁可兒兩秒,這才收回眸光,什麼話也沒說,『噹』地和眼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便將杯中紅酒一口灌入喉頭。
喉結滑動間,邪魅,張狂又妖冶,看呆了周圍一眾名門千金。
對丁可兒則更加羨慕嫉妒恨,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露。
……
君雨馨清晨醒來之後,這才看見昨天晚上司空烈回的短信,看了看時間正是昨晚子夜時分。
雖然,她沒有及時看到短信,畢竟司空烈還是回信了,還是挺開心。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鬱悶,這次司空烈自出門起,就沒有給她通過話。
在藝術中心上班,一有空,她就出神地盯著手機看。
上午就這麼過去了,電話始終都沒有想。
很快下午也來了,她眼巴巴地望著,卻是連一條短信也沒有。
烈這是出事了,還是真的太忙?
以往這種情況從來都不曾發生。
司空烈再忙,也會抽空和她來個視頻電話,可是,這一次,已經是司空烈出門的第二天了,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說上一句話。
突然之間,她的心慌了起來,堵得厲害。
感覺司空烈好飄渺,就像一團迷霧隨時會散去。
就這麼心煩意亂地過了一個下午,她終於忍不住了,給梁月鳳去了個電話,便回了司空家別墅。
她要在那裡等他,萬一像上次開一樣,他回來了,見不到人,他會生氣。
跨進司空家大門,庭院裡雖然景物依舊,可是她卻覺得好冷清。
阿梅和幾個丫頭正在庭院裡打掃,君雨馨有些焦急地問道:「阿梅,少爺回來了麼?」
「沒呢,少奶奶。」阿梅回著話,觀察著少奶奶的臉色,見她氣色不好,便乖巧地說道,「少奶奶別擔心,少爺去不了多久興許今晚就回來了。往年少爺去給老太爺賀壽,也是當晚就回來的。」
「賀壽?」她怎麼沒聽司空烈說起呢?君雨馨挑了挑眉,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濃了些。
無精打采地晃進屋子,在樓梯口處,剛好碰見張嬸從樓上下來。
「少奶奶回來了。」張嬸對著君雨馨招呼了聲。
「嗯……」君雨馨和張嬸錯身而過。
「唉,這個家裡啊,少爺一走,就不像個家囉,誰也待不住!」張嬸狀似無意的自己碎碎念。
君雨馨心裡想著事兒,也沒去在意張嬸話裡的意思。
她想要立即和司空烈說話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突地,她腦子裡豁然開朗,轉身即叫住了張嬸道:「張嬸,你有京都司空家的座機電話吧?給我一個。」
張嬸眉頭一擰,有些為難地說道:「少奶奶,你要電話做什麼?司空家的私人電話,老爺子警告過不准隨便給給外人。實在……實在是不太方便給你。」
「我知道。」君雨馨勾唇苦笑,可不是,她就是司空家的外人,可是,她不管,她現在找不到司空烈,心裡如同有千萬隻貓爪在撓一般。「張嬸,司空烈都出門兩天了,可是,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他,我擔心他出事,所以想看看用司空家的座機能否找到他。」
「就這事啊?」張嬸攏了攏了有些花白的齊耳發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少爺肯定沒有事,要有事早打電話過來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老爺子祝大壽,少爺忙得不行,哪有時間接電話?少奶奶,不是我說你,這女人……太黏著男人也不是好事,你看我們少爺剛走兩天,你就胡思亂想,這不,給你自個兒添堵嗎?」
搖著頭,張嬸自顧自下樓了,嘴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念什麼,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君雨馨電話沒要到,還遭來一頓數落。重重歎一口氣,抽身回臥室,直接將自己摔進床裡。
被褥裡特有的司空烈的味道,充滿了鼻翼,君雨馨深深呼吸了一口,喉頭竟然有點澀澀的。
撫了一把小腹,坐起身,拿起電話,連續不斷地撥打司空烈的電話,提示音卻是關機。
她的心裡著實慌了,想來,張嬸那個老女人的鐵嘴,定然是不可能告訴她電話的,司空羽菲可能知道,只可惜,這臭丫頭,自從在醫院被顧西諾押走後,便音訊了無了。
打電話也是關機。
摟著被子,暈暈乎乎,瞇了過去,再醒過來,早過了晚飯時間。
剛坐起身子,便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心底一陣興奮,趕緊跳下床,一把拉開門喊道:「烈……」眼睛裡闖進的人卻是管家張嬸。
「少奶奶,是我,少爺今兒肯定不會回來了。」張嬸端著食物錯身往屋裡走。一臉笑容,似乎有什麼很開心的事情發生。「少爺臨走前,特別交代,要把少奶奶照顧好。我老太婆哪敢怠慢?這不晚飯的時候,見少奶奶睡著了,也不敢打擾,估摸著這會兒你該醒了,直接給你送上樓來。」
「謝謝張嬸。」君雨馨一臉失望,跟著張嬸往屋裡走。
坐下喝湯,老覺得湯噎在喉頭嚥不下去,可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咬牙,喝掉了一整晚湯,吃了半碗米飯,再也吃不下了。
收了盤子,張嬸也沒有要急著走的意思,一張臉就像綻開的一朵花,以往的精明嚴厲消失殆盡,彷彿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君雨馨看了眼張嬸,見她是心情不錯,便問道:「張嬸,烈給家裡來過電話嗎?」
「沒呢。不過,我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少爺沒事,倒是有另一件大事……」張嬸欲言又止,「算了,還是等少爺回來了再說吧,否則,他又要怪我多嘴了。」
君雨馨本沒有習慣挖根究底,可是,這張嬸說一半,留一半,今天還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張嬸,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君雨馨還沒有問完,張嬸便猜透了她的想法,「我老婆子真的沒有膽子告訴你,你還是等著少爺回來再說吧。興許,心裡會更舒服。」
聞言,君雨馨心裡一緊,「張嬸,你能告訴我,是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嗎?」明明張嬸就告訴過她,司空烈沒有事,要真發生什麼事了,張嬸肯定也笑不出來。
可是,看著張嬸的笑臉,她心裡就瘆的慌。
「好事!天大的好事!你啊,就別擔心了,少爺一回來,你不就知道了?」張嬸,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慈祥。
「好吧……」再問也是問不出結果,心裡再堵得她難受得想哭,可是她也不能那棍子把這女人的嘴巴撬開不是?
深深呼吸,她輕輕開口請求道:「張嬸,可以麻煩你給我講講烈過去的事情嗎?」
她現在突然發現,她對司空烈的瞭解真的太少。她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很不好。
「好啊。」張嬸爽快地答道,今兒晚上,張嬸似乎也特別想找個人說說話,見君雨馨請求,她拉了個椅子,在一旁坐了下來,「我們少爺,小時候……」
第一次君雨馨發
現張嬸真是個巨能說的人。
她從司空烈的小時候一直說到司空烈出國留學,回來登上司空集團的寶座。
雖然都是些瑣碎,可君雨馨聽得津津有味。司空烈的印象在她心底不再是一個輪廓,漸漸鮮活起來。
「三年前,我們少爺和可兒小姐的婚約毀了之後,我們少爺變得更……呀!」張嬸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說著便倏地住口,伸手蒙住了嘴巴,眼裡一片慌亂,察看著君雨馨的反應。
「嗯?」挑眉,君雨馨看向張嬸,「你,你剛剛說什麼?」
「少奶奶,我,我沒說什麼,少奶奶你休想,我先走了。」起身,張嬸匆匆抓了盤子要走。
君雨馨一聲冷喝:「站住,把話說清楚!」
張嬸一個機靈,緩緩轉過身來,為難地道:「少奶奶,你別逼我了,我只是不小心,說錯話了,我就一個下人,少爺若怪罪下來,老婆子我肯定得死一百回。」
「你說丁可兒和司空烈有婚約?」突然間,君雨馨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死死地盯著張嬸,不讓她有絲毫逃避。
「我,我……」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君雨馨似一隻發怒的母獅,聲音聽起來既冷又懾人。眼眶裡已然泛紅,可見點點水光。
雙手交握著,張嬸第一次覺得這少奶奶其實就是一隻母豹子,不免有些後悔。
她招惹她幹嘛?
這嘴啊,惹禍了!少爺回來,她怎麼交代?
眼下,她不回答,可能不行。橫豎,這禍已經闖了,就讓她知道了也沒什麼,可兒小姐和少爺今天不是又重新有了婚約了麼?
橫豎,遲早,眼前這女人也只能是個外人!少爺要是稀罕,也就是一輩子也只能做少爺的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麼想著,張嬸的膽子壯實了些。
「是,少爺和可兒小姐青梅竹馬,三年前他們就訂婚了,不過又……」
「出去!」不等張嬸把話說完,君雨馨便冷聲命令。一雙放在身側的手,早已經捏握成拳。雙肩無意識地抖動。
哼!
凶什麼凶?明天,還有你夠難受的!
張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掩上了臥室的門。
待門一關上,君雨馨便渾身一軟,癱坐在沙發裡。
眼裡倏地滴下一顆水珠。
她竟然不知道,司空烈和丁可兒原來是有婚約的人。
難怪,她總感覺司空烈對著丁可兒的時候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丁可兒看司空烈的眼神,也朦朦朧朧。偶爾像妹妹看哥哥,偶爾像女人看男人。
敢情人家是有婚約的!
見司空烈和丁可兒在一起,她老心裡犯堵,一直以為自己神經病,見不得妹妹對人家哥哥好。
可是,原來,不僅是她催眠了自己,人家也在麻痺她。
全世界都知道,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現在想想,司空烈和丁可兒一起離開的早上,丁可兒眼裡似乎閃耀著喜悅的光芒。
她就說嘛,這次司空烈老不接電話,也不給她打電話,甚至沒有主動給她發一個信息,原來,人家真是忙了……
心底哇涼哇涼一片,好痛!
司空烈啊,何必瞞著她!讓她那麼丟人!
她竟然就在丁可兒眼前和人家的未婚夫那麼親熱,她還居然可笑地求司空烈對人丁可兒好一點不要那麼凶。
敢情,這一切全都是在演戲!
她真的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
她太佩服這一家人了,全都是會演戲的主,尤其佩服丁可兒!
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厲害角色。她佔了她的男人,她還一口一個嫂子喊得不落地。
真是個大諷刺!大笑話!
「寶貝……不准離開我,乖乖待在我身邊……」司空烈說。
「哈……」君雨馨笑得淚流滿面,抓了電話,拎了包,儘管外面又黑又冷,她毫不猶豫地衝出了司空家別墅。
她還在這裡等什麼?等著人家手牽手一起站在她面前,看她的笑話麼?
司空烈,她是那麼相信他呵,他相信他是真心在疼她,真心稀罕她這個女人!
他為她做得所有事情不是假的。
可是,他的心裡並非像她一樣,只能容納下一個他。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哪怕情到濃時也從來沒有說過。
可惜,她愛他呀!儘管,她壓抑著自己,可是騙不過自己的心。她的心已經被司空烈全部佔據,滿心滿眼裡,都是她愛這個男人,很深,很深!
可惜,他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女人!而不是愛人!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怪他!她自己的處境,一直以來,她都很清楚。她就是司空烈的一個女人而已。
豪門裡的男人不都是除了老婆,還有二奶,小三,小四的麼?可是,現在想到這麼些字眼,她就渾身刺痛。
她以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她能夠忍受,即使早預見了有
這一天的到來,可真正到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一點也容忍不了!
她只想做這個男人唯一的女人!
……
一路不停地走動著,曾經,也是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她離開司空家別墅,今天再一次,在摸黑,她離開這個家。她只想讓冰冷的風讓她清醒清醒,好好想想明白!
她到底該怎麼辦!
雙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寶寶,她和烈的寶寶,心底突然一陣欣慰,至少,她有烈的孩子!
想到孩子,心情似乎好了些,她的腳步放慢了下來。
「魏漠……」君雨馨撥通了魏漠的電話,「接我……」為了孩子,她不能衝動,她要做一個好媽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
再說京都司空家。
徹夜燈火通明。
賓客散盡,庭院裡傭人們手腳麻利地整理著一應物品。
司空傲太過高興,多喝了兩杯早早便睡下了。
而大廳裡只剩下,司空家裡一大家人。
很難得,大伯,二伯一家,今晚也決定留宿這裡。
相對於大伯二伯一家,司空烈的姑姑司空惠一家便是這裡的常客。
「烈,祝賀你和可兒小姐重修舊好。」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軒對著司空烈和丁可兒笑著說道。
司空烈甩了一個冷冽的眼神:「謝謝!」起身,對著各位長輩道,「大伯,二伯,姑姑,我有些累了,先回房裡。」
「好生歇著吧,今天累壞了!」
司空惠打著哈哈,對著侄子揮揮手,心底裡是羨慕嫉妒恨哪!
她親爹就是偏心,明明丁家丫頭和烈小子早就毀掉了婚約,說什麼這次丁丫頭回來,也該給她家少軒留著,虧她常年不斷地往這兒跑,就差把門坎踏平了,可惜,好事來的時候,她爹想到的仍然是他親孫子,而撇開了他的親外孫。
其他人也各懷心思,跟著打個哈哈。
丁可兒也跟著起身給眾人告個別,趕緊追著司空烈而去。
「烈……等等我。」丁可兒追得氣喘吁吁,直到上樓,在房間門口才追上。
「丁可兒,你是不是想死!」司空烈倏地轉身,一把卡住丁可兒的脖子。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