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章 不要臉的爛貨 文 / 楠雅傾城
魏漠高大的身形一頓,臉部抽搐著,依然沒有回身,邁開大步鑽進了車裡。
呼--
賓利像離弦之箭衝出了魏家別墅。
手腳麻利地操縱著賓利,賓利輕便靈活地在車陣中穿梭自如。一路激起了不少驚呼聲和陣陣汽車剎車的摩擦聲。
魏漠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銳利如刀子,發狠般地直射著前面。微微顫抖的雙手和逐漸變紅的眼眶,卻難以掩飾剛剛他在自己父親面前的鎮定。
是的,君雨馨已經有了司空烈那個男人,他對她也僅僅是心裡那點割捨不掉的念想,再無其他想法,可是……今天,竟然連這麼一丁點念想,也給他徹底打碎了!
哈!
自己心心唸唸,寢食難安的女人,眨眼間變成了自己的親妹,這是多麼諷刺滑稽可笑!
他愛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拒絕了身邊所有的花蝴蝶,終於將心定在唯一的一個女人身上,可惜,他的親爹竟然親自將他的夢想毀滅!
他該恨他親爹濫情到處留種,還是該慶幸他幸好沒有染指他親妹一分一毫?
說到這個他不由得想起,剛剛和君雨馨認識那會兒,他總是逮住她便親她!靠近她,他渾身的血液就躁動不止!
畜生!
畜生!
他居然強吻他親妹!他對著他親妹居然有那麼齷齪的念想!
他還有什麼臉面對她?
不經意間,一滴水珠砸出眼眶,男人的大手迅速將它抹去,腳下一踩,指針再次彈動。
賓利發瘋了一般竄出主街道,向著郊區的高速狂奔而去。
被司空烈放了鴿子的丁可兒,在婚紗店裡挑三揀四,指東罵西,罵哭了連個店員小妹,氣走了店長,最後還是經理親自出面為她服務,如同哄皇妃那般,才把個蠻不講理的丁可兒擺平。
走出婚紗店,丁可兒心底還是氣憤難平。
狠狠地跺著地板,完全將地面當了君雨馨和司空烈,狠狠地跺跺跺,巴不得跺得稀巴爛。
忽地感覺前面有障礙物,憤恨地抬頭便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擋姑奶奶的道?」
火藥味兒,整條街都能聞到。
「是你?!」看清面前季林偉的臉,丁可兒有些訝異。一瞬間,美眸裡染滿輕蔑。
「你……一定要和司空烈結婚?」季林偉臉上沒有多大表情。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定定地看著丁可兒,乾淨,平淡,皮膚白皙,天生的帶著些憂鬱的眼神,平添了幾分男人的神秘。眉頭輕蹙,許是長期這樣的動作,他的額際眉頭兩端起了一個褶皺的印子。
「嗤!」丁可兒輕嗤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干你什麼事?我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了麼?怎麼,難道季大經理是見不得人好?」
丁可兒傲慢的語調和看著季林偉的不屑的眼神,讓他嘴角抽了抽。插在褲兜裡的手緊緊地捏了捏。
「可兒……」
「別喊得這麼親熱!我和你可什麼關係都沒有!如今我都要結婚了,你別想著來破壞我和司空烈!告訴你,我和司空烈這婚是接定了!」
季林偉剛剛喊了兩個字,丁可兒便厲聲打斷。小蠻腰一扭,鼻子再冷哼一聲就要錯身離開。
有這麼跋扈的窈窕淑女麼?神馬大家閨秀,優尊貴的千金?全特麼都是裝出來的。
如果司空傲看見這廬山真面目,定然雙眼一瞪,眼珠子掉地上了!
季林偉手臂一抬,一把抓住了丁可兒的手腕。唇角緊抿,臉上微微變色,一雙眼睛緊緊鎖住丁可兒的臉,一言不發。
「放手,姓季的!在黎陽,還輪不到你放肆!」丁可兒沖季林偉嘶吼著,一張俏臉變成了菜色。
今兒出門真是沒有翻看黃歷。
被司空烈扔在婚紗店,已經氣得她肝兒疼了,現在再殺出這麼一個慫貨,她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准和司空烈結婚!」季偉林冷冽地吐出一句話。
「哈!真是笑死人了!」丁可兒使勁甩著自己的手腕道,「我丁可兒和誰結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你不准?你**誰啊?你是我男人還是我老公?」
丁可兒譏諷地嘲笑著,狠勁兒晃著手,怎麼抽不出來,高跟鞋便往季林偉腿上亂踹。
優尊貴的千金小姐,完全形象掃地。
「丁可兒!」季林偉低喝一聲警告,語調裡染滿了怒氣。「你如果不怕網友偷拍,不怕毀了你尊貴的千金小姐的優高貴的想像,你就使勁兒撒潑!」
哈,這就是眾人眼中想像姣好的丁家小姐。他幹什麼要和她扯上關係?他根本就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稀罕上這個女人!
又踢又打,嘴裡謾罵譏諷,還爆粗口!
之前隱藏得這麼深,簡直讓他吃驚!
如果人的心可以隨意控制,他真的連看也不想看這個女人一眼!可惜……
接收到季林偉的警告,丁可兒倏地住了嘴,一雙眸子趕緊往周圍看去,路邊倒是人來人往,只是一個個形色匆匆,誰也沒空看她這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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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丁可兒心底一鬆,嘴角上勾,嘲笑的弧度擴大。
「季林偉,你到底是想怎樣?不會是跟我演了個假戲就真的愛上我了吧!還真看不出季總是個多情郎!可惜呀,可惜,我呢!這一輩子就看上了司空烈這個男人,其他男人,在我眼裡就是個屁!」
這話兒,像是從這麼個衣著光鮮靚麗,長相俏麗不俗,高貴優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麼?
季林偉高大的身形猛地一震。
如果說之前他對丁可兒爆粗口感到吃驚,那麼現在不僅僅是吃驚,更多的震怒!
簡直不敢置信!
她譏諷打擊他,他還能忍受,可是,這個女人這麼眼高於頂,盛氣凌人,尖酸刻薄,滿嘴是除了司空烈對全天下男人的羞辱,讓他心底怒氣生騰。
是,他也承認,司空烈確實是個優秀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可能會對他產生幻想,可是,並不表示,除了司空烈,這世界上就沒有優秀的男人了。
他雖不敢標榜自己有多優秀,好歹,他品正貌端,在珠寶界也算是個傳奇人物。家裡的產業算不上財團,可也是跨國際的企業。
他的身價也是以億為最小單位。
想打他注意的女人,不能繞赤道一圈,起碼也有半圈。
可惜,就是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丁可兒卻把他嫌棄得連一個屁也不如!
作為男人,他哪怕再怎麼稀罕這個女人,只要觸碰到自己的底線,他也是無法容忍。
「丁可兒!你盡可以使勁羞辱嘲笑!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將我們之間有關係的事情掩蓋過去嗎?不要做夢了!司空烈不會相信你!司空烈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娶你!任何一個男人,誰會稀罕背叛自己的女人?更何況,他對他的女人,疼愛得緊!」
季林偉的眼裡泛著冷光,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你!你!」聞言,丁可兒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樣兒,瞬間蔫兒了半截。一張俏臉瞬間綠了。
不過,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僅僅兩秒鐘便恢復了跋扈的橫拽。
「季林偉,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烈早就知道我和你純粹演戲氣他,他不會相信的。再說,他不也有君雨馨那個爛女人麼?我都沒和他計較,他還計較個什麼勁?關鍵是司空老爺子是站在我這邊的人,他的父親司空桀也是站在我這邊的人,這個婚他不接也得接!可由不得他!至於你,這輩子,不,恐怕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有那個機會了!可千萬別為了我打一輩子光棍呀!」
一臉得意地宣告著,丁可兒這才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停地撫弄著。男人臉色越難看,她就越開心!說明這個男人對她存有幻想,她就越要狠狠地打擊。
她丁可兒就是個人見人愛的香餑餑,哪個男人能夠抵擋住她的魅力?
反觀季林偉,他的臉色果然變得相當難看。
繃緊了臉,季林偉雙手插進褲兜,冷冷地說:「放心!下輩子我會提前把有眼睛擦亮一些。有些事情,不會因為距離,也不會因為沒有人說就沒有人知道!丁可兒,你好自為之!希望你新婚快樂,一生幸福!」
丟下一句話,季林偉瀟灑地轉身而去。
如果來之前,他還有一絲絲期盼,還有一絲絲為這個女人著想,不想讓她一意孤行,最後傷害自己,那麼此刻,他的心依然成了一團死灰。
本來他就沒有抱多大希望,結果這樣,他也算是徹底死心了!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從今以後,姓丁的,與他八百輩沒關係。
望著季林偉的消失的汽車,丁可兒呆愣了一小會會兒。
她有點沒有聽懂,他最後對她說的話到底啥意思。
把季林偉的話,在腦子裡重新回鍋了一遍,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塗抹得異常均勻的粉末,也差點龜裂掉下來。
若有所思地看著季林偉消失的放向,她嘴角顫動,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忽地,丁可兒一甩頭,狠狠地跺腳:「去死!去死!」
回到司空家,走進大廳,並沒有見到司空烈和君雨馨的人,只看見司空羽菲坐在沙發上,歪歪斜斜地倒著,嘴裡磕著零食,手裡翻動著時尚雜誌。
這對狗男女!
婚期越近,他們是越囂張,越黏得緊麼?
丁可兒美眸一橫,氣勢洶洶地就要往樓上衝。
她倒要看看,這對狗男女,連晚飯都還沒吃上,就急吼吼地滾床單去了?!
不要臉的賤人!
騷狐狸精!
她恨不得爆了賤人的菊花!看她怎麼去勾引男人!
「可兒姐?!」司空羽菲被丁可兒快吃人的表情嚇到了,倏地坐起身來,拽住了丁可兒的手。「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麼?」
嘎--
丁可兒忽地回神。
被君雨馨那個賤人鬧得,她怎麼忘記了現在這裡可不是大街上,這裡是司空家。
臉上一陣兒青白交替,幾秒鐘的功夫,丁可兒恢復了溫柔賢淑高貴優。
她回握住司空羽菲的手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今天你哥本來是陪我去婚紗店選禮服的
,也不知道雨馨到底有啥急事,把你哥叫走了!我這張臉算是徹底給丟盡了!要不是想著爺爺……我,我才難得忍受著店員的白眼,這個婚不結也罷!我長這麼大,哪裡遭受過別人的白眼?」
說著話,丁可兒的眼睛紅了。眼眶裡已經盈滿了水汽,看樣子,隨時都會砸出來。
可憐巴巴的小媳婦樣兒,立即贏得了司空羽菲的同情心。
一把了攬了丁可兒的肩,司空羽菲安慰道:「姐,我想,我哥他肯定不是故意扔下你的。肯定是我嫂子有什麼事情。」
聽聞司空羽菲嘴裡還親熱地叫君雨馨為嫂子,丁可兒立即寒了臉,眼眶裡的水珠唰唰地砸了出來。
小丫頭片子,虧她告訴她,她男人都快被人搶走了!她居然還喊那個賤人為嫂子。
這是故意氣她的麼?
「姐,不是,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以前叫習慣了而已。」司空羽菲急急巴巴地解釋著,趕緊抽了紙巾去擦丁可兒臉頰上的淚珠。「姐,我知道,以後,只有你才是我嫂子,我一定會注意,你就原諒我的不小心好不好?回頭,我肯定會罵我哥,他把你半途丟下,簡直太不應該了!」
司空烈羽菲一個勁兒地解釋著,見丁可兒的淚水越擦越多,她有些慌了,沒轍了,只得將禍事往她親哥身上引。
「還是妹妹對我最好!」丁可兒抽抽搭搭,淚眼婆娑,「你說,姐到底是哪裡不好?我怎麼就不能挽回你哥的心呢?其實,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他要真不想結這個婚,就找爺爺說去啊,讓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這邊你哥不給好臉色,那邊又怕沒法向爺爺交代!我這是腦子抽了,我回來幹嘛!回來幹嘛!」
說著說著,丁可兒捏了拳頭使勁捶打自己的腦袋。
「姐!快住手!一會兒打壞了!」司空羽菲嚇得跳起來就去抓丁可兒的手。
「我的祖宗誒,這到底是怎麼了?捶壞了我可怎麼向老爺子交代啊。」張嬸張羅著晚餐,走出餐廳便見丁可兒發瘋般捶自己的頭,眼眶一紅,嘴裡碎碎念著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丁可兒,箍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能再捶打自己。
「嬸……」丁可兒哭倒在張嬸的懷裡。
「哎呀,我的小姐啊,你可不能氣壞了自己……」抹了把眼角,張嬸心疼地拍著丁可兒的背。
「可兒姐……」司空羽菲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她這是怎麼招惹到她了?
可兒姐今兒這是被刺激得狠了!
要說他哥,自從可兒姐回來,他哥就沒給過人家好臉色。
大概,選婚紗這事,他哥真的傷到她了。
即便如此,剛剛可兒姐進門時的表情也,也太凶狠了吧,她這二十幾年來,從不曾見過。
難道,可兒姐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抽泣了好一會兒,丁可兒漸漸安靜下來。
張嬸歎了口氣道:「可兒小姐,我們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就寬容一些吧,不要和少爺計較,眼看著你們都要結婚了,千萬不要鬧僵了才好!就怕有些人背後偷笑!」
有些渾濁的目光看向樓梯的方向,充滿了怨恨與鄙夷。要不是有那個女人在這裡礙事,可兒小姐和少爺,早就好上了!
哼!
收回眸光,張嬸對上了司空羽菲質問的眼睛,她生生打了個寒顫。趕緊斂去一臉的陰暗,轉眼話題:「開飯了,要不然菜涼了。」
放開丁可兒,張嬸趕緊往廚房裡鑽。
她剛剛一時氣憤,說漏嘴了!她一個下人管家,根本就不該言論自家主子的事情。
幸好不是給自家少爺聽見!只是,這二小姐那眼神,也有七八分和少爺神似,著實讓她害怕!
掐著點,司空烈和君雨馨從樓上走了下來。
司空烈以佔有式的霸道姿勢擁著君雨馨經過大廳,往餐廳裡走,對哭紅眼睛的丁可兒看都沒有看一眼,更甭說一句道歉的話。
倒是君雨馨,一眼就看見丁可兒紅得像兔子的眼睛,掀了掀嘴角,想說點什麼,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腦子裡還暈暈的,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閒事。
更何況身邊還有個霸道的男人,見她看向丁可兒,手下一緊,她立即感覺到他渾身的寒氣,於是乎,她只得閉上嘴,乖乖地任由男人擁著往餐廳走。
司空羽菲扶了丁可兒跟著前往餐廳,人全部到齊,菜上來了。
司空烈掃了眼桌上的菜式,對著張嬸道:「以後這桌上一律不准上辛辣上火的菜式,口味盡量清淡,湯要營養,盡量富含人體所需要攝入的微量元素,菜要爽口而不油膩,最重要的是必須讓營養師把各種維生素搭配好!均衡攝入,不能有半點偏差!」
他女人的肚子裡懷著他的寶寶,作為男人,最為父親,他要給他們最好的!
丁可兒聽得呼吸一滯,眼眶又紅了些。偷偷瞄了眼氣定神閒地喝著湯的君雨馨,心底抓狂得大腸小腸扭著一團。
該死的爛女人!等她做了司空家的女主人,她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男人,憑什麼對她一個賤貨呵護得比心肝寶貝還要金貴?
張嬸聞言,垂首答道:「是的,少爺,會按照你的要求吩咐。」瞄見丁可兒的
臉上更難看了些,張嬸不動聲色地在心底把君雨馨八輩兒祖宗都罵了個遍。
「哥……」司空羽菲看看君雨馨,再看看丁可兒,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看著她哥道,「你這是幹嘛?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啦?你明知道我和可兒姐喜歡口味重一些,全都清淡了,我們還吃啥呀?」
好吧,其實司空羽菲真不是為自己叫屈,她自個兒的事情還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沒啥胃口,家裡吃什麼她無所謂,不喜歡她就去外面吃好了。
只是,這不,丁可兒終究也是會成為她嫂子的人,剛剛瞧她哭得那個可憐的樣子。到底一起長大的姐妹,給她說句話那是一定要的!
司空烈慢悠悠地給君雨馨再盛了一碗湯,見她懷了孕依然沒有影響胃口,他心底總算是放心了。
你向他妹道:「想吃別的,讓他們單獨做,要麼提前,要麼推後,不要掐在這個時間點!」
說著話,司空烈夾了蔬菜往君雨馨碗裡送。
丁可兒一張臉一變再變。
要麼提前!要麼推後!他這是明著讓她迴避,不要影響他和這個賤貨用餐麼?
瞧這賤貨死吃死撐的母豬樣子,她就倒胃口!
丁可兒坐著沒動,倒是司空羽菲不幹了。
她倏地一下子站起來:「哥,你太過分了!你不顧及我這個親妹,可兒姐是你未婚妻你總該顧慮一下吧!憑什麼誰都得讓著她!」
瞪向君雨馨,司空羽菲心裡極度不爽。
「羽菲,別這樣,你快坐下!什麼時候吃飯,吃什麼都可以,我……不介意……」丁可兒紅著眼對司空羽菲說,拽了她一把,嘴巴裡說著不介意,哦那表情,可憐得如同被欺負得不行的小媳婦。
其實吧,她的心底早樂翻了。
她巴不得司空羽菲和她哥,和她眼中的賤女人吵翻天才好。
她肚子裡一團鬼火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地兒發!自己不能罵,不好現在讓他們瞧見自己的厲害,難道她就不能稍微使一點點力氣,讓他們自個兒斗去?
誰讓她不爽了,誰也不想舒坦!
畢竟是司空家的人,司空羽菲骨子裡還是有著她哥一樣的倔!
丁可兒越是要勸阻她,越是縮著一堆,逆來順受,只敢偷偷哭泣,不敢反抗,她偏不!
「可兒姐,別拽我了!你怕我可不怕!」司空羽菲拂開了丁可兒的手,心底的火氣兒更大了些。
之前丁可兒告訴她,君雨馨連她男人也勾引,她心底對君雨馨便有些想法,現在這是怎樣?他哥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妹妹?有沒有一起長大的可兒姐?瞧把可兒姐給氣得!
這君雨馨到底是給他哥灌了什麼**湯?讓他哥連她這個親妹也不管不顧?
「烈……」君雨馨輕輕放下筷子,秀氣的眉頭已經微微皺起。打從她坐下來,她便接收到丁可兒恨不得撕了她的眸光。
現在,連司空羽菲也瞪上她了。
司空烈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
她本不願意參合進他們的渾水裡,可眼下的情況,司空烈和她妹子對上了,她能坐視不管嗎?
司空烈面上一寒,拍了拍君雨馨的肩,示意不干她的事,吃她的東西,看向司空羽菲道,「愛吃你就多吃點,不愛吃你就別在這礙眼!」
「哥!你說什麼?我礙眼?我礙眼麼?我可是你的親妹!這個女人究竟哪裡好!」司空羽菲嚶嚶嗚嗚哭出聲,指著君雨馨哭喊,「憑什麼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憑什麼見了她所有人就得繞道?她是誰啊,說到底還不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啪--
司空羽菲的話還沒有說完,司空烈一個巴掌已經扇在她的臉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司空烈會對司空羽菲動手,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烈!」君雨馨來得及驚呼一聲巴掌聲已經響了。屋子裡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就連司空烈也訝異地盯著自己的手。司空羽菲可是他從小呵護著長大的親妹子。
僅僅兩秒鐘,司空烈斂去了臉上的神情,坐著繃緊了一張臉。
司空羽菲捂著臉,淚珠子大滴大滴往下掉:「哥,你竟然為了這個賤女人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妹?」
腳一跺,司空羽菲哭著跑出了餐廳。
「羽菲!」丁可兒紅著眼睛,喊了一聲,起身對著司空烈道,「烈,這次你真的過分了!你把我扔婚紗店裡也就算了,我念你工作忙,也不會跟你計較,羽菲不過是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連自己親妹子也打,你真的太叫人失望!」
仍下一句話,丁可兒追隨著司空羽菲的身後而去。
張嬸嘴角抽動了幾下,心底對君雨馨的憤恨飆升了一級,只是,她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偷偷地用眼睛剜著君雨馨。
歎了一口氣,她走進了廚房。
餐廳裡就剩下君雨馨和司空烈兩人,誰也沒說話。
司空烈還是一如既往地往君雨馨往裡布菜。
君雨馨輕聲喊道:「不用了,不想吃。」起身也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只是在轉身的瞬間,君雨馨即變了臉色。
剛剛,丁可兒說烈將她扔在了婚紗店。他們今天這是在試穿婚紗了
麼?
呵--
其實吧,別人穿婚紗也不干她的事,烈也告訴過她,他的一切的計劃,請她暫且忍耐。
可是乍然聽說他們倆今天一起試穿婚紗,她心底還是堵得慌。
那感覺似乎她的烈就要被人搶走了一般。
烈是她的男人,是她肚子裡寶寶的親爸,她不要別的女人惦記,甚至連他和別的女人一起試穿婚紗她也不要!
「馨……」司空烈追著君雨馨的腳步上樓。
君雨馨已經連澡也沒洗直接躺到了床上。
見司空烈推門進來了,她趕緊把眼睛閉上。
「寶貝,你怎麼了?」司空烈湊近她問道。
「困了!想休息了!」君雨馨懶懶地答道,沒有睜開眼睛。
君雨馨這樣說,司空烈倒是沒有其他的,孕婦一般情況都嗜睡,這個他是知道的。
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君雨馨悄悄睜開眼睛,卻見到司空烈走進浴室的背影。
一會兒,腳步聲走過來,君雨馨趕緊閉緊雙眼。
只聽得司空烈輕輕說道:「寶貝,洗把臉再睡。」下一秒,便有溫熱的毛巾輕觸在臉上。
連續擦拭了幾把,司空烈又離開了,兩分鐘又回來了。
「寶貝洗腳。」司空烈說著話,把君雨馨轉了個方向,將她的腳拿下來放到水盆裡。
「讓我自己……」君雨馨一驚,連忙縮著腳,要自己起身洗腳。
在黎陽,司空烈多大的一人物?何德何能,讓司空烈給她洗腳?
她怎麼敢!
就算他願意,她也不要!
畢竟他是她心愛的男人,她怎麼會忍心委屈了她的男人?!
「乖乖躺著,老公來就好!」司空烈按住了君雨馨的肩,不讓她起身,低頭,在她額際印上一吻。
嘴角掛著淡笑,看不出他別的情緒。但是,君雨馨知道,剛剛司空烈打了自己的妹妹,他現在肯定是後悔了。
她一直都知道,司空羽菲和她在司空烈的心中同樣重要。
拗不過司空烈,君雨馨只得躺下去,任由司空烈幫她把腳洗完。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伸手一抹,她的眼角竟然濕潤了。
「寶貝,你們娘兒倆乖乖睡,我工作會兒就來陪你們。」司空烈溫柔地說著,給君雨馨掖好被子。
「烈……」君雨馨喊了一聲,眼眶一熱,她倏地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司空烈,「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司空烈一愣,伸手摟住了女人,道:「老公疼你不好麼?」發覺女人扭著臉不看他,司空烈將君雨馨的臉扳了過來,這才發現她滿臉淚痕。
遂心疼地道:「傻女人,老公疼你不好麼?」捧著女人的臉,不斷地擦拭著上面的水珠。
君雨馨哽咽地說:「當然好,可是我會上癮,我會離不開你……」自從得知自己身世,君雨馨完全沒有了安全感。
除了司空烈,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爸爸不是爸爸,而是姨父!
媽媽不是媽媽而是姨媽!
君彤也不是妹妹,雨恆也不是親弟,全成表弟妹。
整天追著她跑,每次見了面就趁機吃她豆腐的魏漠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她的親哥!
她就是個被遺棄的泥娃娃!
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孤獨,冰冷,自從遇見了司空烈……
「傻丫頭!」司空烈憐愛地親吻著女人光滑的額際,「上癮了也沒關係,老公會一直這麼疼你,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讓你離開……」
「嗯……」君雨馨破涕為笑。
「快睡覺!」司空烈將女人放躺下去,捏捏她圓潤的鼻頭道,「寶寶都在笑話你這個愛哭鼻子的媽媽了。」
「嗯……好。」君雨馨乖順地回答,想了想,她補充道,「你真的不該對羽菲動手……」
別看她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什麼話也沒有說,可前後的事情連起來,她也明白為什麼丁可兒對著她想撕了她。
更是把丁可兒看著羽菲和她親哥吵鬧的時候,那不小心一閃而逝,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在眼裡。
羽菲和烈,今天這是正中了丁可兒這個小女人的圈套了!
說到底,這個女人就是將她推向了風口浪尖!
如果司空家兄妹不和,也是因為她!
司空烈當然捨不下自己的親妹,那麼最後捨棄的肯定就是她君雨馨!
丁可兒這個女人真是心機夠深沉!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司空烈安撫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她真的很慶幸,在茫茫人海中,司空烈這麼一個好男人怎麼就給她撿著了呢?
只可惜,現在丁可兒這個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男人!
暗地裡使壞,這是要不擇手段,搶她的男人麼?!
一陣心驚,君雨馨不安地坐了起來。
不行!
羽菲丫頭太過單純,哪裡是丁可兒的對手?
也不知道這個壞女人此刻又在使哪門子壞了!
穿上衣服,君雨馨打算過去看看司空羽菲。
正如君雨馨所料,丁可兒此刻確實在司空羽菲的房間裡。
司空羽菲哭得眼睛都腫了,丁可兒坐在一旁不停地給她拿紙擦眼淚。時不時挑唆幾句。
明著是勸解安慰人家,實則煽風點火。
她還嫌司空羽菲戰鬥力太弱,就那麼兩句話,就氣得跑掉了,如果換了她被自己親哥打,她跟定會跳起來,給那只騷狐狸撕成八大塊!
丁可兒心底正憤憤著,隱約聽見似乎有腳步聲走近,她趕緊起身道:「羽菲,早點歇著!姐姐尿急,先離開了!」
也不等司空羽菲回答,她便急急地拉開門閃人。
這女人精明著呢!
其實吧,她早猜出來人是君雨馨,所以,她提前出了司空羽菲的房間。
在君雨馨面前,她已經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她對她已經忍無可忍!
看時間,正是司空烈待在書房的時候,怎麼著她也得抓住這個機會,不撕了這個女人,至少也洩洩她心底的怨氣。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羽菲的嫂子啊?」丁可兒雙手環胸,蔑視著走近的君雨馨。
君雨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丁可兒,可偏偏冤家路窄,人家似乎早算準了她要來,已經擱這兒等她了呢!
眉頭微微一皺,君雨馨哪裡聽不出丁可兒語氣裡的諷刺?
嘴角勾了勾,君雨馨不打算理這個女人。
這種裝逼假打,背後裡煽風點火的女人,她最不屑。
傲氣地挺胸,她留給丁可兒一個不屑的眼神。
被君雨馨這樣明目張膽地不屑和無視,丁可兒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不由分說,她一把揪住了君雨馨的衣袖,想破口大罵,怎奈,司空烈的書房離得太近。
只得將心底的火氣兒壓了再壓。
低聲咆哮道:「君雨馨,你這個賤女人!給你點顏色,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開染房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個東西!」
丁可兒的真面目既在君雨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她還是吃驚不小。
誰能想到丁家這麼一溫柔嫻淑,高貴優,千金大小姐,那真面目卻是如此粗魯?!
眨巴了下眼睛,君雨馨伸出兩跟手指頭,夾著丁可兒的衣服,將她的手拿開,彷彿怕染上什麼病毒似的。
定定地盯了丁可兒幾秒鐘,君雨馨平靜地道:「那你告訴我,你丁大小姐又是什麼東西?背地煽風點火,鬧得人兄妹不和,你卻在一旁透著樂,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被君雨馨搶白,丁可兒又羞又怒,心底更忍不住暗暗吃驚。這個女人怎麼發現?
「君雨馨,我警告你,別以為有司空烈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對我亂噴糞!你真以為司空烈一輩子都是你男人了?做夢去吧,他很快就是我的男人!識趣的,趁沒人發現以前,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到時候,丟光了面子裡子不要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君雨馨嘴角一勾,彎出了一抹淡笑,冷冽的眼眸儘是對丁可兒的不屑:「丁可兒,別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至於司空烈,會不會成為你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相信你的眼睛也看得到,他現在是我的男人!有本事,你現在就讓他成為你的男人!」
「你!賤貨!」丁可兒俏臉一陣扭曲,抬手就想掐上君雨馨的脖子,君雨馨眼疾手快,後退一步,避開了丁可兒的手。
「怎麼?是惱羞成怒了?還是你真沒本事現在把司空烈變成你的男人,所以你氣不過想要掐死我?」
「你,你!」丁可兒撲空,撐在牆壁上,一隻手指著君雨馨有些抓狂地罵到:「你這個賤人!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勾著了司空烈?充其量也就是個只會對著男人張開,腿的爛貨!婊子!」
血氣翻湧著,丁可兒已經被君雨馨氣昏頭了,嘴巴裡的話陰損惡毒。
君雨馨面色一凝,心底不禁嗤笑,這就是人人表榜的黎陽的女神麼?司空家的老爺子竟然喜歡這樣的女人當媳婦。
可悲!
冷冷地睨著丁可兒,君雨馨回敬道:「爛貨也好,婊子也好,至少,我張開,腿,有男人會要!而你呢?怕是想當婊子,張開,腿,司空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句話可戳到了丁可兒的痛處。
當初在京都的時候,她就是脫光了自己站在司空烈的面前,結果卻是自取其辱!
恨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被君雨馨這樣罵,丁可兒只以為是司空烈將那個事兒對君雨馨說了,一張臉完全失掉了顏色,血紅了眼睛。
「你……你……個賤人!」丁可兒低聲咆哮著要撲過去撕了君雨馨,只聽得書房裡司空烈的一聲咳嗽聲,丁可兒以為司空烈要出來
,狠狠地咬牙。
「賤人,咱們走著瞧!」
心底再有千萬隻貓爪子撓心,丁可兒還是憤恨地落荒而逃。
吁出一口氣,君雨馨抬手彈彈睡衣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朝著司空羽菲的房間而去。
她不罵人,並不表示,她不會罵人!
司空羽菲見君雨馨走進來,立即扭過身體,不要去看她。她衝動著雙肩,眼睛已經紅腫得不像樣了。
「羽菲……」君雨馨坐上了司空羽菲的床,輕聲問道,「你的臉還疼嗎?」
「哼!」司空羽菲哼了一聲,更是將整張臉對著了牆壁。
「羽菲……烈打了你,他也很後悔。對於此,我真的很抱歉!只是,你哥今天這樣是有原因的。」湊近司空羽菲的耳畔,君雨馨低語了一句,司空羽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眨巴了幾下紅紅的眼睛,不斷地瞄君雨馨的肚子,不敢相信。
君雨馨對著又道:「我知道……你記恨我,沒關係,如果那樣你心底好受一些,你就恨吧。我知道你很聰明,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所以,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只是告訴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希望你好!」
起身,君雨馨走向了房門口,轉身對司空羽菲交代:「這事兒就你我還有你哥知道!我相信羽菲明白這事關重大,不會對外人亂言語。還有,羽菲想吃什麼盡可以讓廚房做,也不用提前或推後,你想什麼時候吃都行!你哥肯定會遷就你!」
君雨馨走了很久,司空羽菲還呆坐在床上發神。
她臉上的淚痕早干了。腦子裡一直反反覆覆迴盪著君雨馨的話。
她哥果真不是不疼她!
偌大的司空家,還是覺得太小,翌日下樓,君雨馨和丁可兒,司空羽菲又相遇了。
司空烈已經去上班去了,因此,丁可兒囂張了不少。
見了君雨馨,拽了司空羽菲就進餐廳。
就連張嬸,膽子也跟著大了。對著君雨馨冷淡得彷彿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君雨馨還得看她的臉色行事。
惱怒歸惱怒,張嬸還是將司空烈安排好的君雨馨的專用早餐擺放到她面前。
也不像往常一般招呼她一聲『少奶奶』,放好餐點便退開了身。
丁可兒睨了眼君雨馨又與往常不同的特殊餐點,心底的氣不打一處來。想到昨兒晚上,自己的憋屈,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羽菲,我們還是出去外面吃吧,省得在這裡遭人嫌。」丁可兒暗示司空羽菲,昨兒個她親哥嫌她礙眼。
她不能自己出這個惡氣,還不興別人幫她撒氣麼?
心裡料想著司空羽菲怎麼著也會趁著她哥不在的時候,跟君雨馨大幹一場。
「不去!家裡的更衛生!」司空羽菲淡淡地回著話,對君雨馨與眾不同的食物,根本就瞧都沒瞧一眼,更沒有丁可兒想像中的,找君雨馨算賬,撕扯。
「羽菲,你怎麼了?」丁可兒扯了扯司空羽菲的衣袖,向君雨馨的方向眨巴了幾下眼睛,奈何司空羽菲彷彿看不懂一般。對著丁可兒問道:「可兒姐,你眼睛抽筋啊?」
噗--
君雨馨不動聲色地吃著東西,差點一口牛奶哽在喉頭。
丁可兒一張畫著精緻妝容的臉龐頃刻龜裂了。
「你們吃,我不太舒服。」丁可兒放下食物,走出了餐廳。
轉身之際,一張臉佈滿了陰狠。
怎麼著她也想不明白,司空羽菲昨晚當作她哥的面,還罵君雨馨是不要臉的賤人,一夜之間,她的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但不因為自己親哥扇了自己的巴掌而懷恨君雨馨,反而能氣定神閒地坐同一個桌上吃早餐。
而對於君雨馨的特殊待遇,她一點也不羨慕嫉妒恨!
瘋了!
瘋了!
一個個都是豬腦子!
君雨馨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個都當寶似的!
總有一天,她丁可兒一定會讓所有人看見,君雨馨就是坨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婊子!
一大早,歐氏傳媒便炸鍋了!
好幾個單位終止了和歐氏的合同,網絡媒體上瘋傳,歐氏總經理歐偉宸憑母親做小三上位,搶了歐氏的繼承人的位置。
歐氏老爺子被整得焦頭爛額,正值心急如焚之際,司空集團通知撤資。將不再與歐氏合作。
歐老頭歐靳東差點瘋掉。
憑他的經驗,這事絕非偶然。
雖然他也猜測或許和司空集團有關係,可是,他哪有那個膽子去找司空烈?
也不知他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什麼時候得罪了黎陽的這尊菩薩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動靜鬧得,是要將他歐氏逼上絕路!
思來想去,歐靳東斷定,定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惹惱了司空烈。
推開經理辦公室,歐偉宸正在看網絡媒體上瘋傳的輿論。
「你小子
幹的好事!」歐靳東往歐偉宸桌子上拍,「你這是要逼老子去死!」
「爸……」歐偉宸站起身,喊了一聲。
「給我閉嘴!誰是你爸!」歐靳東氣瘋了。桌子被他拍的砰砰響,茶杯叮噹脆響。
金偉宸冷了臉。
他還不屑叫他爸!
不用腦子他也知道這是司空烈搞的鬼。
叮……
正在這時,歐偉宸的電話響了起來。
「怎麼樣,歐偉宸?不,我到底是該叫你金偉宸呢還是歐偉宸?你不會想突然間就失去所有吧?我的女人你也敢覬覦,簡直不想活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司空烈冷冽中帶著譏諷的聲音!懾人的威信,透過電話線也能感覺到。
金偉宸面色一凝:「司空烈,你卑鄙!」
嘟……嘟……
司空烈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金偉宸氣得狠狠地將電話砸在地上。
「果然是你!你這個禍害呀,我咋就瞎了眼,招來了一隻白眼兒狼!」聽到金偉宸嘴裡喊出了司空烈的名字,歐靳東頓足捶胸,紅了眼眶。
歐氏就是他的命根子。
雖然規模不算大,可是他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如今就要被這個白眼兒狼給毀了!
「你到底是怎麼招惹到了那個活菩薩!你滾去給我認錯!」不由分說,歐靳東拽了金偉宸就要往門外沖。
「哎呀!我的先人啊,你們這是鬧騰哪樣啊?」父子兩人還沒有衝出去,一個畫著精緻妝容的貴婦嚷嚷著衝了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偉宸的母親。
「幹什麼拉扯兒子呀,有話就不能好好說?」見自己兒子被歐靳東撕拽著,倪羽之心疼得不行,趕緊過去幫忙,想把兒子從歐靳東手裡搶下來。
「滾開!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我整個歐氏都快被他毀了!」歐靳東拂開了倪羽之。
倪羽之華麗麗地呆住了,轉向金偉宸道:「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兒子不得了,連黎陽的金佛司空烈他都敢招惹!這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歐靳東暴跳著,恨不得將金偉宸掐死!
「司空烈又怎麼樣?了不起啊?得罪了就得罪了!難不成你還真掐死自己的兒子啊?」倪羽之厲聲責罵著,撲過來一把將金偉宸拽到了自己身後護著。
「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臭婆娘!我的歐氏就被你們這兩個禍害給毀了!毀了!」歐靳東氣綠了一張臉,忍不住老淚縱橫。
金偉宸心有不甘地道:「我就不相信,我們歐氏離開了他司空烈,就真的無法存活!」
「你!你!你個沒有眼水的東西!你想要氣死我……滾!給我滾出歐家!」歐靳東徹底震怒了。
倪羽之見歐老頭真的動怒了,趕緊扯了把還欲往下說話的兒子,賣弄著半老徐娘的風騷,走過去拽著歐靳東的胳膊道:「東啊,不生氣好不?兒子就是年紀太輕了……」
「滾……」歐靳東一把揮開了倪羽之的手。
倪羽之一愣,往地上一坐,眨了兩下眼睛,瞬間淚水便像開閘的洪水嘩嘩往下滾落。
「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歐靳東你個挨千刀的,佔了老娘的便宜,見老娘人老珠黃了,如今你也嫌棄老娘了……兒啊,媽活不了啦,麻煩你趕緊給媒體聯繫,讓她們到現場來……」
「你,你要幹什麼?」歐靳東不明所以,見這個女人在地上撒潑他心底更煩。
如今她還要招來媒體,不知道他家今天這個時候見不得那些瘟神麼?
造孽啊,他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餵了兩隻白眼狼。
倪羽之見時機成熟,哭得更凶,抽搭著說道:「我不要活了,我要當著新聞媒體面,從你歐氏辦公大樓跳下去,死在他們的面前。你個老東西,你用完老娘就想像抹布一樣扔掉,沒那麼容易!我生是歐家的人,死也要做歐氏的鬼……」
「哎呀,哎呀……我的祖宗……」歐靳東這下慌了,他知道這老娘們定然能夠做得出來,趕緊俯身去牽倪羽之道,「不讓滾了,不滾了,還不成嗎?」
倪羽之像演戲的小丑,下一秒鐘便破涕為笑,趕緊從地上站起身來。
挽著歐靳東的手臂道:「老公,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明明就是老女人一個,還扭動著腰肢撒嬌,真叫人噁心。
歐靳東眉頭緊皺:「那就一起死吧……」
「哎喲,老公,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倪羽之有些風騷地抬起歐靳東的臉,「這件事我來搞定!」
「不可能!」打死歐靳東,他也不會相信,一個老娘們能把這事兒辦好。司空烈就一年輕的撒旦男神,就算著老娘們還有幾分姿色,他斷然也看不上。
「不信是吧?走著瞧!」倪羽之有些風騷裡捋捋自己的髮髻。
金偉宸對於自己的母親在男人面前的一些行為,其實,他也是見不慣的,但是作為一個兒子,他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生他養他的母親的不是?
母親拍著胸脯保證,而金偉宸內心卻非常不安。
他母親一介女流,年
老色衰,憑什麼讓司空烈放過歐氏?
聽司空烈剛才說的話,定然是對他之前的一切瞭如指掌。
想來,他和君雨馨的事情,也別想瞞過他。
現在的司空烈就如一頭發了瘋的豹子,專門咬他,他母親怎能有本事扳回歐氏垮台的這個局面?
除非……
金偉宸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君雨馨今天老覺得自己的胃不舒服,偶爾,肚子裡又那麼輕輕牽扯一下,痛感雖不明顯,但是卻容不得她疏忽大意。
交代完藝術中心的事情,她便急急忙忙往醫院趕。
她老覺得身後似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待她扭過頭去看,除了車來車往,人潮湧動,什麼目標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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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審核不急,趕緊發了!妞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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