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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三零章 相互試探 文 / 支點的天空

    信誠郡王府外書房中,有兩個人正在下圍棋,此時已近中盤,雙方又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十幾手,那老人眉頭皺得更深。兩人還在默默地對弈,徐旺財站在一邊,偶爾抬頭看看天色,他對圍棋實在不懂,只是覺得越下那老人便想得越久,一頭皺紋更深了,不時抬頭看看李寬,或者偶爾搖搖頭,棋盤上白子聲勢浩大,黑子漸漸被殺得七零八落。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老人投子認負,抬起頭來認真打量了李寬片刻,李寬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殿下的棋力……十分高超,遠勝學生許多……」這老人斟酌著用詞,李寬喝了口茶,說道:「何必自謙。就以佈局造勢來說,謝先生要比本王強的很多」。

    「那裡,殿下才是佈局的高手,學生聽說當年北伐之時,雲中城甲兵不足萬,卻讓殿下用的有如神助,將突厥人的數萬精銳死死粘住,進退維谷……」二人在不住的試探著,分析著對方。

    又過了一會,謝弦起身告辭,李寬也沒有挽留,讓徐旺財將其送出。自己則一身輕鬆地回到了內宅。蕭氏姐妹見李寬進來,便詢問起來。李寬微微笑道:「謝弦這個人相當厲害,要是沒有若芷的提醒和幫助,我怕已經被他看破虛實了」。蕭若芷說道:「謝弦的確不能小看,謝氏一門在最近十年能夠傲視其他世家,多一半都是因為他的關係。夫君你不能輕視了」。

    「至少現在是雲山霧罩地把他框住。至少今晚謝弦他睡的不會太安穩了」李寬有些腹黑地說著,「而且謝弦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芷是上天賜給我的賢內助就行了」,李寬說著便拉起蕭若芷的手,深情地看著對方的。

    「姐夫,不要太過分了,我還在這裡呢」蕭若蘭抗議到。蕭若芷紅著臉急忙把手撤了出來,鳳眼有些幽怨地看著李寬。她和李寬成婚的時間不短了,對於李寬的親密動作,還是不能完全適應。特別是在自己的府中,李寬向來沒有什麼顧忌。雖然蕭若芷也能從中感受到甜蜜,但身為王妃的蕭若芷,更加注重大婦的威嚴和形象。

    李寬對於這些東西,向來很反感。他認為夫妻之間若是時時都恪守禮節,生活會變的索然無味。要是二人能夠時常地來些什麼小浪漫,或許生活會變的有意思許多。夫妻二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交換過幾次看法,不過好像誰也不能說服對方。因此在某些時候,夫妻之間會出現『不默契』的情況。

    鬱悶的不止蕭若芷,走出王府的謝弦也在鬱悶中。他本來想通過這次登門進一步觀察李寬,好為下一步判斷做依據。現實讓他十分失望,無論自己如何引導李寬對商賈的看法,李寬始終深藏不露,說著不鹹不淡的話,好像自己從來都對商賈都沒有興趣。

    他甚至還是李寬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幾歲。李寬那份閒庭信步,游刃有餘的表現,是數十年閱歷積澱的結果,可不是別人教出來或者可以偽裝出來的。總之一句話,他這回是白來了,沒有達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目的。謝弦在車中苦苦思索著,他感到了這次是遇見了真正的對手,心中有種莫名的興奮。

    外間各種實驗設備,李寬在安靜地做著自己的實驗,偶爾拿著毛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一些什麼,或者在黑板上啪啪啪的寫些亂七八糟的字符。這小院之中,安靜的氣息卻愈發明顯了。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人推開了院門,細細碎碎的腳步,緊接著傳來小姑娘的聲音:「姐夫,我過來了」,聽著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哦,若蘭,你今天顯得格外高興,有什麼喜事,快來說說」李寬等蕭若蘭進來後笑問道。

    蕭若蘭高興地說道:「祖父,來信了,同意我在姐夫這裡住上一年」。

    「看把你美得,若是讓蕭大人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會被氣成什麼樣呢」

    蕭若蘭畢竟是未經世事的女孩子,做事非常情緒化。昨天還為李寬的事情鬱鬱寡歡,今天就把這件扔到了爪哇國去了,現在找李寬喝酒,以示慶賀。

    李寬被他強行拉出了小院,連桌子上的東西都沒有收拾。蕭若蘭心情好,一路上拉著李寬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也許是為了能留下而高興,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在,蕭若蘭今天晚膳時沒少喝酒,喝醉以後便跑到了姐姐的寢室。現在就醉臥在蕭若芷的房間裡。

    「殿下,你也不管管,都喝成什麼樣子,那樣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蕭若芷看著妹妹,向李寬埋怨道。「深奧的問題,跟你說不清楚。嗯,我覺得若蘭現在還小……」

    「都快十四歲了,已經也很大了啊,可以成親了,起碼定親也行了,妾身和夫君定親的時候,妾身剛過十三」。李寬翻個白眼,不跟她在這方面一般見識。有些東西實在是無法說清,當初自己和蕭若芷的婚事,完全是被動接受。不過從婚後生活上看還好。

    這事情既然說不清楚,索性不說為佳,李寬可沒有找不痛快的隱。見李寬不再說,蕭若芷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低頭又看到自己的妹妹,不禁皺起裡眉頭,心想姑娘家家喝成這樣,像什麼話。埋怨歸埋怨,叫了幾聲沒有把妹妹叫醒,蕭若芷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和李寬一起到內書房中湊活一夜了。

    夜深了,蕭若芷枕在李寬的胸口上,輕輕說道:「若蘭已經不小了」。李寬隨口『嗯』了一聲。蕭若芷把頭抬起來,看著李寬,李寬也靜靜看著她,她認真說道:「夫君,祖父在信中說,讓你留意一下,看看餘杭這邊有沒有家室相當的的青年才俊」側頭看了看簾子外面,又低聲說道:「也不知妹妹心裡究竟有沒有中意的人?」

    我的天呀!李寬心說可真像自己前世的老伴!女兒上學時唯恐早戀,後來又擔心女兒為何還沒有男朋友。李寬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其實若蘭有了心思也是白有,又何苦自苦呢?」蕭若芷有些自言自語地說。

    「好吧,我盡力去找,應當沒問題」。

    「夫君,你表情怎麼這麼奇怪……」。兩人在裡面零零碎碎地說著話,有些話語她聽不懂,但……那感覺竟然很溫暖。

    俗話說的好,幾家歡樂幾家愁。若說王府中上演的是家庭倫理劇,那麼此時的謝府上演的就是安全分析會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心思擺弄圍棋,簡直是豈有此理」袁定方焦急地走著溜,雖說是在冬天,他還在不住地扇著扇子。

    「袁公子莫急,生意場上,總是能把握住對手的輪廓,才能真正的開始做文章,想要制定策略,擺脫危局,也是如此,如果對手布了個看來完美的局,那麼就只能從對方性格上找弱點,猜測有什麼東西是對方把握不到的。對於這新城郡王到得現在,那就真是沒人能夠瞭解了」王仁景說道。

    「袁公子,現在我們已經很被動了,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剛才聽謝先生所講下午事情的經過,我覺得我們之前犯了大錯誤,太輕視那個信誠王,那人絕非善類」柳元宗神情很是憂慮。他沒有想到人稱小諸葛的謝弦出馬,竟然一無所得。

    「古人常說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這個信誠王偏偏兩個都不選,就在中間這樣吊著,讓人十分難受」

    「媽的……一步錯步步錯,…」袁定方憋著一口氣罵了一句,隨後陰沉著臉搖了搖頭,開始處理桌子上的一些事情。旁邊的人也陰沉了臉,王仁景搖了搖頭:「要不是那段時間的疏忽……」房間裡的幾人沒有再說下去,但誰都知道這段話指的是什麼。他們什麼都做好了,最後還是輸在了那個愣頭青上。眾人一想起來就覺得格外憋屈、丟人……

    這房間安靜了一陣子。沉默之中,袁定方朝旁邊看了看,方才有些惱怒的目光也已經平靜下來。

    「謝先生倒是真悠閒。」袁定方又走到一旁坐下,看著還在復盤的謝弦說道。

    「畢竟是好多年沒有遇到像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下午從王府出來時,我一直有種莫名的感覺,不是焦躁或者別的什麼。前些日子真是覺得主心骨都沒有了。現在好多了。」謝弦繼續擺弄著棋子說道:「可緊張肯定還是會有的。方才回想經商之初,也曾預料過有這樣決定局面的一天,或者成功了或者失敗了,那個時候未曾想過要是失敗了自己的心情」。

    眾人望著謝弦,今天的局面大家都未曾想過的,「這才有意思,咱們在商場廝殺了多少年,從來沒有敗過。一面倒的輸贏不精彩,不好看。現在有了一個信誠王這樣的對手,我覺得很有意思,你們覺得呢?」謝弦說道

    袁定方望著他:「謝先生真是比誰都鎮定了」話語之中,對於謝弦的這份鎮定,似乎也有些許的嫉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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