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慮74 那誰來考慮我的感受 文 / 沐微漾
江昀初沒有說什麼，繼續喝酒，他今晚就是要把自己給灌醉的節奏。8
洗手間裡面，顧亦晗靠在牆壁上，頭腦很清醒，她不過是在思考前前後後的事情而已，而且，已經把思緒完全梳理清楚了。
如果不是顧晏銘說了什麼的話，那麼就只有傅廷琛，容湛，阮琳若三個人可能說了什麼了。總之，江昀初百分之五十以上，是知道了自己跟顧晏銘以前的關係。回想起一開始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
有難以置信，也有憐惜。
為什麼要覺得憐惜呢？自己真的那麼可憐嗎？
感覺週身的空氣徒然變冷，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扭過頭，撞上了顧晏銘深潭般的眸色。
顧晏銘沒有想到顧亦晗半天，就只是站在這裡，看起來像是在想什麼事情，發現自己後看過來的表情——
顧晏銘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
那個眼神，太冷了，冷意中，還帶著一點點怒意。
「為什麼站在這兒不願意進去？」
顧晏銘眸色深沉地走到顧亦晗面前，這兒是女衛生間，他不想要待太久，拉起顧亦晗的手就想要出去，卻在觸碰到的時候，像被電到一樣。
手掌很是冰涼……
「怎麼？覺得太冷了？」
再一次牽住顧亦晗的手，放到自己溫熱的掌心中捂熱，甚至是放到了自己懷中，那一瞬間，顧晏銘清晰地感覺到顧亦晗的手顫了一下，並且有縮回去的姿勢，若不是他緊緊拽住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不要感冒了，你等我一下。」
顧晏銘放開顧亦晗的手，脫下自己的大衣外套，想要給顧亦晗穿上，男人的體質不至於太弱，這點冷還是受得住的，女孩子就不一定了。
「不用了，我不會穿的。」
顧亦晗冷聲拒絕，臉上的表情很是冰冷，她看著顧晏銘，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她簡直很難相信自己的猜測，不敢相信那是顧晏銘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但正是因為她瞭解他，所以，她才更加確定自己荒謬的想法是正確的。
抬眸與顧晏銘深邃帶著猶疑的目光撞在一起，顧亦晗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開口。
「昀初來這兒，不是偶然吧？」
顧晏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仍舊沒有開口。
「他最近很忙，不可能無緣無故來b市，要見奶奶嗎？那麼他就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來酒吧，這就更加好笑了，在江城的時候，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來酒吧的次數少之又少。」
顧亦晗上前一步，跟顧晏銘的距離更近了，關鍵的還是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更加壓迫。顧晏銘沒有後退半步，無所畏懼地迎上顧亦晗的目光，他從來不敢小看她，對於她細緻入微的觀察，他更加是瞭解跟佩服。所以，當顧亦晗一點點把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顧晏銘已經不想要狡辯或者是躲閃迴避什麼了。
「如果說，他來酒吧，真的是個巧合的話，就在我看到你的表現時，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巧合。如果你跟我一樣，沒有見過昀初，不知道昀初來b市，你起碼的反應應該是跟我一樣的，是有驚訝的，但你太冷靜了，你的冷靜告訴我，你其實早就知道他來b市，是嗎？」
沉默了許久的顧晏銘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我們下午見過面了。」
「他為什麼要過來b市？」
「……」
「為什麼？」顧亦晗問了第二遍。
顧晏銘看著她，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有些凌亂，加上緊皺的眉頭，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大掌緩緩摩挲，貼著她的髮絲慢慢往下，直到脖頸的地方，稍微用力捏住，沉聲開口：「因為，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知道了我們曾經是很相愛的情侶。」
顧亦晗猛然瞪大了雙眼，看著顧晏銘，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雙唇都在哆嗦著，垂在身側的手連一絲緊握的力氣都沒有。
「是你告訴他的嗎？」
聲音輕得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你以為，我會無聊到去說那些嗎？或者，你以為昀初是傻子？」
顧亦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數秒之後，苦笑了幾聲。
「我果然，還是不懂得收斂神色嗎？還是被他給發現了嗎？」
「昀初畢竟也是心思縝密之人，你懂得從細微之處去發現，你以為他會不懂嗎？我曾經跟他說過，你不會喝酒，不能吃辣，但凡他稍微有一絲察覺，他就會發現，我作為你剛認的哥哥，卻很瞭解你，這似乎有些奇怪。」
「你跟他說過，我不能吃辣？不會喝酒？」顧亦晗詫異抬頭詢問，當她看到顧晏銘點了點頭時，心裡有說不清的滋味。
那麼，之前江昀初特意帶她去吃麻辣燙就有理由了，雖然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往那個方面想，但還是控制不了心中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她——19sbj。
江昀初，是在試探。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嗎？
顧亦晗在心中冷笑，她拿不出什麼理由來指責顧晏銘多事，憑什麼去告訴江昀初自己不能吃辣不會喝酒。跟江昀初在一起，她卻沒有感覺到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她還傻傻以為，只要她不說，其他知情人不說，那麼江昀初就不會有知道的一天。
「他察覺之後，略施小計，從阿琛口中套出了真相。」
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透著一股令人感覺窒息的絕望。
「你說，我現在還能怎麼辦？我突然覺得面對他很羞愧，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在跟他演戲。」
「所以，跟他說清楚一切，說清楚你要跟我在一起，讓他死心。」
從顧晏銘嘴裡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顧亦晗覺得很是震驚，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昀初不是跟你不熟悉的陌生男人，他是你的發小，是你的兄弟，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稍微考慮到他的感受，哪怕是一點。」
「那誰來考慮我的感受！」
顧晏銘低吼了一句。
「我心愛的女人轉眼成為了我的妹妹，我不得不逃離出國兩年，可還是控制不了內心對你瘋狂的思念，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外過的日子是怎樣的？我行屍走肉的時候，你跟我的發小在一塊，你現在讓我考慮他的感受，那麼我呢？我呢？」
顧亦晗緊咬嘴唇，面對顧晏銘的控訴，她百口莫辯。
「這都是我的錯。」
「所以呢？你想要退縮了？在一起的那種瘋狂被現實打倒了？」
冷冽如冰的眸子定睛在自己身上，顧亦晗感覺到週身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顧晏銘按住自己脖頸的位置，有些炙燙。
「晏銘，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顧亦晗覺得現在的她，就像被人丟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一樣，拚命掙扎著但卻還是被朝自己湧過來的巨力給困住，呼吸都快要被奪去了。
她不論做什麼選擇，都對另一方有傷害，她不想要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不起了他們。
如果說，愛一個人是錯誤的話，那麼，跟那個人糾纏不清，就是莫大的罪孽。
顧晏銘俯下身子，抵住顧亦晗的額頭，看著她水眸中的晶亮，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蠱惑，慢慢襲來。
「跟我在一起。」
薄唇覆上的時候，顧亦晗下意識掙扎了，無奈於顧晏銘的力氣實在是很大，不論顧亦晗怎麼掙扎，拍打，他就是不放開她。
誰都沒有閉上眼睛，就這樣兩相對視著，顧亦晗的眼裡，有著驚恐跟警告，而顧晏銘的眼裡，卻是一如既往看不透的深沉。
挺拔的身影將顧亦晗掩住，誰都不知道，在洗手間這裡上演的一幕。走廊偶爾有人走過，腳步聲讓顧亦晗的神經一次一次竄到了崩潰的邊緣。她開始有些害怕了，害怕在這些地方，萬一被人看到了，萬一江昀初等太久了，出來找他們……
滾燙的掌心什麼時候伸到自己的衣服裡面，顧亦晗全然不知，當觸碰到肌膚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顫抖了，更加大力想要推開顧晏銘，但是理智卻一點點在抽離。
迎上那雙深邃黯沉的眸子，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因為她從來沒有過跟他抗爭贏過一次，唯有那一次談分手，那是她唯一的一次勝利，可是，她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沉痛的。如果非要說時光可以倒流的話，她是不是應該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乾脆選擇不相遇。
她怎麼就忘了呢，不管是兩年前深情款款溫柔極致的他，還是多年後冷漠自持的他，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種篤定。
他是不是真的以為，她不會選擇江昀初？
一想到這裡，原本有些呼吸不過來的顧亦晗重重地咬了顧晏銘的唇瓣，腥甜的滋味一下子漫到舌尖。
顧晏銘終於放開了顧亦晗，兩個人的唇瓣都紅得像是能夠溢出血來，而顧晏銘的唇瓣上，的確是有一個口子。
伸手摸了一下，指尖有點鮮血，臉上浮起一絲自嘲的笑容。
疼得她一個哆嗦，眼裡滲滿了閃爍的水光。
「晏銘，不要讓我恨你，好嗎？」
眼淚滑落，淚水流到嘴裡面，滿是苦澀。
顧晏銘將她重新攬回到懷裡的時候，顧亦晗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想著，她就再自私一點，再貪戀這個懷抱一點。那是她遺失了很久的城池，她輕輕觸碰到了，可卻再也不會屬於她了，就讓她，再感受一下這裡曾經帶給她的歸屬感。
走廊的拐角處，那個看得見洗手間一小塊地方的位置，站著早已經僵硬的江昀初，步伐半分都移動不開，就那樣一直站在那。
很長時間過去了，兩個人都還沒有回來，控制不了內心的強烈，索性走了出來，想要看一看是不是能夠遇見。
只不過沒想到，親眼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昀續而酒她。
當他看到那強勢擁吻的身影，還有後來無聲擁抱的畫面，抿緊了嘴唇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寸寸泛白。
他終於知道，顧晏銘拿什麼來跟自己爭了——
顧亦晗的愛。
從口袋裡掏出香煙，點燃後深吸，緩緩吐出煙圈，煙霧繚繞中是看不見的神情。直到香煙燃盡，地板上掉滿了煙灰，抖掉夾在手指裡的香煙後，江昀初才抬起步伐，轉身走回隔斷。
江昀初沒有等到顧晏銘，先回來的是顧亦晗，她捋了捋頭髮歉意開口：「剛才我奶奶給我哥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他就先回去了。」
坐著喝酒的江昀初沒有抬頭，只是單音節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面對這樣表情態度的江昀初，顧亦晗的心裡面滿是不安，他現在已經知道她的事情了，甚至洗手間剛才發生的一切，顧亦晗都有些害怕，江昀初會不會看到。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不一樣，無法逃避，所以只有勇敢去面對。
「為什麼要住在酒店呢？大宅裡面很多房間的，再說了，奶奶知道你過來了肯定很高興。」
說這話的時候，顧亦晗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巴掌，真假！
而顧晏銘才不是有事先走了，就在剛才，顧亦晗推開了他，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她，誰都不要。
這一輩子，顧亦晗都不會忘記顧晏銘眼裡那抹冷意，比兩年以前，她跟他談分手時的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年來，沒有他，她不是都過得好好的嗎？偶爾會有想念，偶爾路過曾經一塊走過的地方，會想起當初的那道風景；記憶裡，滿滿都是關於他鮮活的身影，但是，時間不是萬能的嗎？時間，可以抹殺掉一切，也可以讓一個人在長久以後，重新回憶起當初深愛的人時，只剩下一點點模糊和滿心平靜。
現在的自己，真的覺得太累了，每走一步都在後怕。
什麼都不要的話，是不是就能夠輕鬆一點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昀初終於出聲，顧亦晗這才從混亂思緒中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送你回去。」
江昀初決定，把他看到的，全部忘記掉，就像當時掉在地板上的煙灰一樣。他不是不想跟顧晏銘爭，更加不是放棄愛顧亦晗，他只是在酒精翻滾燃燒中讓理智清醒了……
他們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特別是顧家，顧家在江城的地位舉足輕重，稍微跺一跺腳，整個江城都會抖一抖。所以，如果這些事情傳開的話，影響絕對不容小瞰，起碼，江昀初還不想要顧亦晗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人物。
有些事情，就像顧晏銘說的那樣，怎麼做，都念及彼此之間的兄弟情。
他江昀初，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來。
「那好，我們走吧。」
顧晏銘大步離開酒吧之後，根本沒有離開，他就坐在車裡面死死盯著門口，直到江昀初跟顧亦晗一前一後走出來的時候，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才慢慢收緊。
她低著頭，江昀初似乎是在跟她說些什麼，且見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十分鐘以前，她掙脫開自己的雙手，抹掉唇瓣上的鮮血，冷冷開口的時候，真像一個陌生人。
「你開車過來的還是自己走過來的？興許你也不認識路，要麼就是打的過來的？」
「打的過來的。」
顧亦晗扭頭一笑，表情好像在說，我猜對了，很聰明吧？
「我送你回去吧，是不是應該走這邊？」
江昀初來過大宅，雖然只是一次，但是他認路的能力要比某人好得多，一次就記下了路線，此時指著的方向也是對的。
「你送完我再回去太晚了，反正離得也不是很遠，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先回酒店吧？」
江昀初停下來，轉身看顧亦晗，眸光平靜道：「我就送你這一次，多陪我走一走吧。」
顧亦晗有一種錯覺，江昀初似乎有哪個地方變得不一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怎麼感覺有點像……
在跟朋友說一樣，他們現在還是戀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不過顧亦晗喜歡這樣的感覺，並且她希望，以後，也會是這樣的感覺。
他們會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顧晏銘到家的時候，老太太還沒有睡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轉過頭來一看。
「是銘銘回來了？」
「奶奶，是我。」
蘭姨聞聲也探出頭來：「少爺回來了？坐一會，我這裡水果快要切好了。」
顧老太太想要吃蘋果，所以蘭姨就去廚房切，看到顧晏銘回來了，又重新洗了一個。
「晗晗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顧老太太望了一眼身後，不是兩個人一塊出去的嗎？怎麼回來卻是一個人。
顧晏銘坐到沙發上，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
「半路遇見了昀初，所以陪著昀初呢。」
「昀初？昀初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不過來看看我？」
其實顧晏銘的那些個發小啊，顧老太太一個個都知道，因為小的時候都一塊玩，沒少在顧家大宅玩耍。傅廷琛最調皮了，而江昀初給顧老太太的印象，從小到大就一個字——乖！
是真的很乖，興許是因為家教好的緣故，爸媽都是老師的影響，小孩子從小就知書達理，很懂禮貌，這一點，深得顧老太太喜歡。
「他今天下午才到的，說是明天才過來，晚上不過是半路遇上而已。」
「來來來少爺，吃點水果，我聞到你身上的酒氣了，趕緊吃水果。」
蘭姨端著一盤蘋果走了出來，顧老太太聽見她這麼說，又看了一眼閉上眼睛小憩中的顧晏銘，眉頭皺了一下。
「你說你，公司應酬喝酒一回事，你來奶奶這兒，你怎麼還去外面喝酒啊？跟亦晗，她又不會喝，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什麼心事的話，說給奶奶聽啊，你小的時候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顧晏銘撐開眼皮子，擺了擺手。
「沒什麼事情的，就是跟昀初拼了點酒而已，兄弟難得見面有空喝酒。」
夾起一塊蘋果，不小心碰到了嘴唇上的傷口——
「嘶……」
顧晏銘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那個丫頭下口還真重。
「你的嘴唇怎麼了呀？怎麼回事？」
顧老太太看到了顧晏銘嘴唇上的傷口，頗為激動。
顧晏銘揉了揉眉心，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解釋：「說話太激動，不小心就磕到了，奶奶你也知道我的門牙大。」
「磕怎麼會磕成那樣，倒像是有人咬……」
「夫人。」
蘭姨及時打斷了顧老太太的話。
「時間不早了，您明天早上還要去跳舞呢，早點睡覺才有精神啊。興許少爺是有些上火了，上火才會偶爾咬到嘴唇舌頭之類的，我明天抓一些清熱解毒的藥草來，熬些涼水給少爺喝就好了。」
「是啊奶奶，您還是早點上去休息吧，我在這再待一會，亦晗肯定快回來了。」
顧老太太在蘭姨的攙扶下站起身子來，蘋果也就才吃了一塊。17129591
「那我就先上去休息了，你定要等著晗晗回來知道嗎？她可是沒有大門鑰匙的。」
「知道了奶奶。」
「好了夫人，我們先上去吧。」
上樓前，蘭姨還別有深意地看了顧晏銘一眼。
顧亦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晏銘緩步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還在甩著水。顧亦晗的眉心跳了跳，她以為這個時候回來不會遇見他了，沒想到還是……
「上去洗澡然後早點休息。」
顧晏銘說完這句話，轉身就上樓去了。顧亦晗注意到，他除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之外，整個人身上瀰漫開來的那股冷冽還是沒有絲毫變化。苦笑地搖了搖頭，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吧？
把包包丟在沙發上，顧亦晗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樓梯上的時候，一屁股坐了下去。頭疼得不行，雖然沒有喝太多酒，但是一天沒有怎麼休息，實在是很疲憊。
靠著樓梯扶手，顧亦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