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三一章 大醉之後 文 / 支點的天空

    第二天一早，蕭若蘭起的很晚。看著外面的太陽，輕輕的坐了起來，對著外面道：「雪莉，進來」。

    進來的人讓蕭若蘭一愣，因為進來的人並不是貼身丫鬟，而是姐姐的侍女玉霜。「你們伺候三小姐更衣吧！」就在蕭若蘭發愣的時候，蕭若芷已經進來了。對著玉霜說道，又對跟在身後的侍女吩咐為準備若蘭洗漱的東西。然後出去看看妹妹的早膳，準備的情況，或者叫做午膳也行。

    「這裡是哪裡？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蕭若蘭忽然一個問題，自己怎麼會睡在這裡？

    「回三小姐，這裡是王妃的寢室呀。」玉霜微微一愣，便趕忙道。「哦，伺候我更衣吧！」。蕭若蘭狐疑地看了一下，輕輕的走下床，對著玉霜吩咐道。

    「姐姐在哪裡？我去請安」。穿好的衣服，洗漱完畢之後，蕭若蘭問身後的玉霜道。

    「回三小姐，剛剛王妃走之前留下話了，此時應該在前面等著三小姐用午膳」玉霜似乎早就料到了蕭若蘭的想法，微微沉吟

    了一下，恭順的施了一禮緩聲道。

    「午膳？」蕭若蘭這才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向前面走去。

    進了飯廳，才發覺李寬也在。宿醉剛醒，腦子轉得比較慢，再加上從昨日下午到現在一直未吃過東西，草草請過安，就什麼也不顧的吃起來。

    吃著吃著，蕭若蘭開始反應過來。心想要怎麼交待昨晚的事情呢？正在暗自琢磨，就聽到蕭若芷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喝的人事不省，還嫌你的傳聞不夠多嗎？」蕭若蘭一愣，想著昨晚上的荒唐事情，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蕭若芷看著妹妹痛苦的樣子，最後帶氣含嗔，沒好氣地道：「別忍了，笑吧！笑完了，好好回話！」蕭若蘭終於把心中的笑意釋放出來。正自笑得開心，無意間看向李寬。他嘴角仍帶著笑，兩道目光一直凝視蕭若蘭的臉上，心裡一驚，忙斂了笑意，忙低頭吃飯。

    蕭若芷等她笑完，「說吧！昨天除了家書以外，你還幹了些什麼？」蕭若蘭簡單地道：「沒有，昨天我一直都在府中，什麼也沒有做」。蕭若芷困惑地問：「就為了能在這裡，你就喝了那麼多酒」蕭若蘭想了想說：「這沒有別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在這裡沒有逼著我出嫁吧，一時高興多了點」。蕭若芷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見姐姐沒有再問，蕭若蘭舒了一口氣，臉色如常地繼續埋頭吃飯。蕭若芷等了會，見妹妹一直低頭拔飯，又接著道：「這次還好，是在自己的府上，殿下已經處理妥當，除了幾個心腹外沒有別人知道。」停了停，她又續說道：「不過你記住了，只此一回，再無下次！」蕭若蘭聽了姐姐的話，知道自己已經過關，便用力地點了點頭。

    用完膳後，李寬和蕭若芷笑著閒聊了兩句，就匆匆走了。蕭若蘭仔細觀察了一下姐姐的面色，沒有不開心，反倒是鬆了口氣的表情。蕭若蘭心中暗歎口氣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君會不會也是這樣，是個如此出眾的翩翩佳公子呢？

    茶樓之上，沈雲放下了杯子，搖頭笑了笑，「沈公子，若是讓你入贅王家。估計也是段好姻緣。」

    今日沈雲以及幾位族中兄弟來茶樓喝茶聊天，同是做布行生意的，自然免不了說起王家最近的事情，沈雲這時候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我可壓不住她，要是她嫁進我們沈家來，我自然好好待她，要是我入贅過去，豈不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沈雲以往也是高傲之人，卻想不到今日變得這般低調。幾個族中兄弟也都不免打趣幾句，隨後自然也免不了又將話題落到王蓉招婿入贅的事情來。

    「可惜，就算商才驚人，也是個女人，能有何用若是以後能執掌王家，除了招婿入贅還有什麼辦法。」

    「就說經商，看王蓉以往的做事來看，背後怕也是王博亞在撐著，幫忙出謀劃策。」

    「我覺得她以前的那些表現是不是也有王博亞在背後謀劃。」

    「書獃子見多了，恐怕不見得找不到，若是再加上王蓉的手腕。照我看王家畢竟是大商賈，有人還願意……」聽得幾人這樣說著，沈雲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別在這裡想當然了，那信誠郡王的事情還沒有瞭解，現在還有心思去理會別人的婚事。」

    有人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很好，這才是做大事，應有的態度，無論什麼能要分出個輕重緩急才對」，沈雲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堂哥沈簍。「那信誠郡王才是我們最應該去注意的，他不但是詩才了得，而且做事十分沉穩，謝家和袁家要是過於小看他，怕是要吃大虧的」。

    「信誠郡王若是經商，我看來在經商一道上中人之姿還是有的，或許更有天分，他是個聰明人，但無論如何，謝家和袁家都不應去招惹他，他畢竟是餘杭的刺史，他在貞觀二年蝗災時，整治了不少世家的」。

    沈簍這樣一說，眾人的臉色才變得嚴肅起來。那次對於世家來說，真可謂傷筋動骨。直到現在剛剛恢復了一下會有的勢力，可總的來說，世家門閥的勢力還是很強。沈簍搖了搖頭，望了這幫兄弟一眼：「我早說過了。事關皇家的是要小心，強行對抗吃虧只有咱們」，說完目光朝樓外望去，忽然「咦？」了一聲。

    沈雲也隨著往樓下望了一眼，只見人群之中，李寬的此時正抱了一隻盒子從路邊走過。也不知興之所至閒逛到這裡，還是特意來做事，只見他在路邊問了幾個攤販一些事情，然後朝不遠處一個院門過去了。

    「那邊是……」

    「楊公的府邸」。」

    「他跑過來做什麼？」沈家的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他們好像是發現了重大線索。這次農業補貼的事情以及後來的發展，餘杭的商賈一直都不相信，弱不及冠的李寬能夠做到這樣滴水不漏。他們一直在尋找李寬幕後的推手，現在他們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

    又過得一陣，李寬還是沒有出來，便又有人過去看，來喝個茶居然能看到這事，委實是以外之喜，探查的人回來了，已拜訪楊老的名義，楊府的下人說有貴客，老爺陪著下棋，讓他改日再來。他們在樓上一直等待觀望了一個時辰左右，也有人心中想著真的只是在下棋嗎？不會楊廉真給他出謀劃策吧？但隨後李寬終於走了出來，拿著那盒子卻是不見了。

    「難怪他會穩坐釣魚台，楊廉在暗自為他……不對……」沈雲愣了半晌：「楊廉也不懂經商呀……」沈簍沉默了一會兒：「看起來，他在餘杭這裡打算做出一些事情，楊廉不懂經商不假，但楊廉結交很廣……說不定他會找人替信誠王……」

    「若真是這樣的話，事情要比我們預想的複雜……」。可今天看見李寬的架勢，眾人不免心中嘀咕起來。「那又有什麼意義？」沈雲說道：「小時候不管是祖父，還是父親，他們總說經商不是靠取巧，得靠腳踏實地。就是有人幫他出些注意，只要咱們不讓他抓住把柄，他拿咱們就沒轍」

    「現在不是希望渺茫，會不會成功，大概還得靠謝家和袁家……」。

    時間已經是下午，他們在酒樓上嘀咕的同一時刻。李寬已經走在附近的街道上，將方纔做的事情拋諸腦後。轉過一條街，前面便是蘇記所在的位置，李寬進去上到二樓，方才興之所至，跑去用圍棋『欺負』了一下楊老，順便打聽了一下謝弦的事情，午飯也沒吃，此時便來補充些能量，點了兩樣小菜之後，端菜是一名翠綠衣服的女子，李寬衝她點了點頭。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蘇記總店裡食客寥寥，蘇小小在前方坐下，伸手撫了撫髮鬢，微微笑了笑：「前些天，聽說了王家的事情，說是……王家的小姐要招婿了，所以這幾日便在想……」

    李寬皺眉道：「你也聽那些鬼話？」蘇小小說道：「我倒是不想聽，可說的人太多了，直往耳朵裡鑽，不聽也得聽」。李寬無奈一笑，沒有吭聲。

    蘇小小問：「你真的和王家小姐有私情？」李寬瞟了眼四周，淡淡道：「我與王家小姐並無那等關係，但這種事情又無法解釋，弄不好會越描越黑，我或可不要這名節。王家小姐畢竟是女孩子，即便不能幫她，至少也不能給她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