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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八章 婚禮突變 文 / 景蘭

    月清泠迴避著雲少卿的視線,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走的衝動。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更多的是對於淳於巍敏的擔憂,如果這不是一個巧合,那麼,便極有可能是淳於巍敏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可是這一點似乎也不大可能,她處處小心,淳於巍敏又是怎樣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今,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對於雲少卿,她一直都對他隱瞞了身份,她也一直在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卻沒有想到,竟是在這樣的局面,讓他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月清泠不敢去看雲少卿的表情,也無法去猜想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到底是怒還是平靜。目前,她只能當眼前的他是一個陌生人,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然而父皇那裡,恐怕是瞞不過去了。

    「雲少主,雲少主?」

    淳於巍敏的幾聲呼喊,終於讓雲少卿回過神來,他微微轉身,歉然道:「對不起,公主天人之姿,臣一時看得呆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淳於巍敏哈哈一笑,朗聲道:「我們的小公主可是雲翳第一美人,雲少主看呆了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一番話惹得眾人都是微微一笑,雲少卿低著頭,看起來似乎有些赧然,這個小小的意外就這樣被揭過。淳於巍敏正了正色,嚴肅道:「雲少主,實不相瞞,這次請你來是為了替我們的小公主醫治的。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小公主自幼都是體弱多病,找了許多大夫都沒有治好。而最近有幸得到一株天山雪蓮,太醫院的太醫卻都不知道如何去用。機緣巧合之下本殿下得到了一枚白玉令,這才將雲少主請了來。小公主的病,就要麻煩雲少主了。」

    雲少卿仔細聽完,這才再次看向月清泠蒼白的臉色,孱弱的身體,看起來果然是一副纖弱的病體。然而這樣的病態非但沒有損壞她一絲一毫的美麗,反而讓人一見到她便心生了幾分憐惜。雲少卿看著她這副毫無精力,纖弱無比的模樣,心中感覺複雜無比。如果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容顏,誰會想到,那個冰雪一般冷漠而強勢的女子,會是眼前這個毫無抵抗之禮的孱弱少女。

    她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在世人面前做出這個樣子?為什麼她會是公主,為什麼、、、、、、、、、、、

    太多的疑問,最後,只化成一片沉默。

    「天山雪蓮在下有所耳聞,不過目前必須確定公主的病情再做斟酌,如果陛下和幾位殿下公主相信臣的話,臣願意一試。」

    「那就有勞雲少主了,朕會在宮中為你安排一個住處,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公主的寢宮在清泠宮,看診的時候會有宮侍帶少主去的。」

    景帝點了點頭,眼神又轉向淳於巍敏,「這次多虧了老四了,泠兒,你要多謝你四皇兄才對。」

    「清泠謝過四皇兄!」月清泠淡淡一笑,朝著淳於巍敏點了點頭。只是,她心裡究竟感不感謝他,那就不一定了。

    已是傍晚時分,清泠宮中,月清泠與雲少卿相對無言。空氣裡的氣氛很是壓抑,似乎有什麼就要一觸即發。

    有很多話想要開口,卻是無從說起,轉了一個圈,原本以為會分開一段時間的兩人,卻以另外一種身份重新走到了一起。月清泠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以這樣的一種情形,重新真正認識了彼此的身份。

    「月清泠,淳於清泠,我也真是笨,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難怪我問你去你府上問候伯父伯母,你一直都拒絕。難怪我想要和你成親,你卻總說還不是時候。清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意外,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真相?」

    良久,雲少卿才輕輕地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沉重。月清泠無法看到他低著頭的表情,卻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

    「抱歉,少卿,我並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你知道,我是雲翳的公主,而一個公主,是不需要自由,不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一個公主,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會被指定給某個權貴男子,而一個冷宮的公主,若是沒有力量,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而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被別人掌控命運的生活。除了隱瞞我的身份,我並沒有騙過你什麼,所以,我愧疚,但是不後悔。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若是說了,月清泠便不只是月清泠了。我會考慮到我們的身份,少卿,這樣的身份,讓我們根本無法在一起。你懂麼?」

    雲少卿沉默,心中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是啊,如果清泠只是清泠,那麼,他們便可以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當月清泠變成了淳於清泠,他們之間,便有了不可逾越的距離。她是一國公主,而他,不過是一介庶民,景帝不會讓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嫁給一個普通百姓。哪怕,他並不普通,而是堂堂神醫世家的少主。更何況,他的族人,也不會允許他和朝廷搭上關係,更不可能,讓他迎娶一國公主。

    他們之間,忽然有了一條深深的鴻溝,一時間,竟找不到路跨過去。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原來,什麼都不知道,才是一種幸福。

    良久,雲少卿才忽然起身,上前將月清泠抱在懷裡。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此刻帶著一股堅定地味道。

    「清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只是我的清泠。」

    是啊,不管你是公主還是乞丐,雲少卿喜歡的,只是那個冷漠如冰,卻一直都在渴望溫暖的女子。那個看起來獨立堅強,卻讓他抑制不住心疼的女子。

    「你不怪我隱瞞你了嗎?」

    月清泠埋首於他的胸前,有些悶悶地開口。雲少卿微微一笑,摸著她柔軟的髮絲,烙下一個輕吻。

    「不怪你,其實,若是你一直不說,恐怕我們的日子還會快樂些。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更加努力,讓自己能夠配得上你了。不然,你被別的男人拐走了,我該怎麼辦?」

    雲少卿玩笑似的開口,語氣裡是滿滿的寵溺,月清泠只覺得心中一暖。她果真沒有看錯他,這個男人,值得她付出感情。

    桃夭宮。

    聽完一的回報,淳於慎雪冷哼一聲,淳於巍敏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神醫世家的少主,根本就無法替他判斷出清泠到底會不會武功。他做夢都想不到,雲少卿和月清泠現在已經是一對戀人,雲少卿就算知道月清泠沒有病,也絕對不會說出來。這樣也好,雲少卿知道了皇姐的身份,他們之間,恐怕也會產生一點隔閡吧。而且,皇姐的身份,至少也會讓雲少卿在一定程度上知難而退。他最近有太多事情要忙,雲少卿在皇宮裡面,也能夠保護皇姐的安全。這也算是一舉數得吧,淳於巍敏,又為他做了一件好事呢!

    至於雲少卿,遲早有一天他會除掉他,讓皇姐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他。

    慎雪的眼睛危險地瞇起,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陰狠與決絕。他不急,一步一步慢慢來,總有一天,他會得到他想要的。

    嘴角勾起,卻在下一刻變得猙獰起來,慎雪驀地摀住胸口,一股陣痛忽然席捲了他。一時間竟讓他無法呼吸,一看到他的異常,擔憂地上前,焦急道:「主子,你怎麼了?」

    然而他剛剛靠近,慎雪身上忽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推開,一狠狠地跌倒了地上。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主子。主子的力量,似乎更加強大了。

    淳於慎雪痛苦地皺起眉頭,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銀光。待銀光慢慢消失,慎雪臉上的神色也漸漸緩和下來,恢復如常。剛剛的疼痛似乎是一場幻覺,此刻,他只覺得精力無限充沛,靈力似乎以一種奇快的速度在增長。

    「主子,你還好吧?」

    一擔憂地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淳於慎雪,生怕還會有那陣強光的襲擊。慎雪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上泛著銀光的戒指,神色複雜起來。

    淳於暮槿與蘭雅的成親典禮,不日在即。

    宮中已經開始在準備婚禮,太子側妃是與韓日國的聯姻,由景帝親自主持,自是不能簡單。除了太子,淳於慎雪也在為這次的聯姻做準備。倒是只有月清泠一人清閒地在清泠宮中,由雲少卿陪著她,為她「檢查身體健康,治療疾病」。而事實上,不過依舊是兩人在一起研製藥丸,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少卿,你有關於天山雪蓮的醫書嗎?這個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神物?」

    手中的雪蓮依舊是白皙剔透,晶瑩地綻放著,彷彿還在生長著一般,入手生涼。月清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珍稀藥材,雖然依舊疑惑,這不一般的感覺,其實已經讓她心中確定了。

    「是啊,天山雪蓮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藥物,它不僅有著起死回生的能力,本身還具有天地靈氣。古書上雖然有記載,但是也不多,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才會讓這雪蓮發揮最大的藥效。我會回去找找相關的書籍,現在我們也可以一起研究一下,如果弄好了,對你的身體會有極大地好處的。」

    雲少卿微微一笑,溫和回道。月清泠卻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你也太入戲了,我的身體好好的,哪裡需要治病。」

    「額,是啊,不過,這東西也可以用來養生,不一定非要治病的。總之,對你有很大的用處便是了。」雲少卿一愣,隨即笑道,眼中卻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月清泠沒有注意到他這小小的不自然,專心致志地觀察著手中的雪蓮,雲少卿看著她的動作溫柔一笑,低下頭也開始翻閱起醫書來。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空氣中的氣氛和諧而甜蜜。

    五月初一,大吉,宜婚娶。

    換上平日都不曾穿過的紫紅衣衫,在別人的婚娶典禮上,白色終是忌諱的。月清泠在千草的陪伴下來到舉行婚禮的大殿,坐在早就準備好的座位上,和眾人一起觀看新人的婚禮。淳於暮槿一身喜慶的大紅新郎衣裝,在堂上招呼客人,接受朝臣的祝福,可是那俊秀的臉上,笑容卻是如此勉強而苦澀。

    隨著司儀宣佈婚禮開始,蘭雅這才在眾多宮女的攙扶下,披著大紅蓋頭款款而來,她的步伐也是緩慢的。不管別人臉色的笑容多麼燦爛,祝賀的詞語多麼美好,對於兩個新人來說,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感情的結合。卻是為了某些人,因為某些事,而不得不這樣走在一起。

    月清泠忽然覺得,這喜慶背後,瀰漫的是哀傷。淳於暮槿,太子哥哥,月清泠知道,如果慎雪不想娶蘭雅,那麼,慎雪一定會讓他去做的。而唯一能夠說服淳於暮槿的籌碼,便是她而已。

    這場喜宴上,唯一沒有露出笑容對淳於暮槿道賀的人,便是月清泠。而這也是,月清泠能夠給與他的,最好的禮物。

    「送入洞房!」

    禮儀官的聲音響起,一場眾人矚目的婚禮,終於在這一刻落下帷幕。月清泠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慎雪身上,他在和身邊的人說話,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心中一歎,月清泠微微轉過頭,卻看見淳於巍敏眼神灼灼地看著慎雪,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微光。似乎覺察到了月清泠的注視,淳於巍敏舉起酒杯,遙對著她淺淺一笑。

    卻是說不出的古怪味道。

    微微皺起眉頭,月清泠低下頭,這個淳於巍敏,為什麼會給她這樣強烈的戒備感?

    新娘被宮女攙扶著回了太子東宮,剩下來的便是淳於巍敏的事情了。晚上的時候會有一個晚宴,那個時候便沒有這麼多朝臣了,只是景帝和后妃皇子皇女們一起單獨為太子舉辦的了。那個時候蘭雅也要出席,似乎是為了正名,記入族譜一類。月清泠對這些禮儀之類倒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極為繁複。而要是等到她的大婚,依照景帝對她的寵愛,恐怕比這個,還要更加複雜一點。

    傍晚時分,一個暗影出現在隱秘的後花園,茂密的樹籐下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修長身影壓低了聲音道:「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殿下,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進行,屬下保證,絕對萬無一失。」

    「很好,等本殿下的信號,到時候見機行事!」

    「是,殿下!」

    長恩殿中,景帝帶著眾人齊聚一堂,位於首座。同樣是左邊是皇子們,右邊是后妃們,規規矩矩地坐了一排。伺候的太監宮女恭敬地立在一旁,景帝看了看時辰,笑道:「太子和側妃還沒有到嗎?」

    「陛下,就快了。聽宮人回報,太子殿下和側妃已經到了御花園了。」小順子恭敬地開口。

    「一轉眼你們都這麼大了,太子和老二,老三也都娶了正妃側妃。倒是老四和老五,你們兩個也要十六行了冠禮了,再過不久也要娶妃出宮,有自己的府邸了吧。」

    看著膝下的幾個兒子,景帝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幾個兒子翅膀硬了,下面的小動作也多了。他從來都是無視他們的爭鬥,只等著看那最後的結果。而在這一切都定下來之前,他要安排好的,卻是自己最小的女兒的歸宿。

    原來,在這權利之中玩弄權勢久了,也是會生厭的。景帝抬頭,看著旁邊一臉淡漠的少女,忽然很想知道,她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太子到,太子側妃到!」

    一身紅色錦袍的新人緩緩走了進來,兩人皆是跪倒在地:「兒臣(臣媳)參加父皇!」

    「起來吧,今日不必多禮,這本就是家宴,沒有那麼多規矩,坐下吧。」

    「是啊,你們都坐下吧。」

    開口的是一旁的麗妃,如今這後宮中,就屬麗妃和萱妃的勢力最大了。自從發生了淳於夢穎的那件事情,雪妃便一直待在冷宮中沒有出來。蘭雅自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宮裝婦人便是如今自己的母妃,於是恭恭敬敬地對著她磕了一個頭,柔聲道:「臣媳拜見母妃!」

    「好好好,起來吧!」

    麗妃臉上帶著笑容,親手將蘭雅扶到了桌位上坐好,淳於暮槿也一起坐下。蘭雅已經取下蓋頭,露出一張裝扮得宜的清麗面容。視線也不由自主地轉向一旁的淳於慎雪,只是淡淡的,如果不是一直看著她,倒也不會覺察到什麼。而偏巧的,月清泠一直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蘭雅覺察到她的視線,眼中閃過一抹嫉恨,隨即乖巧地低下了頭,不在看人。

    而同樣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還有一個人,卻是淳於巍敏。這宴席上看似平靜卻暗藏湧動的一幕,統統落進了他的眼裡。對著自己的母妃萱妃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心照不宣,卻暗含詭異的笑容。

    按照年紀排位,月清泠與慎雪是坐在一起的。而慎雪旁邊,則是淳於巍敏。今日的主角是太子淳於暮槿,月清泠他們位於後面,倒是沒有怎麼出聲。月清泠轉身看了看慎雪,大半個月不見,他似乎瘦了。對著月清泠燦爛一笑,慎雪不著痕跡地握住了她的手。這讓她有些微怔,慎雪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對她了,自從上次霸道的強吻了她,拋下一大堆誓言。她便再也沒有看到過他這樣單純微笑的樣子。

    「皇姐,這是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

    剔除了骨頭,慎雪將肉團放進月清泠碗中,看著她的神色顯得極為愉悅。彷彿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總是細心的為她打理一切,餐桌上面幾乎用不著她動手。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都一清二楚。他會把她喜歡的食物細細挑選打理之後放到她的碗中,忙活完了才會想起去吃他自己的。而一頓飯下來,哪怕是一直食慾不佳的她的肚子總是被他喂的飽飽的,而他卻總是挨餓,只能在飯後匆匆吃掉她的剩飯剩菜。即使如此,他也總是笑的一臉開心滿足的樣子。

    「皇姐,吃啊!」

    少年唇角勾起的笑容,讓天地都黯然失色。帶著寵溺和愉悅,彷彿眼中只有她的存在。月清泠忽然覺得眼眶有些微濕,低頭,將那塊肉團放入空中細細咀嚼,竟是覺得這個味道,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山珍海味。

    慎雪,她的慎雪,回來了嗎?

    低著頭的月清泠,沒有發現淳於慎雪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複雜神色。

    「四皇妹與五皇弟,可真是手足情深呢!」

    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輕輕的,正好只讓他們三人聽見。月清泠和淳於慎雪轉過頭,看著一臉無謂的淳於巍敏,兩人都是冷冷地給了一個白眼。

    淳於巍敏被兩人這樣一看,只是低低地笑了笑,然而眼神中卻閃著一股莫名詭黠的微光。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似乎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淳於慎雪的手,輕輕勾起嘴角,將酒一飲而盡。

    宴席正好,忽然響起轟轟的巨響,眾人抬頭一看,卻是喜慶的煙花在夜空緩緩升起,綻放而又隕落。那些花樣,在夜空中竟排成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八個大字,看著異常震撼醒目。景帝微微一笑,讚道:「這個煙火辦的倒是不錯。」

    「父皇有所不知,這煙火可是五皇弟費了好的心思才弄出來的,專門為了慶祝太子的新婚大喜呢!」淳於巍敏突然開口,眼神帶著笑意看著一旁的慎雪。倒是把眾人的視線都引到了他們這一排,慎雪心中為淳於巍敏出言而惱怒,卻還是面帶微笑道:「哪裡,太子哥哥大喜,臣弟自然是要有一番誠意。」

    「確實是好大的誠意呢!五皇弟不僅送了太子一個妻子,一個公主,恐怕,還有一個軍隊吧!」

    淳於巍敏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靜謐的近乎詭異。淳於暮槿,淳於慎雪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狠狠地看著他,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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