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零八章 拙略的表白 文 / 支點的天空
如詩猛地咬了咬下唇，跳下床來，鞋都沒穿好，低頭朝門外衝去。
李寬一把抓住如詩的手：「喂，你聽我說完好不好……你幹嘛……」如詩掙扎幾下，回過頭來，左手手背遮著口鼻，眼裡已經有眼淚流出來，委屈極了，手上也晃得激烈，哽咽地說：「你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裡，放開啊……」她不是大喊，但哽咽的聲音哭得卻極是淒然，不顧一切地想要手抽出去，李寬哪裡肯會放，兩人的力氣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如詩，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放開我……你放開我……」
李寬一陣頭痛，看來自己在把妹上的天賦的卻沒有，此時受到羞辱的如詩掙扎越來越激烈，根本不肯停下。甚至背過身去，跨著步子要拔河一樣的往前逃。砰的趴倒在地上，流著眼淚繼續掙扎，李寬有些無奈，放開她的手讓她爬起來：「你聽我說。」
「我不聽」。她滿臉眼淚。回答得乾脆。起身還準備要跑出去。陡然間，身子被後方過來的攔腰抱起。李寬沒有說話，就那樣將她抱了回去。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聽我不聽……」抗議聲中，如詩被扔到床上，李寬陰沉了臉，自己沒找到更好的辦法：「不要鬧了……」。如詩在床榻上扭來扭去中，啪的一聲響起在她的屁股上。她趴在那兒愣了愣，大概沒想過李寬會對她這樣，第二下、第三下之後，如詩「哇——」的哭了出來。她哭鬧著，想要伸手到屁股上擋住李寬的手，哪裡擋得住，屁股上還是被啪啪啪的打。
「哇，你打我……你放開我……」抵抗一陣，毫無效果之後，如詩就只是趴在那兒哭喊了：「你放開我……哇……你別打我了……」
李寬坐在旁邊皺著眉頭，無奈得一塌糊塗，片刻，用手撐了撐額頭，「那……現在到底談些什麼……」如詩趴在那兒還在哭，偏頭看著他，隨後又是捂著嘴哇哇哭出來，如此哭了一陣，她兩隻手用手肘撐著，要往床上爬上去，李寬看著：「等等」。
「嗯」。如詩趴在那兒不再動了，鼻尖抽泣。
「翻過來啊」。如詩聽話地將身子坐起來，大概臀部有些痛，她將雙腿伸直了承受一點點力量。她也不清楚李寬要幹嘛，少女的身子縮了縮。
不久之後，李寬拿著一塊毛巾從走了過來，看見如詩正坐在床邊，見他進來了，才又往後退了退，屈著膝在床上坐起來，雙手抱著膝蓋，白裙的掩蓋下，纖秀的赤足露出一小截來。李寬走到床邊，將毛巾覆到她的臉上，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地給她擦臉。
方才哭成淚人，臉上也顯得有些淒慘，此時被李寬用力擦了一會兒，再放開時才顯出清秀細緻的臉蛋，甚至變得紅撲撲的，只有那鼓起的腮幫在無聲地說著這一下有點痛。
他想了想，站起來：「如詩，我是想說，若芷和你以及如畫的心思我明白。將你收入房中的事情，其實若芷很早就說起過，不是今天才說起的……我今天想說的是，這個……嗯，我現在還無法這樣做，不是因為若芷我才說這些的，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有什麼誤會，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女孩，但我擔心現在把你收到房中，會刺激到若芷，本來最近她的心情就不好……呃，你聽不懂吧？」
如詩坐在那兒看著他，眨著眼睛，過得好半晌，有些遲疑的緩緩搖頭：「嗯……不……嗯，不……懂。」搖到半半，神色複雜地變成點頭，「懂……嗯。懂啊。()」她確定一下。繼續望向李寬。
李寬愣了愣。「……懂？」，他頗為奇怪，「我說的那個……應該沒說清楚……你……真的聽懂了？」
「懂……」如詩點頭，目光沒有離開他，過得片刻。嘴唇動了動。「……吧。」
「……」李寬站在那兒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實際上他想要說的也就是一句「我喜歡你是因為我確實喜歡你這個人，不是因為任何其他原因要把你收了房。」作為一個現代人，他覺得這一點對女孩子來說好像很重要。只不過。真要放到嘴裡，實在是有些肉麻。
說完這些，房間裡便再度安靜下來，這場比較拙劣的表白剛剛進行完，氣氛也是有些曖昧的。如詩等了片刻輕聲道：「其實……婢子也知道這幾天讓您很煩……」
「呃？」
「……也不是您的錯，你最近事情這麼多……還有小姐的事情……婢子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跑的，婢子也知道有點無理取鬧……」
「不管怎麼樣，那樣總是……」李寬搖了搖頭，想要道歉，本來是件尷尬的事情，如果能這樣自然地道歉，是件好事，只是如詩那邊，話也沒有說完。
「其實以前在相府的時候，婢子就知道有些人在煩躁的時候喜歡打人，有些還會把人綁起來。他們平日裡都是因為事情多，心情煩悶，國公您……喜歡這個……」她聲音減低，咬著嘴唇，「……也沒什麼奇怪的……」
「……啊？」李寬微微愣了愣，「什麼叫我喜歡這個……我剛才不是……」如詩看他一眼：「但是……您最近事情都這麼多，也許是心情不好，想要……打人……」，李寬看著如詩臉色緋紅的樣子，片刻，又看看自己的手，回憶了一下，神情複雜，摸了摸下巴：「呃……如果是……也說不定……」
「婢、婢子以前知道很多這些事的……」低頭間，那話語細若蚊蠅，她一面說，一面在床邊站起身來了，手指在身前絞著，背對這邊，「國公您……要是想的話，我會忍著的，你不要去打小姐……可以……做給你看……我、我先過去了啊……」
這話說完，如詩便要離開房間，李寬坐在那兒愣了半晌，臉色複雜，隨後「哈哈」一聲笑了出來，他伸手摀住額頭，像是經歷了最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的笑。
如詩紅著臉，走到了門前，打不開門。糟糕門被鎖住了。李寬將如詩強制安排在床榻上休息，自己卻在搖椅躺著。如詩拗不過李寬，只得聽從李寬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如詩服侍著李寬洗漱後，和李寬一起去用早膳。「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見到蕭若芷和如畫後，李寬佯裝薄怒道。蕭若芷還好，如畫立馬被嚇的臉色煞白，不敢說話了。「沒事，國公嚇唬你呢」。蕭若芷將如畫拉了起來說道。「如畫你先服侍國公用膳，如詩你隨我來，在那些東西」。她露出微笑望望李寬，李寬也看她一眼：「聖人的話還針對，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李寬早就猜出蕭若芷將如詩叫出去的意思。果然時間不大，如詩就紅著臉回來了，手中還拿著起掩飾作用的一小盤醬菜。蕭若芷帶著又驚又喜的表情回來，她可是沒有想到李寬會為她考慮的這樣多，會這樣顧及到她的感受，這一切都是的蕭若芷有著莫大的辛福感。看著主僕二人的表情，李寬微微搖了搖頭，繼續食用膳食。
用完早膳後，李寬又去內書房整理材料了。一會蕭若芷也端著一杯親手烹製的茶水進來。走到了李寬面前，把茶水放下說道：「夫君，妾身聽如詩說了夫君的顧慮，夫君會為若芷考慮這樣周道，妾身真的很感動。不過妾身還是想這幾天讓如詩正式進門了。夫君你說呢？」
「真心？」
這問題太尖銳，蕭若芷沒好氣地瞇起了眼睛，「不真心」。她說完這話，轉身坐在一旁的錦墩上。此時李寬的目光也有些嚴肅：「既然這個樣子，我在想一件事」。
「嗯？」
「以後是不是我還要把玉霜和玉貞都收了呢？」見李寬在看她，笑得古怪。
蕭若芷愣了半晌，微微睜圓了眼睛，想要踩李寬一腳，最終沒能有動作，一轉頭正好看見如畫在外面路過，蕭若芷忽然一笑，揮了揮手：「如畫，來。」
「嗯？」如畫小跑過來「小姐，有事？」
「你家國公說，過幾天，咱們三個人睡到一張床上去，如畫你覺得怎麼樣？」小丫頭一怔，臉上霎時間紅了，然後驚愕地低下頭，手指在身前絞啊絞啊好一陣：「這個……這個……但是……小姐……這個……………」
李寬翻個白眼，抬頭無語，蕭若芷眨眼睛，笑得純潔又開心。「但、但是……小姐……這個……國公……小姐……」她抬頭看了李寬一眼，簡直要哭出來了，只是那一眼之後，又不敢再看，害怕小姐以為她是在找李寬求援。看著如畫焦急的樣子蕭若芷跟李寬都笑了出來。
李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你先去做事吧，你家小姐在欺負你呢，不用理她，待會我幫你欺負你家小姐……」蕭若芷頓時偏過頭來，「哼」仰起臉看著他，目光中滿是「看你敢欺負我」的倔強警告，當然這種眼神對李寬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