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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九天 348 苻堅之死8 文 / 青鳥飛魚

    公元385年三月中旬,慕容沖率軍五萬大舉攻打長安,卻被長安主將楊定再次挫敗。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四月,楊定率軍主動出擊,卻被慕容沖設置的大量陷馬坑所敗,損兵折將傷亡慘重。

    四月底,長安城突降雷雨,一記閃電正正擊中無極大殿得屋脊,劈斷了一根房梁,宮人們收拾殘磚碎瓦時,卻在廢墟裡發現了一本殘破的書簡,書簡上五個碩大的古篆:《古苻傳賈錄》。

    宮人們不敢隱瞞,立即將書簡呈給了苻堅。

    苻堅得了書簡,翻開一看,卻見其上只得一句話:帝出五將久長得……

    帝出五將久長得……

    苻堅將書簡翻來覆去地看了許多遍,卻始終不得其意。

    恰在此時,長安城內謠言四起,漸漸傳到了宮裡,只說長安城外東北百里處,有一座山頭,名為五將山,只要苻堅出了長安城,到了五將山,長安之危便可解除了!

    苻堅此時已經倍慕容沖打得心浮氣躁起來,聞得此言,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選擇了相信。

    五月初,苻堅命楊定率軍出城與慕容沖會戰,趁此機會,他帶領兩千精兵,和寵妃張夫人,幼子中山公苻詵和you女寶錦公主,由東城門突圍而出,直奔五將山而去。

    他卻不知,就在前往五將山的路上,已經有一張巨大的索命網早就張開,只靜待他的到來!!

    慕容沖率軍在西城門外,見出城會戰的,只有楊定與竇沖等大將,獨獨不見苻堅的身影,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朝身後一身男裝的余姚淡淡一笑道:「你去東面,如果姚萇辦不成此事,再出手相助!」

    余姚面無表情地一點頭:「諾!」隨即調轉馬頭,朝身後的兩千騎兵一揮手,一隊人馬便呼嘯而去。

    城東外三十里處,苻堅帶著一眾人馬正往前疾馳,張疏桐一身戎裝,面容冷清地跟在他的身後,而她的身後,一輛小巧的馬車裡,正是她的兩個孩子,苻詵和寶錦。

    成敗在此一行!

    張疏桐卻隱隱覺出一絲不同尋常來,也許她內心裡已經察覺出在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所以她執意帶上了兩個孩子,如果要死,他們一家人,是一定要死在一起的!

    一行人奔到一處山谷處,冷不防地,兩邊山坡上忽然有巨大的石塊滾下,苻堅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大喝道:「禦敵!」

    身後副將見情形不對,一把拔出腰間長劍大喝一聲:「護駕!護駕!」

    眾將士立即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圍牆,將苻堅幾人護在中間,無奈巨石滾下的力道極大,兩千將士轉眼間就死傷過半。片刻之後,周邊沒有巨石滾下,秦軍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山坡上的敵軍忽然齊齊站起身來,密集的箭雨下一刻就將殘餘的秦軍送上了黃泉路。

    苻堅眼見眾將如麥子一般被殺伐殆盡,雙眼血紅地拔出腰間長劍,驅使著座下戰馬往前衝來。

    奇的是,那些敵軍並不肯傷他性命,見他往山坡上衝來,紛紛停下攻勢,靜靜地等著他奔上來。

    身後的張疏桐見狀,直覺不好,立即慘呼一聲:「陛下!」便一甩馬鞭,帶著兩個孩子跟了上來。

    苻堅已經怒得紅了眼,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只一騎快馬直直往坡上衝來,待到了坡上,只見敵軍已經從樹叢裡站起身來,身上的軍服,赫然就是秦軍的軍服。

    敵軍忽然分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將士越過眾人走了上來,面如冷霜地朝苻堅看了看,淡淡地吩咐身後將士:「拿下!」

    苻堅一見那人,立時大怒:「吳忠,你這個亂臣賊子!」

    此人正是姚萇座下一員猛將,名喚吳忠,此時聽得苻堅叫罵,卻面不改色:「陛下,微臣勸您還是省些力氣,見了主公,有的是您開口說話的機會!」

    苻堅也知道和一個部將說再多也是廢話,索性立即閉上了嘴。就在此時,張疏桐與兩個孩子也倍姚氏叛軍扭了上來,張疏桐整齊的髮髻已經微微有些散亂,有幾絲髮絲散落下來落在臉側,卻絲毫不減其清麗柔美。

    吳忠得了這一家四口,任務便完成了,立即鳴金收兵,壓著苻堅四人,快馬加鞭地往新平而去。

    一眾人走後,不遠處的山坡上,余姚騎著一匹烏黑的高頭大馬緩緩露出身形來,看著漸漸消失的吳忠一行,幽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微微冷笑一聲,調轉馬頭道:「撤!」

    兩千騎兵掀起馬蹄狂奔而去,只留下被踐踏的草坪散發著腥甜的泥土氣息,昭示著春天的一絲美好!

    長安城的西城門外,慕容沖正與楊定激戰正酣,城外的平地上,設置了大量的陷馬坑,楊定此前因為這些陷馬坑吃了大虧,卻絲毫沒有長記性,騎兵隊騎坐著高頭戰馬大搖大擺地衝出城來,還沒來得及與燕軍交上手,便紛紛掉下了陷馬坑,好在後面的騎兵反應及時,楊定一聲鑼響,便齊齊勒住了韁繩。

    楊定騎著戰馬,在大隊的秦軍中漸漸驅馬越眾而出,身後一匹白色駿馬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慕容沖站在遠處,見了那身影,雙眼危險地一瞇,怒氣上湧,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楊定將身後那人拉上前來,一揮手,掃落了她面上的面紗,轉過頭,朝前方的燕軍陣營大喝道:「慕容沖,你看好了,這是誰!」

    慕容沖頭戴銀色面具,身披銀色戰甲,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上,輕輕越眾而出,聲音不大,卻用上了內力,場上諸人都聽得真真切切:「楊定,放了我姐姐,饒你不死!」

    被綁在馬上的女子,赫然就是慕容苓!

    在面紗被掃落的那一剎那,慕容苓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見了前方那個身影,幾乎只是一眼,她就認出了,那是她的弟弟!

    可是她的心,卻如死灰一般,燃不起一絲火星來!

    她還記得昨晚,那個男人帶著人,將她綁了起來,猶如丟棄一塊髒了的抹布,不帶一絲情感!曾經的寵愛,那些溫柔的呵護,哈哈,原來都是假的!

    假的!

    此時的她,再不是叱吒後宮的德妃娘娘,也不是艷絕天下的清河公主,只是一個芳心錯付零落成泥的可憐女子,她的傷心,她的淒慘,都是她的弟弟造成的……

    可是真的追究起來,她的弟弟有什麼錯呢?

    哈哈……

    可笑吧?

    到了最後,她連可以憎恨的人都找不到!

    戰場上的寒風,呼呼地吹過她的耳邊,她卻彷彿什麼也聽不到。

    楊定被慕容沖高傲的姿態激怒了,刷地一下拔出劍來,抵在了慕容苓雪白的脖子上,大喝道:「白虜賊子,看清楚這是誰,這可是你們尊貴的清河公主!再不罷兵,我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的!」

    慕容苓聞言,漸漸回了神,只覺得抵在脖子上的劍是冰冷的,可是再冰涼的劍,也比她的心要暖上三分。

    慕容沖站在不遠處,血紅著雙眼,眼見就要騎著戰馬衝殺上來!

    她的這個弟弟啊,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衝動易怒!

    苻堅將她交給楊定時,已經殺了長安,那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卻是她帶在身邊一手養大的,是他苻堅的骨肉血親啊,他都下得了手!更何況她這個叛軍的親姐姐?

    他把她叫交出來的那一刻,就是不想她再活著的吧?

    她忽然魔症似的抬起頭往天上看去,微微笑了笑,苻堅啊苻堅,我在下面等你!

    她忽然轉過頭朝楊定嗚嗚了兩聲,示意他將她嘴上綁著的布條解開。

    楊定見了,反手一揮,利劍立即劃破了她臉上的布條,包括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立即帶起幾絲血線來!

    嘴上一得解脫,慕容苓便朝楊定微微一笑:「將軍,可否讓我上前勸勸他?」

    楊定一皺眉,轉念一想,也不妨一試,便輕輕點頭允了。

    慕容苓轉過頭來,看向前方的慕容沖,嘴角卻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只見她朱唇輕啟,聲音清冷地喝道:「燕國的好兒郎們!當日燕國滅亡,我一介弱女子身陷囹圄,委身敵首,生不如死!今日,你們揮刀殺敵,眼見成功在即,又怎能為我一個殘破的身軀壞了復國大業?兒郎們,拿起你們的戰刀,消滅氐羌得狗賊們!」

    楊定聽她言語無狀,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想要脅迫她住嘴,哪知慕容苓竟突然偏頭往劍鋒上撞了過來,鋒利得劍鋒那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

    只是剎那,慕容苓得喉管便應聲而裂,一絲血線沖天而起,伴著她落馬的優美弧度,成就了一副淒絕得畫面,這幅畫面,像是一顆火種,瞬間便點燃了萬千燕國將士們心頭的怒火,轉而化作狂熱的戰意,驅使著他們緊緊握住手中的戰刀,高高地舉起,只待砍向敵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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