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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弒仇 第七章 厚臉皮 文 / 日辰睡蓮

    八月初一,正好是愛和小鎮的趕集日,街市上比平日更加熱鬧喧嘩,由於靠近血輪半角大漠,氣溫常年,小販熱情的叫賣聲為這炙熱奠氣更添幾分火爆。一路上走過來,簡直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不過街上擺攤的東西琳琅滿目,有的十分稀罕,是從遙遠國外運送過來的珍品。

    夏侯顏看著小孩子一樣蹦兵跳的碧落小妞,和一旁按耐不住的小乖和小酷,淡淡扯唇,「你們就隨便逛逛吧,玩累了就回旅店。」聽得這一句,一大兩小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溜走了。果然是孩子心性。夏侯顏搖,正準備朝前賺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跟在三人的身後。

    她瞭然,只是通過靈魂溝通會了一聲寶寶,要他好好跟著。

    夏侯顏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打量著四周。愛和小鎮在最近幾天人數突然爆滿了起來,街上隨處可見一些實力不弱的斗宅他們的目的,都是興沖沖準備大漠,看樣子似乎要探險。經過茶館,夏侯顏特意留意了一下,但人多話雜,她也不太清楚,總之,血輪半角大漠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而這個東西異常稀罕和珍貴。

    不然的話,不至於在她的靈魂感應下,這個小鎮上竟然有幾個隱藏奠階高手,其中有一個波動的厲害,應該是等一個契機,然後聖階。

    無視那熱鬧的喧嘩,夏侯顏走進一家古樸甚至有些破落的店舖。灰白的牆壁上的黑色裂痕在肆意蔓延,暗黑色書架上有腐蝕的痕跡,角落結著蜘蛛網,連書本上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空氣中都是一股沉悶壓抑,讓進來的人都不自覺感受到一陣壓力。

    遠遠就看見那褐色櫃檯上,一個披著黑斗篷的老人正懶懶擦拭著手裡的書本,一點也不像是店舖的主人。在櫃檯前,一個富家子弟打扮的華服青年趾高氣揚對著老人呼道,「喂,老頭,給我來一份血輪半角大漠的地圖!」老人低眉斂目,一聲不含連眼皮也懶得抬。

    驕縱慣了的青年豈受過這樣的對待,漲紅臉皮,「啪!」一聲響起,他一手撐著櫃檯,更加大聲呼喝,「老頭,你是耳聾了嗎,沒聽見公子說話?!」這下,老人稍微有些反應,挖了挖耳朵,更加懶散成性,「滾。」輕輕一個字飄出來,氣得青年快要跳腳。

    「你、你這個死老頭竟然還不知好歹,信不信公子我——」捋起袖子,滿臉憤怒的青年正準備要給這個叫他「滾」的老頭一點教訓,豈料從書架那頭裡邊走出一個藍衣男子,輕鬆就制止了青年的動作,溫文中不失懾人的威嚴,「白峰,不可無禮。」

    青年高漲的氣焰一下子被熄滅,撇撇嘴站在一爆惡狠狠瞪了一眼老頭。

    夏侯顏挑挑眉,在側身的時候,才看清那藍衣男子,俊眉星目,稜角分明,一身挺拔清俊的身姿,自有一番優雅大氣的氣質。「店家,小輩無意傷人,望不要放在心上。」藍衣男子謙遜有禮道歉。老人只是懶懶抬頭看他一眼,隨意扔出一份羊皮卷,然後又旁若無人擦拭起手中的東西。

    放下幾枚紫晶幣,藍衣男子拿起羊皮卷,對著老人善意笑了笑,「白峰,我們走吧。」說罷,將羊皮卷塞入手上的銀白戒指,從夏侯顏身邊經過。期間,藍衣男子忍不住瞥了一眼,這人一身白衣,面容普通,卻氣質清華傲骨,不知為何心底總有一股不能輕視其人的信息。

    藍衣男子衝著夏侯顏友好笑了笑,夏侯顏只是微微頷首。跟在藍衣男子身後的青年,見到如此普通的夏侯顏都能得到少主的尊重,心裡不是滋味,冷冷道,「白癡,看什麼看!」夏侯公子只是掃了他一眼,「你哪位……」稍微停頓,「我是看白癡剛才耍猴很精彩。」

    明明就是那樣平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語氣,青年卻覺得猶如針刺般,異常犀利刺耳。想起老人那不屑的眼神,以及現在不屑的語氣,青年壓抑的怒氣一股兒發洩到夏侯公子的身上,「靠,你敢說公子是白癡,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你他媽的要是男人有種,就跟我打一場!」

    以青年來看,眼前的人平凡普通,明明是個男兒還如此纖弱,根本就是弱不禁風的秧子!

    夏侯公子慢條斯理,「不好意思,本公子打狗還要看主人。」

    簡簡單單一句話,平淡無奇的語氣,卻氣得青年暴跳如雷,差點沒大打出手。還是在前的藍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驚奇,微笑說道,「在下白清華,公子貴姓?」夏侯顏對這個溫文爾雅的藍衣男子有一定好感,毫不吝嗇笑了笑,「免貴姓林,單字一個彥,白兄有禮了。」

    「原來是林兄。」白清華笑得溫文爾雅,「這是在下的表弟,白峰,性子急躁,失禮之處請諒解。」既然正主這麼說了,夏侯顏倒是不打算追究下去,只是意味深長來了一句,「真看不出來你們是表親。」白峰差點被氣爆,白清華只是淺淺微笑,頷首,「還有些事等著處理,林兄,咱們就此別過。」

    「白兄,後會有期。」夏侯顏輕笑,禮節性應付一句。藍衣男子揚長而出,白峰惡狠狠瞪了一眼夏侯顏,也趕緊追上去。

    自寬大的風帽下抬起頭,老人渾濁的目光在見到夏侯顏的那一刻閃過一絲精明,嗓音嘶啞如老牛拉破車,讓空氣更加窒悶,「公子要尋什麼?」夏侯顏只是微微一笑,撩起長袍邁腳而進,輕聲說道,「血輪半角大漠的總地圖。」老人微微一愣。

    這「血輪半角大漠的地圖」和「血輪半角大漠的總地圖」差別可就大了!

    「公子可是為了神秘火焰而來?」老人低頭依舊擦弄著書本,雖然整本書油亮油亮的,已經看不見一絲灰塵。聽得老人不鹹不淡拋出一句,夏侯顏微微迷了眼,難道這讓眾多高手趨之若鶩的東西,就是老人口中的神秘火焰?

    「前輩何出此言?」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已經暗暗算計了。老人卻好像根本沒聽到夏侯公子的話,自顧自擺弄,也自顧自出聲,「半月炎心在大漠中已經封印了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許多英雄豪傑為了取得這奇異神秘的火焰,弄得血流成河,那地域也是一片血紅,老夫勸公子還是不要為了這東西而喪命。」

    ——半月炎心。

    聽得這莫名熟悉的名稱,夏侯顏古井不波的心中突然砰地一聲響,如煮沸的油水突然灑下冷水,轟然炸開了。這若隱若現的念想,在記憶的年輪中逐漸模糊,但她那超准的直覺告訴她,這東西,與她的關係很大,也許,能找出她因此而穿越的目的。

    就好比如那時候的邪主之心,見慣了絕世珍稀的她,竟然也會起了的心思,而且是非常的強烈。

    垂下眼簾,夏侯顏微微扯唇,「或許,它在等有緣人。」懶洋洋的老人一聽,登時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著眼前的人,發現其貌不揚的身上,有著一股尊貴的味道。沒錯,是尊貴,淡淡的被掩飾住。所以才會讓人以為他的氣質清華,如那空谷幽蘭。

    但誰也想不到,那看似縹緲如仙的氣質下,藏著一個蠢蠢欲動的野心。

    這個青年,似乎不簡單!

    沉吟好半響,老人瞇起渾濁卻精明的眼,道;「聽公子的語氣,似乎對那半月炎心勢在必得?」是問句,但語氣卻是無可置疑的肯定。「但詩子須知,此番歷險可是不易。」夏侯顏不置可否,只是淡淡揚起唇,笑道,「那就得看前輩憚度如何了。」

    好一個聰明狡猾的小子!老人暗暗讚道,仍是不顯山不顯水,「老夫何德何能,讓公子置於如此厚望。」夏侯顏不語,嘴角綻開一朵清淺的笑花,「以前輩如此實力,卻委居在這個小小城鎮。」老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如常,只是看夏侯顏的目光比先前多了幾分謹慎。

    略微思索,老人從手上的戒指摸索幾會,只見一道淺色銀光掠過,一卷經過風沙侵蝕有些殘破的羊皮捲出現在枯槁的手掌上,骨指節高高,示著蒼老。「如果公子能尋到冰女解除老夫身上的炎毒,這卷詳細標記著大漠各處的地圖,老夫願雙手奉上。」

    「冰女……」夏侯顏略微思索一番。這冰女倒不是什麼住在上的仙女,而是一棵植株,異常珍稀,大陸上不超過三株。其形狀模樣,在《古書圖鑒》上,描繪的竟是一朵妖嬈盛綻的雪蓮,只是蓮子卻是一抹艷紅,猶如廣寒仙子一般,冰雪聖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的冰女心。

    但這冰女生長地方十分怪異,是在炙熱到能融化任何植物的地方,只有血輪半角大漠或是其他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如此特別的品種。其藥用功能非常強大,不僅能治任何風寒和,還能挽回瀕臨死亡的生命,說是起死回生也不為過。

    其中,最為顯著的一點,就是它能夠在聖階飛昇神階的時候,起到非常強大的推波助瀾,成功率平添百分之三十。對於這個恐怖的數字,使得害怕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聖階高手們簡直就是發瘋似搶奪。在一段黑暗歷史上,正是一株冰女,引發一場驚天血案,牽扯到無數性命。

    夏侯顏靜靜想了一下,然後在老人詫異的眼神,轉身就往門口走去,甩出冰冷一句,「我不是白癡。」老人被那漠然的眼神給震住,心口竟然忍不住一窒。

    「公子請留步!」

    夏侯顏抱著肩膀,懶懶轉過身,好整以暇看著老人。老人脫下寬大的風帽,露出一頭銀白色頭髮,面容蒼老得讓人心酸,苦笑道,「十年前,老夫因為好奇,在血月升起的時候半角區域,沒想到被一頭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紅蛇給咬了。」

    「開始的時候並不覺得什麼,但幾個時辰之後,被咬的大腿開始火燒一樣痛起來,炎毒迅速擴開,不僅破壞了身體機能,還導致血液不順暢,導致一夜就白頭。幸好老夫反應得快,快速用自身的火焰堵住炎毒,雖然傷勢沒再蔓延開來,但這炎毒實在厲害,隨著時間變長,身體就會一點一點的蠶食和侵蝕。」

    老人微微一歎,「這個炎毒拖了十年,再按這個速度的話,老頭子的我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除了冰女,也就只有放蛇的人能解開了。可是那二當家生性怪癖,老夫見了她一面,就被毫不留情掃地出門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老人漲紅臉皮,想自己尊貴的身份,可是頭一次吃癟!這十年因為炎毒的發作,哪裡也不敢亂去,只好在愛和小鎮安定下來,待狀況稍稍好轉,就收拾行囊,一次又一次置身茫茫大漠,可惜是一無所獲。現在的他,也只好等死了。

    夏侯顏一旁認真聽著。二當家?就是那魔獸狂潮中的三位當家之中的林傾風?那時候遠遠望去,只是一團綠光環繞著週身,她並未見到真人的相貌。只不過,聽得眾人的話,這三位當家似乎都不是好惹的主,什麼「惡女」、「強盜」、「女匪」的稱號多不勝數,總之是非常麻煩的女魔頭!

    見夏侯顏猶豫不決的神色,老人只是輕輕歎息一口氣,將暗黑色羊皮卷硬塞到夏侯顏的手中。看著公子詫異的神色,老人已經恢復到如常神色,淡漠說道,「生死由命,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有用了,算是提攜後輩吧。」

    見老人疲憊中有悲傷的神色,猶豫的夏侯公子立馬堅定信心,「前輩放心,林彥一定可以說服二當家為前輩療毒。」那擲地有聲的話語,讓老人不禁挑起眉,眼睛卻看到那幽深似古潭的眼眸,裡頭深處似乎藏著神秘,讓人不禁想要信服他的話。

    這個人,一定是一諾千金!

    老人也如釋重負鬆了口氣,想了想,從袖袍中掏出一個青色玉瓶子,囑咐道,「大漠深處非常危險,蜥蜴人時常出沒,你得要注意。這是一瓶以蜥蜴變異王者所提煉出的精血,若是不敵,就將這東西塗抹到眉心處,可以為你拖延時間,尤其是生死關頭。」

    夏侯顏一愣,旋即嘴角浮現出真誠的笑容,「謝謝前輩。」

    老人也笑了,然後想到什麼,臉色又變得陰沉憂慮起來,「林彥,半月炎心引來不少的狂蜂浪蝶,你若是只身前去,很容易會受到攻擊的。不如去一趟傭兵公會,看看還有什麼空缺,加入一個實力不弱的團隊,不僅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也能夠掩飾自己的實力。」

    老人詳細的話提醒了夏侯顏,這趟大漠之旅,她是有意思讓靜他們都分開各自磨練,如果真的是自己上路的話,應該真要找個組織才行。正如老人所說的,大漠凶險重重,加上各種不為人知的勾心鬥角,尋找目的共同的同伴,可以保證安全,也能夠隱藏自己的實力。

    「謝謝前輩提醒!」夏侯顏深深鞠了個躬,寒暄幾句,將暗黑羊皮卷塞入疊層空間戒指裡,暗忖一會,就朝愛河小鎮規模最大的傭兵公會走去。

    東陸上有許多公會,但總的不外為幾大類,交易公會、傭兵公會、藥師公會、斗者公會等,以及不為人知的殺手公會,也稱「殺手盟」,是接受血腥交易的最大組織,除了公會盟約,沒有什麼規則可以束縛這個光明正大在陸地上經營的殺手盟。

    據說,殺手盟的勢力大到,連帝國的王者也不能夠插手其中,否則會令得整個帝國覆滅,萬劫不復。這並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憑實據的。自從那挑釁殺手盟的國王的帝國被連根拔起之後,引起大陸上一片喧嘩,血雨腥風過了幾年還沒平息下來,可見其恐怖。

    傭兵公會雖然在實力上比不上殺手盟,但是人數卻是最多的,無論何時都無法超越,東陸上幾乎有大部分的人都是進了傭兵公會。傭兵公會的總部建設在卡洛帝國的帝都,現在的愛和小鎮看上去規模較大的傭兵公會,只不過是其一個不起眼的小分部而已。

    即便是如此,以那嚇死人的比例來計算,傭兵分公會前仍是呈現一片空前火爆的場面,估計是跟大漠中那半月炎心有關,隨處可見一圈一圈分割開來的小隊,其中,有許多小隊實力不弱,其頭領更是一些地階高手,也能夠稀稀落落見著天階高手。

    比如,那在傭兵公會大廳中異常顯眼的小隊,三男兩女,都是一堆俊男美女,養眼的一塌糊塗,引來不少的搭訕問話,以及一大片的垂涎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小隊中的溫文沉穩的藍衣男子以及滿臉不耐煩的青年,正是她剛才見過的兩人。

    「少主,以我們五個人,已經足夠應付了,為什麼還要找一個劍士?」滿臉不耐煩的青年正是白峰,此時他頗為煩躁,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只能不甘放緩語氣,「再說,要是那個外人圖謀不軌,我們豈不是會被拖累嗎?!」

    藍衣男子只是微笑著搖著頭,臉色有些凝重,「不,此趟大漠之旅非比尋常,我們要盡量降低危險程度。再說,藍洛和菲兒適合遠程射擊,而水兒擅長守護與治癒,主動近身攻擊的只有於兄和我,如此,戰鬥力真但少了,我們有必要找個實力高強的劍士填補這缺陷。」

    白峰見藍衣男子忽視他,不由得氣憤出聲,「少主,我也是劍士!」一旁俊美如斯、冷酷無言的於天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字:「你不行。」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劍術還不到家!白峰氣結,這個面癱怎麼老是喜歡和他扛?!真以為是少主的朋友就了不起了!

    「我靠,死面癱,你有種敢再說一遍?!」白峰被老人和夏侯公子諷刺一通,本來就是滿肚子惱火了,現在居然被他最不屑的人給看不起,這種憋氣的感覺他媽的真想砍上幾刀!「你、不、行。」於天這下臉眼皮也懶得抬,一字一頓諷刺。

    白峰頓時被氣爆了,聲量猛然提升到幾十個台階,雙目赤紅,猶如野獸一樣,「死面癱,老子生氣了,你一定會死的很慘!」整個大廳吵鬧的聲響一下子就鴉雀無聲,眾人驚愕回過頭來。「白峰,不許胡鬧!」藍衣男子低低輕喝,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骸」見那威嚴的風目掃過來,白峰只得狠狠剜了於天一眼,眼神裡分明是危險的警告。

    「不好意思,讓於兄見笑了。」白清華報以歉意一笑,於天臉上的怒容才微微緩和,漠然說了一句,「無礙。」氣氛頓時又陷入了沉默,剩餘的一男兩女面面相覷,也不說話了。還是被稱為「水兒」的少女扯了扯白清華的袖子,溫聲軟語,帶著清脆的稚嫩,「哥,我們等了那麼多天也不見,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嗎?」

    這個少女約莫是花季年齡,一身淡雅碎花開襟衫配上稍微艷麗活潑的短褲,白皙長腿展露無疑,十分誘人。艷色小臉蛋上,似有一層華光流動,稍顯稚嫩,美麗卻是無可置疑的,那一雙大眼睛裡,儘是清澈的神色,臉蛋嫩的好似水玉豆腐一般,都能掐出水了。

    ——此女長大後絕對是禍害。

    眾人都暗暗想著。

    白清華寵溺揉了揉自家小妹的頭髮,「當然不是,哥只是有直覺,我們等著那個人在今天就會出現。」白水兒撅起嫩嫩的小紅唇,「可是哥,你確定你的直覺準確嗎?小時候捉迷藏你總是輸了。」白清華啞然一笑,「我的好妹妹,你就姑且相信哥一回吧!」

    白水兒轉動那雙清澈大眼睛,只好歎一口氣,笑得天真憨厚,兩隻小酒窩甜蜜掛在腮爆「好吧,那水兒就暫時相信哥!」這一笑,又是傾國傾城的美色,將眾人都迷得暈乎乎,只覺得面前十分耀眼,讓人都撐不開眼睛了。

    世界上怎會有這番驚人的美色?讓你都無法呼吸了!

    「咦,林兄,你怎會在這?!」白清華眼尖瞧著那一抹優雅舒適的白,印象已是深刻,忍不住出口問道。夏侯顏嘴角一抽,這人的眼光可真是犀利啊,她才剛轉身就被發現了!不期而然看著白峰那驚愕神色變得鄙夷,夏侯顏懶懶扯著嘴角,「好巧啊,白兄。」

    白峰卻是不賣她的賬,狠狠瞥了一眼,語氣尖酸且刻薄,「不要臉的,誰跟你好巧,你是不是因為那幾枚紫晶幣,所以貪財起心,跟著我們來到這裡,還裝著一副無辜的樣子!公子看到你就覺得反胃,今天的東西都嘔出來了!」

    聽得這話,夏侯公子渾身發抖,但為了保持在眾多觀眾面前良好的形象,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也忍住上前將他一腳踹殘廢的。大爺的,老子戒指裡還揣著幾十張紫晶幣,要怎麼花就怎麼花,至於為了那幾枚而惡寒自己嗎?她人格還沒有賤到這個地步!

    這年頭,自以為是、臉皮厚比城牆的人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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