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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屠殺 文 / 周玉

    只見前方正糾纏不清的兩頭黑牛被這劇烈的一撞,直直的撞上邊上的另一頭黑牛,中間那本來被刺入肚腹的黑牛在這一撞下,叫聲尤其慘烈,那剛才被蝶衣刺瞎一隻眼的黑牛,此時頭上的牛角完全沒入了那已經被刺中的黑牛的後方,瞬間散射而出的鮮血濺了它整個頭臉。

    而他們撞上的另一頭黑牛被刺出幾道傷口後,也不管你是同類還是其他,頭一低怒吼一聲就對著它們衝了過朱,一頭狠狠的刺入前方那已經受傷的黑牛頸項間。

    掙扎,怒吼,悲鳴,蝶衣一邊在牛群中晃動身形躲避,一邊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距離正是她算好的,此時蝶衣通紅的雙眼秉射出驚人的殺氣,身法一展快速的衝上前去快速狠絕的幾刀,狠狠的刺入那三頭雙角已經沒入同類身體中的黑牛腹部,從它們身上掉落下來的公牛的標誌,徹底激怒了三頭看不見敵人的黑牛。

    只聽見三聲淒厲暴怒的吼聲響起,一瞬間三頭牛弓起身子奮力的掙扎起來,那震天的吼聲當中三頭牛同時有默契的劇烈扯動,一聲高亢的無法言語的帶著猙獰,帶著悲切的叫聲破空而來,那中間被圍剿的黑牛一瞬間被三頭同伴撕成了三塊,那散射而出的鮮血讓方圓幾米都成了血海。

    場地上三頭黑牛瘋狂的跑動著,那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的被撕成碎片的內臟,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濃重的血腥味讓所有受傷的,還沒有受傷的黑牛都瘋狂了起來,一個個奮力的奔跑過來踐踏著地上的軀體,那無法言語的血腥好像連牛也刺激的更加瘋狂了。

    觀眾席上的貴族們一瞬間的面面相覷後,都齊齊瘋狂了起來,從來沒有見過以人的力量可以製造出這一面的,這樣血腥的場面,這樣精準的計算,這樣強勢的力量,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同時也讓所有人瘋狂。

    古皓然看著場中被眾牛踐踏的同類屍體,不由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撕裂那人軀體的就是這一頭最先帶的頭,那頭上的一抹白色毛髮讓它更加亮眼,也更加讓人看過不忘,撕裂別的東西的感覺有多好,那麼同類撕裂它的感覺就有多好,那眼中最後時分的悲切和眼淚沒有瞞過他的雙眼,不過,那是它咎由自取,古皓然看著場中黑髮飄飄一身血衣的蝶衣,真心實意的鼓起掌來。

    古浩揚和古浩影等對視一眼都微笑起來,自動自發的開始鼓掌,這應該算是一種討回公道的想法實施吧,要說冷情蝶衣比任何人都冷情,要說多情或許她也比任何人都多情,她不會用世俗的觀點去評判對錯,她只是以她的標準來做她的事情,以高壓鎮高壓,以凶狠對凶狠,以血腥對血腥,以極端對極端。

    右相注視著場中宛若殺神的蝶衣,斜眼掃了一眼冬楚君極低的道:「難怪會功敗垂成,原來這才是秘密武器。」

    冬楚君聽見右相以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在對他說話,不由轉過頭去對著右相諷刺的一笑緩緩的道:「還慶幸她的出現不是?」兩人既然已經撕破臉,冬楚君和右相的談話就無所顧及起來。右相看了冬楚君一眼沒有說話,口舌之爭已經沒有意思,手底下才能見真章。

    「壹,再來,再來,殺光它們,殺光他們,哈哈。」一道非常突兀的聲音突然高聲傳來,蝶衣在殺伐中抬眼掃了一眼發聲處,見是一個三十四年紀的男子,一身蟒袍應該地位不低,而先前他也無疑是叫囂的最凶的人,此時見其雙眼血紅裡面的興奮和血腥濃重的顯的整個已經不像人,更像一頭凶殘的野獸,蝶衣不由嘴醬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雙眼冷冷的對上了他。

    那男子儼然好像代表一方人物,見他起哄叫囂,他身旁的人都齊齊高吼起來,該男子正通身興奮,滿身得意的時候,見蝶衣對他勾魂攝魄的一笑,不由一呆後再回過神來就對上蝶衣冰冷的沒有一點生氣的雙眸,那裡面讓人蘊涵著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該男子不由渾身一震,想移開眼眸卻發觀自己怎麼也移開不了,不由又急又駭。

    蝶衣嘴角帶著冷酷的笑容,騰身追上一頭先前已經被她刺傷的黑牛,,狠命一拽黑牛的尾巴,順手一刀刺在牛股上借勢一個翻身就上了黑牛的背上,黑牛被蝶衣狠命的一拉和一刺,頓時怒吼一聲前蹄一收就高高躍起,蝶衣被抬的高於牛群,一瞬間形成俯視眾生的姿態。

    蝶衣眼中厲芒咋現,手中匕首寒光一閃,雙眼冷冷的注視著面色已經有點難看的叫囂的男子,看也不看,手中的匕首一瞬間就刺入了黑牛的脊背,並快速的斜刀一刀劃下,逕直分開表面的牛皮,在血肉間一刀挑開背脊上最後一塊骨頭,另一隻手抓住什麼的快速一拉,一條乳白色帶著血色的經脈被蝶衣一把抽了出來。

    怒吼,驚叫,殘呼,奔騰,跳躍,掙扎,一切的一切在劇烈波動後,一瞬間歸與平靜,那被蝶衣抽了筋的黑牛渾身流血的委頓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氣,眼看著走完它逞兇鬥惡的一生。

    而這一切蝶衣全都沒有看上一眼,她的雙眼牢牢的鎖定著那帶頭叫囂的男子,此時蝶衣收回手中的匕首放置在唇爆伸出丁香小舌面無表情的去上面的鮮血,那冷與熱,剛與柔,嬌娃與血腥,在此情此景得到最好的詮釋,極其辛辣的同時又極其艷麗。

    那一直被蝶衣盯著的男子在邊上眾人的轟然叫好聲中,卻一反常態的渾身止不住的,通紅的雙眼在此時死靜成一片,剛才那一幕被蝶衣那麼看著,好像真實的感覺到那冰冷的不帶人間氣息的雙眸在告訴他,死的是他而不是牛,那被抽筋的是他,尿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自己死亡的是他,那種死亡的感覺異常清晰的籠罩著,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樣。

    蝶衣在眾人的叫好聲中冷聲一含轉身撲向了其它的黑牛,這時那男子才陡然一驚回過神來,面色頓時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看著草地當中蝶衣帶著死亡顏色的雙眸淡淡的才掃過他一眼,整個人一瞬間居然無法抑制的起來,而身邊的叫好聲讓他更加覺得惶恐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憤怒,好像真的面對死亡的是他而不是牛,不由反身怒喝道:「那麼興奮幹什麼?有什麼好興奮的?」

    他身旁的眾人見其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那份眼底的對鬥牛的厭惡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來,不由齊齊吃了一驚後什麼聲音也不敢發出,眾人都知道他是最喜歡這樣血腥的遊戲的,為什麼一瞬間居然大變,一個個吃驚盤算在心裡,面上卻再不敢流露出哪怕一點點的興奮。

    蝶衣身在牛群中冰冷淋漓的殺氣毫不遮掩的了出來,殺伐,這才是真的殺伐,鮮血在空中飛舞,灑在已經快成河流的草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池,嚎叫此起彼伏,激烈掙扎的身軀在瘋狂的蠕動中演繹這生命最後的悲歌。

    蝶衣行動越來越快,手段也越來越狠,不是一刀致命,而是一刀一刀的砍斷它們的關節,刺瞎它們的眼睛,毀掉它們的耳朵,在慘烈的嚎叫聲中盡情的踐踏著這些殘酷的生靈。

    蝶衣是殺手,她學的是怎麼一刀致命,她所要達到的是怎麼在最快速的時間內殺死對方,但是並不表示她不會作這些手段,因為有的時候殘酷的手段,比一刀殺了一個人還讓他更能感覺到害怕和恐懼,而她以前不用不是代表她不會,只是沒有人碰到她的底犀讓她能用上這樣的手段,而今天這裡的一切讓她無法做到心軟。

    血水越積越脯牛群越來越少,慘烈的嚎叫漸漸低微,瘋狂的吼叫聲慢慢的歸於平靜,漸漸的無聲無息,只剩下風聲,骨頭的斷裂聲,慘叫聲,在空中交織成一道異樣的交響曲。

    看台上的貴族們本來看著眼前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如此會虐,如此專業,如此精準的險惡手段,一個個興奮的比啃了藥還要瘋狂,但是當接觸到蝶衣那含著死亡氣息的雙眼,那毫不遮掩的殺氣,那來自地獄一般的陰森和冷烈,不由都顫慄起來。

    那雙眼眸述說的不是興奮,不是厭惡,不是喜悅,更加不是殺戮,她只是述說著一個意思,死亡,灰色的死亡顏色,沒有情緒,沒有表情,沒有反映,就像一部殺人的機器,在揮舞著鐮刀收割著生命,用最殘忍的手法收割著一切。

    那雙代表著死亡的雙眼每掃向一個人,那一個人就無法不顫慄恐懼,當那雙眼睛告訴你死神已經看中你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故做瀟灑,沒有人能夠告訴你我不怕,驚疑,,懼怕,一系列的情緒緩緩在看台上的人群中揮發著,當看著那刀下慘烈死去的屍體的時候,就像是自己倒下一般讓所有人收緊了心,無言的恐懼和厭惡緩緩的散發了出去。

    明皇看著場中猶如地獄來的殺神的蝶衣,斗晌皺眉突然道:「夠了,她已經勝利了。」這樣陰森的氣息漸漸的瀰漫到整個競技場,連一向和藹可親的明皇也不由皺了眉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全場的人,見本來興奮的無法抑制的人群,這個時候都被蝶衣震撼到了,一個個面露懼色的看著蝶衣的身影,而有些女人和女子已經抵受不住蝶衣這樣血腥的殺戮,看著場地中流露出來的屍體,內臟,四肢,控制不住的嘔吐起來,這些人已經完全被蝶衣震駭住,明皇看了一眼眾人呆滯的雙眼,眉頭不由皺的更深。

    邊上的人還沒有接話宣佈比賽的結束,古離優雅的笑道:「明皇,反正已經到現在了,我們就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這麼多殺牛的手法,難得,難得,這才叫真正的精彩。」

    明皇聽古離這麼一說面上神色沒什麼變化,淡淡的一笑道:「秋衡君原來也好這一口啊。」

    古離眼中流露出欣賞的笑意,側頭朝一旁微微皺著眉頭的冬楚君道:「還多虧了冬楚君說動了蝶衣上場,我才能看著這麼精彩的屠殺,要知道在聖天蝶衣這祥的身份是絕對不能下場的,今日讓我大開眼界啊!我都不知道我這侄兒媳出居然如此厲害,冬楚君,你厲害。」

    冬楚君本來見蝶衣這樣的殺戮就已經皺起了眉頭,雖然蝶衣逝家人可畢竟自己是做的推薦,當初知道蝶衣厲害,可沒想到手段居然這麼狠辣,這樣肆無忌憚的殺戮雖然對象是牛,可震憾的是人,此時看看周圍所有人的眼色,就知道蝶衣此時的鐵血形象己往深入每一個人的心,若一個國家所有的貴族都懼怕一個人的話,那麼她要不就是被沒入王室控制之下,要麼就是毀滅.而不管怎樣他都首當其衝。

    冬楚君正皺眉沉思聽古離把他拉進了話題中心,明顯意思就是撇脫他慫恿的嫌疑,而把此時蝶衣的所作所為全部歸納為他的指示,冬楚君心下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要說是秋衡君支持的蝶衣而他不知道,那純粹是騙人的假話,誰不知道他的慎重.現在這一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不由微微一笑後道:「那是她自己本事好.可不關我的事情,我那裡還敢得稱讚。」

    明皇此時也側頭朝冬楚君一笑道:「不愧是冬楚君推薦上來的人才,果然厲害。」

    冬楚君見明皇這麼說,雖然口氣還是如往常一樣,不過其中未表露的意思他也是明白人,當下微笑道:「我知道明皇喜歡這樣的遊戲,所以特意囑咐壹多使點手段,好讓明皇和大家看的開心,現在正是我期待的模樣,能得明皇的誇獎,也不枉費我特意囑咐了她一次。」

    明皇見冬楚君這麼一說當下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冬楚君啊,真的是甚對本皇的脾氣,這樣絕美的麗容,這樣帶硬的性格,這樣高明的手段,確實難得一見啊,值得誇獎,值得誇獎。」

    冬楚君見明皇哈哈大笑,不由輕看了古離一眼微微笑著應和著,他那樣反而敞開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反倒讓明皇什麼話也不得說,也不得懷疑,古離見冬楚君看向他,頓時嘴醬起一抹挑釁的笑容,蝶衣為什麼會找他合作,他心中猜測的有點譜了,好戲還在後面,一時的輸贏無所謂,更何況自己還佔在上上風的,不用把他逼那麼急。

    在古離和明皇等人說話的時候,古浩名湊到古皓然耳邊有點擔憂的道:「蝶衣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看她眼色都變了,這樣的她有點讓人膽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她?」

    古皓然微微搖道:「沒事,她那是精神控制,對別人的意志有摧殘的功效,她自己本事卻不會有什麼傷害。」不知道什麼時候恍惚聽蝶衣說過,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張意思吧。

    古浩名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挑了挑眉,對意志的控制?這是什麼樣的功夫,若說是假,可看著周圍的人的表情變化,和自己感覺到的陰寒,又好像真的有那麼點感覺,若說是真,那蝶衣就真的有點恐怖了,這樣本來就強悍的人若再有這樣的本事,那豈不是無敵於天下。

    古浩影此時也抬頭看了古浩名一眼,兩人眼中都一閃而過震撼,同時又齊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蝶衣再強她也逝家的人,也逝皓然的妻子,只要有古皓然在的一天,她就會逝家最強力的臂膀。

    古浩揚在一旁滿臉震驚的插過一句道:「好神奇的本事。」他卻不知道這催眠術一是本身精神力量強大,二是要借助場景,蝶衣利用整個殺伐的現場,又做了那麼多殘忍的手段和對他們的心理暗示,才讓這麼多人齊齊被驚駭住,要換其他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古皓然抬頭見古浩影和古浩名流露出來的神色,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兩人一眼,要得意也是他得意好不好?要他們兩個得意個什麼勁。

    古皓然一邊瞪了眼古浩影等兩人,一邊也微微流露出擔心的神色,蝶衣的表情不完全是在針對別人,如果她本身沒有那麼有威染力,本身不是無言的述說著一切,那種從內而外流露出的死亡氣息襯托,才能奪去所有人的心靈,這說明蝶衣這個時候是真的如一尊殺神,她現在所流露出來的一切。也許又是一個真實的自己,嗜血,殘忍,無情。

    古皓然看著冷酷的瘋狂中的蝶衣,眉尖心上陡然疼了起來,若沒有真正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她怎麼會有這樣狂妄冷酷的手段,怎麼會有令人窒息的氣質,這個時候的蝶衣是場中的王宅是不會一敗的終極殺手,她是整個場面上的統治者。沒有人可以逃脫她的死亡手段。沒有任何東曲可以規避她的氣息。

    這一刻她超越一切的存在,利用她的手段,張揚她的冷酷,揮散她的霸氣,主導整個世界,這才是真正的煉衣,這才是那殺手世界中排名第六的終極存在,這才是最原始的蝶衣那覆天一切,已經被磨練的最冷酷的靈魂中最深的爆發,這是她心底血淚織就的一切真實的寫照。

    古皓然緩緩站起身形一臉溫柔的看著蝶衣.那份疼他感同身受,那份最冷酷背後的心情他深深的瞭解。他的心傷痛蝶衣曾經的過往,但面上卻帶著最溫柔的笑容,最柔和的光芒。他無聲的告訴蝶衣,過去終將過去,未來的天空會綻放最美麗的光芒。

    場中的蝶衣渾身鮮血,那紅艷之極的色彩與她血紅的雙眼,烘托出一個最妖艷的軀體,最冷血的靈魂。

    「父皇,這個女人太狠了,你看那些牛還真可憐。」一直沒怎麼注意比賽,只瞪著古皓然的三公主,見本來應該喧鬧無比的競技場上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只剩下悲切的鳴叫,不由專心看了幾眼場地上的殺伐,一臉厭惡的朝明皇道。

    明皇哈哈一笑並不說話,旁邊的雲相接過話來道:「三公主此言差矣,這比的就是誰最狠,賭的就是命,牛勝不了人那是它們該死,人勝不了牛那也是他們該死,對失敗的一方有什麼可憐之說?」

    三公主嘴一嘟掃了一眼草地中央的蝶衣,挑眉道:「殺就殺好了,用的著這個樣子麼?這就是在我們面前顯示她的本事,不就是會點功夫嘛,好像誰不會一樣。」

    三公主話音方落古皓然突然轉過頭來,笑睬瞇的朝三公主道:「既然三公主殿下如此有能耐,那是不是下場露一手,讓我等也見識一下三公主的風采?」

    三公主見古皓然話說到這裡,不由一挑眉道:「誰怕誰,我這就下去讓你見識一下本公主的手段,免得就以為只有她一個人行。」說罷騰的站起身就要住下跳。

    明皇眼明手快的一手抓住三公主的手皺眉道:「別去胡鬧。」

    三公主哼了一聲不依的道:「我哪有去胡鬧,我就去讓人見識一下本宮的厲害。」

    古皓然笑容滿面的道:「那真讓我大飽眼福了。」面上笑容滿面,但是緊緊注視著三公主的雙眼,卻流露著鄙視和挑釁。

    三公主見古皓然相激,頓時就要摔開明皇的手下去比賽去,明皇手中一使勁緊緊扣住三公主的手腕淡淡的道:「再胡鬧父皇就不准你再看比賽。」那看向三公主的雙眼平和中卻夾雜著一絲凌歷的光芒。

    三公主被明皇這麼一瞪,頓時不由頓了頓面色有點難看的立在當地,一旁的古離此時方一臉淡雅的笑容緩緩的道:「小孩子家鬥氣,三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怎麼能夠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去,算了,浩然也不過是有口無心的話語,明皇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旁邊的冬楚君也微微一笑道:「小六可是小孩子氣了,跟三公主鬥個什麼氣,公主殿下還是孩子睥氣,你難道還是?白白叫人笑話了。」一邊的右相和左相也爭相開始勸解起來。

    開玩笑,這鬥牛場上黑牛可不長眼,誰個還注意你詩主還是平民,一律一視同仁的對付,這三公主有幾斤幾兩明皇和左右相都清楚,雖然感覺比古皓然高出那麼一點,但對付這樣凶殘的黑牛還是明顯不足的,再說也不能指望她有古皓然那樣的好運氣,這群的差錯誰敢讓她去,這不明擺著讓她去送死。

    古皓然耳裡聽著眾人對三公主的勸慰。眼中卻冷冷的鄙視的掃了一眼三公主,轉過頭去繼續往視著蝶衣,敢說蝶衣的壞話,她還不夠資格,要她下場抹她面子還是輕的了,要真是惹怒了他,他真有本事激的她下去被牛殺了,一個小女娃敢跟他鬥,還真以為他是吃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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