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弒仇 第六章 魔念 文 / 日辰睡蓮
於是，夏侯顏再度啟程，於第二天抵達愛和小鎮，踏上了那片熟悉得有些心痛的土地。她於五年後，帶著一身本領以及復仇怒火，回來了！這次，她要毀滅的，是根基已有千年的第二斗者家族——卓家！這並不比摧毀一個王國困難，但是，她已經做好了復仇的準備！
到了愛和小鎮之後，夏侯顏並不急著離開，慢悠悠選擇一家在小鎮上最豪華的旅店之後，開始她半月的暫住。似乎又回到了在晏城那個時候，備受眾人嘲笑的廢材，在每天天還未亮的時候，背著重物，在陡峭的山路上，來回跑了幾趟……
不過，情況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卓寂天了。她不再需要別人保護，她可以自己堅強成長，讓自己的羽翼到可以保護自己。哪怕，沒有那個一直在一起的人在身爆除了偶爾發狂的想念之外，她就在日夜不停修煉。
唯一疑惑的是，她仍想著牙離開前的那一句話，為什麼說不想的話，就解開九霄？
那個曾經伴隨她一路走來的九霄訣，其中究竟有什麼意思呢？
聽了牙那含有深意的一句話，夏侯顏開始有意識運轉九霄訣，有可能是半天，也有可能是一時辰，漸漸的她才發現，她的實力突然暴漲了很多，才短短七天，三星斗行，直接飆升到九星巔峰去了！現在正瀕臨著晉陞的關頭！
雖然她知道實力開始暴漲，跟她那一場幾乎脫力的大戰離不開關係，誰叫血的戰鬥總能讓人成長，但是，她覺得這跟九霄訣，也有一定的關鍵性。但是這個關鍵性究竟為何表現，她現在還不太清楚，只能慢慢摸索了。總之，她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
晉階天階的時候，是將在經脈內流淌的鬥氣轉成粘稠晶瑩的液體，丹田處的鬥氣氣旋爆裂，還需凝練出靈體。不過現在眼下的門檻已過，她需要做的，就是儲存起的能量，在晉級的關頭，衝破那阻礙她儲存更多能量斗氣的屏障！
而此刻，夏侯顏經過兩天一夜的準備，似伺機而動的毒蛇一樣慢慢蠶食著，趁著那能量層薄弱的時候，瞅準時機，沉睡的力量立即清醒，狠狠擊上！幾乎就是能看得見，那厚厚卻被抽空了的能量的壁障一下子蔓延開許多裂紋，耳朵轟的一聲嗡鳴起來，就像花瓶被打碎，破裂時清脆的聲音。
「卡嚓卡嚓！」
當那糾結多天的障壁終於轟碎，夏侯顏整個人就像是虛脫般倒在，攻克阻礙之後那種美妙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開來，四肢百骸彷彿浸在溫泉水一樣溫暖舒適。夏侯顏知道人類的身體真的是很複雜奇妙，在高強度的修煉之後，體會到的是，踩在雲端一樣飄飄然。
所以她很喜歡出汗，大汗淋漓之後帶來一身舒暢。
夏侯顏現在可不像之前那麼脆弱了，這段時間她努力鍛煉自己的身體，微微鬆弛的皮肉再度繃緊起來了。回想起之前，她只會一味修煉，以得到更多的力量，現在才發現，斗者若是沒有一個健康身體，對釋放鬥氣時候經脈的不自覺萎靡，或者躲避敵害，都很虧。
雖然這日子過得比晏城那裡還要苦上幾十倍，連靜和簡茗覺得自己也未必能夠堅持下來，不過夏侯顏沒有任何抱怨。現在，牙也不見蹤影了，她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永遠躲在羽翼裡的雛鷹，即便是爪牙再鋒利厲害，只要一天不脫離雄鷹的保護，那麼，它永遠也不會成長起來。
所以，你是這個意思嗎？
渾身虛脫癱在，夏侯顏眼前慢慢浮現一個人的面容，仍是那麼丰神絕美，帶著她目眩神迷的光彩，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尊貴優雅的氣息。「牙……」她忍不住低低輕歎。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思念叫做侵蝕，一點點蠶食她，會有種天都崩潰的感覺。
那麼多年陪伴的感情，她不否認一旦割捨開來，是如何的撕心裂肺，胸口都隱隱作痛。他的微笑，早已經滲入骨髓之中，流淌在血液之內。他是她的師，是她的友，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依靠的人。這種情，很特殊，比親情、友情、愛情，更加令人心悸得無法言語。
只知道，若離了他，她會覺得渾身血液都被抽空。
但是，對不起，我還有掛念，我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爺爺的呢喃，父母的呼喚，生命的吶喊，都在無時無刻衝擊著那千瘡百孔的心臟。等著吧，我會讓那些該死的人，一個一個，都受到最恐怖的懲罰！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最深重的代價！成為他們永遠可怕的夢魘！
這，就是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夏侯顏緩緩睜開眼，瞳孔中帶著深邃，似幽暗的深淵中撕開最黑暗的一面，惡魔深情吟唱著黑暗讚禮，當那雙蘊著深沉的眼睛睜開，是眾神也不能救贖的罪惡。死亡腐朽的氣息，已經逐漸逼近，為了生命，為了自由，前面的血腥之路已經沒有了再回頭的可能。
黑暗邪惡的種子，已經開始靜悄悄發芽了。畢竟，被沉睡囚禁的魔已經沾染了那的鮮血，被喚醒了。那一雙一直混沌而搖擺不定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晰凌厲，倒影著世間一切邪惡，人們醜陋的嘴臉、似野獸發紅的眼睛、卑劣的言語，清清楚楚映在眼裡。
「甦醒吧，吾本是無心之魔，何須因此仁慈，世人皆是貪婪……」
在夏侯顏因堅持不住虛脫的厲害，疲憊閉上眼睛，昏睡過去。腦海中，那個清冽中帶點低沉的嗓音很是模糊，似從遠古而來。夏侯顏卻聽得清楚，那是她自己的聲音。「甦醒吧，回歸吧，吾沉睡的靈魂，該是奪回那遺失的無上榮耀，讓那些無知愚蠢的一切知道，世界只因吾而俯首稱臣……」
「甦醒吧，唯一的主宰……」
那清冷的嗓音中，話語是那麼的溫柔誘人，有著窒息的蠱惑，夏侯顏卻並不抗拒，慢慢沉入黑暗之中。
當夏侯顏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手指微動，身體主權被她掌控，正掀開眼皮，意識逐漸恢復清明，一張美麗略帶俏皮的臉剛好湊上，而且是興趣心起，細數著夏侯顏的睫毛。
豈料，一汪幽深的清潭就這樣撞入少女的眼中，意外的魅惑和迷人，直到那眼中散發出森寒冷意，她才暗叫一聲糟糕，趕緊從夏侯顏的身上起來，那鎖骨因為少女的手肘被壓得皮膚有些紅，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磕到，讓她侷促低頭。
「誰讓你進來的？」夏侯顏靠著邊半坐著，幾綹青絲慵懶滑落，眼睛看著少女，似翹微笑的唇角，讓人硬生生打個寒顫。「對、對不起！」少女哭喪著一張臉，心裡害怕得直打突。以前她那膽小懦弱的性子，在這個新主人的面前很容易就，儘管她沒少欺負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那雙神秘莫測眼睛，什麼動作都瞞不了他。
她不太會侍候人，這個新主人會不會嫌棄她？少女惴惴不安想著。眼角餘光卻看得那俊美青年隨手披了外衣就下床，漆黑的黑瞳中，總是纏繞著若有若無的氣勢。這是……斗虛者的氣息！天哪，這才幾天，大病初癒的病人連蹦六星，一舉突破斗虛？！
似乎，似乎委實太恐怖了點……少女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只能不安看著夏侯顏。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隨便進來，我不希望我被突然打攪。」夏侯公子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一點責怪。少女鬆了口氣，才喜笑顏開，有幾分憨厚的嬌態。「靜和寶寶怎麼樣了？」夏侯顏微微擰眉。「他們差不多快回來了！」少女興奮道。
話才剛落音，一個白白胖胖的小胖子直接破窗而進，小臉蛋儘是紅潤的神色，直直抱住夏侯顏的脖頸，大親一口，掛在她身上不想下來。「娘親，寶寶好累！」軟糯糯的嗓音帶著濃濃鼻音，頗有撒嬌的意味。一旁的少女已經瞪直眼。
眼前這個正在撒嬌的小胖子，真是那個清俊得教人移不開眼的翩翩少年嗎？
「不錯嘛，寶寶回來一趟，已經懂得穿衣服了。」夏侯顏聞言卻是調侃道，扯了扯小胖子身上薄薄的布料。「娘親！」那雙黑色迷人的大眼睛裡滿是不依，還嘟著非常誘人的小嘴唇。「好好好，知道寶寶乖！娘親疼！」夏侯顏含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像是摸小狗一樣，而他則是很陶醉瞇起眼，眼中水波蕩漾。
「不過寶寶，你真的重了好多。」在這個溫馨時刻，夏侯公子很嚴肅拋出這個問題。小胖子卻一點也不惱怒，反倒室在夏侯顏身上，兩隻小短腿在蕩啊蕩，湊上語，大眼睛裡滿是可愛的晶瑩，「娘親，再過不久我就會再次進化，就能真正成為那個樣子了！」
那個娘親說只要一笑就迷倒萬千少女的清貴公子。
他迫不及待想要進化。儘管凝程叫人撕心裂肺，他也不後悔。
「那你高不高興呀？」他湊近耳爆輕軟糯糯的嗓音就像含著糕點似的，香香甜甜，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高興！」夏侯顏則是寵溺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兒，因為是激動趕回來，到現在還留在臉蛋上，的，怪可人。
夏侯顏很想在這張白嫩的臉蛋上狠狠咬下一個牙印，後才覺得自己太變態了，虐待兒童了！
龍貓寶寶笑瞇了眼眸，心兒在輕輕蕩漾。
我的娘親呀……
「吾主。」一道黑色身影利落翻過窗戶，在夏侯顏的面前單膝跪地，猩紅的披風微微飛揚，略低的下巴，顯示他的忠誠和誓言。「起來吧。」夏侯顏輕聲說道。靜微微頷首，然後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形一下子就籠罩住清瘦修長的夏侯顏。
「睡不好嗎？」他伸出手，揉開她眉宇間的輕皺。「沒什麼。」夏侯顏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果然是她的第一契約宅連她睡不好都知道。靜抿著略微削薄的唇，側臉微微輕移，眼角的餘光恰好落到了少女的身上，那淺淺黑瞳中，有著不悅和冰冷，以及毀滅一切的冷酷。
他是萬古之王，心魔之源，全身環繞的，是冰冷的窒息，彷彿有無形的黑手緊緊勒住脖頸。
她心一緊，趕緊低頭，待那目光離去，冷汗涔涔。通過與主人的契約，她自然知道這個第一契約者有著怎樣的實力，起碼，根本不是她所能抗衡的。想著，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夏侯顏，俊美臉龐上掛著溫和笑意，連那瞳孔都快要溢出暖光。
這個真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不過，她卻覺得主人沒有任何不對，相反，她覺得自己有這樣的主人而驕傲！那些打著正義旗號的壞人，應該通通殺光！
察覺少女心境的波動，夏侯顏則是低頭淺笑，一隻手輕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小落，你要知道，做壞事的時候，不要把想法擺在臉上，那樣會讓人很輕易就識破的。」少女侷促道，美麗的小臉不爭氣就紅了，「我、我的想法有這麼明顯嗎？」
「不過，單純固然美好，但已經不適合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了，你，就像是從華麗牢籠中放飛的金絲鳥，如果不學會成長的話，將來你會吃虧的。」夏侯顏低頭看著比她小一個頭的少女，黑瞳中瀰漫起一股捉摸不透的霧，誰也看不清，這霧撥開之後，是如何的殘忍無情。
少女看著那雙極致幽深的瞳孔，情不自禁點點頭，「我會告誡自己，這世界只有強者能生存。」那一雙眼睛，彷彿有魔力的漩渦，讓她忍不住想要聽從他的一切命令。
「知道就好。」夏侯顏微笑著抽回了手，轉眼看向靜和寶寶，「那東西弄到了嗎？」靜點點頭，手掌泛起光，五個精巧的玉瓶遞過去。「不過娘親，你要這些獸血幹什麼？」抱著夏侯顏不鬆手，寶寶瞪大清澈的大眼睛，不解問道。
夏侯顏只是眉頭輕蹙，「我們現在已經在卡洛的領地上了，不知道瑪亞那邊會有什麼動作，在短期間內，我必須要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要盡快晉階聖階。」說著，她看了眼手裡的瓶子，「獸血是，能夠刺激經脈擴大，讓皮肉更堅韌，這樣，面對劍士斗者之後，不會因為體力而落後。」
寶寶看著那瓶子，散發出一種惡人而又的氣息。這些新鮮的獸血，是從血輪半角大漠的聖級鬥獸所取的，按照夏侯顏的吩咐，先激怒聖級鬥獸，刺激它，讓它以最激烈的方式反撲，不顧一切飆升實力，然後，在其最癲狂的時候收集血液。
聖級鬥獸多數是擁有和人一樣靈智，能化形，吐人語，在憤怒的時候血液就會流動得更加奔騰，尤其在臨時前的崩潰和癲狂，令得血液都衝向一頂。這時候，所形成的血液會沾染鬥獸憤怒的氣息，也是最為寶貴的血液，如果能好好加以加以利用，那麼，血液中的就能轉換為極為龐大的能量！
可是，那些貪心不足的斗者因為貪婪這其中的能量，想盡辦法，但最後的結果仍是爆體而亡！因為，那癲狂的氣息，沒有人能夠制止住！哪怕是擁有神之力的神階高手，也對劇烈的血液避而遠之，不敢再碰。因為那強烈到極點的意念，很能控制人墮入魔道！
但是他不明白，娘親要這些幹什麼呢？
難道，娘親也想要嘗試？
他臉色驀然一變，十分慘白。這種事例他看得太多，哪怕是再有毅力的人也會被搞得精神紊亂，即便是熬了下來，卻已經失去了屬於自己的神智！但是，這樣的人輕而易舉就成為了殺戮的武器，擁有強大甚至讓人恐懼的能力！
所以，當初那個人也是因為這樣，只為那變強的，將他給拋棄了，她看著他的眼神，竟然是想要取他的血！他忍不住抖了抖手，他的娘親，也會像那個女人一樣，因為想要變強，想要站在世界的頂峰，所以，就不要他了嗎？
「沒事，有我。」清冽的嗓音，有著獨特的溫柔，他心生一蕩，迷茫抬頭，那漂亮神秘的黑眸直直看著他。——「不會，再讓你自己一個。」他聽得她稻息，似無奈，似雄，似憤恨，他心一鬆，溫暖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她抬起手，輕撫他的臉頰，「相信娘親好嗎？」那慘白的臉色，驚慌而又蘊含淚水的眼睛，有著絲絲揪心的恨意，就像是被拋棄的迷路小鹿，傻傻等著它原來的主人回來，但是，等來的卻是無盡的絕望。被背叛了嗎，你的恨意是如此強烈……
「真的嗎？」他情不自禁揣緊她的手，指尖如此冰冷，此刻卻有著灼人的溫度。他想要，聽到她的話，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的承諾。「嗯。」她反握住他，一朵淺笑似花一般綻放。他忽然放心下來，如果是娘親的話，不會的……
他也笑了。
一旁的少女看得暈忽忽的，那個清俊文雅的青年，對她淡漠疏遠，卻唯對他的娘親如此……依賴眷戀，甚至還用濃濃鼻音撒著嬌。她不知道怎的，忽然記起那一場血腥戰鬥，那人渾身就像是被血浸泡，如天空的瞳孔，染上了血的氣息，踩著血步，臉上的神色駭然而冷酷！
宛如修羅一樣！
覺得渾身冷顫，她忍不住退後一步，卻不料，一道視線卻緊緊鎖住她，強迫她抬頭。她咬著牙，小心翼翼抬頭，卻見窩在夏侯顏懷裡的寶寶，微微側著臉，對著她，投過來一記冰冷眼神：最好別多管閒事。她不禁嚥了嚥口水，趕緊點頭。
這個人真可怕，難道他已經知道她心裡的完全想法了嗎？不禁滲出冷汗。眼前這兩個，都是變態級別的人物，在主人面前乖巧溫順，隱藏的陰冷面一個比一個黑暗。她在這群披著羊皮的狼中間能活下去嗎？要不要趁機討好主人？
碧落小妞也是心思活絡的人，雖然待在紫羅蘭已經很久了，那些陰影也逐漸消去，即使在擁擠的人群內也能鎮定自若，即便那時候，她恨不得殺光世界所有的人。這幾天她努力融入人類社會，發現最好用的一個方法，要想要生活順暢，就是討好主人的歡心。
正在碧落小妞這樣打算的時候，兩道不悅蘊含著冰冷的視線將她定著一分也不能動彈。
她擦汗，額滴神啊，這些大佬太可怕了！
「對了，靜，你能量足夠，還需要什麼？」夏侯顏抬起頭，目光看著那從頭到尾不說一句廢話的契約者。她與他是靈魂共享，生命共存，所以她此刻清楚知道他那煩躁的心情，隨著天數而疊加。靜眼光滑過她的臉，吐字，「孤注一擲的契機。」
夏侯顏略微沉吟，「好，準備幾天，我們就去血輪半角大漠。」
以休養為由，夏侯顏休息了幾天，覺得差不多了，在中午的時候，就帶著碧落小妞和一對可愛的小娃子上街了。
「呀，彥公子，帶著娘子和小龍鳳出去嗎？」看見那一身白衣翩翩的身影，小二迎上去，臉上洋溢著熱情的微笑。不止是他，眾多下來吃午飯的賓客都忍不住將目光投過去。
這個彥公子是幾天前住下的，相貌雖然不算出彩，卻極為有氣質，那雙眼睛流轉著神秘光華。而他的娘子，是個嬌俏的可人兒，美麗大方，不失俏皮！女賓客對白衣男子有著種絕對的傾慕，而其娘子，則成為眾多男賓客的追逐對象，這幾日旅店爆滿，大部分是因為這一個美麗的。
至於那一對龍鳳，小男孩生得很是俊俏，卻是面冷少話。小女孩則是水靈溫柔，即便見生人，也十分友好。兩個小是母愛氾濫的女賓客的目光，逮住就不忍放開。只不過小們都只對他們的爹爹親暱，一下來都拽著衣角或者抓著手，怎麼也不放開。
如此幸福的一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小落說要悶在房裡會憋壞的，所以我帶她出去走賺至於這兩個小……」白衣男子低頭看了眼緊緊拽住衣角的可愛小女孩，笑道，「說是要上街去看捏糖人。」小二羨慕道，「公子真貼心！」似乎想起了什麼，小二微微皺眉，隱晦提醒道，「公子，最近愛和小鎮來了不少的人，你要好好照顧你一家人，小心走散。」
他則是藉著街上人多而提醒，有人不是善茬。
「那就多謝小哥滇醒了，林彥會記得的。」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撫摸著小女娃的頭髮，輕道，「寶貝，謝謝叔叔。」小女娃絲毫不怯，抬起頭，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脆生生叫了一聲，「謝謝叔叔！」聲氣的聲音，分外稚嫩可愛。
小二霎時就紅了臉，故作鎮定蹲在小女娃的面前，捏了捏那白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臉蛋兒，「改日叔叔帶你去玩好不好？」小女娃笑得分外可愛，抱著小二就響亮親了一口，甜甜的笑容似軟糖水一樣。「那就一言為定哦！」小二傻傻笑了，絲毫沒察覺小女娃旁邊的小帥哥正釋放著冷氣。
「小哥，我們就走了。」白衣男子笑著客氣說了一聲，就帶著家人出去了。
其中，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