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討 論 終 身 文 / 支點的天空
素娥大病了五天，李寬除了去崇文堂外，基本上就守候在素娥身邊，餵藥餵飯都是李寬親自動手，素娥要自己來，李寬不肯。感動的小妮子直掉眼淚，香兒在旁邊也是嫉妒的眼熱不止，趁李寬出去的時候，對素娥說要是那天殿下也能像這樣對她，就是死了也值得。素娥氣的閉上眼睛，不理會香兒的瘋言瘋語。
宮人們私下裡又一次掀起了李寬和素娥的各種消息，有的說楚王殿下不單為素娥餵藥餵飯，當晚根本就是在素娥的房中就寢。有的說素娥不是病了，她與楚王早有姦情，這次是懷了身孕。更有甚者說不是身孕，是素娥在做小月，所以楚王才會如此照料。一時又是消息飛滿天。李寬聽到這些消息後，並沒有在意，對於這些東西，李寬一貫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李寬不知道在宮裡盛傳他和素娥的謠言時，宮外也同樣熱鬧。有了蕭若蘭這個小喇叭的宣傳，李寬的二首詩一首詞，也迅速得到傳播。一時間李寬的詩才得到認可。特別是那首《長相思》，影響很大。楚王作詞，蕭丞相寵愛的嫡親孫女作曲，那還了得。在各種詩會中，被邀請各大青樓紅牌一時爭先傳唱。
清晨，李寬在鐘鼓中醒過來，素娥已經退了燒，李寬對她有限制，她也在盡量配合著，如今身體虛弱的她還得修養好一段時日，平日裡香兒留下來陪她，李寬同意她在午後便下床到院子裡走走、坐坐。
重陽節過後不久，便有了些許的秋意。李寬在書房中，改編著《說文解字》。這本《說文解字》已經花費了李寬半年的時間。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女如月來傳懿旨，說是長孫皇后讓他在晚膳前過去一趟。
編寫一天《說文解字》讓李寬覺得勞累非常。卻也不得不強打著精神來到了立政殿，看著坐在那裡的長孫皇后，李寬恭敬的施禮道：「臣參見皇后娘娘，這一段時間臣疏忽了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寬兒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高興你是如此勤學，怎麼會怪你呢！」長孫皇后對於李寬還是很有好感的，「快，寬兒做到本宮的身邊來。」李寬自然能聽出長孫皇后對自己的關心，此時也覺得孤寂的心似乎得到了一絲慰藉，似乎覺的疲累的身子也輕鬆了一些。
沒有說話，李寬乖乖的做到了長孫皇后的身邊。看著非常疲憊的李寬，長孫皇后的心裡很是心疼，摸了摸李寬頭髮，緩緩的道：「怎麼累成這個樣子了。」說著看到了和李寬一起來的徐濤。徐濤上前兩步小心翼翼的說：「回皇后娘娘的話，楚王殿下最近一直在編書。」
「編書？」長孫皇后顯然被小太監徐濤說的話嚇著了。李寬忙解釋道：「皇后娘娘，不要聽他瞎說，臣那裡有那個能力」說完便狠狠瞪了徐濤一眼，徐濤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長孫皇后知道李寬的性格，沒有十分把握的時候，他是絕不肯透漏一點口風的。
長孫皇后便沒有再問，吩咐如月說要御膳房多上點膳食，今天要留楚王在此一起用膳。李寬也沒有推辭，陪著長孫皇后閒聊，說話的時候，酒菜就已經擺了上來，稍稍喝了一些酒，李寬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著發出輕微鼾聲的李寬，長孫皇后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緩緩的道：「是該找個人伺候著了，沒個人怎麼也不好。」長孫皇后吩咐讓楚王在這裡睡一個時辰，休息一下然後在叫醒他。
一個時辰後如月叫醒了李寬，李寬感到不好意思，前來找長孫皇后請失儀之罪，來到正殿看見李世民和李承乾都到了。一家三口正在聊天。李寬分別和李世民父子見過禮後便做了下來，李世民慈祥地看著李寬，他已經聽長孫皇后說起，李寬最近在編寫什麼書，十分辛苦。
李承乾則眼神怪誕地看著李寬，好像是說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實在是佩服你。李寬被李承乾看的莫名其妙，當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地面也不好詢問，只得作罷。閒聊了一會，李寬起身告辭，長孫皇后要李寬注意休息，不能太過操勞。李寬謝了長孫皇后的好意，躬身施禮後離去。
長孫皇后看著李寬的背影，對李世民說：「寬兒，最近又清瘦了很多，妾身十分擔心，寬兒的身體再出什麼狀況。」李世民點了點頭，「是呀，朕也覺得寬兒，一做起事情來，就太拚命了，長此以往可不是什麼好事。」
長孫皇后說：「妾身也是有此感覺，剛才還想是否應該找個人服侍寬兒的起居。」李承乾一聽事關李寬的婚事，不在說話。想聽聽誰會給李寬做妃子，李承乾自認為李寬可比李泰親近多了，所以只要是李寬的事情，李承乾一向事事關心，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小李治，李承乾只是一向寵愛不限。
李世民沒有想到長孫皇后會由此想法，「是不是太早了點，再說寬兒現在也不大，剛滿十歲而已。」長孫皇后笑著說：「不小了，乾兒也是十歲就定下與秘書丞蘇亶長女的親事，等過幾年定的話，寬兒那時已經去了封地，不知道會遇見怎樣的女人，萬一是個品行不好的，妾身不放心。」
李世民想了想覺得長孫皇后所說也有幾分道理，「那觀音碑你打算，怎麼辦？」長孫皇后說：「妾身想，現在京城名門望族中找找，有合適的，先把寬兒的親事定下，等過幾年寬兒大點再行婚嫁。」李世民覺得這樣最好，提示了長孫皇后一下，李寬可是太上皇李淵的心頭肉，在做出最後決定前，最好去徵詢一下李淵的意思。長孫皇后點頭稱是。
第二天一早，長孫皇后在給李淵請安時，提及了關於李寬婚事的想法，李淵一聽就是滿口贊成，並和長孫皇后說越快越好，長孫皇后問李淵對未來的孫媳婦有什麼要求時，李元表示沒有別的，但必須要溫德賢良。看見李淵同意了，長孫皇后就開始著手為李寬選妃了。
為李寬選妃的消息不脛而走，京城的名門望族到得消息後，都在忙著盤算利益得失。只有當事人之一的李寬毫不知情，李寬最近正在全力以赴的忙活著《說文解字》，李寬希望能夠盡快。
這日李寬正在書房中埋頭苦讀，查閱著資料。小太監徐濤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進門給李寬行了禮後，便笑嘻嘻地說：「殿下，奴婢今天可是給你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料李寬頭也沒有抬，對著素娥說道：「素娥，準備好了嗎。」嗯了一聲，素娥沒有明白李寬的意思，不知道李寬要她準備什麼。她不明白，徐濤可是明白了。忙著向李寬叨擾：「殿下別，千萬別打奴婢，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吧。」
看著徐濤那無恥諂媚的樣子，素娥也想起來了，對李寬說，「殿下，先將這頓打記下，先看看徐濤的嘴裡能長出什麼象牙，若是不好，再打他個二罪歸一。殿下好不好。」李寬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了素娥一眼：「那好吧，先看看這個奴婢都說些什麼，再決定打他是多點，還是少點幾下。」
小太監徐濤諂媚地笑了起來，對著李寬眉飛色舞地說；「殿下，奴婢剛剛打聽到，陛下和皇后娘娘要為殿下選王妃了！」素娥聽了面色微微一變，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但這細小的變化也沒有逃脫李寬的眼睛，李寬能感覺的素娥有些失落。李寬看著素娥歎了口氣，望著窗外沒有任何表態。
李寬知道就是自己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如何發言權，只能聽之任之，娶誰或者不娶誰，都不是他李寬自己就能夠做主的，影響李寬婚姻的因素很多，能不能讓李世民在政治上獲得更多更大的收益，是這次政治聯姻能否成功的主要因素。至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完全是附屬品，基本上不會考慮多少。
徐濤沒有想楚王會是這個反映，徐濤有些不理解李寬，在他看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這時李寬面無表情地問徐濤：「你知道，是誰嗎？」徐濤知道這會李寬心情不太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小心一點好，搖頭說道：「奴婢不知道，外面只是說剛開始為殿下選妃，並沒有說是已經定下那家小姐了。」
李寬默認地點了點頭，徐濤小心翼翼湊到李寬身邊說：「殿下要是有心儀之人，不妨趁著定下了。您主動去找皇后娘娘說一下，或許還能有轉機，也未可知。」
李寬看了一下素娥，又看了一下徐濤，心裡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