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0 聶士成 文 / k貓
聶士成,安徽廬州北鄉人,出生年不祥,自幻喪父,卻生來好行俠仗義。其母曾救過一個被匪徒追殺的夏姓商人,聶士成知道後,不但不介意還很好的款待了夏某。後來夏某棄商從軍,在湘軍袁甲三部當兵,升到哨官的夏某沒有忘記聶士成,寫信招聶士成將去當兵,聶士成從此走上了行軍之路。聶士成作戰勇猛,剛正不阿,一生之中幾乎不屬於任何派系,可謂是真正的職業軍人。初在湘軍的聶士成在夏戰死之後,改投到了劉銘傳的淮軍之中,開始了其四十年的傳奇生涯。中法戰爭之際,劉銘傳向朝廷求援,聶士成主動請櫻率850人前往增援,力戰法軍,將法軍擊退。
聶士成也是一位很有戰略眼光的將領,在當時的背景下,這樣的將領實在是難能可貴的。1893聶士成覺察到日本,少俄對中國東北三省窺視不已,於是又主動請准到東三省去踏堪地形,繪製山川險要地圖,用以防備兩國對東北的軍事侵略。聶士成歷時半年,行程兩萬三千多里路,緝成《東遊紀程》,呈送清政府,成為當時非常有價值的軍事地圖。
聶士成一生戎馬,幾乎是在戰場上度過的一生,最後也是戰死在抗擊八國聯軍的戰場之上的。1900年慈禧發佈了一份「吾等要殺彼等」的模糊不清的戰書,給列強找到借口集結十一國侵略軍,侵入中國。聶士成受命抗擊,首率軍二千餘人與大古炮台與聯軍激戰,後因無援軍物資,聶士成率部退守,且戰且退一直退到八里台。聶士成退無可退,躍馬橫於橋頭之上,親自督戰。兩腿被打斷,他仍堅守不退,最後被一枚彈片穿腦而過,結束了他戎馬一生的生涯。
如此勇猛又忠誠可嘉的悍將,被咸豐突然撿到了,咸豐不高興才怪呢。起初咸豐還不怎麼相信。聶士成現在應該還沒有從軍,就算從軍怎麼可能跑到北京來了。不過由於聶士成有武童的功名在身,所以他的資料比較祥細,咸豐才敢相信。咸豐估計是因為安徽天軍肆虐,聶士成帶著老母逃到了北京也有可能。不過這小子對於打仗還真上心,這麼快就報名從軍了。不跟劉銘傳也好,跟著劉銘傳還得走一段彎路才能成為蓋世猛將,到了他咸豐的手裡,要想把聶士成培養成一名出色的指揮官還是不小菜一碟。
笑了一通,咸豐才注意到屋子裡眾人都看著自己不解呢,咳了一聲道:「咳,圖先啊,做得好,這個叫聶士成的武童給朕安排到講武堂先鍛練一段時間,再讓他來找我。」
圖先聽了一驚,講武堂是什麼地方,誰都沒有圖先清楚,說白了,講武堂就是皇上的軍事學堂,從裡面出來的人個個不是將軍也是校官。這些人就是實打實的天子門生。這聶士成是哪個,怎麼這麼被咸豐如此看重。心裡雖驚,圖先還是恭敬地應了聲是。咸豐撿了個寶,終於將一個月來的不如意的事拋開了一些,心情也高漲起來,抬手讓圖先去準備車馬,他要再次整訓新軍。圖先有不敢有誤,匆匆退下準備了。
「四哥哥,新軍不可以讓別人去訓練嗎,為何四哥哥還要親自去練兵?」聽到咸豐又要親身練兵,慈安有點捨不得地道。
「洋人開始不安份了,朕不親自將這批新軍帶出來,朕心裡不安心。時間無多了,這批新軍成軍之日便是朕御架親征之時。」慈安不捨的模樣份外惹人憐愛,咸豐一時心有不忍,坐下牽著慈安的小手,輕輕拍著著。
「啊!」慈安一驚,雖然咸豐早已跟她說過要御架親征的事情,但是來得這麼快,慈安有點始料不及,不經意地輕聲叫了出來,既而想到咸豐將要上戰場去打仗,慈安的雙眼便開始紅起來,可是她知道以咸豐的性子,決定了的事情誰勸都沒有用的,傷感之下,不由忘情,哽咽著撲進咸豐的懷裡。
「朕會好好的回來的,慈安不用擔心。朕走之後,這朝政的事情就要交給慈安打理了。這麼重的擔子讓慈安來背,朕心裡實在不忍心。但是朕不得不為之。乖,慈安不哭啊。」見著可人兒,梨花帶雨,咸豐心裡也不禁一陣疼痛,要不是形勢逼人,咸豐也不想離開慈安,讓這個懺弱的嬌嬌女承受為夫擔憂,為國分憂的負擔。可是咸豐沒有辦法呀,他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來,只有強大的威信,將來推行改革時便可以容易些,而要建立至高無尚的威信,戰場就是最好的地方。
「四哥哥,慈安不想離開你,你帶慈安一起去好不好。」慈安撲在咸豐懷裡,泣不成聲地說著。自咸豐醒來,便對慈安寵溺無比,帶著慈安出宮看勢鬧,出席晏會。所有的一切都是讓後宮裡的妃嬪們眼紅不已的事情。咸豐同樣依戀著慈安,心煩的時候,感覺疲累的時候,總會拉著慈安的小手靜靜的敘說,偶爾講著講著便帶出一些後世的名字來,惹的慈安一陣迷茫,可以說與慈安在一起的日子,是咸豐最輕鬆自在的日子。慈安被咸豐寵著,漸露小女人心性,不苟言笑的大清皇后,開始時不時向著咸豐撒嬌。耍性子。這一切都是咸豐樂見的。
「你也走了,那大清的江山怎麼辦。慈安是朕的好娘子,也是大清的皇后啊。」咸豐不忍慈安再這麼難了,扶起她,親吻著她略帶鹹苦的眼淚,調侃著安慰道。
兩正難分難捨著,圖先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回道:「皇上,車馬已經準備好了。」這一說,慈安更是傷心不已,撲在懷中不肯起來。咸豐無奈,只得先讓圖先退下。又了陣好言相勸才剛剛地將慈安勸住。天將擦黑,咸豐才咬牙離了慈安,坐上馬車向新軍營地而去。做為他咸豐的妻子,大清的皇后,咸豐不得不狠心。江山永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咸豐有時想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要做咸豐。可是不做咸豐他便不可有慈安這樣溫柔敦厚的妻子。矛盾,人的一生總是在矛盾之中度過的。咸豐暗暗發誓,待將列強打退之後,他便要好好補償慈安,不再讓這個懺弱的美麗妻子受一點委屈。
咸豐帶著歉意駐進了新兵營裡。這是種無奈,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分開。僅管知道慈安心裡的委屈與不捨,但咸豐是大清的皇帝,是四萬萬百姓的皇帝,老天讓自己回到這個千穿百孔的年代,也就是要覆與咸豐承擔歷史的責任。慈安是自己的妻子,也是四萬萬大清百姓的皇后。咸豐不能自私,也希望聰慧溫順的慈安能夠明白,他也相信慈安能夠明白。
慈安自然能夠明白咸豐的苦楚,她不是一個好強的女人,更不是一個有權力**的女人。哪果可以慈安寧願陪在咸豐身邊當一個體貼的小女人。可是這是一個動亂的年代,慈安每從天從雪片般紛飛而來的奏折上就可以知道一些,原本不問世事的她自從跟隨咸豐理政以來,便基本上瞭解到大清如今的天下是怎麼樣一副場景。自咸豐匆匆離皇宮而去之後,慈安便謹記著咸豐的教誨,每天都如時起身前往御書房處理奏折。與咸豐多日相處,她已經深刻瞭解了咸豐處政務的態度了。以民為重,以為社稷為重,凡事以此為先,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排到後面去,哪怕是皇族之人。
咸豐讓慈安監國的旨意幾乎遭到了所有文武百官的反對。女子監國自大清開國以來也沒有過的事情吧。哪怕是是大名鼎鼎的孝莊也不過是站在康熙的背後而已。對於此咸豐對慈安的指示是,不理不睬,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其它的咸豐自己會搞定的。但是反之聲還是不停息地飄到慈安的耳裡。
「主子,都一整天了,歇歇吧。」小桃兒擔憂地接過慈安遞過來的批改完的奏折輕聲道。自慈安接手政務以來,每天天沒亮慈安便到御書房來處政奏折,幾乎沒完沒了,以慈安一向柔弱的身體,小桃兒當然擔心她撐不住。日夜的辛苦,這幾日來慈安臉上已經有了憔粹的神色,小桃兒不由心裡責怪起咸豐來。
慈安搖了搖頭,頭也不抬的繼續著批改工作。咸豐丟下她一個人去練兵了,更讓她難受的是練完兵之後,咸豐就要上戰場去,那得要多久才能見到他呀。僅管慈安心裡明白咸豐是為了清山社稷,但真的不委屈那是騙人的。所以自咸豐走後,慈安就拚命地看奏折,似乎想以此來發洩心中對咸豐的氣惱一樣。
看著慈安固執的樣子,小桃兒無奈地歎了口氣:「主子,您要是有什麼好歹,萬歲回來了,奴婢怎麼向萬歲爺交待呀?」作為慈安的心腹丫頭,小桃兒哪能看不出慈安的心思,只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皇上是萬民的皇上啊,要怪就只能怪那些殺千刀的叛賊,好好的日子不過,跟著瞎起什麼哄呀。想著想著,小桃兒便將對咸豐的不滿發洩到小刀會與太平天國的起義軍身上了。
提到咸豐,慈安便呆了一下,既而朦朧的雙眼漸漸紅起來,淚珠兒便止不住要往下流。小桃兒一看知道自己闖禍了,什麼不好說提萬歲爺做什麼。一時慌了神,忙拿出絲帕幫慈安擦淚,一邊好言安慰著慈安:「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該死。」
「哀家沒事。哀家只是擔心皇上,現在天氣轉冷了,不知道他記不記得添衣服。」慈安放下了筆,任小桃兒在將自己的淚水擦去,淒淒地道。咸豐的大意,只有慈安知道,平時大大咧咧的像的大男孩。慈安不知道咸豐突然離開了自己是不是能習慣,要是到了戰場上,會不會有危險。這一切都是慈安擔憂事情。這便是關心則亂吧。
「啟稟娘娘,宗人府的大人們求見。」小桃兒與慈安有同感,聽了慈安的話,正待回慈安的話,突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回報道。
「傳進來吧。」聽說宗人府來人,慈安感到有些莫名,宗人府一般都不過問朝政的,基本只管理宗室族譜相關的事情。慈安感覺也許有什麼大事情,忙讓小桃兒幫自己整理了一下妝束,叫小太監傳人進來。
「奴才等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如果說在北京還有人不肯接受免跪禮這一主張的話,那便是滿清宗室成員了。他們依舊固執地實行著老一套的禮節,對慈安更是作足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