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長 短 之 道（三） 文 / 支點的天空
「水……來人」李寬捂著頭，十分費力的做了起來。
「殿下，水來了」
李寬一抬頭看見了素娥，便又閉上了雙眼，素娥端著托盤走了過來。現在的李寬頭疼欲裂，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張開嘴啊了一聲，素娥見狀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喚過新來的小宮女。
素娥將托盤遞給了宮女，自己過去嗆住了李寬的上身，一手拿著茶杯喂李寬喝了半杯白水。
「頭疼」李寬小聲嘟囔了一句。
「您說什麼？」素娥小聲問道。
「頭疼死了。」李寬又嘟囔了一句
「是呀，殿下，昨晚您喝了那麼多酒，頭怎麼不會疼呢！」素娥看了看李寬，有些無奈的說著。
李寬喝了不冷不熱的水以後，感覺嘴巴裡舒服多了，抬著頭斜著眼看著素娥，回想自己昨晚的情形，腦子裡一片空白，完了李寬自己心說昨天喝斷片了。
「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殿下，您真不記得了，昨晚你先是和太子殿下一起看歌舞，然後陛下和皇后娘娘就來了，陛下和殿下你就開始說什麼賢臣了，什麼奸臣了，對還有小人什麼的，奴婢沒有聽懂，好像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聽懂了，殿下你說話的時候，娘娘和太子殿下不斷點頭。」
在素娥的提示下，李寬逐漸恢復了昨晚的記憶。李寬想起李世民後來的嘴臉，心中一陣惡寒，那是千古一帝呀，完全一個打擊報復得手的樣子。雖然有長孫皇后在旁不斷的勸解，但是李世民還是不斷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賜酒，李寬又不能不喝。唐朝的酒度數不高，但也架不住狂飲，更何況現在李寬的身體還不滿十歲，沒有喝多少，李寬就喝的不省人事了。
「殿下，娘娘親手為殿下煮瞭解酒湯，已經送過來了，奴婢這就給殿下熱熱」素娥小聲說道。
「壞了，今天要去崇文館的，起晚了」李寬抬頭看見，外面早已日上三竿了，急忙一骨碌身爬了起來。
「殿下，別急，小心起猛了。皇后娘娘剛才差人送解酒湯時，已經吩咐了說殿下今日不必去學堂了，娘娘恩准殿下您休息一日。」
李寬聽了這才把心放下來，又看了看素娥說：「更衣吧」
素娥忙又招呼宮女一起服侍時李寬更衣。素娥從十二歲就開始服侍李寬，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年了，在素娥心中一直把李寬當成小弟弟來看待。只是這份感情連她自己也有沒有察覺出來。看著李寬一天天的長大，越來越穩重，越來越成熟，素娥都看在心裡，覺得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是值得。
素娥同時也看出來，李寬不光是對自己關愛有加。能感覺的到是真心尊重所有的宮人，在宮人面前李寬好像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不打罵，也不體罰，沒有半點歧視。因此在長慶殿的所有宮人感到自己非常幸運，有了這樣的主子是自己上輩子帶來的福氣。
素娥記得前些日子，娟兒和杏兒因為年齡大了被放出宮，楚王親自跑到皇后娘娘面前，求娘娘幫忙給她們找個好人家，希望他們出宮後能不要太受苦。在娟兒和杏兒臨走的前一夜，李寬把她們叫到面前，囑咐了好些話，並賞了給每人一百貫，說是做為她們各自的嫁妝。一百貫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數字，一貫錢當時可以養活一大家子好好的過上一月有餘，二個小妮子被感動的熱淚盈眶。李寬曾靜委婉的問過素娥，是否想出宮，要是想出宮的話李寬願意幫著說話，並且讓皇后娘娘找個好人家，素娥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李寬在素娥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吃了長孫皇后送來的解酒湯。李寬本來想去立政殿給長孫皇后請安，並要謝謝長孫皇后對自己的關懷。抬頭看看時辰，已經接近午時，李寬知道長孫皇后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現在就算是處理完了，也應該比較疲乏了，還是不要這會兒去為了，免得打擾了長孫皇后的小憩。
在李寬猶豫去不去立政殿時，小太監徐濤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李寬身邊，滿臉諂媚地說：「殿下，奴婢剛剛打聽到一個有關殿下的好消息。」
「哦。是什麼樣的好消息呢？」李寬有些好奇的看著小太監徐濤，徐濤嬉皮笑臉地說：「殿下，奴婢為了打聽這個消息，可是很辛苦，也很費功夫的，殿下是不是賞賜點什麼給奴婢。」
「好呀，素娥，這事你來辦吧，你就替本王用鞋底子抽這個小兔崽子二十下。作為本王對他的獎賞。」李寬有些戲謔地說著。
「殿下，奴婢尊令，殿下放心，奴婢絕不會手下留情的。」素娥早就想收拾一下徐濤了，徐濤仗著楚王的寵信越來越放肆。
「別，別，別呀，殿下，奴婢不討賞了還不行嗎？」小太監徐濤一聽要打他，立馬苦著臉嚎喪似得叫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還跟本王討賞，若是再犯的話，素娥你記得下次直接用鞋底子抽他的嘴。」
「奴婢記住了，下次他若再犯，奴婢就用鞋底子抽他的嘴。」素娥解氣地看著小太監徐濤，心裡別提多舒心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本王有什麼好消息了」
「殿下，奴婢剛剛聽說，陛下要賞給殿下您一匹寶馬。叫什麼踏雪。是西域進貢給陛下的。」徐濤委屈的地說。
「這個挺好，素娥呀，把太子送我的那匹蜀錦拿出來，你和徐濤分分。」
俗話說一匹蜀錦一兩金，足見蜀錦有多珍貴。小太監徐濤立馬喜笑顏開磕頭謝賞，素娥看見徐濤那奴才樣有點不開心了，楚王哪都好就是對下太過寬鬆了。有時候楚王還會和宮人嘻嘻哈哈的，一點也沒有當王爺的樣子，不行自己那天要和皇后娘娘說說。心裡想定，就身施一禮謝過李寬的賞賜。
過了申時，李寬來到長孫皇后所在的立政殿，向長孫皇后請安問好後，首先謝長孫皇后對自己關懷備至，正說著話，太子李承乾也來給長孫皇后請安來了，李寬等李承乾為皇后行了禮，便向李承乾見禮後分賓主落座。
「二弟，你可曾聽說，父皇得了幾匹寶馬，十分地喜歡」
「這個臣弟剛剛聽說，太子殿下喜歡駿馬，想來陛下會送與殿下一至二匹寶馬的，臣弟這裡先恭賀太子殿下了。」
「不只是孤有，二弟也有一匹，是這次中最好的一匹，本來父皇想要自己留下的，後來不知怎地，說是要賞賜給二弟你。」說完李承乾羨慕地看著李寬，李寬笑了起來「太子殿下，怎能如此，一會臣弟就去找陛下說一下，如果陛下自己不要的話，臣弟就把這馬送與太子。」李承乾聽了心裡十分歡喜，嘴上卻違心地說道「唉，怎能如此，君子不奪人之美，孤雖然愛馬，但這是父皇賞賜給二弟的，孤怎能奪愛，不可不可」
長孫皇后這時說道：「是呀，本宮昨日就聽陛下提起過，陛下說乾兒和寬兒最近讀書十分刻苦，特意挑選了幾匹進貢的馬，作為獎勵。寬兒你就不要推辭了。」
「娘娘，此話謬已，太子殿下作為國之儲君，獎勵是應當的，但臣不該有此獎賞，自古就有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陛下不能把給太子殿下的賞賜與臣的一樣，這是錯的，更是不應當的。」李寬正色的說道。
「寬兒，你不要想得過多，這是陛下的好意」長孫皇后忙說。
「臣知道，這是陛下的好意，但是臣也是為此而擔心，若是長此以往，臣擔心有人會借此大做文章，挑撥離間陛下與太子殿下和臣的關係，臣以為娘娘應該有提醒陛下一下的必要。」
李承乾卻滿不在乎的說：「二弟，你也太多事了，一匹馬而已，不值的大驚小怪的，再說了這匹馬，是父皇賞賜給你，旁人不會說出什麼的。若是給了旁人，孤也許要去爭一爭，二弟你就安心吧，孤是不會和你爭搶的」李寬看著李承乾的樣子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長孫皇后把二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心裡越來越同意李世民的擔心，不過通過李寬一直的表現，還是對李寬放心了不少，長孫皇后覺得李寬小小年紀就知道君君臣臣，時刻能夠自律。以後會成為李承乾的股肱之臣，長孫皇后越來越欣賞李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