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二八章 成人之美 文 / 支點的天空
成人之美
李寬在王府中忙碌著，每天這裡通過各種糧價波動的數據，做出自己的判斷，是自己低價去收，還是通過放出消息，讓百姓去買。應對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出去。此時的情報大量延遲和誤差的，許多的事情，常常只能靠預判。總之，李寬就是勁量把糧價穩定在低價位上，同時盡量去多儲備糧食，應對幾個月後的糧荒。
「姐姐，你就不能勸勸姐夫嗎，姐夫他最近消瘦了很多」，蕭若芷聽了妹妹的話，露出了苦笑，李寬何止是消瘦了許多，作為枕邊人，蕭若芷早就發現李寬的兩鬢多了些白髮。夫君的脾氣，她還是瞭解的。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出言相勸又能如何，此事關係重大，李寬不可能中途放棄。
「姐姐」
「若蘭，姐姐知道你擔心殿下的身體，可是殿下正在籌劃大事，關係到萬千百姓，殿下是聽不進勸說的」
「姐姐那可未必，要是我能讓姐夫早點休息呢，你獎我些什麼？」。蕭若芷捏了捏妹妹的臉蛋笑道：「若蘭別鬧了，殿下可忙了，每天都要過了二更才能休息」。
「要是我能讓姐夫現在就乖乖地和姐姐休息去呢？那姐姐又怎麼說？」
「只要不過分，姐姐就答應你任意一個要求」，蕭若芷不相信妹妹能夠勸動李寬，不過讓妹妹去鬧鬧也好。反正夫君對妹妹向來十分疼愛，也不會真惱了妹妹的。
蕭若蘭見姐姐這樣小瞧自己，氣哼哼地向屋裡走去。「姐夫，我來了」。李寬沒有抬頭繼續寫著什麼，隨便應了一聲。蕭若蘭沒有停留直接走到了李寬身邊，小聲地在李寬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李寬一愣抬起頭，看看身邊的蕭若蘭，又看了看窗外的蕭若芷。哈哈大笑起來，手指點了點蕭若蘭的鼻尖笑道：「你呀」。說著就開始收拾書桌的東西，看樣子李寬是準備休息了。
天呢！蕭若芷真不敢相信妹妹幾句話，就讓夫君如此痛快地休息了。平日無論是自己，還是如畫如詩都要勸說幾次，李寬才去休息。不由得有些埋怨起李寬來，撅著小嘴向門前繞了過去。
當蕭若芷來到門前時，看見妹妹挽著李寬的手臂走了出來，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蕭若芷沒好氣地說：「殿下，若蘭和您說了些什麼，您就這樣聽她的話嗎？」
「也沒什麼。若蘭說……」李寬還沒有說完，嘴就被蕭若蘭的手摀住了，「姐夫，不能說，反正姐姐是輸給我了」。說完蕭若蘭昂起高傲的脖子看著姐姐，蕭若芷已經被這對活寶氣的不說話了，虎著臉拉起李寬就走。
李寬看見蕭若芷那邊一臉不爽地表情，蕭若蘭則有些眉飛色舞的樣子。向蕭若蘭虛點了一下，笑著沒有說話，蕭若蘭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寢室中，蕭若芷便在趴床上，晃動著光裸的小腿與纖足跟李寬詢問著妹妹到底說了些什麼。李寬笑著說：「若芷呀，你可以去想，去猜。我是不能說的，正所謂要……」
蕭若芷見李寬死活不說，她也就沒轍了，只能嘟囔句夫君欺負人。隨後脫衣服上床，睡到裡側去，決定不理他，不久之後李寬睡上來時，她就忍不住往中間挪一挪，握住李寬的手了。順便把自己的身子依偎進李寬的懷中。
謝家和袁家拜訪各方，動作頻頻，這事情關係的不止是糧價，還有兩家的面子在了。一時間有不少大儒名士找到李寬，表面親熱，自己願意出面做和事老。並對李寬勸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等等。李寬面臨的壓力驟增。不過李寬卻是應對得體，無論來人是誰，從不表態，認真聆聽完對方的意思後，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後送客出府。
一向是消息靈通的商人們感受著這股氣息，好像兩邊都陷入了僵局，不過這種氣氛中，餘杭的糧價一直都維持在八文一鬥。作為地頭蛇的謝家和袁家來說，他們竟然沒法讓糧價發生巨大的波動，這便是大大的打臉，他們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
自從意識到這次狀況不簡單之後，謝家和袁家兩邊的動作，還算是雷厲風行，並沒有一般大戶公子哥的拖泥帶水。此時又說了幾句，王仁景與柳元宗對望一眼：「謝先生，袁公子，若是不想輸，事情可得快點。南邊已經傳來消息，明年春糧減產已成定局……」。
「我自然明白」。為了達到撐死李寬的目的，謝家和袁家投入相當大，現在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血本無歸。謝弦點頭道：「這個消息一旦讓信誠王知道了，後果很嚴重。」
柳元宗說道：「這事能滿多久？那些商賈也有很多消息靈通的人，難免不走漏消息。再著他們當中有不少牆頭草，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賠進去這麼多，只怕是人心會散了，那是就會不攻自亂了」。謝弦強自鎮定地說：「我不相信那信誠王沒有弱點，沒有什麼人可以沒弱點，只是他掩藏的好，一時沒有找到。要是能找到，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謝先生，我覺得不如您親自找那信誠王談談，順便摸摸他的底，如何？」王仁景帶著幾分謹慎地說，謝弦點點頭，他也覺得應該和李寬見見面了。
雪中地西湖朦朦朧朧的，到了中午時分，湖邊的樹枝上已經積起了一層層的白雪，湖中央三三二二的漁船在雪花中四處的遊蕩。今天的雪被西湖四周都披上銀色，片片雪花飄落在湖面上，泛起了陣陣漣漪。雪中的西湖，讓人有種詩意的感覺。
「難怪人們都說，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李寬看著眼前的景色感歎道。前世他曾經幾次到了杭州，大多都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從未有時間仔細遊玩過。這次來到餘杭一年多，到西湖的次數不少，不過也是為了公事，排查水患，勘察地形，制定水利方案等等。向今天這樣遊玩還是第一次。
「殿下，奴家在這餘杭城過了很多年，可從未還有過這樣的說法，蘇姐姐你知道嗎」蘇小小帶著求知的眼神向蘇舜卿問道。蘇舜卿微微笑道：「我也不知道」。蘇舜卿雖然經常坐畫舫過來，大多都是周旋在那些所謂的才子之間，對西湖的景色沒有留意多少。
當大家在指定地點匯合時，蘇舜卿這才知道，李寬還帶了自己的妻妹蕭若蘭來，邀約的還有楊廉、李善和蘇小小。幾個人上了畫舫以後，並沒談及到什麼詩詞歌賦，只是欣賞著湖光山色，笑談些趣聞舊事。像這樣一身輕鬆的遊覽西湖，蘇舜卿也是第一次經歷，沒有了往日公式化的應酬，感覺和以往遊覽有很大的不同。
蘇舜卿曾經不知一次的問自己，若不彈琴、不唱曲、不舞蹈、不再附和那些風月詩詞或者讚美某某才子文采高絕，那麼大家坐在一起，又能有幾句可談的話？這樣的活法何時才能結束？自己何時才能看到希望？
昨日接到李寬的邀約，說是今天想請舜卿姑娘一起遊湖，對於這樣的邀請，回夢樓的王媽媽是不敢推諉的，晚上也沒敢讓蘇舜卿出來應酬。
李寬給蘇舜卿的影響不錯。自蘇舜卿出道以來各種才子見得多，也有一些縱橫歡場自命風流，頗得女子歡心的男子。李寬給他的感覺有些特別，若論李寬的風度才學、舉止心性，都算是相當出眾，若他願意出入歡場之中，肯定會被許多的女子喜歡上。
在輕鬆的氣氛中，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正午時分。在船艙內白了幾桌酒菜，李寬和蕭若蘭一桌，楊廉和蘇小小一桌，李善和蘇舜卿一桌。對於這樣的安排，蘇舜卿顯然有些不適應，剛要說想和蘇小小一桌時，王府總管徐旺財來了，在李寬的耳邊低低的聲音說了些話。
「你們兩人之間這到底算是什麼，本王可也真是有些難說了，以往可從未見過啊……」李寬對李善與蘇舜卿說道。二人聞聽李寬之言後，各自紅了臉。蘇舜卿開始低頭不語，李善便裝傻充愣。
李善與蘇舜卿之間的關係，除了蕭若蘭不知道外，大家都是清楚的。兩人之間早已是郎情妾意了，只是蘇舜卿畢竟是當下最紅的頭牌，贖身的價格對於李善來說過高，沒辦法帶對方回家罷了。
見李善裝大尾巴狼，李寬心中起來壞主意，把一個盒子從徐旺財手中接過，在李善與蘇舜卿二人面前晃了晃，然後對著楊廉說道：「楊老，這裡面是舜卿姑娘的贖身契約……」
「呀」蘇小小一驚。又聽李寬說道，「你覺得本王應該是現在就送個某人呢？還是自己留下，作為納妾的依據呢」。說著話，李寬一臉壞笑地看向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