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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緋色 文 / 周玉

    糾纏的肢體,緋色的氣氛,沒貨的,在空寂的馬車中上演著一幕最動人心魄的春色。

    凌亂的髮絲相互糾纏的披散在車墊上,就如那帶著緋色的糾纏的身段一般密不可分,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為一室春色更加增添曖昧的氣氛。

    古皓然一寸一寸的帶著滿腔的深情吻遍了蝶衣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吻落下,兩人之間的肌膚相接處就升騰起更加炙熱的溫度,那份炙熱彷彿要燒燬兩個人的每一寸肌膚和周圍的空氣,蝶衣那已經被升騰成緋色的身體,在古皓然的愛意下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蝶衣,蝶衣。」古皓然一邊蘊涵著無限深情的低呼,一邊分開蝶衣的身體沉下身子,蝶衣緊緊的擁抱著他的背脊,抬起頭迎上古皓然的雙唇,以吻封住了古皓然的低吟。

    「嗯……啊……啊……」斷斷續續的在激烈的運動中無法抑制的脫口而出,古皓然雙手在蝶衣身上不停的游離,那份愉悅不光是身體的結合,那更是心的結合。

    「蝶衣,我愛你,我愛你。」的話語無法抑制的從古皓然的口中說出,那更是心的結合。

    「我知道。」沒有了往日的冷若冰霜,蝶衣的話語第一次充滿了的氣息,聽著蝶衣微微的喘息聲,讓古皓然無法抑制的興奮,不由按著本能的感覺,帶著無比的深情狠狠撞擊著蝶衣的心靈和一切。

    蝶衣感覺到古皓然的情意,不由一抬頭狠狠的咬上了古皓然的肩膀,那不停的震動使蝶衣完全使不上力,蝶衣雙手緊扣住古皓然的背脊,嘴下在古皓然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古皓然感覺到身上又疼又癢,那份無以名狀的感覺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不由低頭扯過蝶衣,捧著她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吞噬不及的津液順著兩人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在古皓然長長的親吻後,分離的雙唇拉扯出一絲的細犀更增淫邪的氣息。

    古皓然低頭望著蝶衣充滿著的雙眼,那雙眼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都要有人情味,古皓然伸手細細的撫摸過蝶衣的雙唇,沙啞著聲音道:「蝶衣,你真美,美的讓人無法自拔,美的讓人願意一輩子沉溺在其中。」邊說邊無法控制的狠命搖晃著蝶衣。

    蝶衣望著頭頂雙目蘊涵著水汽的古皓然,那本來就比自己還要絕色的容顏,此時更加散發著無法言語的驚世美麗,那種,那種邪魅,讓人連心都不能自己,那令人窒息的和愛意,就像炙熱的火炬要把她燃燒成灰燼,這個時候的古皓然比什麼時候都自信,也比什麼時候都霸道,那緊緊困著自己的雙臂,無聲述說著他的宣誓,她是他的,從這一刻起她永遠都將烙印上他的痕跡,一輩子都是他的人。

    「啊,蝶衣,蝶衣,嗯……嗯……」壓在蝶衣身上的古皓然突然高揚起自己的頭顱,天鵝一般修長美麗的脖子完美的在蝶衣的眼前,滿身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蝶衣的身上。

    蝶衣一口咬在古皓然的頸項上,緊緊的攀附著他的身體,那陌生的感覺讓她好生不安,只有緊緊的貼著古皓然才覺得心中是踏實的,吶皓然低頭見蝶衣滿眼的依附在自己身上,那老道的挑逗和手法卻在這一刻什麼也做不了,不由寵溺的笑著低下頭親吻上蝶衣的雙唇,表面老道其實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四肢無聲的述說著美好的事情。

    半響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無聲的親吻著對方,不一刻蝶衣又感覺到體內的異動,不由挑眉看了一眼此刻風情萬種的古皓然,伸手摟住古皓然的頭顱,突然對上他的雙眼邪魅的一笑,在古皓然的怔視下蝶衣突然使勁一個翻身把古皓然壓在了身下,古皓然微微一愣,蝶衣一手抵在古皓然的雙唇上,一手緩緩撫摸著他的身體,嘴角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笑容,低低的道:「別忘了,你是我的。」邊說邊雙手快速的抓住古皓然的雙手,一手扯過邊上的布條把他的雙手捆綁住固定在頭頂,俯視著他的雙眼邪氣之極的按照她的方式動了起來。

    古皓然一愣後掙扎了一下,見蝶衣固定的有點緊,也不擔心蝶衣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由停止掙扎,嘴揭著艷絕眾生的笑容,低沉的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說罷身日一挺迎著蝶衣的動作就配合起來。

    蝶衣俯下身挑逗的親吻著古皓然的嘴角,舌頭若即若離的在他的雙唇上畫著圈,手指靈巧的挑古皓然的地方襲擊,古皓然哪曾受到過這樣的挑逗,本來就距離的更加激烈起來,恨不得一把抱住蝶衣狠狠的疼愛一番,蝶衣見此情況嘴角一挑,偏生不如古皓然的願,反而離開古皓然的身體,惹得古皓然激烈的掙扎起來,泛紅的雙頰更加的誘人。

    蝶衣壓制著古皓然的動作,牢牢的鎖定古皓然的雙眸一字一句的道:「記著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體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還是那句話,沒有我的同意你就是想死也不行,我告訴你,古家其他人我是看你的面子來救,你給我分好主次,若你敢因為他們而放棄的話,那麼就是上天下地我也要你後悔你的決定,我不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你相不相信若你死了他們還活著,我會讓他們一個個都給你陪葬,你最好不要以為我是隨便說說。」

    古皓然起先的話蝶衣一直有聽在耳裡記在心中,起先沒有說出來並不代表她不會跟古皓然算賬,為了古家其他人而放棄他的生命,這樣的做法不管古皓然出於什麼感情,她都無法接受,古皓然為她擔心會害怕她失手,卻不知道最重要的只有他,其他人有能力她會救,沒能力她絕對不會涉險,若因為這樣的情況而他有所損傷的話,那麼元兇絕對不會放過,而古家這些間接的幫兇,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不好染心中一驚,怔然的看著無比正經的蝶衣,她沒有在說氣話,也不是隨便說說,她是極其認真的述說著她的決定,在自己的眼裡家人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無法放棄無法背叛,但是在無心無情的蝶衣眼中,她只會注意她關心的人,她對古家其他人好,是因為他們是他的家人,她可以救他們可以幫助他們,但是在最關心的人失去後,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毀掉這一切,在她的眼中只有他,她的生命中自己強行闖了進去,得到最冷漠的心的代價就是要承擔一旦失去後這顆心瘋狂的報復代價。

    古皓然眼眶泛紅的望著頭頂上方的蝶衣,揚起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蝶衣的嘴角,低聲道:「蝶衣,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學著愛他們好嗎?學著接受他們好嗎?這樣你的心才不會孤獨,才不會寂寞。」

    蝶衣壓低頭瞪視著古皓然緩緩的道:「我的心本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存在,是你強行闖進來,是你要給我劃上濃重的一筆色彩,讓我知道我還可以相信你這麼一個人,這個世界還有人可以讓我感到放心,我的心很小只能勉強容納一個人的存在,其他人和事情我放不進來,你若是敢肆意帶走這些東西,那麼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我從小就不是在家的環境下長大,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感覺,親情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因為這個東西放棄,那麼這些東西會全部給你陪葬,我說到做到。」

    古皓然見蝶衣說的雲淡風輕,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濃重的無法言語,不由整個心顫動起來,人的心要容納太多太多的東西,愛情,親情,友情,事業……所有,所有存在的東西,在這裡面只能分出輕重卻不能割捨,然而蝶衣的心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他,只有一個他,他在蝶衣就心有所感,他不在了蝶衣便什麼也沒有了,這教他如何自持?教他如何放棄這人世中的她?如何捨得讓她孤單的生活在這世界上?

    「蝶衣,蝶衣,我的蝶衣,為什麼讓我現在才碰到你?太短了,太短了,我不願意離開,我不想與你分別,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為什麼在我遇上我這一世上最愛的人和最愛我的人後,卻要面對這樣的境地,蝶衣,我放心不下你啊。」古皓然再也支持不住,低低的飲泣起來,一直故作堅強的外表,在這一刻轟然倒塌,要是以前他無所謂,死就死反正沒什麼好牽掛的,可是現在,不想死,他是真是不想死,他死了蝶衣怎麼辦啊?那麼堅強的那人不會因為他而崩潰,智慧更冷更絕請更不像個人罷了,光想著她的模樣古皓然的心都開始疼了。

    蝶衣輕柔的親吻著古皓然的眼角,低聲卻堅定的道:「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所以你要堅強,我最後再說一次,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不能放棄,不為任何人,只為你自己,活著才擁有人生的意義。」說罷一低頭狠狠的吻在了古皓然的唇上。

    古皓然此時明白了,蝶衣不是為了他門家的後代才做這樣的衝動,他是為了讓自己知道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對她有義務有職責,不能因為其他的關係而棄她於不顧,也同時讓他知道要想跟她在一起,那就堅持到底,就算山窮水盡,前方不一定就沒有路。

    蝶衣是聰明的,人性的弱點她一抓一個准,何況是針對古皓然,這些事情對她無所謂,但對古皓然的意義則不一樣,要讓他不顧一切的堅定自己的信念,那就要用最犀利的手段。

    瘋狂,此時用瘋狂來形容兩個人完全沒有錯,古皓然掙開蝶衣的束縛,一把緊緊的抱住蝶衣,兩人再也顧不上其他,彼此的目光中只有對方,心中也只容得下對方,瘋狂的愛意湧現出來,通過肢體傳達給對方,親吻,撕咬,蹂躪,就像一對只有今天沒有明天的鴛鴦,用最原始的方法綻露最深沉的情懷。

    喘息,,古皓然和蝶衣並沒有刻意壓制,也顧不上控制,在寂靜的夜色中,雖然有馬匹疾馳的聲音,卻無法掩蓋這馬車內發生的一切,古震等先是一愣,接著面面相覷後同時含著無法言語的感情搖了。

    方疏雲咬了咬牙眼眶微紅的輕聲道:「我的好媳婦。」

    古浩揚等幾兄弟一邊被帶在馬上飛跑,一邊都欣慰的呼了一口氣,關鍵時候才見人心,這一刻他們聽見的看見的不是無法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而是天地間最原始最美麗的一刻,那是怎樣的心情和情意,才會在這個最危難的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全家覆沒的那一刻大家不是不害怕,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從此古家什麼也不剩,而這一刻這樣的心情或許可以放下了,因為這樣的情意這樣的行動,也許只要這個世界上蝶衣還活著,那麼古家或許就不會滅絕,就會有新的人在為古家闖出一片天空。

    低沉的,淺淺的喘息,在這月色下述說著最動人心魄的情意,古家眾人嘴角都帶著微笑,那份放不下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蝶衣會來救他們是一回事,會與古皓然這樣更是另外一回事情,從這一刻她真正成為了古家的一份子,古家的兒媳婦,與古家風雨同舟永遠一條心的一家人。

    但是他們卻忘了,那麼鐵血冷清的蝶衣會救的只會逝皓然一個人,若古皓然沒事自然大家都沒事,若古皓然出了事情,那麼所有人都會給他陪葬,不知道當他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是苦笑還是無語,一切因為有了古皓然所以會改變,但是這種改變只會是走向極端,有古皓然在能壓制住蝶衣,若他不在了,那麼無情的人不知道會做出怎麼無情的事情。

    奔馳,無窮無盡的奔馳,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古浩遠古浩清等幾個中毒最深的已經完全無法自立,鮮血不時從嘴角流出,身上也開始出現潰爛的徵兆,古震等相對較輕一點的開始吐血,渾身無力的只有成日躺在馬車裡,而最輕的古浩影和古皓然兩人則也已經沒有力氣動彈,每日靠在車廂上與眾人嬉笑言談。

    蝶衣看在眼裡,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心中卻開始焦急起來,現在聖天哪邊月堂也聯絡了來,所有的情報在第一時間穿越聖天直飛影束,月堂所有的人都調集了起來,各司其職,應對經濟暴亂的應對暴亂,對付山家眾人的對付山家,瓦解冬楚君實力的瓦解他勢力,滲透影束勢力的開始滲透,一切都在蝶衣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外面看著風平浪靜,內裡卻已經波濤洶湧。

    「月主,聖天最新的消息。」

    蝶衣接過冰祁遞過來的消息快速掃了一眼後,眼光一亮立馬吩咐道:「穿心給古離告訴他解藥在影束第三公主手上。」冰祁一聽雙眼頓時也亮了起來了,忙連聲答應。

    這封信逝皓然他外公借月堂的手傳來的,老頭子當知道古家一門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份緊張和焦急就不用多說,立馬發動手下的武林中人尋找解藥的下落,結果居然穎是找到那一瓶解藥在皇家公主手裡的消息,這就避免了大家再去亂碰,直接找正主要或者用其他的辦法更直接快速。

    「月主,影束分堂這邊傳過來的消息,冬楚君半日前出現在前方二十里左右的鎮上,我們是追上去還是讓他們卓」

    蝶衣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讓他們去追,能搶到解藥是最好,搶不到就拖住他們,我們繼續走我們的路。」冬楚君的背後有影束右相,豈是那馬容易就能被查找到行蹤的,多半是那老奸巨猾的冬楚君故意露出的表象,時間已經這麼緊,功夫跟他們兩個玩捉迷藏,要玩,以後有的是時間奉陪。

    快馬加鞭的朝影束京城趕,時間一分一秒的逼近,路程一點一點的減少,但是中毒的人毒性揮發的更快,中的也更深。

    已經過了十五天了,路程已經走了一多半,本來十五天後就會毒發死亡的古家眾人由於有月堂的解毒藥撐著,現在雖然都開始出現了全身潰爛的症狀,不過意識等都還清醒,雖然身上劇痛,可沒一個人喊出聲,無不帶著強笑面對著蝶衣等人,時不時反而還來安慰她。

    「蝶衣,親一下。」古皓然見蝶衣上車來,頓時揚起一抹笑意朝蝶衣道,邊上還清醒的古浩揚等人都微笑著閉目當睡著。

    蝶衣伸手就把古皓然拉在懷裡抱著,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古皓然本來不過開個玩笑,哪料蝶衣一點也不在意的居然抱著她吻了下來,頓時紅了一張臉,卻捨不得放開的回吻著蝶衣。

    「解藥的消息已經有了,在影束皇宮三公主那裡,小叔已經當先去取了。」懷抱著古皓然,蝶衣把這幾日得到的消息說給古皓然等聽。

    古浩揚等一聽不由都露出一絲笑意,有個目標心裡也有數一點,唯獨古皓然微微沉了臉道:「怎麼在她那裡?其他地方就沒有了?」

    蝶衣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古皓然,見古皓然難得的皺著眉,當下淡淡的道:「有什麼問題?」

    古皓然微一沉吟後道:「沒有問題。」邊挑眼看了眼身邊的蝶衣,滿面笑容的動了動嘴,蝶衣淡淡的一笑輕輕的吻了下去,伸手就把古皓然給抱了出去,車廂裡的人不由都笑出聲來。

    古皓然紅了一張臉看著蝶衣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抱個我居然還這麼輕鬆,我的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蝶衣緊了緊抱著古皓然的手,來到另一輛單獨的馬車,這是經過一些鎮上的時候另外買的,專門作為單獨敷藥的地方,由於古家眾人現在身上都開始潰爛起來,必須要天天全身敷藥。

    蝶衣輕輕放下古皓然後緩緩的道:「面子是什麼東西?」

    古皓然頓時氣結,無奈已經無法動彈只有任蝶衣動手動腳,蝶衣一邊解開古皓然的衣服,一邊淡淡的道:「訓練的時候再重的東西都負過。」當年的殺手訓練背負一兩百斤的東西闖過整個雨林,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要是一個頂級殺手連機械都背不動的話,那還說什麼殺人。

    古皓然不由挑眉無語,蝶衣以前究竟發生過經歷過什麼,古皓然並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現在這個人是蝶衣,以後他會疼她會愛她,會把以前她沒有得到的都給她就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重要的是現在。

    蝶衣解開古皓然的衣衫,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古皓然本來白皙健康的肌膚上,此時到處佈滿了青紫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破裂,血水淡淡的從裡面滲透了出來。

    「不疼,蝶衣,我不疼,你別擔心,你看我還這麼好,京城也快到了,我一定能支持住的,別皺眉。」古皓然見蝶衣皺起眉頭不由連聲安慰。

    蝶衣輕手撫摸著古皓然身上的傷處,見剛才抱他過來的時候用力摟著他的背後部位,一個傷口正破裂開來,不紅不白反帶點淡淡的藍色的血液從裡面滲出,蝶衣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見古皓然那處的肌肉驟然一緊後,立馬又放鬆了下來,蝶衣卻從這最直接的反應知道疼,他疼。

    「很疼嗎?」

    古皓然抬眼見蝶衣緊緊皺著眉頭,遊走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更加的輕柔,眼中的問詢不用反駁,不由微笑著道:「疼,不過可以忍受,二哥他們都沒有吭一聲,我這點不算什麼,別擔心,我撐得住。」

    蝶衣望著微笑的古皓然,見其眼中滿是笑容,傷痛好像根本不存在,不由緩緩的點點頭道:「堅持住。」

    古皓然沒法點頭只好眨眨眼道:「沒問題。」說罷微微咬牙等待蝶衣敷藥,這墨蚣毒性的厲害之處就是無限的放大痛楚的感覺,本來平日完全可以忍受的痛楚,被一倍十倍的放大開來,一個血肉之軀能堅持最初的痛楚,可越到最後疼痛越劇烈,那時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蝶衣輕輕的為古皓然全身敷上藥,古皓然嘴上什麼也沒說,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可那肌膚上薄薄的一層汗珠卻無聲的述說著他經歷的感覺。

    蝶衣知道古皓然能忍,在情島的時候那麼重的傷都一臉無所謂的忍下來,照樣嬉皮笑臉一點也不正經,這次要不是疼到極致怎麼會一句話都不說的死扛著,蝶衣第一次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不主攻神經毒氣,現在只知道成分和作用,根本不知道怎麼解決,一點用都沒有。

    「蝶衣,想什麼?是不是想這時間趁著我沒法反抗,怎麼計算著欺負我是不是?」古皓然見蝶衣目光中隱隱有點自責,不由頓時吸了一口氣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臉露算計的瞪著蝶衣。

    蝶衣見古皓然生動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淡淡的道:「欺負你,就算你完好無損我也一樣欺負。」

    古皓然頓時翻了個白眼似怒非怒的看著蝶衣,蝶衣緩緩扶起付浩然讓他靠在自己懷中,盡量不碰他的傷口,伸手抬起古皓然的下顎低聲道:「我在想這個味道還不錯。」說罷低頭附上了古皓然的雙唇。

    古皓然有點無奈的承受著蝶衣的親吻,什麼時候自己一個大男人要被自己的妻子抱在懷中調戲,不過這樣的感覺卻也該死的好,不由激烈的回錫去。

    「會好的,堅持住。」短短的六個字沒有安慰,沒有柔情蜜意,只有堅定和有力,古皓然帶著微笑閉上雙眼靠在蝶衣的肩頭,相信她,這已經是自己最堅定的信念。

    奔馳,拼了命的奔馳,時間一天天過去,開始古浩遠等神智清醒的說話,現在漸漸的神智也不清醒了,一天一天的昏睡,在昏迷中還不停的痛實在不是人能夠忍受的,昏過去是遲早的事情。

    而古皓然剛開始還可以跟蝶衣商量月堂所有的行動,漸漸的也開始昏迷起來,而在他醒的時候不是一步一步的制定圍剿冬楚君,和古家怎樣重出的計劃,為蝶衣以後鋪平道路,就是在安慰蝶衣和教育已經哭紅了眼的夢尋和夢心,他盡量在為蝶衣以後掃平道路,因為蝶衣的算計和陰謀實在是不夠看,只剩下蝶衣後也許會敗的。

    而這一段時間冬楚君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冬楚君好像知道古家的藥物能夠支撐一段時間,而月堂在聖天和影束都開始佈置起來,他若想什麼都不顧的殺了古皓然等,也許沒什麼問題,畢竟影束相對來說是他的地盤,可還想坐穩冬楚君這個位置,還能爬的更脯也許貿然的初級並不是好事,更何況他一向做事要十拿九穩才出手,而蝶衣賭的就是這一手。穩,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情是十拿九穩的,只要去拼就會有變化。

    「咳,咳,蝶衣,這時你就這麼做,咳……」

    「過來,我抱一會,我有點累。」蝶衣冷著臉把靠在自己懷裡的古皓然輕輕的摟住,淡淡的說道,古皓然聽蝶衣這麼說當下停了口,閉上眼睛靠在她的懷裡休息著。

    蝶衣不干涉古皓然做這些,因為她知道一個人有精神寄托會比沒有寄托的人支撐的更久,但是不能過甚,古皓然現在已經這副身體狀況了,還這麼努力的做這些實在讓蝶衣看不過去了。

    蝶衣輕輕的摟著古皓然,低頭見古皓然滿臉的憔悴,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蝶衣的心不由隱隱作疼,這毒越到後面月痛,現在的古皓然全身已經疼得吃不下去任何東西,只有蝶衣強行餵食流質的食物,可怎麼能夠撐起一個人的所有需要,古皓然一天一天瘦下去,本來就只比古皓然低一個頭的蝶衣,現在乍然看起來比古皓然還要強壯。

    緊了緊摟著古皓然的雙手,蝶衣輕輕的解開古皓然的衣衫,裡面的身體已經慘不忍睹,到處都是黑紫色的痕跡,皮膚繃得緊緊的,好像只要一碰就會破裂開來,黑色的血跡剛剛擦拭過,現在又流了出來,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惡臭,蝶衣看著往日丰神俊朗,冠絕天下的古皓然,現在這樣一副模樣,心中痛楚的同時更壓制著通天的怒火。

    「冬楚君,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討回來,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了。」渾身殺氣的蝶衣咬牙切齒的痛恨道。

    「嗯,別放過他,也要……讓他嘗嘗這種味道。」聽著蝶衣的自言自語,迷迷糊糊的古皓然不由輕聲附和著。

    蝶衣低頭輕輕吻了聞皓然的雙唇低聲道:「堅持住,已經到了臨郡,馬上就到京城了。」

    古皓然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蝶衣,清瘦的臉頰已經看不出人形,可那雙眼依舊神采奕奕,明亮如昔,古皓然艱難的扯動了下嘴角吃力的道:「你放心……我會堅持住的,一定會。」

    蝶衣眼中光芒一閃,雙眼閃動著難以言語的深情,把臉頰緊緊的挨在古皓然的臉上道:「別說話,睡一覺醒來一切都好了,相信我。」

    古皓然動了動唇在蝶衣臉上印了一吻,面上已經笑不出來,眼眸中卻帶笑的眨了眨眼,代表他已經聽到了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剛才蝶衣餵他喝的藥中加了鎮定昏睡的東西,睡著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更容易抵擋有些痛楚。

    蝶衣看著昏睡過去的古皓然冷冷的開口道:「準備好了沒有?」一直充當著駕車的冰祁立馬道:「準備好了,冬楚君在前方二十里的去京城的必經之地設置了埋伏,我們的人也已經都準備妥當。」

    蝶衣冷酷的點了點頭,低頭抱起古皓然就下了馬車,轉換上了另一輛從來沒有見過的馬車,馬車上古震等都已經放在了裡面,微弱的呼吸顯示著他們都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現在的情況已經快到了他們的極限了。

    蝶衣看了眼天色,低頭掃了一眼一臉肅穆的眾人,冷聲道:「準備好了沒有?」陰月的人和所有的護衛都齊聲道:「準備好了。」

    蝶衣看了眼坐在原來馬車上駕車位置上的紅淨和林野,紅淨一臉甜蜜笑容的道:「主子你放心紅淨一切沒有問題,絕對完成主子的安排,一定不會辦砸的。」

    邊上的林野冷靜的道:「就算死,我們也會拖住他們的腳步,夫人你放心。」

    蝶衣緩緩點了點頭看向了風等人,這一次,據前方月堂傳出來的消息,冬楚君把所有的精英都帶了出來安置在前方,而這廂古皓然等已經根本沒有時間再等待,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去京城,躲不過,硬碰硬更不行,那就只有釜底抽薪,李代桃僵。

    風等也都明白古皓然等的傷勢不能再等了,而他們這一去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但是他們不去又不行,沒有他們陪伴左右,怎麼會讓人知道裡面逝皓然,不過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茗清雙眼含淚的道:「少夫人,少爺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給他解毒,一定要。」

    風深吸了一口氣道:「時間不早了,茗清,收起你的眼淚,要救少爺就要做我們現在該做的事情。」旁邊的行,柳,靈都什麼話也沒說的同時點頭。

    蝶衣冷眼看著他們翻身上了馬車和馬匹,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微微咬了咬牙冷聲道:「自己保護自己。」風等齊齊一點頭,馬鞭一揮架著馬車就朝前奔馳而去,那陣勢與往日一般無二。

    而這廂只有蝶衣和冰祁留在原地,因為這兩個人基本都不會在馬車外露面,冰祁望著遠去的眾人,不由微微紅了眼眶,沒有古皓然等古家人蹤跡,可以想像冬楚君的手段,只有希望前來接應的月堂中人不要太沒用。

    「走了,時間不等人。」蝶衣冷冷的提醒著冰祁,犧牲要有作用,要是沒有作用那就不叫犧牲那叫去送死,犧不犧牲要取決與他們兩個的動作,當下冰祁二話沒有直接跳上馬車,兩人快馬加鞭的駕車就朝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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