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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來了 文 / 周玉

    激烈的爭鬥聲,殘酷的廝殺聲響徹在天空下,蝶衣一臉肅穆的駕車快速朝前方衝去,身邊不遠處就是風等的聲音,雖然看不見拚殺的身影,但是那發出的廝殺聲音卻讓人明白,爭鬥不過近在咫尺。

    蝶衣帶著古皓然等走的路與風等走的是一條路,只是讓風等在前方引開了冬楚君的視犀而他們就在這些微的差距中,穿越冬楚君層層的封鎖,踩著鋼絲繩一般快速越過冬楚君的埋伏圈。

    「月主,他們?」

    蝶衣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揮動,聽著冰祁些微遲疑的話語冷冷的道:「有所得就要有所失。」

    冰祁頓時閉口不言一臉冷靜的朝前趕車,冰祁知道風等逝皓然的好兄弟,他們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主僕,若逝皓然等清醒絕對不會同意這樣以命換命的做法,但是現在是鐵血無情的蝶衣,她只會選擇最好的辦法,而他也相信風等絕對心甘情願這麼做,畢竟從最幼小的時候月堂灌輸給他們的就是,主子的安危高於一切,必須用他們的生命來捍衛。

    「蝶衣……蝶衣……」古皓然斷斷續續的聲音突然在空寂的大道上響起。

    蝶衣反身鑽進車廂吧駕車的任務完全交給了冰祁,「怎麼?」蝶衣知道方才放的份量不大,古皓然的身體已經不能負荷其他藥物的侵襲,只是也沒想到古皓然會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古皓然就著蝶衣的手喝了一口水,抬眼對蝶衣微微一笑正欲說話,突然眼珠四下一轉,眼露疑惑的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換馬車?」古皓然的神智一直很清醒,見蝶衣突然換了馬車頓時微微皺眉起來。

    蝶衣摟抱著古皓然坐起來,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古皓然的雙眼道:「這車不惹眼。」

    古皓然恩了一聲後傾耳聽去,頓時神色幾經變化瞪大眼睛望著蝶衣,臉色驟然變紅連聲咳嗽了幾聲後急道:「人呢?我為什麼……聽不到馬匹的聲音,風他們呢?人呢?」

    蝶衣望著古皓然因為激動已經漲紅的臉頰,緊了緊摟著他的手臂沉聲道:「他們有他們要做的事情。」

    古皓然艱難的微微搖了,紅潤的臉色一瞬間蒼白下來,咬了咬牙道:「蝶衣……不要騙我,風……他們做什麼去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離開我的身邊……你讓他們做什麼?蝶衣,告訴我,我要知道。」

    古皓然不是傻子,風等是什麼脾性,若不是萬不得已或者有死無聲,他們怎麼會離開自己的身爆而這條大道上除了馬車的聲音,完全沒有其他任何聲音,這說明他爹和哥哥們的護衛都不在,連月堂的陰月都不在,這不是出了什麼情況還會是什麼?

    蝶衣見古皓然目光中的堅持,也沒打算要瞞他,當下緩緩的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遍,古皓然聽罷面色更加蒼白的沒有血色,手指僵硬的虛空抓了幾抓,蝶衣頓時把手伸了過去抓住他的手,古皓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盯著蝶衣道:「別放棄他們,不要放棄他們……他們是我的兄弟,是朋友,這樣我不安心,蝶衣,我不安心。」

    蝶衣目光冷清的看著臉有悲慼的古皓然,那種感情她明白不了,也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她只知道她要古皓然活,但是這樣的表情她看著莫名的有點煩躁。

    古皓然見蝶衣淡漠不解的眼神,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動了動手指示意蝶衣低下頭來,輕輕的用自己的臉頰著蝶衣的臉頰,啞聲道:「算了,只是蝶衣以後一定要跟我商量,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需要這麼極端的解決,這次……唉,蝶衣,我愛你。」

    古皓然知道蝶衣並不明白這樣的感情,而她這樣做也沒有做錯,只是立場和感情不一樣罷了,古皓然沒法責備她,只好把深深的心疼藏在心底,用那麼多兄弟的命去換取他們的生存,這樣的代價或許在有些人的眼中並不重,但是在他的眼中足已讓他痛徹心扉。

    蝶衣見古皓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那臉上無法抑制的心疼淡淡的流露出來,不由咬了咬牙輕輕撫摸著古皓然的臉頰,抬頭朝車窗外風等的方向看去,目光深奧難懂。

    嘶,馬匹的嘶叫聲,鐵騎踐踏地面整齊的步伐聲,擁抱著古皓然的蝶衣心下一緊,一聲嘶叫駕車的冰祁拉停了快速奔跑的馬車,蝶衣擁抱著古皓然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堅定和決絕。

    「車裡面的人出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帶著命令般的語氣突然道。

    古皓然眉頭微微一皺壓低了聲音道:「這是軍隊中的人。」那般命令的口氣,縱然說的是普通的話也改不掉其常年的習慣。

    蝶衣點了點頭輕輕放下古皓然一掀簾子鑽了出去,看著面前整齊排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多匹馬和人,冷冷的道:「有何貴幹?」

    那當頭的人乃是一個年輕男子,徒然見到蝶衣這樣的容顏不由一怔,見蝶衣冷面冷情的清冷,頓了頓後方道:「我家大人請各位到府上小住。」

    蝶衣雙目一凜冷聲道:「右相?」

    那男子恢復剛冷的氣度點點頭道:「我家大人久聞聖天古家一府驚才絕艷,兩年多前與古家現任當家失之交臂,懊悔不以,今聽聞各位道影束游,自當盡地主之儀,特遣在下前來迎接,請各位前去一聚。」

    此人一翻話說完頓了頓後又接著道:「夫人不必試圖辯解,久聞古家現任當家古皓然乃世所難見的美男子,他的妻子聽說也有不遜色與他的絕世姿容,夫人這臉一露就什麼話也不必說了,能有如此容貌的人當世少見。」

    蝶衣眉頭微微一皺冷眼看著此人還沒開口,身後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出道:「既然將軍知道是我古家,那麼我等的現狀大概也逃不過右相的耳目,這樣請客原來是右相的特色。」略微嘲諷的話。

    蝶衣頓時轉頭看去,見古皓然被夢尋和夢心扶到車簾處,正靠在車門上輕蔑的看著當前的男子。頓時伸手扶過古皓然固定在懷中,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氣,面上神色盡量保持不動接著道:「看這形勢,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可惜,忙活了這麼久到最後為他人做嫁裳。」

    那男子見蝶衣伸手把古皓然摟在胸口,不由微微抽了抽嘴角朝古皓然點頭示意後道:「原來逝當家,昔日曾有緣見過古當家一面,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的模樣本將軍可是印象十分深刻,沒想到現在居然被折騰成這副模樣,可惜,如此大好的男兒,古當家難道不怨恨?」那人見古皓然一口道破他的身份,也就毫不隱瞞的自稱起來。

    古皓然知道此人同樣也是有恃無恐,但是卻不像冬楚君那樣靠別人的勢力說話,影束右相,越接近京城勢力越大,現在別說收拾你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就算在他的地盤吧完好無損的股價人全收拾了,他也有本事毫髮無損,到這個最關鍵的時候才現身露出他的面目,前途艱難了。

    古皓然當下強扯出一絲笑容緩緩的道:「怨恨?若沒有右相大人的鼎力相助,我想區區一個冬楚君還沒這麼大的能耐,將軍,你說我這到底是怨恨誰的好?」

    那將軍微微一笑沉聲道:「匹夫無罪,懷壁自罪,怪只怪你古家太家大業大,這麼轟動的一鬧讓人想不垂憐都不行,再說有人為我們牽線鋪路,這麼大好的機會放過就太可惜了。」

    古皓然保持著聲音的平衡淡淡的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一個人分享總比兩個人分享來的好,看來自以為不可一世的冬楚君也不過是做了一回替罪羔羊,呵呵,看來金錢確實是個好東西,這最能見證一切。」

    那將軍淡淡笑道:「還逝當家看得透徹。能耐,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厲害,要是再經歷些年紀,怕是整個聖天都要被你古家裝在肚子裡搖了,我們明人也不說暗話,朋友是拿來利用的,裡不利用是要是值不值得撕破臉,而冬楚君這一票我們認為相當值得,古當家,我們這就清了,你們身上中的毒是冬楚君所為,可不是出於我們大人的想法,但我們大人手裡也有點解藥,只要古當家配合我們,一切好說,要是不配合,我們也明白你們的想法,不過這兩個小孩子終逝家傳承的命脈,我們自然會好好款待。」

    說罷手一揮,整齊的人馬包圍住古皓然所待的馬車,其中幾人同時出手用繩子兜住碼頭,捆綁好後直接拉著馬朝前行去,那將軍微笑著優雅地揮了揮手,陪在古皓然等身邊朝前方而去。

    古皓然用眼神制止了蝶衣的殺氣,這是軍隊中訓練出來的士兵,他們不同於殺手組織和其他的人,他們要的是絕對服從命令,絕對的各司其職,殺死一兩個人不會出現瘋狂一齊攻擊一個人的情況,也不會改變他們任何的戰略部署,他們依舊會按照他們的安排行動,這樣的佈置對單個表現再出色的人,也是一種絕殺的存在。

    馬車被這些人拉著緩緩的向前運動,馬車上古皓然閉了閉眼後道:「將軍,你們就這麼肯定我們會交出一切?」

    「呵呵,為了金錢毀家滅族不是你們的作風,金錢可以再賺,可生命只有一次,沒有人不會算這筆生意,精明如你更加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當然,古當家完全可以相信我們大人,我們絕對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情,要知道秋衡君已經到了我們影束,我們迫於壓力絕對不會做這麼不划算的事情。」

    古皓然聽在耳裡,與蝶衣對視一眼,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古離到來對他們而言是有壓力,不過那壓力既然無法阻止他們的行動,那麼後面的這些事情就更加無法阻止。

    蝶衣和古皓然都是明白人,古皓然自小在這些算計中長大,而蝶衣雖然不精於算計,但是並不代表別人算到眼前了還什麼都不知道,殺人滅口,還有替死的人在那裡

    等著呢,誰都知道古家的信息網,已經把冬楚君加害他們的消息發送了出去,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但是最後這影束右相既然可以撕破臉來參一腳,自然有能力給來個證據確鑿。

    這右相什麼都算著了,可惜冬楚君還在前方拚死拚活,蝶衣突然感到有點好笑,原來出賣別人,算計別人的人也會被別人算計,建立在這些關係上的所謂的朋友或者盟友,比她原來的世界還不堪。想到這蝶衣低頭看了眼不好染,也不管身邊有些什麼人存在,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古皓然微微一愣後眼露笑容的回吻著蝶衣,雖然疼但是那契合的心靈卻覺得分外甜美,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有人真心以待,有人風雨同舟,有人值得自己傾心信賴,這已經是活在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咳,咳,古當家還真是鎮定自若,居然還有心情**,難得,難得,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蝶衣放過古皓然的雙唇後一臉冷漠地掃了眼打趣的那人,那將軍極有禮貌的點頭示意,笑容滿面地道:「抱歉,抱歉。」

    古皓然靠在蝶衣懷裡定了定神,喉頭突然一陣腥甜往外湧,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閃,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就大聲的咳嗽起來。

    自中毒以來古皓然一直都是忍著的,吐血和咳嗽都是能忍就忍,盡量不出聲引蝶衣擔心,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狂噴鮮血和劇烈咳嗽的樣子,蝶衣頓時眉頭緊皺,一邊快速拿月堂的解毒藥一邊連聲道:「怎麼樣?你怎麼樣?」

    古皓然極度虛弱的斷斷續續的道:「我怕是支……撐不下去了,爹娘他們……可能也快不行了,蝶衣……我怕是不能……再陪著你走了……咳咳……」

    蝶衣微微愕然的看著古皓然,這個時候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毒素一天比一天蔓延開來,其他人不敢說,古皓然的身體絕對還能支持個一天左右,這也是蝶衣拚命往京城趕的原因,現在不會突然間衰弱成這樣,蝶衣眉頭皺起摟抱著付浩然連聲道:「別離開,不要離開我,支撐下去。」

    古皓然上氣不接下氣的啞聲道:「我……支撐不下去了……古家……就算了,我……希望你再找到……你的幸福……我……」

    蝶衣背對著那個將軍瞪了古皓然一眼沉聲道:「不,我的幸福就是你,我們這才成親幾天,我連瞭解你的時間都不夠,不行,我不准你離開我,我這就去取解藥,你等著,冰祁,快點駕車,快,皓然要不行了。」說罷,在冰祁和那將軍都看不見的角度,蝶衣不由渾身抖了抖,這麼煽情的話打死她都說不出也想不到,只好對著古皓然的口型翻譯出來,聽在耳裡也不由直打寒戰。

    古皓然深情至極的凝望著蝶衣,那樣訣別的眼光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心碎,在這深情中古皓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聽蝶衣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讓邊上的冰祁都不由紅著眼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馬匹身上,此時哪裡還要前面的人拉著賺完全是四蹄如飛的衝在最前面。

    「停下,停下,我先看看。」那將軍一直在邊上看著古皓然和蝶衣等,此時見幾人都失控了,不由一邊追上來一邊連聲呼喊,若古皓然都死了其他人還能活什麼活,就算綁架了兩個小孩子,那又有什麼屁用,威脅誰?威脅這個新婚的女人,古家那麼大的家業怎麼會讓一個女人知道,何況只聽說其美貌,根本沒聽說有什麼建樹,完全沒有利用的價值,卻不知道現在古家的所有全部在蝶衣的腦海中,一切權利全部給了她,這才是目前古家最當權的人。

    那將軍探了探古皓然的鼻息,不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蝶衣一臉冷酷的喝道:「滾,你沒資格碰他。」

    那將軍頓時冷哼一聲道:「我不碰,我不碰他就死在這裡。」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道:「一人一滴,可以延續一天的生命。」這次出來右相就吩咐帶了一點,現在果然用上了,好在沒有高估古家人的力量,要是真不管的話或許就這麼看著肥肉到了嘴邊卻消失了。

    蝶衣二話不說的接過瓶子就給古皓然喂去,古皓然緊咬著牙關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睜眼定定的看著蝶衣,蝶衣與他對視半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把瓶子遞給冰祁冷聲道:「一人一滴。」冰祁忙照話去做。

    「你滿意了。」古皓然見蝶衣的雙眼冰冷的述說著,不由強行彎起嘴角對蝶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那雙眼卻是滿含著深情的笑意,蝶衣能領會他的意思,並做到那樣實在讓他既驚喜又欣慰。

    原來古皓然聽那將軍說右相有解藥,不由藉著時機就試著詐他一詐,沒想到還真的給弄出來了,雖說一滴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不過對於已經快撐不下去的爹娘哥嫂們,卻能起到續命的作用。

    古皓然喝下冰祁喂來的解藥,裝模作樣的在其他人眼裡睜開眼來,見那些人都鬆一口氣的退到各自的位置上,古皓然不由對上蝶衣冷漠的雙眼,張了張口無聲道:「蝶衣,對不起。」古皓然明白剛才那一下蝶衣是想把所有的解藥全部餵給他的,可是蝶衣能那麼做他怎麼不可以,但蝶衣的那份心卻讓古皓然再一次沉溺其中。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咬了咬牙把他緊緊的摟抱在懷中,她知道古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他拒絕的含義,只是這樣會讓她心疼。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懷裡低聲道:「小心。」

    蝶衣沒有出聲只點點頭,要就真這樣被帶去那個什麼右相府裡,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條,絕對比落到冬楚君手裡還要凶險,而現在距離京城不過幾十上百里的路程,這般奔跑也就兩日左右就能夠到了,在這樣的緊密包圍下,想逃走真的難如登天。

    蝶衣無聲的與古皓然對視了一眼,古皓然便開始強撐著精神,有一句沒一句的找那將軍說話,爭取能引起他疏忽的時候,而蝶衣則開始注意周圍的所有情況,兩人配合著開始尋找時機。

    馬聲踢踏,整齊劃一的馬蹄聲中夾雜著凌亂的馬車行進聲,天空中一聲鳥鳴響起,一直無聲坐在馬車上的蝶衣突然與冰祁對視一眼,冰祁揚起馬鞭指著天空中盤旋的黑鳥怒吼道:「該死的烏鴉,什麼地方不飛居然在我們頭上飛,你什麼意思?」

    邊上那些兵士頭都不抬的繼續走路,那當頭的將軍抬頭看了一眼黑色的小鳥,嘴邊扯出一絲笑意淡淡的道:「無聊。」

    冰祁伸手拿過馬車上備用的弓箭,朝著天空中就欲落下來的黑鳥一箭就射了過去,一箭正擦著黑鳥的爪子飛落,驚得天空中的黑鳥驚叫著飛賺蝶衣冷冷的掃了冰祁一樣後冷聲道:「什麼箭法。」

    冰祁滿臉通紅的瞪了瞪天空中已經飛遠的黑鳥,那是月堂用來通信用黑鳥,外表專門選擇了接近烏鴉的黑色,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此時這一隻飛來的方向是影束京城的方向,那裡除了古離不會再有其他人,而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接看,那就只有做個記號讓它飛回去,古離那處自然會知道出了問題。

    不一刻鐘一道黑影突然又出現在天空中,冰祁二話沒說接著又是一箭,只見黑影直接從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那將軍的馬面前,那人一甩馬鞭捲起落下的黑鳥,見只是一隻普通的黑鳥,不由淡淡笑道:「不過是一直普通的黑鳥,哪裡是什麼烏鴉,別相信這些東西,是好運還是厄運取決於你們自己,而不是這什麼鳥的身上。」說罷手中一使勁把黑鳥撕成兩段,遠遠的扔了出去。

    蝶衣和冰祁都不說話,權當作沒有看見他的動作和沒有聽見他諷刺的話語,但是兩人此時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黑鳥來得太快了,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古離就在附近,古離來了,他既然敢來那麼帶來的一定是解藥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蝶衣想到這裡摟抱著古皓然的手不由得微微起來。

    古皓然些微詫異的看著蝶衣,有什麼事情能讓蝶衣激動成這樣?蝶衣見古皓然眼露詢問的看著自己,不由低頭微微的一笑,古皓然剛才也撿到了冰祁和蝶衣動作,什麼烏鴉?都是扯淡,這兩個人豈會是信這些東西的人,而那黑鳥與月堂傳信的信鴿一樣,這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蝶衣摟抱著古皓然在眾人不經意間極低聲的道:「古離來了。」

    古皓然一挺面上神色不露眼中卻精彩起來,手指牢牢的扣住蝶衣手,古離來了時不時就代表他們有救了?前段時間古離曾經傳話說右相他對付,今天右相的兵馬來了,古離多半已經有了應對之鉑當下咬了咬牙無聲的對蝶衣道:「一切要小心,是生機也可能是死機。」

    蝶衣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手中佩帶的做為月堂信物的戒指,那上面的香味是所有信鴿所熟悉味道,這次看來要全靠它來建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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