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 十 八章 無 題 文 / 支點的天空
「殿下是個怪人。」
「嗯?」
雪花在落,名為夫妻的兩人又站在那書房二樓柱子兩邊,看著四周延綿的院落。偏過頭去,蕭若芷微微低了低頭,嘴角溢出一抹微笑來。
「妾身千辛萬苦為殿下找來的人,卻被殿下如此輕易的拱手送出了。」蕭若芷略帶調皮地看著李寬。
李寬走了過去,握住那雙稍微有些涼的玉手,放入了自己的懷中,笑著說:「若芷,你是指馬周馬賓王嗎,他不應該在我這裡空耗時光,他是國之棟樑,到了朝廷他才會大有作為的,那才是他的天地。留在這裡只會使他明珠蒙塵,大材小用,我不能這樣自私自利,誤人前程。」
蕭若芷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李寬和馬周之間是相互讚許和欣賞。蕭若芷把頭貼在了李寬的胸口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若芷」
「嗯」
「你什麼時候才能笄禮呀。」
蕭若芷一開始沒有明白,片刻蕭若芷羞得抬不起頭來,兩隻粉拳不斷地輕輕捶打李寬的後背,做出小女人狀說:「真討厭!我回去啦!」
李寬被她撩地蠢蠢欲動,一聽這話不禁傻了眼,他苦著臉道:「你這就回去?那我……怎麼辦?」
蕭若芷調皮地向他皺了皺鼻子:「我才不管,誰叫你好幾天不來看人家?」一串嬌笑聲中,蕭若芷的身影已經閃到了樓下,妖嬈的小美人兒又變成了端莊高貴的大家閨秀了,儀態萬千、搖曳生姿地去了。
雖然蕭若芷天天來,但李寬卻在為第一次新型武器的實際測試忙碌不已,今天是元夕節的第十天,也是二人在元夕後首次見面。
蕭若芷下樓後,回到了李寬為她們姐妹休息而準備的臨時房間內,心中回想著剛才的李寬說的話,自己什麼時候才笄禮呀?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楚王妃?蕭若芷越想越害羞,偏偏又是越害羞越去想。
一隻小手突然伸到了蕭若芷的眼前晃了晃。
「姐姐,你怎麼了」
蕭若芷忙抬頭看見了蕭若蘭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正用小手在自己的一個勁地搖晃著。完了!自己剛才的醜態肯定是被妹妹看見了。
「什麼……有什麼事情嗎?」蕭若芷有些慌張地掩飾著。
蕭若蘭沒有理會姐姐問話,把手放在姐姐的額頭上,「壞了,姐姐你發燒了,來人呀,快傳御醫,就說楚王妃病了……」蕭若蘭還未說完就被姐姐一把摀住了嘴。
「別瞎說,誰病了」
「明明你額頭很燙,不是病了是什麼,姐姐,我還是去叫人傳御醫吧」
如畫和如詩二人聽見蕭若蘭的叫聲,慌忙跑了進來。蕭若芷正要沒好氣地將二人攆走,蕭若蘭卻說:「去將楚王殿下請了,就說本小姐有請。」
蕭若芷一聽妹妹要請李寬過來,本已退卻的臉又紅了起來,「妹妹,你叫楚王來做什麼?」
「咦,姐姐,你的臉怎麼又紅了,莫不是真的發熱了吧?要不還是傳御醫來看看吧」說著又把小手摸向了蕭若芷的額頭。
「我沒有病」蕭若芷瞪著妹妹說道。
「可是,姐姐你的頭真的好燙……」
「我說了我沒有病,說你找殿下有什麼事情」
「哦,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殿下,幫忙寫幾首詩。」
「寫詩,寫什麼詩,你要詩做什麼用」蕭若芷疑惑地看著妹妹,對於自己的妹妹,她還是很瞭解的,平時能寫上幾首打油詩就不錯了,現在向李寬要詩,她要做什麼用呢?
「上次元夕節時,我被邀請去了詩會,結果因為詩做的不好,被他們嘲笑到現在,所以我想讓姐夫幫我寫上一些,好挽回面子」
蕭若芷一聽,不知道如何跟這個寶貝妹妹說才好,詩那有事先做好的,那是要應時應景的。弄不好更會貽笑大方的。
這是李寬已經走了進來,蕭若蘭一看李寬來了,馬上就撲了上去,「姐夫幫幫忙吧」
李寬被如畫叫來時,聽如畫好像說若芷生病了,李寬心裡犯了糊塗,剛才見面時還好好,怎麼轉眼就生病了,所以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地跑了過來。
蕭若芷看著莫名其妙的李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殿下沒事情,就是若蘭妹妹瞎胡鬧」
「誰瞎鬧了,姐夫詩寫的那麼好,現在全京師的文人都說姐夫詩才了得,幫我寫幾首詩算什麼。」
「殿下,你莫要貫著她。」
………
李寬看著姐妹二個說來說去,自己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要讓自己給若蘭寫詩,寫什麼詩?連忙打斷了姐妹二人,想問清原因,蕭若蘭只得又把剛才的話重新敘述了一遍後說:「姐夫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李寬知道了原委,便也不著急了,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了下來。蕭若蘭不知道李寬到底是什麼意思,有重複問了一句。
「若蘭,你別瞎鬧了,那詩要應時應景的。你掌握不好時機,弄不好更會貽笑大方的,還要連累到殿下。」
李寬在一旁笑道,「問題倒是不大,我相信若蘭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蕭若蘭一聽李寬並沒有拒絕,立刻跑過來抱住李寬的手臂,央求著李寬馬上寫,最好能寫上十首八首的。李寬看著蕭若蘭著急的樣子笑道:「若蘭呀,你可是給我出了個不大不曉難題呀」李寬現在後悔剛才輕易地答應了蕭若蘭,中國歷史上有名的女詩人就那麼幾位,自己記住的又不多,再加上還要應時應景。可是說過的話,又不能收回了。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怎麼會,姐夫你寫詩那麼好,現在好多人都在誇你詩才橫溢,怎麼可能是難題」
「第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參加什麼樣詩會,詩會上大概會以什麼為題,第二你姐夫我畢竟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蕭若蘭疑惑地看著李寬,蕭若芷看著妹妹替李寬回答道:「殿下的意思是說,男人和女人寫的詩會有很大的不同,只要是殿下寫出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人的手筆,無論你是否能掌握時機,別人都會看出不是你寫的。」
蕭若蘭可是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些東西,一聽姐姐說完也感到了希望渺茫。李寬這時看見了肖若蘭的沮喪,心中有所不
忍,「你還是說說看,我只是不能打包票,不一定行的通,我可以試一下」
蕭若蘭又看到了曙光急忙說:「再過十日,他們要去上蘭花」
李寬一聽是蘭花為題,心裡放心不少,古詩詞中有關蘭的不少,應該能找出幾首。便凝神細想起來,蕭若蘭看到李寬沒有說話,邊嘟噥道:「完了」。
蕭若芷可是知道,李李寬在努力中,現在千萬不能擾亂思路,馬上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禁聲的動作。蕭若蘭看見了姐姐的動作,馬上就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寬沉思很久,慢慢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來筆不假思索地剽竊了一首《詠幽蘭》
婀娜花姿碧葉長,風來難隱谷中香。
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蕭若芷小聲地念著,品味著其中的意境,這是李寬作詩一貫的風格,在詩中道出了「蘭花」冰清玉潔的高雅氣質。他吟詠的不是蘭的孤高隱逸,而是推崇蘭的謙和踏實,不爭虛華的品格。
蕭若蘭一看李寬的的詩做完了,馬上就要將其收入袖中,卻被蕭若芷阻攔了。
「若蘭,你不能拿這個直接去」
「為什麼?」李寬好奇地問著蕭若芷。
「妹妹她根本不像個女孩子,做起事情來也馬馬虎虎的,要是那天她這個直接拿出來,大家不但會知道不是她做的詩,弄不好還會認為是她買的,那就更加的不好了。再說殿下的字體也是與眾不同的」
「那你就騰寫出一份,最好是將其背下來,當眾再寫出來也就是了」那天李寬聽著有理,便對蕭若蘭說著,一轉頭又對蕭若芷說道:「還是若芷細心,我就沒有想到有會此一節」。
蕭若蘭對姐姐另一個沒有說出來的意思,還是知道的。原來蕭若芷見李寬平日裡也會『做』些詩詞,但卻毫不在意,經常是寫完了,看看字有沒有長進之後,就隨意的放在一邊不聞不問了。蕭若芷見這些詩詞多有上佳之作,棄之不用頗為可惜,便將開始替李寬整理收集起來,準備給李寬出本詩集。
李寬見沒有事情了,小坐了一會起身走了出來。
蕭若蘭見李寬走了,便坐到姐姐身邊故作正經地說:「姐姐,你收集了多少殿下的詩詞了?」
蕭若芷被妹妹當面點破暗自收集李寬詩詞的事情,好不害羞,邊伸手去******的癢,邊含羞似嗔道:「叫你說,叫你說」
李寬走出不遠只聽屋裡「噗嗤」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在說笑,然後傳出一陣打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