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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冬楚君 文 / 周玉

    林野咬了咬牙道:「你們難道不覺得憑現在的你們在跟前,只會讓夫人亂了手腳嗎?我們這些沒有能力的人走的越遠夫人他們才越好面對。」

    是呀,現在大家都等於是一群廢物,而且還是一塊肥肉廢物,被別人盯在眼睛裡追捕,要是肥肉離開了對保護肥肉的人則會是比較輕鬆的事情,不用有太多的顧及。

    古皓然明瞭蝶衣既然不跟著賺那肯定是要把來襲擊的人全部消滅才會離開,打退了再讓他們追上來,不給自己等喘息的機會,這不是蝶衣的作風,乾淨利落一勞永益才是蝶衣會做的,所以古皓然一旦靜下心來便把蝶衣的用意和目的猜了個准。

    紅淨和林野對視一眼二話沒說的就放馬朝前奔馳,兩人的神色都相當凝重,雖然知道蝶衣是很強悍的人,但是面對那麼多殺手卻也不能讓人放心,紅淨和林野知道自己不具備幫助蝶衣的能力,只有聽她的命令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馬車快速的在月色下飛馳而去,身後的黑暗遠遠的被拋在了身後,蝶衣和風阻擋在蜂擁搶過來的殺手前方,兩人肩並著肩一身是血的擋在前方,行和茗清等人一見這個陣勢二話不說棄了自己的對手,搶到蝶衣的身邊迅速組成一條直犀把所有想強行搶過去的殺手阻擋在離古皓然等越來越遠的地方。

    殺戮,風等護衛見識過蝶衣的手段,全力架住殺手們的攻擊,而蝶衣就在這些攻擊中,恰到好處的給與最致命的一擊,鬼魅般的身手在月夜中帶著最美麗的容顏,在進行殺伐的舞蹈。

    一邊古皓然等離蝶衣越來越遠,紅淨和林野快速的駕車遠離,爭取離開的越遠才越不給蝶衣等添麻煩,也能讓古皓然等越安全。

    馬車裡古家人都什麼話也沒說,一個個一臉沉重的坐在原處,面上寫滿了擔心,古皓然咬了咬牙道:「蝶衣沒有問題的,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蝶衣就絕對會活著回來見我,她的能力我相當清楚,沒有人能夠要她的命,更加沒有人能夠留住她的步伐。」古皓然的話說的斬釘截鐵,話語中的辦度完全是對蝶衣的信任和瞭解才能夠這樣堅定的安慰其他人。

    方琉雲歎了口氣道:「我的好媳婦啊,最堅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最柔弱的心,在最不經意間才能夠明瞭那堅固的冰層內,是一處溫暖的源泉,最無情的人也許才是最有情的人。」

    古家人並不知道蝶衣和古皓然曾經發生過什麼,只知道再見時兩人已經有了一種外人無法瞭解的氣流圍繞在兩人身爆看不見夫唱婦隨的濃情蜜意,聽不到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一種好像超越了生死的情感,不是生死相隨卻勝似生死相隨,所以連帶的蝶衣對古家其他人也和善了許多,不是面目上的柔和而是心中的柔和,要讓以前這副情況蝶衣多半只顧自己走了,不然最多帶上古皓然離開,現在卻會為了整個古家人心,雖然她的嘴裡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那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心裡因為有了古皓然,所以也有了他們。

    古皓然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微笑道:「蝶衣的心並不柔弱,她是最堅強的,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裡我相信她會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會做十倍努力,我的妻子我瞭解,外表是堅冰內裡同樣也是,她不會為任何人軟化她的硬度,但是我也已經成為了她堅冰的一部分,與她一起生存在她的世界裡。」古皓然一臉溫柔的說道,他們倆的情分已經融在了骨髓裡,在不經意間化為一體。

    馬車在月色如利箭一般朝前方奔馳,後方的喊殺聲早已經泯滅了蹤跡,只有骨碌碌的馬車聲和馬匹的噗嗤聲在空曠的大道上響起。

    唰,一聲利箭破空之聲傳來,林野對這種聲音相當敏銳,一把拉轉馬頭險險的避過這當頭的一箭,馬聲長嘶,砰的一聲撞擊聲在夜空中突兀的響起,紅淨快速轉頭一看,那明晃晃的一箭正射在馬車的車廂上。

    坐在馬車中正說著話的古皓然等人,被突然的變動嚇了一跳,渾身沒有力氣的古浩遠,古浩清和青柔三人被馬車的這一斜直接摔到了角落裡,古震等也只是堪堪抓住了車廂,古皓然和古浩影對視一眼,敵人來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紅淨看著前方黑壓壓攔著的人,心思極快的轉動,開始明知故問的拖延時間來。

    「古當家的怎麼不敢出來見人了?靠一個小廝來拖延時間,已經窮途末路到這個地步了?」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緩緩傳來。

    古震一聽聲音不由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冬楚君。」古皓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所有的聽聞和揣測都是在不見其人的情況下,這時聽古震說在外面挑釁的人居然是冬楚君本人,知道此翻必定沒有好事,對古浩影使了個眼色後,一挑眉揭開簾子緩緩走了下來。

    一排蒙著面容的人之前立著一個身穿淡黃衣衫的男子,此人容貌俊美,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柔和氣質,人本來就俊美,兼具這種儒雅的氣質更加讓人覺得此人內外兼修,丰神俊朗。

    古皓然嘴揭著高傲的笑容淡聲道:「久聞冬楚君乃世間不二的人才,今日一見才知見面不如聞名。」

    冬楚君手搖著折扇上下打量古皓然幾眼後,淡淡的笑道:「在聖天舉世無雙的人傑古皓然面前,有誰當的起這世間不二四個字,本來以為不過是謠傳誇大罷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我也不得不讚歎,世間居然真有這樣的人才,才貌兼備,確實萬中無一。」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倒要謝過冬楚君的讚美了。」本來想既然撕破了臉見面必定是沒有好顏色,那料這冬楚君居然滿面笑容,居然真心讚揚起他來,看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冬楚君點頭輕笑道:「不用,不用,我只不是實話實說罷了,對於美好的事物我一向不吝嗇讚美,不過這麼美好的東西就要消失在人世間了,我真的是萬分不捨啊,多可惜,集天地之生成的人。」說罷微微一臉遺憾的表情。

    古皓然見冬楚君嘴裡說的好聽,語氣也是萬分的不捨和憐惜,就連臉上也是一副與話語相符的表情,頓時不由輕笑了起來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能與小叔一較高下的人必定有他的能耐,今日到真叫我見識到了。」一個滿臉聖人一般表情和情緒的人,有誰知道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殘忍,這種人已經把自己偽裝到極點,這就已經決定了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一擊必中。

    古皓然話裡與冬楚君針鋒相對,心下卻已經明白,冬楚君這次親自現身必定是十拿九穩的出手,就瞧他佈置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卡,這翻肯定是要遭,不由暗暗為蝶衣擔心,也許那邊的事情並不與離開的時候相符。

    冬楚君聽著古皓然的話也不動怒,笑笑道:「古離到也是個人才,能明裡暗裡都壓我一頭,讓我不想佩服也不行,說起來你門家人還都有點能耐,要不然怎麼能在聖天掀起這麼大的風暴,呵呵,不過我喜歡,這樣決絕的手段完全符合我的想法,要做不要做到極致,否則就什麼也不要做。」冬楚君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與古皓然閒話著。

    古皓然一聽挑眉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怎麼,山家被我們毀了你還這麼高興?可惜也許毀的並不徹底。」

    冬楚君眼中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慢悠悠的道:「毀了就毀了,既然當年把我送到那樣的地步,現在還想我念情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我會做的事情,自己貪多噎死能怪的了誰,真是無用,不過山家到不是你們毀的,這其中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古皓然詫異的看冬楚君微笑的朝他眨眨眼,心中快速一轉念頓時明瞭個大概,嘴裡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冬楚君微笑的看了一眼古皓然,輕聲道:「別指望有人來救你,那前方的一批我又調了人手過去,你們的護衛再厲害此時恐怕也自身難保,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很慷慨的,對於落到我手中的人,我從來都會讓他們做一個明白鬼。

    說罷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一笑,眼中見古皓然面色不動,自顧自的道:「我十二歲被送入宮中,不過就是為了討好當時的雍親王,權當作為人質被抵押在了宮中,為山家換來了迅速崛起的靠山和資本,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喜歡靠自己,到沒想到巴結到了現在的女皇,成了位高權重的後宮貴妃,只是沒料到與女皇青梅竹馬的情意也抵不過後來居上的古離,反而讓他壓了我一頭,就連你門家把她的天下攪的如此混亂,她也沒有怪罪古離一點半點,明面上沒給他好臉色,暗裡卻什麼賞賜好的東西都給他送去,這次居然古離一句話,女皇就把他也派了來出使,真是讓我羨慕啊,不過我不心急欠我的我會要回來的,這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就如山家一般欠我的,我遲早會要回來,小六,要知道沒有我的指示讓他們大肆收購你們拋出的市場,山家不會這麼快垮,我只是覺得既然亂了那就讓他乾脆亂的更徹底一點。」說著說著冬楚君也如古離等人一樣叫古皓然小六來,聽著到分外膽寒的親切。

    古皓然冷眼看著一臉微笑的冬楚君,見冬楚君眼神極度明亮好像得意的不行,心中一轉已經知道這人大危險,既然他敢把一切都說出來,蝶衣那處和自己這處多半是真的被他控制在了手裡,不由一邊擔心蝶衣,一邊暗暗思索辦法,面上卻淡淡的道:「好一個有仇必報,連自家人也不放過。」

    冬楚君哈哈大笑一聲道:「自家人?小六,不是任何人都像你門家這個樣子的,親情有的時候也許並不比一點權力,一點錢財來的好,既然他們對我沒有,那我又怎麼會對他們有呢?既然大家只是利益驅使到一處,那麼不別怪我落井下石,真好,不過稍微一點撥而已就什麼都毀了。

    小六,別說,你門有人還真是讓我羨慕的很啊,人才、錢財什麼都不說了,這份親人間的情意居然這麼深厚,要知道你出事的時候古家人什麼也不管的只顧著找尋你,就算惹怒了女皇也不在意,這樣的親情要放我身上,就算要我為山家粉身碎骨我也願意,不過好像我沒有那個福氣,你啊,得到的太多也許讓人神都憤怒了,他們都不願意看見你好,就如我一般覺得真是礙眼,好在就要被我毀了,我的心裡也會舒服很多。」

    古皓然見這冬楚君明顯的自己得不到就看不得別人得到的想法,不由冷冷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古家豈是那麼容易垮的。」

    冬楚君一聽古皓然這話頓時市場笑了起來道:「小六,我知道你門家有多大的能耐,我從古離進宮古家發跡以來就瞭解的相當清楚,知不知道為了對付你們我下了多少心思?八年,整整八年,起先是為了對付古離來瞭解,後來你門家越坐越大,讓我想不注意都難。

    在聖天你們的勢力與日俱增我動不了你們,不過越是勢大就越是有空隙可以鑽,任何一個皇家都會厭惡會威脅到他們的勢力,就算古離再得女皇的喜愛,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的時候,只要在她耳邊多說說厲害之處,要你們垮掉真的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呵呵,不過你們也做的真絕,我不過要給你們一個教訓,沒想到反被你們將了一軍,也好,也好,那大家都一不做二不休。」

    古皓然見冬楚君停了一下,不由諷刺的道:「這麼說還是我們把你逼急了?」

    冬楚君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要是你們就那麼認了,山家的勢力就會倍增,我在宮裡的勢力也肯定再無人能擋,怕古離就是再得寵,也不得不被我壓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壓下他,那麼他就永無翻身之地,你門家也不會再有翻身的時候,不過你們出乎了我的意料,害我只好用另一種方式,若等你們以後回歸整個聖天將會是你們的天下,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讓它發生。」

    冬楚君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古皓然,好像古家已經成了他的甕中之鱉,只需要手到擒來,所以一點也不著急耐心相當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的給古皓然揭破出來。計算了這麼多年,此時能給對手說出來,冬楚君極是得意和囂張。

    古皓然挑眉看著冬楚君緩緩的道:「這麼說我們的一舉一動你都瞭如指掌了?」

    冬楚君輕揮著折扇一臉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女皇被擾亂了心神祇顧注意她的天下,我可是一門心思的只關注你們,在聖天有人幫你們掩蓋行蹤,我還真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人,不過好在我料到你會到影束,所以我知會我的同盟,你們一進影束我就知道了,嘿嘿,你們還真有閒心,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居然還去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大會,真好,要是你們不這樣悠閒的走我還真追不上你們的速度,你說這是不是你們自己給我的機會?」

    古皓然冷漠的一笑淡淡的道:「原來還是我們自己害了自己,你不過也是揀了個便宜而已,臬不得什麼本事。

    冬楚君眉頭一挑雙目如電的掃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眼中全是不屑,面上神色幾變後依舊保持著儒雅的笑容道:「沒有我的圍追堵截,那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都是我的努力得來的,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你不用激怒我,我混了這麼多年要讓你一句話就破臉,那我也到不了現在的地位了。」

    古皓然見冬楚君並不動怒,這樣的人心思只有在激動的時候才會出現破綻,而冬楚君顯然已經是這種人中人精的人精,情緒的起伏都不大,根本沒有縫隙可以鑽,古皓然不由暗暗皺眉,面上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經做到這樣,我想並不是只為了看我們不順眼,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冬楚君哈哈一笑點點頭道:「小六就是小六說話直接的很,好,這樣識趣的人我喜歡,我是看你們不順眼,不過這樣確實也不是我動手的主要動機,要知道對你們動手我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也很冒風險的,小六,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也知道你們中的是什麼毒素,解毒藥影束皇宮中有一瓶,我這裡有一瓶,整個聖天和影束都沒有其他的解藥存在,我看你們要去影束皇宮中取藥明顯不太現實,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如何?」

    古皓然笑笑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冬楚君手中折扇一合一擊掌心道:「好,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門家這次在聖天封存的貨物我看著喜歡,只要你們全部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古皓然聽聞心思急轉暗中諷刺的一笑,與這個人做交易那等於是與虎謀皮,真要是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他,那離死期就不遠了,這點古皓然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與各種人打過交道,這冬楚君是什麼人自己哪裡還不知道,當下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我能做的主。」

    冬楚君淡淡一笑道:「生為古家的責任當家,還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做主的?想拖延時間嗎?好,我這個人為人一向大方,不與你做這點計較,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我想他們也許比你更能知曉生命的含義。」

    頓了一下又道:「真是沒有禮貌的人啊,不管怎麼說我至少還是聖天王朝的君妃,你們一介商人居然也敢不下來給我見禮,這就逝家的禮儀?這就是聖天第一門庭的風度?哈哈,不過我不與你們爭這莫虛有的東西。」冬楚君嘴揭著高傲的笑容,此時的古皓然一家在他眼裡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想怎樣就怎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古皓然也不與冬楚君做過多的爭辯,知道他現在敢這樣有恃無恐的行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倚仗,現在是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自己這裡看情況是沒有辦法逃脫,只要看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夠脫身而來,一切都指望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夠脫身而來,一切都指望蝶衣快一點了,古皓然心中既擔心又充滿了希望,因為蝶衣的能耐他是相當清楚,她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古皓然轉身馬車,馬車中一直不動聲色的古震等都沉默的看著他,古皓然掃了眾人一眼坐在門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有什麼好商量的,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可能不光他們明白絕對是不可能,冬楚君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答應,這只不過是為了顯示他的運籌帷幄和胸有成竹罷了,好像是在逗一群老鼠,看他們怎樣掙扎也是一種樂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古皓然等人在馬車內什麼話也沒有說,幾個眼神交換間大家都已經明白其他人的意思,已經是別人手中的東西,任何的掙扎都不能算是掙扎,不過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而已,何況冬楚君這麼處心積慮的要置他們於死地,那樣做不過是連最後的尊嚴也賠上罷了。

    「怎麼,這麼些時間也該有個結果了吧?」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馬車外的冬楚君溫和卻催命的聲音傳來。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震等人,古震等都齊齊搖了,大家剛才沒有交談就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可逝浩遠、古浩清、青柔等現在已經動都沒有辦法動,林野和紅淨雖然完好無缺但沒有一絲功夫,要救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古皓然和古浩影雖然中毒比較輕,一身功夫也都廢在那裡,根本不可能是圍在前面的人的對手,今日怕是大家都不得善終。

    古皓然輕輕歎息的看了一眼夢尋和夢心兩個孩子,他們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也都中了毒不過早晚的事情,可是這兩個孩子是他門家的未來啊,要是都毀在這裡,吶家等於就絕後了。

    古震見古皓然猶豫的看著兩個孩子,輕聲歎息了一聲道:「天要絕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與其讓他們跟著那個人受盡折磨,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

    旁邊的青柔渾身一顫咬牙道:「他們還這麼小,如果給了那個人,蝶衣肯定會去……」

    「青柔。」青柔的話還沒說完古浩遠就打斷了她的話,古浩遠頓了一下道:「我相信蝶衣會去救,可是我們都對影束不瞭解,蝶衣對這的瞭解遠遠不如我們,與冬楚君這樣的人耍心計,蝶衣更是不擅長,與其讓孩子受盡折磨死在蝶衣的面前,不如我們帶走吧。」古浩遠的聲音低沉而酸楚,今日也許真的會讓整個古家都滅在這裡。

    古皓然深吸一口氣鑽出馬車,馬車內古震等還能稍微動彈的人手中都握起了利劍,那鋒利的劍尖都對著自己的身軀,古浩影雙手使劍指著古浩遠等幾人,眼中含著深切的悲楚,人要死的有尊嚴,與其落在對手的手中屈辱而死,不如自己解決來的痛快。

    古皓然一鑽出馬車,冬楚君就輕輕歎息了一聲道:「何必呢?就這麼急著找死麼?」冬楚君也是個極精明的人,古皓然那麼平靜和決絕的站出來,有了什麼決定也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冷冷地道:「我古家人今天算是栽在我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在前面等著你,我相信你和你關心的人會很快跟著來的。」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指望古離嗎?收拾了你們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你門家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重情。」話音未落冬楚君突然側了側了頭,他身後一直沒有行動的蒙面人同一時間突然齊齊發動朝古皓然和馬車搶來,想必是要抓住活口好好逼問。

    古皓然早已經有準備當下反手一按手中軟劍就朝頸項中抹去,馬車上的林野和紅淨自冬楚君說那話之後就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群人朝馬車撲來,而古皓然已經橫劍與頸,頓時齊齊朝古皓然撲去大叫道:「不要。」

    古皓然知道兩人是什麼意思,只要留著命蝶衣肯定會來救他,可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沒有人不期望生,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落在他的手裡不是名譽受損的問題,那只會連累蝶衣,只會讓他到時候連死都要假手他人,在敵人面前被折磨至死,那樣的場景就算是蝶衣也是不願意看見的。

    古皓然不由嘴角扯出一絲蒼涼的笑容,人生才走了十八個年頭,才遇上自己最喜歡的人,才讓好同樣心中有自己,就要離開這一切,真的是不甘心啊。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古皓然的速度更快,微仰著頭的古皓然輕聲道:「別了,蝶衣,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你再做我的妻子。」手中軟劍一抖就伸到了自己脖子上。

    月夜正濃,明媚的月光照耀著大地,好像白晝一般,這麼美好的時刻卻將要發生並不美麗的事情,難道是老天也沒眼麼?

    嗽,一聲利箭帶著刺耳的聲音破空而來,砰的一聲擊中古皓然手中的軟劍,古皓然手中軟劍一蕩從脖子邊上擦了過去,古皓然心中巨震唰的抬頭就朝利箭破空而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夜空下幾道身影迅如奔雷的朝他們趕來,當前一個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月空下迎空飛舞,那頭張揚的黑髮在夜空中狂亂地臨空飄揚,絕美的容顏隔的遠了看不清楚,但那樣凌厲的氣勢,那樣張狂的氣質,那樣震撼地手段,無不告訴古皓然一個含義,蝶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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