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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前因後果 文 / 景蘭

    「天啊,那是什麼!」

    「妖怪,真的是妖怪!好像是桃花妖啊!」

    「、、、、、、、、、、、、、、」

    不可能,不可能,月清泠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如果慎雪真的是妖,那麼,身為他的雙生姐姐,她月清泠也一定是妖!哼,如果他們真的是妖,又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被人類擺佈!這一定是玄青仗著他強大的靈力而施展的障眼法,目的不過是想要除掉他們罷了!竟然想出這樣可笑的理由來置他們於死地,然而月清泠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封建落後的時代,若是說他們是妖,便會是萬人所指,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哼,道長也說了你法力高強,這定是你故意施展的障眼法,你故意將我皇弟變成這個樣子。玄青道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月清泠厲聲開口質問,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慎雪還在意識不清,跟這個老道士絕對脫不了干係。

    「不錯,這位道長,你這樣的理由,似乎是太過牽強了些。更何況,隨意誣陷皇子,可是大罪!」

    空氣裡響起一個聲音,月清泠驚喜地抬起頭,那忽然出現的兩人,赫然便是司弦月和寒月!

    司弦月走到月清泠面前,直直地面對那玄青道長。而寒月則是飛向了半空中的慎雪,只見他取下了慎雪左手上的戒指,慎雪的身形一顫,就要向下跌落。寒月一把抓住他緩緩下落,也走到月清泠面前。月清泠上前接過慎雪,看著他蒼白昏迷的面容,心中一陣絞痛。

    寒月輕蔑地將戒指扔在地上,冷冷道:「這就是青雲道觀的修煉之道嗎?用法器來陷害別人?」

    「閣下是何人?」

    「無名小輩,不需掛齒。只是同為修煉之人,道長此法,未免太過下作!」

    玄青微微一笑,似乎一點也不尷尬,那張臉看起來依舊仙風道骨,於人無害。此刻月清泠只覺得這張臉讓自己極為作嘔,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如果不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她又何須如此忍讓。

    「如果閣下也是修道之人,那麼必然也應該知道,貧道所說,確實是真。這五皇子,本就不是人,他是、、、、」

    「就算五殿下不是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你所說的妖!」

    一個略帶蒼老的女聲響起,月清泠驚訝地抬起頭,那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人,竟然是一直在桃夭宮中照顧慎雪的雲姬!

    「雲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慎雪與我乃是同胞姐弟,怎麼可能不是人?如果是這樣,那本宮也不是人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景帝看著這一幕,沉聲問道,神色也嚴肅起來。

    「老奴參見陛下,請陛下饒恕老奴欺瞞之罪。()五殿下他,確實不是人,可是,他也不是妖;而是,而是一具靈體。」雲姬緩緩跪下,一時間,竟是老淚縱橫。

    「還望陛下摒除一些不相干之人,老奴有話要對陛下說。」

    景帝看了看此刻的混亂的情況確實不妥,點了點頭道:「道長,泠兒和雲姬隨朕去御書房,其他的人都待在這裡。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准離開。太子,老四,你們一起看著這裡。」

    「是,父皇!」

    淳於暮槿指揮著宮人照顧受驚的后妃,淳於巍敏則是清理混亂的現場。司弦月和寒月守著昏迷的淳於慎雪,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而此刻在御書房內,瑞香裊裊,一片靜謐。雲姬看著景帝,跪倒在地,開始述說了一段十幾年前的往事,和一件關於慎雪的驚世之謎。

    「陛下有所不知,這世界上有一個隱世而神秘的種族,他們隱居在一個叫飄零宮的地方,擅長煉丹製藥和靈力。桃夭乃是飄零宮的族長和聖女,卻因為鍾情於陛下,被逐出族內,這才嫁給了陛下為妃。桃妃生育公主的時候難產,娘娘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生下公主之後,擔心公主一人在這深宮之中難以生存,娘娘便想到雙生子一說。如果誕下雙生子,定然會驚動陛下,而陛下若是來了桃夭宮,公主便不會被忽視了。而慎雪殿下,則是娘娘臨死之際,傾盡了所有靈力,用公主的一滴血將一株桃花化為人形,賜予了與公主一模一樣的容顏和生命。娘娘想要保護公主,這才將那株桃花化成了男兒之身。此事除了當年接生的七娘,便只有老奴我一人知道了。這些年來老奴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守口如瓶,只是希望公主和殿下能夠生活無憂無慮。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就會帶著這個秘密死去,卻不想,還是要將此事公諸於世。所以,五殿下的確非人,可是陛下,五殿下也絕非是妖啊!他是因公主的一滴血而生,是娘娘傾注了全身靈力而將飄零宮的聖花修成的靈體,也是公主一生一世的守護者啊!」

    空氣裡是久久的沉默,他們誰也想不到,這桃夭宮中,還隱藏著這樣一個驚世之謎。月清泠呆呆地坐在靠椅之上,如果是別人這樣說,她定然不會相信。可是那個人,是從小便養大他們的雲姬,和桃夭親如姐妹的雲姬。

    慎雪,竟然不是她的雙生弟弟,而是桃夭用靈力和她的一滴血幻化而成的靈體。或許在以前她會覺得荒謬,然而轉世重生又修煉靈力的她此刻也不得不相信。桃夭,難怪會被飄零宮的眾人所惦記,她的確是一個靈術天才。擁有純正血統的飄零宮聖女和族長,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景帝淳於流風,她將會在以後展露多大的風華。可惜的是,卻因情而夭折,甘心讓自己成為一個普通之極的女人;卻依舊,無法得到她想要的愛情。

    「玄青道長,你可聽清楚了?朕的五皇子不是妖孽,朕敬你是雲翳德高望重的長者。可是,朕也沒有忘記,道長在出家之前,可是姓韓的。不要把朕當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今天的事情朕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道長也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方外之人,既然已經不問世事,有些事情最好別管。否則的話,就別怪朕不客氣!」

    眼神凌厲地看著一旁的玄青,這本就是景帝讓他進來的目的。如果玄青承認了慎雪是妖,恐怕,就連他這個皇帝,都保不住他了。這就是身為青雲道長所具有的威信,淳於巍敏和萱妃能夠想到這個老祖宗來幫忙,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慎雪的身份。如果雲姬和那兩個陌生男子沒有出現,或許,他們的計謀便會成功了。景帝可以容忍他們的明爭暗鬥,卻無法容忍被別人當成傻瓜一樣愚弄。尤其還是他們,要傷害自己要保住的人。他完全可以相信,拿下慎雪之後,真正會立刻發動宮變的,恐怕就是淳於巍敏了。

    玄青的臉色不停變換,景帝凌厲的視線讓他心中一震,他自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和絕對的心狠手辣。敏兒這一次的算計,恐怕是得不償失了。景帝願意退步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恐怕也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少女吧。玄青的視線落在月清泠身上,久久停留,最後才低低歎息一聲道:「陛下,貧道今日之舉確是錯了。多謝陛下願意不再追究,貧道此刻便出去,給眾人一個交代。以後,決不再踏入皇宮半步,也不再問這紅塵俗世了。」

    「道長能夠這樣想最好,走吧,今天的事情,就由朕和你一起去處理吧。泠兒,你跟朕一起來。」景帝的視線停留在一旁有些失神的月清泠的身上,眼中帶著淺淺的擔憂。

    「是,父皇。」

    月清泠抬起頭,朝著景帝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慎雪恢復神智,想到這裡,月清泠狠狠地看向玄青。

    「老頭,你最好解除掉對慎雪下的咒術,本宮要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他!」

    玄青對她這樣的態度不以為意,只是淡淡一笑,便跟著景帝一起出去了。

    大殿中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番混亂的景象,眾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坐在原地,只是慎雪一直陷入昏迷。蘭雅大紅色的喜袍已經衣衫不整,此刻她面露擔憂之色,看著身邊受傷的蘭臻。又看向不遠處昏迷不醒的慎雪,神色痛苦而複雜。而她的眼神,卻沒有一刻停在自己的新婚丈夫淳於暮槿身上。淳於暮槿也不以為意,只是安撫著身邊的母妃,皺著眉頭,想著這次意外發生的關鍵。看了一眼淳於巍敏,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慎雪確實和韓日國有著某種內部聯繫,可是慎雪不會那麼蠢將他們帶進皇宮。更何況,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弟弟沒有任何想要稱帝的野心,只是一直盡心輔佐他而已。這很明顯便是淳於巍敏設下的圈套,他想要陷害慎雪和他。只是沒有想到,這蘭臻為何會臨陣倒戈,忽然成了淳於巍敏那邊的人。而慎雪,為何又會忽然發狂,失去控制,還變成了那個樣子、、、、

    「陛下駕到!」

    大門口出現了景帝的身影,在他的身後跟著的是玄青和月清泠以及雲姬。幾人一進來,大殿立刻變得一片安靜。淳於巍敏和淳於暮槿上前,恭敬道:「父皇,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有一個人離開此地,只待父皇發落。」

    「很好,道長,你來說說吧。」景帝點了點頭,看著一旁的玄青開口道。玄青走上前來,對著大殿中的人朗聲道:「方纔貧道已經確認了五皇子的身份,發現是有人在五皇子身上下了一種惡毒的咒術控制了他。五皇子殿下是人非妖,貧道敢以性命保證,此事絕無虛假。」

    「外、、、玄青道長!」

    「道長!」

    淳於巍敏和萱妃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玄青,眼中閃過焦急之色,卻在看到玄青充滿壓力的眼神下壓抑了下來。四周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低聲交談著。

    「我就說嘛,五殿下為人和善,怎麼可能會是妖。」

    「就是啊,如果是妖的話,怎麼可能在皇宮生活了十五年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五殿下天人一般的人物,居然被惡人給陷害了,那人不知道是誰,真是用心險惡啊!」

    景帝冷冷一笑,並沒有去管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忽然,景帝厲聲道:「韓日國使臣蘭臻狼子野心,假意求和聯姻,竟然暗中派人潛入我雲翳皇宮,利用邪術控制五皇子淳於慎雪,意圖刺殺朕。此舉實在是罪不可恕,朕在此宣佈,取消韓日和雲翳的聯姻,將蘭雅公主和蘭臻使臣押入大牢,拒絕韓日國的求和。即日起,派遣軍隊進攻韓日,欽此!」

    「五皇子淳於慎雪,念其是被控制而並不知情,饒恕其刺殺之罪。四皇子淳於巍敏護駕有功,朕自會論功行賞。此事就此作罷,朕不希望聽見什麼其他的風言風語,你們最好統統給朕記住!好了,現在你們都退下吧。」

    冷冷的視線掃過大殿中的一群人,景帝主要在淳於巍敏和萱妃身上停留了一會,繼續道:「把他們都給朕押下去!」

    「陛下,臣媳是無辜的啊!我們一定是被冤枉的,我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這忽然而來的變故,讓蘭雅一時間心神俱裂,不敢置信地哭喊道。一旁的蘭臻似乎也預料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迷茫。在場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蘭雅和蘭臻,不過是為了這次事件的借口而已。對於一個敵國的公主和皇子,沒有人會有好感,更何況他們還利用大婚之日居然派遣軍隊潛入皇宮刺殺景帝。這是誅九族的大罪,景帝最後拿韓日國開刀,已經是無可避免。

    看也不看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蘭雅,景帝冷聲吩咐道:「拖下去!」

    御林軍拖著蘭雅和蘭臻,漸漸消失在了大殿。淳於巍敏終是心有不甘,上前道:「父皇,此事絕對不是這樣簡單,兒臣認為還有另外的主謀、、、、、」

    「你給朕閉嘴!老四,你為什麼會這樣清楚?你為什麼會在鐵衛隊行動之前就將他們抓住?你為什麼就這樣篤定背後還有主謀,怎麼,還是認為你已經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的五皇弟是想要謀反的人嗎?若是想要朕繼續徹查此事,老四,你確定你能承擔這後面的結果?看在玄青道長的面上,此事朕不和你計較。以後這件事情,也休得再提!」

    景帝冷漠銳利的眼神,看的淳於巍敏遍體生涼,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居然還毫無自覺的在景帝面前大言不慚。難道,父皇已經知道了什麼,還有,玄青道長出來之後那和計劃不一致的話語。淳於巍敏臉色一變,眼中的神情有些躲閃,終是惴惴道:「是,父皇。」

    桃夭宮。

    淳於慎雪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此時此刻,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容一片安詳。可是,他依舊不曾醒來。月清泠探了探他的脈象,卻是若有似無極為虛弱。冷厲的視線不由得轉向一旁的玄青,恨恨道:「老頭,為何慎雪依舊不醒?」

    「貧道雖然用了回靈戒控制他,但是只要取下了那戒指,自然也便無事了。至於五殿下為何還是這個樣子,貧道也不知。」

    玄青搖了搖頭,鬚眉苒苒,看起來依舊仙風道骨,讓人信服。然而月清泠卻只是厭惡他這樣的面具,冷笑道:「玄青道長害得我皇弟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據說不知道。若是若我皇弟出了什麼事情,本宮定然不會放過你!」

    「世人皆說四公主纖弱善良,可如今在貧道看來,倒是健健康康,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啊!也罷,此事也是貧道為了償還人情而惹出來的一件禍事,五殿下而今這樣,確實是受到貧道的累及。其實,五殿下他只是靈力散盡,不想醒也不能醒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月清泠皺眉。

    「五殿下並不是凡人,而是一具天生靈體。貧道用回靈戒控制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還能夠抗拒貧道給他下達的指令。他的本體靈力和貧道的回靈戒產生了衝突,幾番爭奪鬥爭之下消失殆盡,自是無法醒來。除非你們能夠讓他恢復靈力,不過此事並不容易。當初製造他的那個人,幾乎是在以命換命。本身也具有強大的靈力,這樣的方法,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如果不能及時補充靈體,五殿下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直到生命耗盡,最後化為一株桃花。他的本體便是一株桃花,或許找到天山雪蓮這種具有天生靈氣的藥材可以暫時維持他此刻的生命。而要他毫髮無損的醒來,恐怕必須去天山,找那傳說中的雪蓮之王——金蓮才行。」

    「雪蓮之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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