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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交易 文 / 景蘭

    短短兩年,赤炎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大皇子烈狂在奪儲的鬥爭中,最終贏得了勝利,而半個月之後,便是烈狂的登基大典。赤炎國對雲翳和白羽都下了請帖,邀請他們來參見新帝登基的大典。

    月清泠聽著來自司弦月的匯報,心中漸漸有了主意。她正在為怎樣進入赤炎皇宮而煩惱,烈狂舉行的登基典禮,正好解決了這個難題。而且,她還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去,少了許多的麻煩。

    「三日後,我會隨使團一起,以四公主的身份去赤炎。司弦月,你先去赤炎等我,寒月依舊負責雲翳這邊的事情。」月清泠緩緩開**代了彼此的任務,神情嚴肅。

    司弦月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那個青色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那他呢?」

    月清泠面無表情,冷冷道:「隨他去,你們不用管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現在就要回宮,一切等到了赤炎再說。」

    她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再次錯過,慎雪,或許永遠也不會醒來。無論如何,哪怕付出一切代價,她都要得到血鳳凰。否則的話,當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希望,她不敢保證,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雲翳,皇宮。

    御書房內,月清泠看著景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前的男子,是她今生的父皇,他以一種近乎於縱容的方式寵愛著她。無論她想要做什麼,他都會應允。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她這樣一個總是四處奔走,隨心所欲的公主了。月清泠忽然有些怔怔,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是被他所關心著。景帝,這個無比驕傲又冷漠的王者,給與了她從未體驗過的親情。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是他對淳於清泠的在乎。

    月清泠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雲少卿會為了她和自己的家人,左右為難。因為哪一邊都無法輕易捨棄,因為如果有人給過你恩情,除非你喪盡天良,否則,都會有感動。慎雪會因為愛她,就算是面對景帝也不會手軟,那是因為,慎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換做是月清泠自己,卻無法做到,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然後才是慎雪。可是現在,月清泠知道,她已經開始漸漸的有些在乎景帝,在乎淳於暮槿。

    有捨,才會有得。只有付出了感情的回報,才會覺得相愛的意義。以前的她不明白,以至於,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感覺。她可以體會到當初慎雪那樣無望的愛戀,會有多悲傷。就如同她現在,回憶起來,心中竟是疼痛。

    慎雪,現在我們已經做到了當初的想法,擁有強大的,可以擁有自由的力量。現在,我做到了,可是,代價卻是你。原來,不管她有了多麼強大的力量,沒有慎雪陪在身邊,那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父皇,我想和太子哥哥一起去赤炎。這裡,太壓抑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月清泠輕輕地開口,她不想再讓景帝為了她擔心了。而且,這一次去赤炎,她也有了一定的把握。等到慎雪醒了,她會實現當初的諾言,與他一起,輕裝簡行,遨遊天下。

    「你是真的想散心嗎?泠兒,你知道為什麼,朕會對你如此縱容嗎?」景帝的神色,忽然變得肅然。月清泠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也知道,景帝對她的縱容和寵愛幾乎有一點超乎常理。

    「因為你,就好像當初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五歲,只是躲在樹林裡面說了一句話,朕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而有心計的孩子。你知道嗎?朕當初,不過是一個宮女所出的庶子,在這深宮之中,受盡凌辱。很小的時候,朕就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做那人上之人。而朕的嶄露頭角,便是在六歲那年,外國使臣來雲翳。他們出了一道極為刁鑽古怪的題目,作為讓他們心服口服,對雲翳俯首稱臣的條件。朝中大臣,亦或是父皇其他的子女,都沒有一人能夠答出。可是,朕卻知道答案。那個時候,朕用盡手段進入了大殿,在眾人面前,輕輕鬆鬆地說出了那道題的答案,收服了一個附屬國。從那個時候起,父皇的眼中,便開始有了朕的存在。」

    「你知道嗎?你當初的舉動,和朕當年,如出一轍。你是所有的子女中,最像朕的孩子。聰明,冷酷,有心計,善於偽裝。為達目的,從不心慈手軟。朕開始一點一點的觀察你,看看你,終究能做到什麼樣子。很顯然的,泠兒,你沒有讓朕失望。如果你是男兒之身,朕就是將這帝位給你,那又有何妨!可是漸漸的,朕開始發現,雖然你一直以來都在不斷壯大自己的力量,卻並沒有想過這帝位。朕知道,慎雪那孩子,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原本朕以為,你會用盡一切手段讓慎雪得到那皇位。可是朕發現,朕的想法,居然錯了。」

    「你費盡心機,竟是要讓太子坐上那位置,太子對你的心思,朕早就看出來了。而你,恐怕也是故意的吧。原來,朕的泠兒,果真沒有讓朕失望。做那人上之人有什麼好,站得越高,就越是顧忌良多。看起來擁有許多,卻總是被束縛。與其做皇帝,還不如做一個能夠控制皇帝的人,那才是真正至高無上的力量。朕活了幾十年才看透的東西,你居然,在那麼小的時候,便想到了。所以,我縱容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兒,我把自己年少時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嗎?其實,桃夭,是朕唯一動過心的女子。可是,朕的心,終究是太冷,那裡,容不下情愛。可是,你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會讓朕覺得溫暖。我們,是太過相像的一類人。感情淡漠,只是為了自己而活,自私而又無情。就如同桃夭用她的生命來愛朕一樣,朕也希望,我的泠兒,會遇到一個不顧一切願意來愛你的男人。」

    「如果,朕當初也能早些看明白的話,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吧。所以泠兒,你要記住,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不要顧忌。父皇,會一直看著你,給你想要的一切。」

    「父皇!」

    月清泠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冷酷的男人,她這一生,何其有幸!原來,重生並不是讓她繼續承受苦難和孤獨,或許,是上天對她的虧欠和彌補。

    參加赤炎新帝登基儀式的人,便是太子淳於暮槿,四公主淳於清泠,以及駙馬贏漠軒三人。景帝也是想讓淳於暮槿通過這一次的出行,好好鍛煉一下為帝的才幹。

    一行人坐著馬車,眾多的侍衛騎著馬浩浩蕩蕩地跟在身後,拉著祝賀的禮物,朝著赤炎的國境駛去。

    三日之後,來自雲翳的使團,到達了赤炎。他們被安排在離皇宮比較近的大使館裡面,只要等到登基大典,便直接進皇宮。而在當天夜裡,月清泠便整理了便裝,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暗中潛入了赤炎的皇宮。

    司弦月提前到了赤炎,早就搜集到了她想要的情報。血鳳凰乃是赤炎的鎮國之寶,在皇宮中專門建了一座高塔,用來拜祭它。那座塔最神奇的便是虛空而建,足足有五十米那麼高,而血鳳凰,便在那塔的最頂端。血鳳凰是活物,一到晚上便會渾身散發紅光,火焰一般的紅色,在塔頂出閃耀,方圓百里都能夠看見,象徵著赤炎的長盛不衰。可是,這也是最難偷到血鳳凰的地方,因為一旦帶走了血鳳凰,它的紅光便會隨著移動而被人發現。抱著這樣一個散散發光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會成功帶走。而一到了白天,高塔四周便有許多武功高強的侍衛輪流守著,下手也極為不易。高塔四週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被看守的密不透風,唯一的缺口便是傍晚換班的時候,會有一分鐘的疏忽空擋。可是,這樣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根本無法做到將血鳳凰帶走。因此,司弦月不敢輕易下手,只能等著月清泠的到來。

    因為,在一分鐘內潛入塔頂,無聲無息不被人察覺,除了月清泠,幾乎鮮少有人能夠辦到。

    月清泠並沒有打算立刻動手,至少,在烈狂的登基儀式之前,她不能去偷血鳳凰。正是因為烈狂即將稱帝,作為國寶的血鳳凰必然是對外國使者展示的對象,這幾天的守衛才會更加森嚴。她現在要做的便是查探清楚地形,做好怎樣下手的準備,在登基儀式完之後,各國使者離開,趁著赤炎守衛鬆懈的那個時候,開始動手。

    赤炎皇宮的佈局和雲翳很像,而那座高塔更是顯眼,此時此刻,火紅的光芒萬丈,從塔頂射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隻浴火的鳳凰身影,煞是震撼人心。月清泠隔著高塔,看著裡面那團身影,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神色。

    高塔大概五十米,只有最頂層有一個尖塔一樣的房子,下面全是支撐尖塔的巨木。巨木非常光滑,沒有一個支持點,哪怕輕功再高的人,也沒有辦法到達頂端。高塔的四周都分散著守衛的侍衛,比起白天的防衛,的確是要少點。

    上到塔的頂端,對於月清泠來說不是難事,她如今的力量,虛空浮上塔頂都不是問題。再施上一個小小的隱身術,便不會被人發覺。月清泠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如果,血鳳凰在烈狂登基之後,忽然在深夜自行破塔而出,飛向天際,羽化成仙。那麼,便不算是被人偷走了國寶了吧。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到時候,她讓司弦月帶著夜晚會發出紅光的寶石在漆黑的夜色中朝著漫無邊際的夜空飛去,自己則帶著血鳳凰回到雲翳。只要出了赤炎的國境,一切都不是問題。

    纖細的身影宛如一隻飛鳥,輕輕鬆鬆地朝著塔頂飛去,塔頂四周都是密封的,竟然沒有一絲縫隙。四周的密封處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月清泠將靈力凝聚在掌心,準備試試以怎樣的力道才能將它撞開打破,一抹淡淡的銀光朝著塔頂襲去。

    忽然間,一股強大的力道朝著月清泠襲來,月清泠還未反應過來,忽然被人抱緊了懷裡,耳邊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小心!」

    那人將自己緊緊抱住,將他的身體完全阻擋在她前面,迅速離開了塔頂,飛身朝著皇宮外的樹林奔去。那人將她放在地上,幾不可聞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透過皎潔的月色,月清泠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雲少卿!只是,此刻的他似乎在忍受著強烈的痛楚,單膝跪地,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雲少卿,你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出來阻止我?」

    月清泠冷冷開口,語氣裡有一絲不滿,不過雲少卿的情況也讓她心中升起疑惑。緩緩上前,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便聽見噗通一聲,雲少卿竟然倒在了地上。月清泠驚訝地上前扶起他,手中卻是黏濕濕的一片。

    那是血!

    月清泠臉色一變,忽然明白了什麼。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讓他吃下一粒藥丸。對著他的後背輸送靈力,一刻鐘後,雲少卿緩緩清醒了過來。

    「你還好吧?」

    雲少卿搖了搖頭,淺淺微笑,示意自己沒事。反而以關切的目光看著月清泠,「你呢,沒有傷到哪裡吧?」

    「受傷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月清泠深深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那個塔頂,是進不去的。我的人得到的消息,那塔被下了禁制,以世世代代守護血鳳凰的存在。若是強行撞開,你用了多大的力道,便會以雙倍的方式反攻到自己身上。而唯一能進去的人,只能是赤炎國的真龍天子。清泠,我已經在這裡試過許多次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而且,我能確保這個消息很可靠。你不要再去強行打開塔頂,否則,你會受傷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的。」

    略一沉吟,月清泠點了點頭,她相信雲少卿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故意騙她。而且,剛剛她攻擊塔頂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朝著自己襲來。可是,她的神色卻更加凝重了,若是不能強行打開,便不能帶走血鳳凰。那麼,她的計劃,又要進行改變了。

    「今天,謝謝你。」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會派人一直盯著這裡,也會為你想辦法解決的。清泠,你不要太擔心。」

    雲少卿看著她,眼底是滿滿隱忍的深情。

    「我知道,你受傷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現在在哪裡?」

    「沒事的,我的手下就在這四周,他們收到信號,很快便會來的。你快回去吧,否則,會讓人起疑的。」雲少卿搖了搖頭,眼裡是真誠的擔憂。

    月清泠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那好吧,你小心些。」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雲少卿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支起身子,遙遙相望。眼中,卻是瀰漫了淡淡的哀傷。

    半響,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雲少卿一看,是收到信號趕來的當歸。看到雲少卿蒼白的神色,當歸擔憂地跑到他面前。

    「少主,你怎麼了?」

    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當歸一聲怪叫:「少主,你又為了那個女人去闖塔頂了?前幾次的舊傷還沒有好,你真是不要命了嗎?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天啊!」

    當歸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解開了雲少卿的衣服,發現整個後背幾乎都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當歸掏出療傷的靈藥,一邊哭,一邊輕柔地為雲少卿傷藥。

    「少主,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不管你為那個女人做了多少,她都看不見!那個女人,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啊!」

    「夠了,當歸!我不許你這樣說她!我愛她,願意為她做這些。你不懂,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雲少卿打斷當歸的話,輕輕地開口,眼底的神色,甜蜜而又痛苦。

    月清泠回到使館的行宮,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為什麼她的計劃,一再的無法實施,難道,她就真的沒有辦法救醒慎雪了嗎?不,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既然如此,那麼,就算是破釜沉舟,她也在所不惜!

    猛地起身,再次穿上了一身黑衣,月清泠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皇室的真龍天子嗎?哼!從房間裡取出一個木盒子,月清泠臉色的神色變得堅毅。

    烈狂還未登基,他的住處並不在潛龍殿,也是在離此不遠的正德殿,月清泠很容易地便找到了他的所在。避開重重守衛,正德殿中,竟然還是亮著燈的。

    透過窗戶,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伏與案邊,似乎是在批閱什麼。房間裡面還有一個掌燈服侍的太監,而在正德殿四周掩藏的無數暗衛,早就被月清泠給解決了。

    掏出一枚銀針,月清泠對著那個打著哈欠的小太監,準確無誤地刺入了他的昏睡穴。那小太監本就靠著木樑,哪怕昏迷了也毫無異常。月清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閃過一抹銀光,在正德殿中,下了一種無色無味,能讓人失去知覺的藥粉。

    等了一會,藥效開始發作,烈狂無聲無息地躺在了案幾上面。月清泠看了看裡面的動靜,人影一閃,便到了烈狂面前。月清泠伸出手,正要抓住他,沒有想到竟然被他反手躲過。

    他竟然沒有中她的迷幻藥!多年未見,當初不過一面之緣的對手,如今更加的狡詐多變了。

    烈狂睜開眼睛,避開月清泠的攻擊,冷冷道:「你是誰?竟敢來刺殺朕!」

    月清泠充耳不聞,冷冷一笑,如今的她,十個烈狂也不是她的對手!指尖輕捏,散發出點點螢光,烈狂便不能動彈。烈狂臉色一變,憤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原來是你!」

    月清泠帶著面罩,烈狂並不能看到她的模樣,對於他這句話,微微挑起了眉毛。兩年前夜晚的驚鴻一睹,她可不相信烈狂居然還能記住她!因此對他並不與理會,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準備帶著他朝著血鳳凰所在的高塔飛去。

    「我知道是你,該死的,你給朕住手!咳咳!厄、、、、、、、」

    「月清泠,不對,朕是不是該叫你淳於清泠,雲翳國的四公主?」烈狂費力地讓自己講完最重要的一句話,果然讓月清泠停了下來。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手中的動作一頓,瞬即又散發出一股殺意,月清泠狠狠地抓住他的咽喉,冷冷道:「你知道了又如何,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烈狂被她掐的呼吸一滯,卻還是面不改色地大笑了一聲,「你,你不會的。別忘了這是赤炎的國土,你難道想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火嗎?要是朕出了事,這裡所有的使臣,就都別想走出赤炎!」

    月清泠神色陰冷,「你早就安排好了?甚至知道我要來?」

    「不,我不知道。只是,登基前夕,想要朕命的人自然會多,朕要是不多幾個心眼,就做不到如今這個位置!」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這是月清泠最疑惑的一點,她甚至還蒙著面。

    「哼,朕唯一敗在手下的女人,想要忘記也難。為了知道你是誰,朕幾乎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付出了大量的財力和物力查出你的真實身份。本來,朕是不確定是你的,可是,你對朕出手的那個姿勢,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月清泠使用靈術之時結出的手印,竟然成為了她的破綻。這個烈狂心思竟然如此之細,這樣一個小小的疑點便猜到了她是誰,果然不容小覷。

    「你抓朕到底要做什麼?說出來,朕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與你交換條件!」

    「我要血鳳凰!」

    「不可能!」

    烈狂想也沒想便出言拒絕,臉色已然變得鐵青。月清泠冷冷地看他一眼,「我並不需要你的答應,現在,我便可以帶著你進去塔中,取得我想要的東西。

    「等等!你這樣做,討不了什麼好處!難道你真的要殺了朕,挑起兩國的戰爭嗎?」

    「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赤炎,未必就是雲翳的對手!就好像,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一樣!」

    「你!」烈狂一滯,他見識過這個女人的狠毒,知道她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你就不怕朕玉石俱焚嗎?若是朕立刻自殺,你也休息得到你想要的!」

    「你捨得嗎?」

    「既然都會是死,朕為何要如你的願?」烈狂咬了咬牙,「淳於清泠,你不要那麼得意,難道以為朕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這宮中四處都有暗線,只要朕拉動手中這條線,整個皇宮都會即刻預警,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說著,烈狂的手中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銀絲。月清泠冷冷一笑,輕輕一彈,那根銀絲便斷掉了。

    「不需要插翅,你這赤炎皇宮,對我來說如無人之境。」

    「慢著,淳於清泠,我要和你談一個交易!我可以答應把血鳳凰給你,甚至不計較你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也不用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條件是什麼?」

    「三天後的朝宴,在眾使臣面前,朕要你答應做我的皇后!血鳳凰是赤炎的鎮國之寶,朕不可能那樣輕易地給你,除非你做了朕的皇后!那樣的話,不但不會有戰爭,還會讓雲翳與赤炎維持百年和平。怎麼樣,你答應不答應?」

    烈狂直直地看著她,眼神中有期待,也有潛藏的深意。女人,尤其是淳於清泠這樣集美貌,身份,地位和心計為一體的女人。娶到她,不禁多了一個智囊,作為景帝的女婿,那個愛女成癡的帝王,他更是拿到了一個穩固的保障。他並不擔心自己駕馭不了眼前這個女人,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的身體,對她示好溫柔,還怕得不到她的心?

    可惜的是,若是別人,烈狂這一招或許有用。月清泠是誰,烈狂打的什麼主意,她一眼便知。然而,月清泠心中也有她的打算,若是可能,她也不想採取那些強硬的手段。

    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意,月清泠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好。」

    答應的事情,並不一定要做到,不是嗎?

    烈狂眼中露出喜色,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面帶傲色地看著月清泠。

    「你答應了,那就好!三日後,朕等著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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