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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四卷 第一四七章 各想辦法 文 / 支點的天空

    茫茫夜是這樣的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是這樣的靜,靜得如入鬼域,船隊駐紮在驛站碼頭,李寬在船艙中,看著外面的星空發呆。這時船艙的門被打開了。就聽見馬國成說道:「你們就在這裡候著」,四下的衛士齊聲稱諾。李寬一回頭馬國成舉著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殿下。末將把您的晚膳送來了」馬國成行禮完後向李寬說道。「國成呀,我已經不是什麼王爺了,以後你就別殿下殿下的叫了,免得讓別人多了一個口實」。

    馬國成一邊將托盤上的酒菜放在桌子一邊說:「殿下,您該用膳食了,末將知道你愛吃野味,剛才靠岸以後,末將在就去外面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就是打了兩隻野兔為殿下下酒」。李寬就自己現在身份問題又和馬國成交代了幾句,才開始用晚膳。

    馬國成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壺酒,遞給李寬:「殿下,這是末將孝敬您的,喝著暖暖身子」。李寬接過酒壺報以一笑:「好傢伙,你愛喝酒,還偏說孝敬我的。再者說了我現在是個待罪之人,怎麼讓你一個堂堂的大將軍來伺候我呢?」

    馬國成道:「殿下既然這樣說……那好,我也不說侍候您,也不敢管著您,就當咱們當年北伐打仗時候那樣,有空兒我就陪著您,再給您找點樂子,怎麼樣?」李寬「大獲我心」地一掌拍在馬國成的肩上:「痛快,痛快!咱們一言為定!」馬國成也一掌拍在李寬的肩上:「一言為定「

    馬國成笑著答道:「殿下,現在天氣還很涼,喝兩口酒對身子有好處」。馬國成朝門外瞧了瞧,輕輕說道:「殿下,我們這些人都是您帶出來的。大傢伙兒背後都叫您『俠王』。沒一個不是打心眼裡佩服您的為人。這次長孫大人怕有人半路上加害你,所以……」馬國成停頓了一下有向外看看。

    李寬停住了送到嘴邊的酒壺,問道:「所以怎麼了?」

    「所以這次護送你的衛隊都是長孫大人親自挑選的,全都和您北伐過」。李寬一愣,看著馬國成。「大伙都還在誇您『有情有義』呢……」。李寬的淚水止不住在眼眶中打晃,他走到窗前,將酒慢慢的倒在地上。

    就在李寬被押解返京的時候,馬周的府邸門前,孔穎達和虞世南等一班老臣趕到,馬周拱拱手,將這班老臣請進衙門。過了中堂,直來到後跨院自己平素批閱公文的院落。

    院落不大,一色的青瓦粉壁,水磨青磚鋪地,影壁上「福祿壽」的磚雕精緻有序。院落雖小卻也五臟俱全,正房、東西廂房、北廳各三間,屋頂低緩,簡單古樸,房簷下後患架上刀槍棍戟擦拭得鎧亮。

    這幾位都是多年的老友,馬周也不與他們客套,只吩咐僕從一聲「上茶」,就掀開門簾子進了內間。孔穎達等人熟悉他的脾氣,自尋座位坐下。虞世南輕歎一聲道:「那些人分明是有備而來。信誠王都被消爵罷官了還不收手,今天又在彈劾,看樣子不把信誠王置於死地,他們不會罷手的。更未想到信誠王這件事情,朝中竟有這許多官員參予」。

    孔穎達道:「信誠王一向是沉穩行事的。不應該會這樣毛躁,一下就自私罷免了那麼多的官員,事先不請聖旨,事後不回報。老夫覺得這裡定有古怪,不可不差。說不定信誠王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根本遭到別有用心人的誣陷,也未可知」。

    虞世南拈著茶蓋一邊輕輕撥著水上茶葉,一邊冷幽幽地道:「我也覺得信誠王怕是遭人陷害。不過這也不算稀奇,如今信誠王他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大了,不光是一般的百姓,就是很多的寒門學子也站在他這邊,這樣的結果很容易讓誤會,殿下是為將來奪位積攢自己的人望,在加上朝中一班只計較個人前程的人蓄意挑撥,聖上不被蒙蔽視聽才怪」。

    「昔年聖上還未登基之時,便屢次被建成太子和齊王所陷害,難道今日要舊事重演?」聲音一落馬周掀門簾走了出來。他換去官袍,穿了一襲棉布青衫,頭髮高高挽起,在腦後盤成一個髻,腳下穿了雙千層底的布靴。馬周走到桌面,端起杯來喝了口水。臥蠶似的眉毛一揚,目光炯然地道:「下官冷眼旁觀,信誠王此人行事,一向低調、謹慎。到了餘杭以後也是屢有作為,直到這次的事情,他為何一反常態。做事如此不顧後果!下官也是不得相信這是殿下的所作所為」

    「昔日聖上還是秦王的時候,也是眾望所歸,這才引起了太子和齊王的忌憚,所以才要屢次加害」。

    「昔日的聖上和現在的信誠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馬周神色凝重地道:「諸位大人請想一想,那時聖上手中掌握著多少軍隊和財富?天策府中又有多少謀臣和武將輔助?現在的信誠王他手中有什麼,如果他真有什麼野心的話,那他為什麼不去結交一些大臣,或者是什麼封疆大吏會?相反信誠王在這些方面很小心,除了公事外,很少和官員走多。所以信誠王有不臣之心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虞世南等人聽了馬周的話,心頭不覺升起一陣寒意,按照馬周的說法,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混餚視聽,陷信誠王與不忠。唐儉對李寬觀感不錯,他還是很相信李寬的,說道:「諸位大人,信誠王一向謙恭知禮,平素毫不奢侈囂張,觀其言行,也看不出有如此野心吧?」

    虞世南徐徐道:「周公尚恐懼流言閒語,更切三人成虎,從聖上處理信誠王的手段,也太過也嚴厲了,消爵罷官還不算完,還有恥奪封地。看來聖上還是聽信了那些流言蜚語,這可就麻煩了」。孔穎達也道:「以這樣的手段處理信誠王,恐怕也是難讓天下人心服口服的。而且老夫現在更為擔心的殿下這次的欽差」。

    虞世南和唐儉看著孔穎達,虞世南又說道:「是呀,王明陽此人向來嫉賢妒能,又是太原王氏的子弟。平日裡就對殿下很是不滿,老夫怕他會羅織罪名,那樣殿下會更加的不利」。

    「那些世家何曾對殿下滿意過,又有幾家不是對殿下懷恨在心,當年一場蝗災,殿下讓他們人財兩空。現在他們焉能不會落井下石!」虞世南憤憤地說道。

    唐儉皺皺眉道:「這些且無評論的必要,當務之急是解除聖上對殿下的疑慮,和盡快洗脫殿下的罪名」。馬周頷道:「下官請諸位大人來,正是商議此事。至於那個王明陽嗎?請各位大人放心,殿下不是他想陷害便能陷害的,長孫大人早就做了安排,應該沒有問題」。

    「老夫相信自己在朝中還是有些聲望的,親手提拔攜扶的官員極多,若是立即聯絡屬臣苦諫,讓聖上徹底打消對殿下的懷疑,也有幾分把握」孔穎達說道。他是為官數十年多年,朝中有不少當年親自的弟子和學生。在這其中有不少人,如今都是一方的要員。有時候就連李世民都要顧及一下他的感受。

    「孔大人,下官看老大人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做,否則只會讓聖上更加誤解信誠王」。

    孔穎達沒有想到馬周會反對自己的意見。在他想來,只要自己這邊顯示出眾志成城,李世民必會有所考慮自己的建議。

    「孔大人您難道忘記了,數年以前《說文解字》的事情了嗎?」。孔穎達和虞世南滿臉羞愧地對看一眼,那次他們由於的自以為是,結果不但沒有幫助到李寬,而且還讓李寬受到了不少的羞辱。今日他們又要打算用這個方法,直接就把馬周嚇出一身冷汗。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才好,我們大家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孔穎達溫怒地說道。馬周現在就是重提,在孔穎達眼中簡直就是在揭自己的傷疤。「以下官看來,現在聖意未明,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否則還會適得其反。再說即便要對聖上勸解,有一個人比我們都合適,聖上也會聽得進去」馬周說道。

    「那人是誰?」孔穎達和虞世南齊聲問道。

    「下官以為,只有皇后娘娘勸解聖上,聖上才會就得進去,而且也不會有任何的疑心,不知諸位大人以為如何?」。孔穎達和虞世南唐儉聽說說起長孫皇后,也都覺得此時有她出面,要比自己強很多,也更為合適。當下幾人又議論了一番,大家這才起身告辭。

    孔穎達出了馬周的府邸,上了自己的官轎,闔目沉思,總覺得光憑皇后一人勸說好像力量顯得單薄些,可又一時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在孔穎達心中,除了對李寬很有好感以為,更是擔心此時會連累到太子,那時******和魏王黨彼此爭執起來,朝堂上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由暗暗歎了口氣。他掀開轎簾向外面看去。突然孔穎達心中一動,連忙踢了踢腳踏,說道:「停轎,停轎!」

    孔穎達想到長孫無忌對李寬一直也是支持的。而且長孫無忌對李寬的人品和才學十分欣賞。更何況長孫無忌還是德高望重、品行兼優的朝中元老,只要他肯出面,李世民會更容易接受。

    再者說,孔穎達自認為與長孫無忌的私交不錯,現在自己要和長孫無忌誠布公的談談,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他。當下孔穎達吩咐轎夫先不回家,先去長孫無忌的府邸,他要親自勸說國舅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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