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章 爺從來沒伺候過女人 文 / 楠雅傾城
女人是天下最傻最蠢的動物!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哪怕心早已經被撕裂成了零星碎片,但依然義無反顧地愛他。
舒靜就是這樣。
打她第一次看見魏漠,便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魏漠當她父親的面,冷情地告知,從沒有想過要娶她,那一刻,她覺得世界已經到了盡頭。
心破了一個大洞,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但父親頹然倒下,蒼白的面容,不斷抽搐的身體,更讓她驚駭萬分。以前她認為只要有愛情,沒有親情也可以。
但事實證明,她做不到!如果父親真的就那麼去了,那麼她有了愛情又如何?
子欲養而親不待,她又怎能一輩子心安?
所幸,舒祖瀾康復了,這讓舒靜放下心底高懸的大石頭。同時,也讓她徹底看清,原來,自己那麼強大的父親,其實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堅強善良的媽媽,失去父親,立即便會成為風中的落葉。
而她,不僅僅只是舒祖瀾的獨生女那麼簡單!舒氏家族的榮辱,昌盛,全繫於她的身上。
她不是一個人,她可以任性,但她的任性一定是以舒氏的命運作為代價。
她顫抖了,膽怯了!
她依然愛魏漠,但,不能再那麼義無反顧,不計後果去追求所愛,只能斂去真實的情感,將他置於心底,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只求有那麼一天,他一回頭,便會看見,她依然在他的身邊。
魏漠今晚要會見的是兩個原材料供應商的當家人。
一個姓李,一個姓黃,奸猾和風流成性是圈內出了名的。
舒靜對此,自然再清楚不過。
陪人吃飯應酬,給人家陪笑,說好話,順便談妥生意,這是她最厭惡的事情。
但她清楚,這兩個人對剛上任不久的魏漠來說有多麼重要,她更清楚,她是舒氏的唯一的繼承人,她不可能一輩子縮在窩裡等著爸爸媽媽為自己遮風擋雨,遲早有一天,她將獨自面對殘酷的社會,索性,她權當現在開始實習。
深呼吸了好幾次,扯了扯身上不算太暴露的洋裝,舒靜挺胸,走進了預約的包廂。
她故意提前了十分鐘,很意外兩位老總竟然比她還早到。
推開門的瞬間,看清眼前的人,她呆了呆,心下當即一陣慌亂。
即便如此也還得陪著笑臉:「李總,黃總,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們總裁,被事情耽擱了,還有幾分鐘就到。」
舒靜向兩個男人禮貌性地伸出了手。
兩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從頭到腳狠狠將舒靜打量了一把。舒靜身材雖然嬌小了一些,但玲瓏有致,俏麗的臉蛋,猶豫白瓷透著紅暈,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能攝人心魂。
清純不失嫵媚,優不失高貴。
吃膩了大魚大肉的倆男人,一時間換上這麼一道醇香的清粥,眼裡的狼光,猶如把人剝光了,狠狠蹂躪。
舒靜嘴角抽了抽,險些站不穩。
終於,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眸底滑過奸猾的光芒,爭著與舒靜握手。
「不打緊,不打緊,是我們早到了。有舒小姐這麼漂亮的助理陪著,我們很榮幸,是不是啊,李兄?」
黃總早一步搶握到了舒靜的手,有些得意地對著李總炫耀。
「那是,魏總大忙人,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等他是應該的。他就遲到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我們也願意等。」終於握到了舒靜的手,李總圓滿了,一雙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抓住舒靜柔嫩的細滑的手,捏啊捏,不肯放下。
「李總,我們坐下慢慢聊。」舒靜咬牙忍住甩男人耳光的衝動,抽出了手。
「李總,黃總,我代我們總裁敬二位一杯,希望合作愉快!」野性,大膽,爽快,讓倆男人直了眼。
「舒助理真是尤物一般的女人,喝酒都這麼迷人!李兄,我們陪舒小姐一杯。」
女人的唇角,沾濕了紅酒,本來就豐潤,現在更是嬌艷欲滴。抬起的手腕,讓胸前的溝壑更深。
倆男人盯著女人的唇,起伏的胸線狠狠地一飲而下。
舒靜心底一陣噁心,差點沒將隔夜飯嘔出來。
兩個男人,年紀大得都可以當她父親了,可是他們那雙眼睛,讓她感覺自己是脫光了站在他們面前。
她想挖了他們的眼,她想狠狠扇他們幾個大耳光,然後甩門而去。
但是,她不能!為了魏漠,為了舒家,這應該是必經的。
心底只求魏漠快些到了。
而事實上,魏漠一路堵車,過來七點也沒能到來。
舒靜陪著兩老男人,左一杯,右一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兩個男人開始還做著表面功夫,維持著基本的禮儀。
後來,喝得興奮了,酒氣兒上來了,手開始不老實了,搭上了舒靜的肩,亂摸她光滑的手臂。眼睛開始大膽了,就著身高的優勢,赤*裸裸往領子裡面瞄。
正在舒靜就快崩潰的當兒,包廂的門,「彭」得一聲從外面踢開,屋裡的
人一震,便見魏漠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倆個商場的老狐狸,雖然沒和魏漠打過交道,也沒太把魏漠放在心上,但,此刻魏漠懾人的氣勢,還是讓黃李二人臉色一變。
趕緊抽回搭在舒靜身上的手,站起身來。
「魏總,我們恭候多時了。」黃總臉部肌肉抽了抽,狡猾地觀察魏漠,揣摩著他的心思。
「魏總,你真是好眼光,選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助理……」李總瞄向了旁邊的舒靜,雖然他竭力掩飾,眸底的狼光依然難逃魏漠的眼睛。
忽地覺得自個兒面門一陣陰風掃來,他生生剎住話,抬眸便見魏漠嗜血的雙眼,嘴角抽搐著,諂媚地哈腰,「魏總請坐。」
從小到大,舒靜就是養在溫室裡的小花。
她也曾叛逆,也曾逃離了父母的溫室,獨自在外,但從不曾逃離父母的庇護。
她走到哪裡,父母的庇護便會追到哪裡。
而今天,便是她這輩子所受到的最大的屈辱。
看見魏漠的瞬間,眸底情不自禁水汽上升。
她很想像之前一樣,任性地撲進那個寬厚的胸膛,尋求安慰,但,她不能。
很狠勁地瞪著雙眼,不讓眸底的淚水滑落,一雙小手死命地緊握,掩飾著自己的脆弱。
「魏總,你……終於來了。」儘管她使盡了渾身力氣,聲線裡的顫抖還是難以掩飾。
魏漠從兩男人的身上挪開視線,定在舒靜身上。
洋裝很漂亮,很合身,而女人比任何一次更嫵媚動人。這樣的打扮,任何男人都會挪不開視線。
不得不承認,舒靜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
但,魏漠心底卻莫名不爽了。
女人的脖頸過於白皙,唇過於紅潤,手臂過於光滑,洋裝的領子過低,連那道溝壑都露出來了。
顯然,這身裝束是特地為了勾引男人而來。
而,剛剛,兩男人的手就搭在她的肩上,眼睛就是往她胸前瞄的!
這個女人真那麼缺男人?這種像垃圾一樣的老男人都能看得上?
只要想到舒靜當初怎麼纏在他身上,他就不敢往下想,剛剛這個女人是怎麼和這兩老男人勾勾搭搭。
這完全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只那麼短暫的一眼,魏漠便從舒靜的身上收回視線,看著兩個男人道,面無表情:「如果還想和魏氏合作,價格在之前的基礎上降低十個百分點!」
「什麼?」兩男人聲音特刺耳。降低十個百分點,還能讓人活嗎?
「絕對不可能!」黃總冷笑一聲。
李總也換上了商場上奸猾的面容:「魏總,你這是不想讓我哥倆個活啊,如果你有誠意,我們看在你父親的面上,之前哪個價,還是哪個價,否則我們只能對不起你父親了。」
半攀交情,半威脅,這便是商場這兩老狐狸的手段。
「請吧!」對於別人的威脅,魏漠眼睛都不帶眨的。好吧,他只想這兩個畜生趕緊消失。
「啊?」倆男人根本就想到魏漠這麼不好周旋,就一句話而已,便已經將他們掃地出門,瞪著眼有點不敢相信。
「門在那裡!」魏漠的聲音陡然冷了三十度。長手一指,那氣勢,這倆男人再不滾,下一秒便會被仍出去。
「好!你小子還嫩了點,千萬不要後悔!哼!」倆男人老臉變了豬肝色,憤憤地撂著狠話,向門口衝去。
舒靜急了。
為了這個合作,她今天晚上可是委屈得想死,可這個男人一句話就給攪黃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
「黃總,李總,你們等……啊……」
彭--
還沒有衝到門口,包廂的門便被狠狠踹上。
舒靜只覺得頭暈眼花,後腦勺疼得鑽心,晃晃了腦袋,這才看清楚,魏漠離她很近很近,稍微動一下就會觸碰到彼此的鼻尖。
他的手卡著她的脖子,高大的身軀壓著她,讓她動不得半分,眸露凶光,完全一副會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她明白了,她後腦勺的疼痛就是這個野蠻的男人把她摔壓到牆上給砸的。
「你瘋了?」舒靜眼眶一紅,忍不住嘶吼,「你知道我多努力在幫你談合約嗎?你知道我……」她哽咽了,其實她想說,為了他,他丟棄了自己的尊嚴,只想讓他不那麼辛苦……「本來已經成定局的事情,你一句話,黃了,你真有能耐!」
「我有能耐?我看,還是你舒大小姐有能耐吧?纏男人的功夫你是一流!只要有你出馬,什麼樣的男人你搞不定?只要你小指這麼輕輕一勾,讓這些男人一分錢不要,這合約也能成!」
眼底噴著火花的男人,完全失去了思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來不及預估這句話的殺傷力究竟有多大!
啪--
啪--
兩個清脆的巴掌聲。
魏漠只覺得自己左右倆耳門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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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秒,他反應過來了。
這個女人竟然打他!不僅打了,而且是左右開弓!
橫掃魏漠身邊出現過的女人,還有誰比舒靜這個女人更囂張的麼?
或許他之前遊戲花叢,對女人從來都是笑臉迎人,逗逗哄哄,完全是就是個大情聖。
但,幾乎所有接近過他的女人都明白,漠爺的臉就是他的尊嚴,而這尊嚴是至高無上的,誰膽敢挑戰,誰就會死得很慘!
幾乎在舒靜揮出第二個巴掌的瞬間,魏漠便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力道強大得幾乎能把女人纖細的手腕擰斷。
「放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爛人!」
他真以為她今天這身打扮是為了勾引別的男人?他真以為她甘願忍受這些老男人對她的無恥羞辱?
要不是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想讓他多看她幾眼,想進駐到他的心裡,她何以會自取其辱?
結果的結果,好心被當了驢肝肺不說,反而還要忍受這個男人無情的羞辱。
人都說,有多愛就有多痛,她的痛到底要想誰去訴說?
之前她硬是逼進去的淚水,此刻再也控制不住,洶湧而出。
「舒靜,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如此對我,而你了不起啊,敢揮我巴掌,你以為我真不敢打你?還是你真以為有一天我會娶你?」
男人,嘴巴依然狠,心依然冷硬,但,當女人的淚水洶湧而出的時候,他呆了呆,有那麼幾秒鐘不知所措。
「爛人!爛人!爛人!」舒靜崩潰了,開始拚命地嘶吼,掙扎,抓撓,儘管她是那麼愛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你的愛,遲早也會被逼瘋。
魏漠有些措手不及,脖子上被狠狠撓了一爪,強有力的大手鉗住女人死命亂掙扎的身子,大吼一聲:「夠了,舒靜!」
舒靜身體一顫,淚眼婆娑地看著男人扭曲的臉,停了幾秒鐘,便「哇」地嚎啕大哭起來。
魏漠第一次看女人這麼傷心絕望地痛哭,有些呆怔,手裡一鬆,舒靜便滑坐在地上。
「舒靜,不准哭了!」魏漠有些暴躁地命令。
「……」女人依然痛哭不止。
「舒靜,再哭我把你扔出去!」男人無措地威脅,那一聲聲的痛哭,讓他心底猶如貓爪在撓一般,彷彿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她。
「舒靜,夠了!」
再多聽一秒鐘女人的哭聲,他真的會崩潰。
不再理會女人的大哭,躬身一把將女人抱起,走出包廂。
對著門口的服務生撂了一句:「給我個房間。」
彭--
踹開衛浴間的門,魏漠直接將舒靜丟進了大浴缸。
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直接給舒靜兜頭澆下。
被水這麼一淋,舒靜止住了哭聲。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真的想殺了她吧?
心底有了這個意識,她驚駭著馬上想要起身,卻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摁住。
水直噴女人的臉,男人拿著毛巾狠勁兒擦她的唇,擦她的臉,她的脖子和手臂。
好吧,潛意識裡,這個男人是真的介意了!
他以為她的唇,被那兩個男人碰過,她的臉,她的脖子,被兩骯髒的俺男人看過,她的手臂被他們摸過。
髒!
太髒!
不,他不是覺得舒靜髒,而是那兩個男人髒,他想要幫她洗淨一身的污穢,還她一身潔淨。
而這動作,恰恰再次狠狠撕裂舒靜已經支離破碎的心。
本來想要掙扎的女人,看清男人的動作,心底明白,男人這是嫌她髒了。放棄了掙扎,閉目,坐在浴缸裡,任隨男人粗魯地擦洗她的手臂,臉蛋和脖頸。
好一擦洗,男人這才發現女人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她規矩地靠坐在浴池邊上,雙眼雖然閉合著,但睫毛卻在劇烈顫抖,忽地有水珠自睫毛的末梢滾落。
緊接著,一顆,兩顆,三顆,不是他噴的水,而是女人的淚。魏漠看得真切,心底一抽,他的手頓住了。
突然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真的是瘋了!比這女人還瘋!
有些頹廢地仍了毛巾,他丟下一句話,甩門而去:「自己洗,爺還從來沒伺候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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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妞們,厚顏無恥的我來了。妞們使勁砸吧,吐口水,仍臭雞蛋和爛菜葉都行,只要能讓你們解氣,怎麼著都行!本來承諾放假就好好更的我,一個假期都沒更,而上周說要恢復更新,結果只更了一天,又斷了。說到這個,我都恨不得挖條縫把自己埋了。同時,更想把那些剝削我的「上級」一併埋了。一年到頭,當牛做馬,任勞任怨辛勤工作,結果,該我們這些小蝦米的餅子卻被一口咬去了,又要馬兒跑,還想馬兒不吃草,我們這些小蝦米要怎麼活?所以,同事們一個個怒髮衝冠,大鬧罷工。我也氣得嚴重內傷,沒心思更。冷落我的妞們這麼久,我愧疚,橫豎餅子要討回來,我的妞們我也不能放棄。拼湊起我受傷的玻璃心,我來
了,親愛的們,我要抱抱……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