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依舊 041 二度有孕 文 / 唐家小七
把紀肖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蘇易楠,楚韻在約定的時間裡乘車趕到了京東茶樓。()夜色下,身後是川流不息的車道,楚韻抬頭看了一眼京東茶樓的招牌,默默地往前走。
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對紀音她真是沒一點的感情,也就見過幾次面。她害了自己,將她繩之於法是正常的。但紀音是紀肖的女兒,一個對她有莫大恩情的人,把她的女兒送進監獄裡,她於心難走過這道坎。
來之前,她就問了蘇易楠,這事情有沒有轉圜的餘地,蘇易楠的口風不松。
楚韻抬腳,走到京東茶樓第二層,紀肖見到她來,有些侷促。
楚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阿韻,你吃什麼就點什麼。」紀肖推了菜單在她跟前。
楚韻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叔叔,不用了,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
紀肖聽她這麼說,神色越發的黯然。現在的楚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了,她長大了,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靈芝在天之靈看到自己的女兒過的這麼好,也能閉眼了。
「阿韻,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也知道叔叔就音音這麼一個女兒。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應該受到懲罰,是我沒教育好她,才讓她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她媽聽到這事,現在躺在家裡都沒能起來。她沒臉來求你,整天以淚洗面,我是沒辦法了,才來……求求你。你看……」
紀肖說道這裡,再也說不下去。
女兒陷害楚韻差點讓她進監牢,而今自己卻求著她來原諒女兒。
沒臉!
現在紀音站在他面前,他都恨不得往死裡打她。
楚韻看著紀肖,心裡微微的酸楚,「叔叔,事情的經過,我也不多說了。阿音她提供偽口供,按照法律是可以量刑追究刑事責任。當時警察局長和很多人都在場,她的事情逃脫不了,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求情,少判些。」
紀肖笑了笑,手哆嗦著拿出一支煙,想要點燃,看到楚韻又放了回去,「你看……能不能求求蘇先生?我知道很為難,阿韻,下輩子叔叔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我已經求過他了,叔叔。」楚韻沒再笑了,面上的表情在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模糊,彷彿窗外的霓虹燈一般。巴掌大的小臉都不清楚了,彷彿風一吹,她就能被吹走似的。
紀肖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盡力了就好,音音她是罪有應得。」
楚韻無言以對。
站在紀肖的立場上,他替紀音求情無可厚非。
「回去我會再說說,紀叔叔,不一定能成功。」
「麻煩你多費心了。」紀肖緊皺著眉頭,頭髮裡隱隱的可以看到白色的頭髮。
楚韻看著他,才覺得紀肖已經不年輕了,他老了,女兒卻進了監獄。
或許,她應該多求求蘇易楠,更寬容的處理這事情。
和紀肖分開以後,楚韻又給紀肖安排住的地方,紀肖卻推脫了,說自己已經找到了住的地方,在醫院附近,可以方便照顧紀音。
楚韻也不再勉強,回到家裡,蘇易楠還沒回來,客廳裡有些清冷,傭人差不多都睡覺了。於媽正在廚房裡收拾東西,安靜的環境讓她有些疲憊。扶著樓梯走道二樓,洗完澡就睡覺了。
直到凌晨,蘇易楠才帶著一身寒氣的回到家裡。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進了洗澡間,而後出來就抱著她睡覺了。
醒來的時候,蘇易楠還在睡覺,他緊緊的從後面抱著她,兩個人像一對勺子緊緊的意味著,心裡有些暖暖的。
楚韻翻過身體,吻了吻蘇易楠的唇,卻在離開他的時候,皺了皺眉。
一股淡淡的香從他身上飄入鼻子裡,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靠近了那股香味就越發的濃重。他之前從沒用過這種香,即使是香味,也是那種松柏的冷香,自從她住進這個家裡,他就很少用香水。
楚韻坐起來,看著蘇易楠沉睡的睡眼,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很多的念頭,想到他之前擁有過的那些女人,心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逝,但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後。蘇易楠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她真是多想了。
昨天他是去應酬,染上別的女人的香味是很正常的。
這麼想著,楚韻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好,蘇易楠還沒醒來。她走到樓下,於媽剛起來。
外面天剛亮,大概七點的樣子,楚韻和於媽說:「今天我來做飯吧,於媽你在一旁也好教導我一下。」
蘇易楠喜歡吃於媽做的飯,於媽年紀越來越大,不可能在蘇家做一輩子的飯,她先學會,等以後於媽退休了,就自己做給蘇易楠吃。
於媽很高興,以前她就想著讓楚韻學會這些,只是怕她不喜歡靠近廚房的油煙,現在她肯學習,她樂的傾囊以授。
蘇易楠起來,看到房間裡沒有楚韻,就起來找她。找遍了書房和工作室都沒找到她,走到二樓高聲叫了一聲,「於媽!於媽!」
於媽聽到,急急忙忙的從廚房裡跑出來。
蘇易楠聲音裡有些急促,「阿韻呢?她在哪?」
「在廚房。」於媽回道。
蘇易楠這才放了心,下了樓,走到廚房,楚韻正在煎雞蛋,是那種整個雞蛋做成太陽形狀的,她拿捏不好力道,手裡一用力,整顆蛋就從鍋裡飛出來。吧唧一聲,貼在了抽油煙機上。
楚韻用手拿下來那顆還流著蛋液的煎蛋,小臉垮了下來。
蘇易楠長腿一邁,走到她跟前,「這就是你做的早餐?看來今天要去外面吃了。」
楚韻咬牙,「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蘇易楠笑打量最已經做好的菜,都是他平日裡喜歡吃的,與於媽做的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不過差強人意。
楚韻灰心喪氣,自己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不是做飯的料。就拿於媽最拿手一道雞絲豆芽,她就做不好。以前看著挺簡單的,可今天才知道,雞絲豆芽是把豆芽一個一個去頭去尾後,通了芽莖,再把雞絲埋進去。
吃是吃著好吃,可一頓飯做下來,比跑了一場馬拉松還辛苦。
這哪裡是吃飯,是折騰廚子還差不多。
生了退卻的心,再被蘇易楠這麼一說,乾脆放了手,不想幹了。
她往外面走,蘇易楠伸手攔住她,身上的襯衫被她衣服上的髒東西沾染了也不管,壞笑著摟著她,低聲問:「生氣了?開玩笑的,你這人就是禁不起玩笑。」
楚韻哼了一聲,「我就是禁不起玩笑,你卻找個能讓你開玩笑的人吧。」
她的話音一落,蘇易楠就猛地繃了臉,惡狠狠地俯首,在她臉上咬了一口,「胡說什麼!不許把我讓給別人!」
楚韻被咬的臉上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掙脫開,伸手一摸,兩排牙印深深地印在臉上,心裡一惱,「就許你開玩笑,就不許我開玩笑!霸道!」她剛才就是隨口一說,被咬成這樣子,她還怎麼見人。
蘇易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肅,低頭要親她,卻被楚韻以為他又要咬她連忙躲開。
「別動,讓我看看。」蘇易楠固定住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她臉上的痕跡,肅了臉認真的說,「沒事,很快就能好。」
楚韻一把打開他的手,「不是咬你的,你自然沒事。」
蘇易楠彎腰,臉湊到她跟前,「不然我讓你咬回來?咬吧,咬一口賠償你兩口,絕不躲開。」
楚韻忙躲開,捂著臉說:「你以為我像你那麼無恥啊?」
蘇易楠一把捉住她,眼裡滿是故作的凶光,「你說誰無恥?小妞,你以前說小爺無恥很多次了,今天一次清算個夠。」邊說著邊捉住楚韻。
楚韻尖叫了一聲,拔腿就往外跑。
蘇易楠緊跟在後面,事實證明腿長就是有好處,楚韻逃到客廳,就被他捉住了,力道太猛,兩個人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看你還往哪裡跑!?」蘇易楠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一隻手就往她衣服裡鑽,「無恥,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無恥。」
楚韻被他撓住了癢肉,拚命的尖叫了起來,往後面一躺,在地毯上打著滾想要躲開他的手。
「還說我無恥?還說不說?」蘇易楠不停手。
楚韻眼裡的淚水都出來了,喘息著求饒,「不敢了,不敢了,蘇易楠你快住手,我肚子疼。」
「叫聲老公,就放過你。」
「蘇易楠!」楚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肚子那裡是真疼,不是笑的太多了兒疼,抓住蘇易楠的手,臉色越發的慘白。
蘇易楠只當她是在耍詐,繼續撓。
可撓著撓著,楚韻笑都笑不出來了,眼淚一直往下掉。
他這才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伸手一把扶起來,「怎麼了?」
「肚子疼,嗚嗚,肚子疼。」楚韻腦子打了結,拚命地捂著肚子,彷彿有好多針在紮著她,疼的她恨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