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9 再練新軍 文 / k貓
就這樣，天京南面之清軍大營繼英桂抽調大部之後，再次被向榮抽調一空，各地守營清軍能出動的不到一千餘人。石達開見時機成熟親率東路天軍回師天京，此時江南大營被迫分佈於孝陵衛、鎮江、廣德、溧水、寧國等寬廣的地區被天軍牽制得動彈不得。
二十日秦日綱所部清軍回到天京燕子磯，觀音門之後，本想先進城，奈何卻被楊秀清阻住，令其直出觀音門，兵出孝陵衛，進擊清軍大營大後方。石達開本要勸阻，但被楊秀清嚴辭斥退，無奈，剛剛回師的秦日綱部只得不顧疲勞，再次出兵。
這裡有個小插曲，自從定都天京以來，秦淮的歌舞，富裕的生活，讓本心懷貧苦百姓的楊秀清的心理上出現了波動，再又幾次與洪秀全政見不一出現了極大的衝突，洪楊兩之間的隔閡日漸增加。又見洪秀全自登基以來，日日紙醉金迷，完全一副帝王這像，讓楊秀清越發惱怒，同時也第一次對至高無尚的帝位產生的幻想。從此那個事事以民為先的東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常常以無理理由斥責手下，每每出現不依自己意見的「天父下凡」，為了分化和瓦解死忠於洪秀全的部將，楊秀清可謂煞費苦心。秦日綱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時見無效的石達開無奈之下只得看著秦日綱率疲兵出師孝陵衛。二十三日，秦日綱率部以孝陵衛以北的仙鶴門為主攻方向，西北的龍脖子為助攻方向。次日，秦日綱從燕子磯移營仙鶴門，以數千天軍猛攻仙鶴門。大軍猛一日，不果之後，西北龍脖子天軍出動三四千人衝出，搖旗吶喊，以迷惑清軍。清軍不敢出戰。向榮見大營後路被斷，而大營又兵力空虛，只得再次令張國梁率軍千餘人星夜馳援仙鶴門，同時令王凌死守待援，為補兵力不足，向親自從湖北趕往江南大營督戰。是夜，向榮命手下大將馮子材率五進軍士，多帶引火物資，前出天軍大營，將天軍物資一一燒燬。天軍甫受突襲，頓時大亂，以為清軍識破計謀殺下城來了，秦日綱也在亂軍之中被清軍砍傷。戰到天明，此時天軍才知道不過清軍小股部隊來襲而已。
天軍與清軍在仙鶴門對戰數日，心憂秦日綱的石達開也率大軍前來增援，得到增援的太平軍頓時聲勢大振於次日出動五千餘人再次向仙鶴門猛攻而來，同時西北方向的天軍也出動七千餘人分七路向清軍包抄過來。星夜趕來增援的張國梁礙於天軍的聲勢不敢於之戰，只敢依山結壘，阻礙天軍。
二十七日，天軍數路大軍齊出向清軍發起總攻，清軍王凌部首先不敵，敗如山倒，向榮已知大營難保一面組織人馬聲言要反擊天軍，其實是為了跑路，而作準備。是夜向榮率部退往淳化，次日又撤往句容。止此一戰，天京外圍的江南大營一夜化為烏有，英桂苦心經營近兩年的江南大營就因小刀會一場意外，悉數被毀。
向榮退走之後，清軍後路被斷，分守各個要地的清軍立時成為孤軍被天軍重重包圍。楊秀清繼續讓受傷的秦日綱領兵追擊清軍殘部，同時令鎮守廬州的陳玉誠部也加入到圍剿江南大營的戰鬥中來。於是天軍數路齊發，將分守各地的清軍各個擊破，江南大營不復存大。逃到句榮的向榮，悲憤交加，深感有愧咸豐的厚望，於句榮上吊自殺了。至此天軍大獲全勝。馮子才見向榮自殺身亡，前途再次灰暗起來，帶著殘部手下，輾轉回到了湖南境內投奔左宗棠去了。
一時因一場小小的意外，江南大地再起烽火，風雲變幻。摧毀了江南大營這座哽住天京的在背芒刺之後，洪秀全立即令石達開返回湖北，以解湖北威局，而陳玉誠，秦日綱則西進江西，由北王韋昌輝主持江西軍務。
江南一片混亂，除了咸豐之外誰都不知道各英美法等國正在醞釀一次針對中國的侵略戰爭。英桂雖比向榮好一點，面對小刀會這個意外，匆忙面對之下，能在幾日之下將劉麗川等人逼進上海與嘉定兩處孤城死守。但是英桂畢竟只是一個舊式官僚，面對洋人奪奪逼人的架勢毫無招架之力。上海只不過一座小城，英桂江南大營數萬大軍雖跟太平軍有一定差距，但是打打還是一團烏合之眾的小刀會還是措措有餘，怎麼會久攻上海不下？何況既使強攻不行，圍也能將小刀會圍死。其中若不是有洋人從中干涉，又賣糧食又賣軍火給小刀會，劉麗川說不早就滅了。
自英桂在上海城上受挫以來，英美兩國再次發來照會要求咸豐命令清軍快速解決上海亂局，更是以出兵可威脅，揚言如果清軍無力收復上海，英美將自行接管上海海關，以免外商利益受到影響。咸豐知道，要讓清軍快速平亂都是英美等國放的狗屁，實際上還不是看上了上海海關關稅這富得流油的衙門，自第一次鴉片戰爭以來，上海就成了西方工業產品衝擊中國市場的幾大窗口之一，每年從上海流入中國的工業產口無以計數，英美等國早就看著中國的海關衙門眼紅了，再加上清政府一直以來還是將販賣鴉片視為違法的事情，被海關查獲的鴉片讓一些英美鴉片販之損失也不小，於是乎中國海關更成了列強們眼中之釘，不掌握在手就渾身不舒服。
上海小刀會起義只是給了列強一個借口，隨之而來的定是列強強行干涉其中的事實。咸豐已經從天機處在上海的人員的情報得知，英美兩國正在調動租界地裡的駐軍，很有可能出動軍隊強行接收上海海關。咸豐豪不懷疑這點，因為歷史上英美也是以此為借口，強行將上海海關接收過去的。咸豐感到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在接到天機處的情報之後的第二天，咸豐決定再次擴大新軍的編制，爭取在1854年到來之際，練出十萬左右，五個師的新軍。
北京到直隸的各大州府都貼出了徵兵的告示，這次咸豐決定不論民族的徵收兩個師，五萬人的軍隊。為了節約快見底了的國庫，咸豐於當天發佈旨意將原來固守北京城的兩個清軍舊式大營，前峰營與神機營撤消。兩營之中精壯的清軍被選出改編成新軍第四師。前峰營原本是御林軍系統的，但由於其長年駐守宮外，軍紀早已糜爛，神機就更不用說了，班書就是神機營出來的。兩營清軍滿員八千人經咸豐挑選之後只餘三千不到能勉強合格，被編入第四師第一團之中。其餘的人咸豐讓圖先從私房錢內裡拿出一部分算做餉銀，讓這些人回家或自謀生路去了。如果不是咸豐自己開了紡織廠還有民生機械公司，車馬行，他原本從文武百官處刮來的幾百萬兩私房錢早就要見底了。現在咸豐有名下的產業，基本可以滿足新軍的費用。不過如果不是槍支彈藥基本可以自給自足的話，那就得另說了。
躺在慈安柔軟的大腿上，呼吸著慈安嬌軀淡淡的芳香。咸豐滿足地閉目養著神。溫柔如水的慈安一雙滑嫩的小手在咸豐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著。自中秋之後，咸豐便很少有這樣舒服的日子過了。想起英國人與美國人貪婪而強橫的要求，咸豐幾首天天都會上火。御書房裡的青花瓷茶杯都不知被咸豐摔壞了多少個了。要不是覺得再這樣摔下去，遲要被咸豐摔得傾家蕩產，咸豐真想拉一車杯子來據摔個一天一夜才好。
徵兵告示已經發下去了，工作正在進行之中，由於奕寧的無道，導致大批平民百姓離鄉背景，想要短時間內征積到五萬大軍的兵員是有一定難度的，何況大清又不像現代實行義務兵役制度，基本上兵員都是臨時拉來的壯丁，或者是投降過來的敵對士兵。
「奴才圖先參見皇上！」圖先從殿外走進來躬身道。咸豐實在太忙了，整個徵兵工作咸豐都交由圖先一手負責了。與是乎幾乎與咸豐形影不離的圖先這陣子也忙得前腳跟不著後腳跟了。加之他還兼著車馬行與紡織廠，比起咸豐來，圖先可以說更忙。說完話，圖先伸手擦了一把滿臉的汗水，靜候著咸豐。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咸豐閉著眼繼續享受著嬌妻的按摩，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才道。
「回皇上話兒，兵員今天已經征齊了，全部按皇上的意思安排在了原來的武衛軍大營呢。這是新兵的名冊，請皇上過目。」圖先恭恭敬敬地將手上的名冊交由慈安的侍女小桃兒轉程慈安，再由慈安轉給咸豐。
咸豐不想才過了不到一個月，五萬人就招齊了，不由精神一振，接過慈安傳來的名冊，順帶輕輕捏住慈安滑嫩的小手，坐起身來。說句實話，咸豐在後世裡總想不通為什麼，古語裡會有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話，但是自從和慈安水乳交融之後，咸豐總算是體會到那些為紅顏，連國家都不顧的皇帝們的感受。咸豐其實早有這種想法了，面對著慈安低眉順目的溫柔，堪比天仙的美麗，要不是附身在這個黑暗時期，咸豐早想撒手一切做個風流皇帝了。慈安不經意被咸豐抓住小手，感頓意外之下，俏臉羞紅，輕輕低下頭去。自被咸豐打開心扉之後，慈安早已恢復少女情懷，既使在如圖先這些親近人的面前與咸豐親熱，慈安心裡依舊感到羞澀。不過慈安艷賽桃花的一幕咸豐並沒有細看，只是一面輕捏著慈安的小手，一面查看著名冊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一眼下去，咸豐看到的幾乎都是漢人的名字，滿人的名字幾乎沒有幾個。這不得不讓咸豐有些失望，想像中的滿漢混編不大可能出現了，還好有前峰營與神機營留下來的一些清軍，不然新編的四，五師就要成為純碎的漢軍營了。咸豐之所以要將滿漢混編就是為了能更好的溶合滿漢兩族，既而以此溶合整個大清五十六個少數民族。民族之間的矛盾一直是咸豐頭疼的問題，但是直到如今咸豐還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短時間內消除這種矛盾，唯一想到的就是通過戰場來暫時溶合部分滿漢兩族。
看著看著，咸豐突然全身一振，鬆開了慈安的小手「騰」的一聲站起來，地下眾人包括身邊的慈安被咸豐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一時搞不表咸豐這是怎麼了，而咸豐的臉上去是精彩無比，咸豐首先是疑惑，之後便是興奮，最後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令咸豐如此高興的不是別的，而在名冊之中找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聶士成。咸豐頓時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聶士成了，淮軍悍將啊，在淮軍裡可與劉銘傳相比的淮軍悍將啊。更可貴的是聶士成絕對是個鐵骨猙猙的漢子，忠心比之任何人都強。眼光更是獨到。咸豐一直以來最愁的就是新軍之中沒有一個像樣的軍事人才，現在好了，終於給咸豐撿到聶士成這個寶貝，怎麼能叫咸豐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