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章 心疼自個兒男人 文 / 楠雅傾城
她老覺得身後似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待她扭過頭去看,除了車來車往,人潮湧動,什麼目標也沒有發現。
是她多疑了麼?
君雨馨再次往周圍瞄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不禁掀唇嗤笑自己,大概是就要當媽媽,有些過度焦慮緊張。
安慰著自己,忐忑著一顆心,君雨馨走進醫院,直奔婦產科檢查室。
給她檢查的還是之前的那個中年婦女醫生,君雨馨和她已經很熟了。
女醫生見她走進來,臉上漾著慈祥的笑意:「怎麼,今天肚子又不舒服了?」
「嗯,就是胃和小肚子有一點點不舒服,我很擔心,所以過來麻煩阿姨再幫我瞧瞧。」
君雨馨客氣地跟醫生講著話,人熟悉了,這個醫生阿姨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嚴肅。看著很和藹又溫暖,好像媽媽一樣。
想到媽媽這個字眼,君雨馨心底刺了一下,連帶著剛剛堆滿臉上的笑意頃刻間逝去。
媽媽!
她的媽媽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媽媽究竟長什麼樣子,她連看也沒看到一眼。
雖然,她不想去想這件事情,可心底裡自打知道自己的媽媽並不是梁月鳳的那一刻起,她便開始思念起自己的媽媽來。
「怎麼?又不舒服了?」醫生審視著君雨馨突然間變色的臉詢問道,用手指指旁邊的床示意她躺下。
「嗯……」不好說出自己的心底的想法,君雨馨含糊其辭地哼了一聲。
仔細地檢查完畢,醫生放下儀器笑著說道:「沒問題,一切都很正常。流產的跡象完全消失。只是你還是不能大意!妊娠期間,肚子和胃偶爾不舒服是正常的。你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保準你養個白白胖胖寶寶。」
「謝謝阿姨。」君雨馨一顆心落到肚子裡。
正整理衣服的時候,忽地聽聞外面的護士說了一句:「誒,你在這裡幹什麼?有事麼?沒看見閒人免進幾個字麼?」
「……」
「小王,啥事兒?」醫生高聲詢問道。
被叫做小王的護士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醫生道:「剛剛那個人很奇怪,在外面躲躲閃閃,我問她話,她便跑掉了。」
「也許是找錯地方的吧。」醫生答道。
奇怪的人?
君雨馨手上一頓,心不禁懸了起來,到底是真的巧合,還是她剛剛過來並不是感覺錯誤?
是有人在跟著她嗎?
走出婦產科檢查室,君雨馨特意留意了下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但願是她神經過敏了。
遠遠的看家君雨馨離開了,轉角處走出了丁可兒。
原本一張俏麗的臉蛋,此刻看上起陰森恐怖。
眸子裡閃耀著殺人的冷光,嘴角抽動著有些扭曲。
該死的!這個賤人居然懷了烈的種!
要不是她親耳聽到,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難怪司空烈會將她仍在婚紗店跑去這個賤人的身邊,難怪司空烈對家裡的飲食突然之間作了那麼大的調整,原來都是為了遷就這個賤女人肚子裡的野種!
恨!
好恨!
丁可兒的眼睛差點噴出火花來。
這個賤人懷孕了,司空烈還會和她結婚嗎?
雖然,她有司空家老爺子和司空烈的父親做後盾,可到底和她結婚的人是司空烈。
不!她不能允許出任何紕漏!
她一定要和司空烈結婚!只要找到機會播種,她也會懷上司空家的孩子!
掏出電話,丁可兒對著電話喊出一個名字:「少軒!」
「寶貝!我還以為你把哥哥忘記了,今兒怎麼突然想起我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調侃的聲音。
丁可兒眉頭一擰,有些不悅,但礙於她得求人的份,耐著性子佯裝溫柔答道:「忘記誰也不能忘了少軒哥你啊!」景少軒至於她,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要不是看著他還有點利用價值,她會給他打電話?
別笑死個人了!
「說吧,大小姐有何吩咐。」景少軒似乎早就在等著丁可兒的電話了。
「幫我一個忙……」丁可兒眼睛裡閃著陰毒的光。
「絕對鼎力相助!」景少軒信誓旦旦地保證,透過電話線也可以聽得出,景少軒的心情很好。聲音不僅清脆爽快還盈滿了笑意。
丁可兒嘴裡客氣地說道:「好,到時候一定重謝少軒哥!」
呸!
心底狠狠呸了一口,別以為她不知道這貨包藏了哪門子禍心!
天生就只有她丁可兒利用別人的份,想把她當成過河的橋?想都別想!
……
得到醫生的保證,君雨馨徹底放心下肚子裡的寶寶,給司空烈打了個電話,便趕回藝術中心上班。
正當她坐在鋼琴室教孩子們
指導指法的時候。
彭--
一聲巨響,鋼琴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砸在牆上,不但震動。所有的孩子們包括君雨馨被這毫無預警的響聲嚇得大力一顫。
君雨馨有些惱怒地扭頭望去,門口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戴著墨鏡下巴上留著絡腮鬍,紮著一個馬尾,穿著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凶橫跋扈的氣息。
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君雨馨擰起了秀氣的眉頭,不禁伸手撫了撫肚子。她擔心這麼大的響動嚇到她的寶寶。
雖然,她極不爽這個半人半妖的男人這野蠻的,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的態度詢問。
「你,就是這藝術中心的負責人?」人妖男人惡聲惡氣地問道,挽了挽衣袖。
當即有幾個年紀小的孩子嚇得哭了起來。
「是我。有事?」挑眉,君雨馨面上漸現不悅。
「媽的個臭婆娘,跟老子走!」
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聽君雨馨說自己是負責人,兩個大步竄進教室,拽著君雨馨就往教室外面走。
「哇……」幾個單子小的孩子,嚇得當即『哇』地哭出聲。
「先生,有事外面說,你嚇到我的孩子了。」君雨馨的眉頭皺得更深。語氣裡盛滿了震怒。
面無所懼地抽出自己的手,安撫好幾個膽小的孩子,君雨馨帶頭走出了教室。
身後的男人有兩秒鐘的怔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君雨馨居然一點都不怕他,遂緊跟著君雨馨走出了教室,滿嘴罵罵咧咧。
「媽的,什麼破藝術中心,把我外甥女兒的腿毀了,今天不陪一條腿,誰他媽也別想走出這裡。」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有事說事兒,這裡不是畜生流氓耍橫的地方。如果你是來解決事情的我們就解決事情,如果你是來鬧場的,就別怪我馬上報警!」
聽聞人妖男人的話,君雨馨估摸著定是舞蹈教室裡出事兒了。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礙於人妖男人的流氓氣息,她也毫不軟弱低頭。
君雨馨的性格的歷來就是遇強則強!
那冷硬的語氣與態度,又讓人妖男人兩秒鐘閃神。
媽的,臭娘們還很得瑟!他就從來沒有見過不怕他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見,真的是奇了怪了。
人妖男人忖度著,緊跟在君雨馨的身後往舞蹈教室走去,沒有再謾罵一句。
遠遠的,舞蹈教室裡傳來了嘈雜聲,哭鬧聲,門口圍了好些等孩子的家長。君雨馨加快了腳步。
分開人群,即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彷彿死了親爹親娘一般。
旁邊舞蹈老師抱著一個哭的淚流滿面的孩子,眼前泛紅。孩子的舞蹈鞋裡冒出了鮮血,血跡已經染紅了整個襪子。
「雨馨姐……」看見君雨馨來了,舞蹈老師喊了一聲,聲音裡掩不住顫抖。
地上潑婦一樣的女人見君雨馨來了,看了眼她身後的男人,哭得更淒慘。
「張老師,到底怎麼回事?」君雨馨對著舞蹈老師詢問。
小張老師囁嚅著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這孩子去上了趟廁所回來,一曲都沒有跳完,腳就受傷了,我給她檢查,發現鞋子裡有一快玻璃……剛好他們就來了,說是孩子的親人……又哭又鬧,還想打人……」小張呶呶嘴,看了看君雨馨身後的人妖男人。
顯然,這高大魁梧的男人和潑婦一樣的女人把小張嚇到了。
小張的話音剛落,潑婦一樣的女人立即對著她嘶吼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這老師幹什麼吃的?你是怎麼監管我的孩子的?我的孩子完好無損地送到你們這裡,卻受到了這樣的傷害,我要告你,告不死你老娘給你姓!」罵罵咧咧著,潑婦女人抹了一把眼淚,繼而罵道,「什麼破藝術中心我要舉報投訴,不讓你們關門大吉,老娘就死在這裡!」
「是啊,是啊,這裡的老師太沒責任心了。」
「這個藝術中心管理不當,我們的孩子都是家長的寶貝,可不能在這裡給毀了呀。」
「這種地方,我們還是不要來了,藝術培訓班到處都是……走,走,走我們馬上帶孩子走。」
立即,家長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一個個滿臉憤憤然,走向自己的孩子,牽著就要走。
「各位家長稍安勿躁。」君雨馨出聲壓住了人群的嘈雜聲,「我們藝術中心一向管理嚴謹,從來不曾發生過今天這的事情。而碎玻璃這種東西,更是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這裡。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蹊蹺,各位家長不妨耐心等待,等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了,家長們再決定去留。」
「如果是我們藝術中心的責任,我們定然會給家長們一個交代,如果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們藝術中心也絕不會放過他!」
君雨馨的話有些威嚴,瞬間就鎮住了躁動的家長。
人妖男人臉上肌肉一抖,袖子一挽,那架勢似乎好像會馬上把君雨馨吃了似的,咬牙切齒地揮了揮拳頭,吼道:「臭婆娘,你少特麼擾亂話題,明明就是你們的責任還想狡辯!相不相信老子一拳打扁你!」
「天哪,還有沒有天理哪,我可憐的孩子,你的下半生可怎麼辦啊……」地上的女人適時地加大了嚎哭,忽地從地
上起身,衝向了小張,「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小張老師的臉倏地一下子發白,嚇得驚慌失措。
「你站住。」君雨馨沉喝一聲,走過去將潑婦女人往邊上一拽,輕聲對著小張老師懷裡的孩子問道:「孩子,他們是你的媽媽和舅舅?」
舞蹈教室這邊都由舞蹈老師管理,她對孩子的家長不熟悉。但是,她總覺得奇怪,親媽和親舅在場,孩子受傷了應該想要尋求親人的庇護才是,而這個孩子只是哭泣著,緊緊抓著老師,又痛又嚇得不斷顫抖。
「是……是……」孩子哭泣著目光瑟縮,不敢去看君雨馨的眼睛。
「乖,你給老師說實話,撒謊的孩子,老師不喜歡,爸爸媽媽不要。」君雨馨溫柔地哄道。
「臭娘們,你胡說什麼,我們是她舅和大姨……」
人妖男人大著喉嚨,厲聲呵斥。
孩子聽說爸爸媽媽不要,『哇』得一聲嚎啕大哭:「不要,我要爸爸媽媽,老師求求你不要告訴爸爸媽媽,我說……」有些瑟縮地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孩子最後勇敢地看向君雨馨道:「我……不認識他們……」
立時,人群一片嘩然。
這一男一女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不認識?
很顯然,兩人今天是專門挑事來了。而孩子鞋子裡的玻璃,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君雨馨冷冷地掃了眼地上的女人和旁邊的人妖男人,一張臉立即佈滿怒容。
抓出電話,準備報警。
人妖男人眼疾手快,一把住了君雨馨電話就往地下砸,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罵道:「臭婆娘,你不知道這黎陽是老子的地盤麼?老子今天先撕了你!」
說罷,眨眼的功夫,待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就卡上了君雨馨的脖子。
「放開她!」一聲男人的厲吼,顧西諾一隻大手已經一把揪住人妖男人的『馬尾巴』,另一隻手鉗子一般夾住了人妖男人卡著君雨馨脖子的手。
男人吃痛,鬆開了君雨馨的脖子,抬眸看見是顧西諾的臉,臉上一抖,墨鏡下方的眼睛裡早已經駭然一片。
「不想活了,敢在烈少的場子裡鬧事?」顧西諾傲然地睨了眼人妖男人,再看向君雨馨問道,「嫂子,你還好嗎?」
君雨馨咳了兩聲,微微點頭。
聽見『烈少』兩個字,人妖男人心尖兒忍不住一顫。
烈,烈少?!
這是烈少的場子?而眼前這個女人被顧少稱著『嫂子』看樣子非常尊敬,難道……是司空烈的女人?
腳下有些綿軟,人妖男人立即矮了一大截。今天真是天要亡他!
他僅僅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不是報酬豐厚,事情簡單,他定然不會這樣連這家的底細都沒有摸清便來鬧事滴!
這下倒血霉了,一鬧就鬧到司空烈的女人!
豪門裡的男人真是害人不淺!
明面兒一個快要結婚,暗地裡這裡還藏了一個!他真是瞎了狗眼,後悔出門前沒有帶顯微鏡!
眸光閃爍著,人妖男人揩了一把額際,狡辯道:「沒,沒鬧事,就,就鬧著玩兒……」
「鬧著玩兒?」顧西諾冷嗤一聲,「混賬東西!你誰不好去鬧,偏要來鬧烈少的女人?」抬手一拍,人妖男人的墨鏡被顧西諾打落,滑在半邊臉上掛著。
「啊,真,真是烈少的……」聞言,人妖男人心底駭得不行,果真正如他猜測,這個女人是烈少的女人!
奶奶!
他真的活不長了!
臉色驟變,人妖男人瞬間變了挑梁的小丑,抖索著唇不敢言語半句。連求饒也不敢。
顧少就夠嚇人了,而司空烈,聽聞脾氣古怪,冷冽狠絕。不求饒還好,一求饒就是能活也活不了了。
「說,怎麼回事?」顧西諾厲聲質問。
「我,我只是拿人錢財,替……替……」
噢……家長們恍然大悟。
「替你個豬腦子!下次出門,帶上你的狗眼珠子!」顧西諾連續不斷地拍打人妖男人的豬腦袋。
剛剛氣勢洶洶的男人任憑顧西諾拍打,大氣也不敢喘。
地上嚎哭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哭聲,更是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人妖男人的身上的時候,偷偷溜了。
「警察來了,自己交代,沒吃上幾年牢飯不准出來!」顧西諾厲聲呵斥人妖男人,一個電話到警察廳,十分鐘不到,警察便來,帶走了人妖男人。
君雨馨通知了孩子的父母,一切安排妥當,家長們也平靜地離去。
眼角的餘光瞟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人影一晃,快速隱於人群之中。
丁可兒?!
君雨馨眉頭微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譏笑。
她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這裡?
她保證,千金小姐絕非是閒得蛋疼,特地到這裡來看她!她現在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她君雨馨從來不
樹敵,除了丁可兒!今兒這人妖男人,突然就來鬧場,那麼……顯然這個女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這是威脅!恐嚇!
只可惜,雞飛蛋打了!
「嫂子……嫂子……」顧西諾連喊了兩聲,君雨馨這才從人群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
「呃,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咦,今天怎麼突然有空來這裡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君雨馨隨口問道。
顧西諾臉上閃過一片赧色,猶豫了兩秒鐘,還是爽快地答道:「我今天特地找你,有事想問你。」
「哦?」君雨馨訝異地挑了挑了眉,看顧西諾這樣子,不用說,肯定是為了司空羽菲的事情了。
「走吧,我也正好下班了。」君雨馨,收拾好東西與顧西諾一同往樓下走。
果然,剛剛在人群裡晃動的身影確實是丁可兒。
走出藝術中心的大廳,她氣得一把抓下鼻樑上的墨鏡,狠狠砸在地上。
氣死她了!
那個賤女人,她憑什麼!司空烈為了她專門設立了這個藝術中心。
把這賤女人當作一塊寶養著,看她得瑟得都快要上天了,想到昨兒這賤女人猖狂得!她就氣得肝兒疼!
她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她這是專門到這裡看戲來了,哪裡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
顧西諾!
想要司空羽菲麼?想都別想!
眸子裡閃著陰毒的光,丁可兒拿出電話,剛要撥號,忽地瞄見君雨馨和顧西諾並肩走下了摟。
她趕緊閃身,躲在旁邊的車身後。
君雨馨上了顧西諾的車,轉眼便絕塵而去。
「賤貨!真是恬不知恥!」丁可兒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晚上睡她的男人司空烈,白天卻勾引司空羽菲的男人!姓司空的都特麼都是腦殘!
撥通了電話,陰陽怪氣地說,「菲菲,你在哪裡呢?你男人已經飛了,再不過來,就真的沒戲了……」
在家裡當鴕鳥的司空羽菲,明著跟顧西諾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其實心底想某個人想得肝腸寸斷。
接到丁可兒的電話,她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間裡走了幾十個來回,最後終於抓了手包,衝出了家門。
「姐……」司空羽菲氣喘吁吁地站著丁可兒的面前。
「噓……」丁可兒以沙發靠椅掩住身形,壓低了聲音,示意司空羽菲坐下,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靠窗的一個咖啡桌。
司空羽菲循著丁可兒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見顧西諾和君雨馨對坐著,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君雨馨手裡握著牛奶,也不知道在對顧西諾說著什麼。
但可以確定的是,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
「姐,你就叫我看這個啊?」司空羽菲一顆心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就她對君雨馨的瞭解,其實她就覺得她不是可兒嘴裡說的那種人。
可是,丁可兒卻偏這樣說。
或許,就是因為他哥寵君雨馨的緣故吧。
女人哪,再驕傲,又有誰會心平氣和地看著自己未來老公懷裡摟著別的女人?
尤其是丁可兒這樣的身份,她更不能容忍!
司空羽菲很理解丁可兒心底的不平衡。
「嗤!」丁可兒冷笑了一聲,「你覺得這樣還不夠?真要等她們蓋了同一張被子,你才甘心?」
吼--
丁可兒心底早已氣得腸子打結。明面兒為司空羽菲生氣,而實則上君雨馨與顧西諾並沒有如同她美好想像中那樣,往酒店裡去。
在她看來,君雨馨就是個一秒鐘沒有男人都會心癢難耐的爛女人。
看著兩人迫不及待地上車,她滿以為把司空羽菲叫過來,剛好可以捉姦在床,既可以讓司空烈知道君雨馨這個賤女人的真相,借此讓司空烈相信君雨馨肚子裡的是野種,還能讓顧西諾一輩子別想得到司空羽菲。
司空羽菲,多麼驕傲的小公主!爛女人碰過的男人,她鐵定不會要的!
一舉兩得,多好的事兒!
只是,這對狗男女,學什麼不好,偏學時下的男女小青年,泡咖啡談情說愛!
吼--
氣死她了!
「可兒姐,你怎麼了?肚子抽筋?」司空羽菲見丁可兒壓著自己的肚子,扭曲了一張臉便悄聲問道。
你才肚子抽筋!
沒眼裡見的臭丫頭!
丁可兒心底暗罵著,端了咖啡湊近嘴邊輕甲:「看見那對狗男女我就噁心!」
自己的心愛的男人被罵,司空羽菲心底不爽了。訝異地看著丁可兒,她的眼神,她快吃人的表情……司空羽菲覺得她一點也不認識眼前的丁可兒。
嫉妒真讓她瘋了?
「可兒姐!」司空羽菲不高興地喊了一聲。
「行!行!你的男人不能說!你就寶貝著吧!」丁可
兒斂去了臉上的神色,順著刮了下司空羽菲的鼻頭。
要不是怕自己孤立無援,她會寵著這個驕傲得瑟的臭丫頭?!
遠遠的,見君雨馨和顧西諾似乎要走了,丁可兒和司空羽菲趕緊躲躲閃閃,先一步走出了咖啡館。
招了的士,兩人坐進去,巴巴兒盯著咖啡廳的門口。
第一次這樣跟蹤人,司空羽菲一顆心砰砰直跳。
不!其實,她更緊張的是,接下來顧西諾和君雨馨要去哪裡。雖然她其實是相信他們的,但被丁可兒弄得,她的心裡也不確定了。
幾分鐘以後,君雨馨和顧西諾走了出來,上了車兩人絕塵而去。
丁可兒心底巴望著兩個人趕緊去酒店開房間的好事,嘴角已經彎起了一抹笑意。
忽地,看見前面的車一個轉彎,竟然是往郊區司空家的方向而去,丁可兒臉都綠了。
倒是司空羽菲開心得咧開了嘴。
等到顧西諾送完君雨馨,離開了,丁可兒和司空羽菲才下車回家。
剛走進大廳,丁可兒便對上了司空烈如刀子一般的冷眸,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嘎--
這個男人今天這麼早歸?
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似乎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只不過,丁可兒是誰?
偽裝就是她的拿手絕活!
司空烈這樣的眼神若換了其他女人,早嚇得臉色發白了,而丁可兒,僅僅是掀了掀嘴角,咧嘴一笑:「烈,今天這麼早回來?」
「哼!」司空烈冷哼一聲,看都懶得再看這個掛著假面具的女人一眼,攬了君雨馨,兩人徑直上樓而去。
沒有人看見,他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早已經捏成了一個鐵拳。牙關緊咬,額際的青筋隱隱跳動。
要不是他極力忍耐,要不是想著他的計劃,他早一個拳頭砸爛了這個惡毒女人的那張花瓶臉。
沒有得到司空烈的回應,早在丁可兒的回應之中。
剛剛司空烈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剜得她心肝脾胃腎一陣兒陣兒絞痛。回到臥室,她大力一掀,桌上的擺件和件書本,全被她掀翻在地。
所有的仇恨,氣惱,全都衝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你個賤女人!姑奶奶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吼--
一腳踹去,角落一隻名貴的花瓶,被她踹成了幾大塊。
臥室裡,司空烈心有餘悸地解開君雨馨領口的扣子,仔細地察看著。
要不是顧西諾及時趕到,他真不敢想像到底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敢動他的女人,敢鬧他的腸子,他以為這號人物還沒有出生呢!
哪裡知道,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丁可兒,既然她這樣無情,就別怪他不客氣!
本想念著從小一塊長大,認識一場,只要她不動他的女人,他會把握好某些尺度。
這樣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手軟。
「還痛嗎?」司空烈輕輕地摩薩著君雨馨還有點點微紅,幾乎看不來的痕跡的脖子,心疼得不行。
「沒事,早就不疼了。那個男人只是剛剛卡到,顧西諾就來了。」君雨馨怕司空烈太過擔心,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臂,撒嬌似的纏上了司空烈的腰。
「還不疼,都掐上印子了!」司空烈生氣,俊臉瞬間黑沉下來。
他女人的脖子太過細嫩,白皙,平時,他只要親吻,就會淤青得幾天都不散,後來,他親吻女人的脖頸,都不太敢用力。
「那個畜生,我一定要卸了他的手!」司空烈狠狠地說。
「烈,別這樣,其實他也是受人指使而是。再說,我們有寶寶,當著寶寶的面,別說這麼血腥的事情。嗯?」
晃著司空烈的胳膊,君雨馨眨巴著一雙水潤的眼眸。
自打懷孕了,君雨馨的臉蛋逐漸圓潤了,變得更白嫩細膩了,泛著水潤的光澤,因為飲食的關係,她豐滿了許多。
看著既舒心,又讓男人特別有衝動。
「好,以後再說。」司空烈的聲音,不覺間暗啞了許多。摟著女人,一個勁兒往自己的懷裡壓,恨不得將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
在一起生活得久了,男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聲音,君雨馨即能聽出他心底想法。
聽著男人的聲音,感受著男人身體某些變化,君雨馨心底明鏡兒似的。
自打她懷孕了,司空烈已經被餓了兩個多月了。
摟著軟玉溫香的女人,又不是柳下惠,摸得著,吃不著,誰還不著急上火流鼻血?
像司空烈這種精力超級旺盛的男人,能為了她,清心寡慾,忍耐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感動之餘,她便心疼自個兒男人了。
「烈……難為你了……」君雨馨膩在男人懷裡,軟軟地說。一隻手,不覺往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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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快做母親了,她的膽子大了,臉皮厚了。
若換了以前,打死她也不會主動這樣。
一剎那,男人的身體觸電似的緊繃,把女人摟得更緊,聲音啞得彷彿換了一個人:「寶貝,別……我會……」說著話,男人倒抽一口涼氣,一句話硬是沒有接上來。
女人眨巴著水眸,滴溜溜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張俏臉,微微紅了。男人瞬間便懂了。
捧著女人的臉龐,不斷地親吻,吻,輕輕柔柔,佈滿女人的整張臉,時而像彩蝶紛飛,時而像春風佛面,女人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乖……我的寶貝……」觸吻著女人,嘴巴裡呢喃著,擁著女人不斷前行。
外套飛了,毛衣飛了……
房間裡的暖氣本來就足夠強,兩人難捨難分地纏吻著,不覺間,兩個人的額際都不滿了細汗。
「烈……我好想你……」女人斷斷續續,軟軟糯糯地說。她是真的想他了。有時候,她自己都感覺到羞恥,原本木訥冷情的她,自從和司空烈在一起以後,被他調教的,竟然也情難自禁。
都說懷孕的女人,那啥的欲,望就會增強,她難以啟齒,但是她自個兒心底明白。其實,她和司空烈一樣,忍得很辛苦。
「寶貝,乖……老公也很想你……」女人話裡的意思,男人聽得明白。心底不禁心花怒放。
這麼美好的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彎腰,俯身抱起女人往浴室而去:「乖……陪老公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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