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離奇死亡 文 / 周玉
公海上,一艘打造的美倫美幻的大型油輪正慢悠悠的閒逛著,船上沒什麼人來人往的跡象,在落日的餘輝下顯得神秘而寂靜。
船頭對著夕陽坐著幾個人,餘輝給他們拉下長長的影子,幾個人猶如沾了一層金光一般,在偌大的海面上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五個人正中坐著個唯一的女性,此時她正神色漠然的眺望著水天相接處,週身的冷淡和隱隱約約散發的殺氣,猶如與她融為一體一般,分不出來是殺氣生成了她,還是她生成了殺氣。黑色的長髮在海風中四散飛揚,狂妄的喧囂著它的存在。染上金色的黑眸晶瑩明亮,但是空有明亮卻無絲毫情緒,深的不見底,黑的讓人不敢直視。一張鵝蛋臉配上高挺的鼻樑,櫻桃般鮮艷明媚的雙唇,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除了絕色二字其它筆墨已經無法去形容這般的顏色。
但是擁有這樣容顏的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逼人的尖銳,和讓人窒息的冷酷和漠然,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周圍的溫度已經分外冷了下來,感覺若無這太陽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她到底不知道有沒有溫度?迎著海風坐著的她,就像一個美麗卻沒有生命的雕像,清冷,高貴,漠然,如月亮一般惹人注意,卻陰冷的讓人承受不起這黑暗深處的月光。
「壹,收起你的氣勢。」坐於她最近位置上的一個金髮男人,看著手中的報紙頭也沒抬的開口道。
名喚壹的女子神色不動,緩緩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週身不經意散發出的氣勢,在一瞬間消失與無形,只剩下淡漠和疏離。
身周其他三個男子好像沒有聽見剛才的話語一般,沒什麼反映的各自處著,只是在女子收回納高壓氣勢後,在最不經意間輕噓了一口氣,一直沉默卻暗中提升與之對抗的氣壓,也在這一刻各自收了回來。
「嘿嘿,壹你瞧瞧柳本的屍體被拍的多漂亮啊!一斃命,正中眉心,一公里外狙擊,在人流最多的廣場,壹,你出手果然不一樣,真是完美的擊殺,完美的殺手。」金髮男人突然指著報紙的一角,欣賞的笑了起來。
女子沒有說話,甚至連轉頭過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依然慢口慢口的喝著咖啡,那個柳本在今晨被自己殺了,情報很準確,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樣容易的任務自己是從不會失手的,以一個從六歲就開始學習殺人的殺手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手段。
金髮男人也沒想過壹會回答他的話,邊微笑著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欣賞的注視著壹片刻後道:「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得力助手,十二年時間就成為了殺手界世界排名第六的存在,喔,我想想,壹今年好像才十八歲吧,真是個好年紀,好天賦啊,哈哈哈哈,壹,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男人開開葷?算是我對你完美行動的獎勵。」
壹冷漠的看了一眼金髮男人緩緩的道:「兩百萬美金,我的賬上。」聲音就如人一般清脆冷烈。
金髮男人哈哈狂笑起來道:「果然是我的壹,已經冷情冷性到這個程度,不過我喜歡,這才配的上坐在我身邊的位置,才配的上組織裡頭號殺手的稱號。」
邊上的三個男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兩人,壹是組織裡老大一手調教出來的,八年的訓練,四年的殺手生涯,已經被磨成了一把利劍,劍一出鞘必見血而回,從無敗績,能穩坐組織第二把交椅,沒有絕對的實力是坐不穩的。
壹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些話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讚美是毒藥是催命草,有些話絕對不能當真,雖然身為一個殺手,但能在同批同伴們中唯一一個活到今天,並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壹並不是一個只會殺人的人,她有腦子有手段,能在這吃人的殺手界屹立不倒,能建立自己的威信,已經說明她十八歲的身軀裡,藏著怎樣一個剛毅的靈魂。
壹緩緩喝了一口咖啡,杯中見底了,壹含著最後一口咖啡看著手中的杯子,明天將穿過公海到達海的另一爆那裡等待自己的還是一場生命終結的遊戲,沒有辦法要殺的人能力太強了,組織裡除了老大就只有自己有那個能力,殺人遊戲週而復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也許停止的時候就是自己死的時候,壹仰頭嚥下了口中含著的咖啡。
光滑濃郁的液體順著食道往下賺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橫在了喉嚨中間,壹一瞬間臉色微微變化,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一切只發生在頃刻之間,當壹發現自己再能呼吸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全身透明的飄忽在半空中,身旁站著兩個俊美的男子,一穿白一穿黑,相當惡俗的有味道。
壹依舊沒什麼表情,低頭看著船頭上的幾人,見自己歪著頭靠在椅背上,海風依舊吹拂著黑色的頭髮,只是那人已經沒有了呼吸,而身旁的四個人好像都驚呆了,呆滯的看著閉上眼的自己,臉上扭曲之極的表情完全說明了他們心裡的震撼。
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微微的笑了起來,如空谷的幽蘭,如月光中的女神,優雅,美麗,魅惑,世界排名第六的頂級殺手,居然被一口咖啡噎死,這會是殺手界乃至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有生之年都不知笑的滋味,沒想到在死後居然能笑的出來,若被人知曉怕也是一個驚人的笑話吧。
壹回過頭看著眼前的黑白配,眼中已經波瀾不驚了,那二人不由挑了挑眉,還真沒見過見自己死了還這麼平靜的人,壹緩緩道:「走吧。」二人聽壹如命令一般的話語,當下轉過頭拉著壹就消失在空中,半響突然從遠方模糊的傳來一聲喊叫:「我們為什麼要聽她的話?我們才薯差啊……」
閻王殿,大殿正中正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和一個黑鬍子老頭,倆人不停的抱怨對方,指責對方的不是,越來越有升級打架的趨勢,黑白配兩帥哥一到此,忙上前一人一個的拽了下來,同時大聲道:「吵,吵什麼吵?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倆個小孩一樣,在吵,以後的工作你們自己做。」
兩黑鬍子白鬍子老頭立馬不鬧了,臉上笑開了花的陪著小心道:「你們倆個看錯了,我和他鬧著玩呢,我們這麼好的交情,怎麼會有吵架這種事發生,看錯了,看錯了。」邊說邊倆人快速的進行了一個擁抱,顯示倆人的交情真的深不可測,卻在倆帥哥看不見的背後,各自伸出手捏住對方的身體,看那手勁頗有不掐死對方不罷休的氣勢。
白衣帥哥無語的揮手道:「算了,算了,你們那套把戲玩了這麼多年,你們不膩我們都膩了,坐一邊去等我們處理完了在跟你們說。」一旁的黑衣帥哥則是話都懶的對他們說,直接坐下就拿起閻王殿裡的生死薄辦公。
唰唰唰翻了幾遍,黑衣帥哥眉毛皺的越來越深,半響啪的把生死薄用力砸在桌上,一個閃身衝到那倆黑鬍子白鬍子閻王面前,一把一個的抓住衣領就提了起來怒道:「你們叫我們去抓魂,現在抓回來了,名字呢?生死薄上的名字呢?我怎麼看不到她的名字在死薄上面。」
白衣帥哥一楞後抓起來一看,頓時青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道:「壹,女,十八歲,壽數六十九,因上世積得陰功,故今世雖殺孽纏身,仍可享受高壽。」頓了頓又道:「壹,女,十八歲,壽數十八,因上世殺孽太重,故今世只於十八壽數。」
話音一落頓時氣的臉色青中帶紅的怒吼道:「倆個人名字雖然一樣,但是地域卻是南轅百徹,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你們居然讓我們去抓不該死的那一個,你們是不是活太久找死啊。」
那黑鬍子白鬍子一瞬間也楞住了,半響後尷尬的連連咳嗽,倆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說什麼的好。黑衣帥哥狠狠的把倆人摔到椅子上,快速察看了一下陰陽鏡,垮下一張臉來道:「軀體已毀,她回不去了。」
白鬍子老頭見黑白配都死瞪著他們倆,忙嘿嘿燦笑道:「補救,補救,我們來補救。」邊一拉黑鬍子老頭就跑上了前去。
壹站在大殿上面色如常的看著四人,聽言語中自己好像是被捉錯了,不過沒關係,敢糊弄自己的活人已經死光了,敢讓自己吃了這麼大虧的死人,自己也不會放過,雖然自己是個殺手,見多了生死,見多了爾愚我詐,如此枯燥和血腥的生活不是常人能夠受的了的,但是自己的生命絕對不能因為一個錯誤就結束,自己不曾乞求生命的來臨,但是一旦擁有了就決不拋棄生命,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絕不放棄。
四人在大殿高坐上嘰嘰嘎嘎半天,倆老頭幾次回頭見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等,無風自動的殺氣凜冽的刮在人心上,連忙否決剛才湊合出來的提議,半響四人面前鏡子中影像一閃,有靈魂來報道,黑鬍子老頭頓時跳起來大喜道:「就這個,就這個,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哎呀,她命真好,這會正是個好時候,快,快,一切交給我們,我們會還她一個美好人生的,嘿嘿。」邊說邊不懷好意的用眼角直瞄壹。
白鬍子老頭一臉壞笑的雙手一結印,笑瞇瞇的道:「這一次你的名字不叫壹,你叫羅蝶衣,去吧,我美麗可愛的孩子,美好的生活正等著你,希望你喜歡我送給你的這個大禮,嘿嘿。」
壹只覺眼前金光一閃,腦海中頓時變的迷糊起來,朦朧中只聽到一句話,這一世她的名字叫做羅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